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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地看着大嫂和王燕被警察帶走,賈寶林怒火叢生,江淮的那些人也太瘋狂了,居然連賈秘書長的面子也不給。他匆匆趕到週一來那裡,“周書記,這是怎麼回事?”
週一來正在打電話,“樑局長,你們要想清楚,這件事的後果是很嚴重的!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隨便抓人?我知道,現在什麼也不要跟我說,馬上放人!”
掛了電話,看到賈寶林,他心裡也蠻惱火的。本來還想跟賈家搞好關係,沒想到賈家的人這麼惱火,盡是惹麻煩。
賈寶林道:“怎麼樣了?周書記!”
週一來臉色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一句話說是,你們搞什麼鬼?
只是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但看賈寶林的眼神,明顯有些不滿。“現在人家告訴你們行竊,行騙,證據確鑿。”
賈寶林生氣地道:“開什麼玩笑,她們只是去收拾一下堂哥的遺物。鑰匙還是陸雅晴自己給的。”
週一來問道:“那人家叫她們把家裡的貴重擺設收藏品都賣掉了?”
賈寶林道:“那是我哥的遺物,跟她有什麼關係?”
週一來在心裡大罵混蛋,你們賈家也不缺這幾個錢,偏偏去幹這種缺德事。想整陸雅晴,也不是這麼個整法。但他又不能得罪賈寶林,只是跟賈寶林講理,“我想中國的法律,你也心裡清楚。哪怕就是賈詩文生前的遺產,如果沒有特別的遺囑證明,所有東西自然歸屬於陸雅晴,畢竟她纔是賈詩文合法的妻子,財產繼承人!”
賈寶林急道:“她已經被賈家掃地出門了,憑什麼繼承這些遺產?”
真是個混帳,陸雅晴到現在,還是賈詩文的妻子,這一點在法律上鐵證如山。賈寶林如此胡攪蠻纏。連週一來也看得不爽了。
他擺了下手,“現在的事情,我幫你問問看,如果陸雅晴不肯撤訴的話,她們估計有麻煩。”
賈寶林道:“我這就給伯伯打電話!倒要看看,他們江淮這些人,到底想怎麼樣?”
週一來也很奇怪,樑遠志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跟賈家做對?陸雅晴給他什麼好處了?按關係網來說,現在的陸家勢不如人,樑遠志怎麼連這個也分不清楚了?還跟自己在電話裡據理力爭。
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大事。
調解一下就行,非得弄得這種地步,這中間肯定有文章吧?
其實樑遠志也不想,但是他突然接到上面的電話,公安廳長唐武過問此事,他就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唐武憑什麼插手此事?樑遠志沒有分析出個由來,卻知道唐武是張書記的親信,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而張書記對陸書記一直頗怨舊情,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
不管怎麼樣?
陸雅晴報案了,而且馬上把此事告到檢察院,要起訴兩人變賣自己的家產。
從法律上來講,陸雅晴佔了絕對的理由,如果按正規程序走下去,這兩人牢是坐定了。
本來她去報案的時候,樑遠志還在猶豫,沒想到唐武一個電話打過來,要求嚴辦此事。而且,這件事張一凡也知道了。陸雅晴在賈家所受的委屈,張一凡聽說之後,決定爲她找回面子。
既然賈家的人送上門來,正好請君入甕,罪她們一個入室盜竊之罪。
至於賈家之事,張一凡暫不去考慮。
爲了此事,張一凡打了個電話給陸雅晴,叫她起訴之後,什麼也不要管了。現在張一凡和方南正在去看望陸正翁的途中。這就是爲什麼,連週一來的話都不起作用的真正原因。
陸正翁卸任以來,離開江淮市,回了老家。
老家離省城足有四百多公里,張一凡和方南,還着秘書騰飛,幾個一起來到這片山區。應該說,這裡也不是陸正翁的出生地,他從小隨父母巔沛流離,到十幾歲之後,纔在這裡定居。
這裡風景不錯,山水相依,鳥語花香,山川之中,河水潺潺。
張一凡看着這風景,“方南,你說一個人到了晚年,在這種地方生活,是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方南笑道:“陸書記還真會選地方。果然是人傑地靈。”
很快,兩輛車子就沿着盤山公路,來到一個村莊。
前面有幾座二層的樓房,遠遠近近,錯落有致。點綴在青山綠水之間。
張雪峰說,前面那座二層的小樓,就是陸書記的家。
因爲房子翻新過,顯得格外惹眼。一眼望過去,卻有一種農家小院般的清幽。
唐武打來電話,說了陸雅晴的事,張一凡今在興致不錯,只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到陸書記家了!你們自己看着辦!”
兩輛小車在陸正翁門口的院子裡停下,可能是汽車的馬達聲,驚動了屋裡的人。
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跑出來喊道:“奶奶,有客人來了!”
陳夫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張一凡和方南時,不禁愣了愣,“哎喲,張書記,方秘書長,你們怎麼來了?”
張一凡和方南笑了笑。“這真是個好地方嘛!環境不錯!”
陳夫人是一個真正的官太太,很有氣質,端正嚴肅的那種女人。但是陸家經歷這些事後,她也心事淡了,否則這種農莊般的生活,她哪過得慣?
屋裡又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女子,衣服打扮不是很好,卻很乾淨。這女子馬上過來接過騰飛和張雪峰等人手裡的東西。張雪峰道:“沒關係,我來提就好了。”
東西太多,她也提不動。
方南問道:“陸書記不在?”
陳夫人道:“哦,他去釣魚了,小甜,你去叫爺爺。張書記,你們快進屋喝水吧!”
張一凡也不進屋,擺擺手,“不了,我們去看看陸書記釣魚。”
小甜甜正準備跑下去叫陸正翁,聽到張一凡這麼說,她就道:“叔叔,那我帶你們去吧!”
“好啊!”
跟陳夫人打了招呼,幾個人就隨小甜甜一起,直奔陸正翁釣魚的地方。
陳夫人見了,也不禁搖了搖,面帶微笑。
這路還真遠,而且是彎彎山道,一路上,小甜甜看着張一凡問道:“叔叔,你們是省裡的大官嗎?”
張一凡笑道:“你爺爺纔是大官,我們都得聽他的。”
小甜甜有些不相信,“我爺爺都退休了,你騙人!”
方南就笑着回答,“真沒騙你,張書記是你爺爺的接班人。”
小甜甜看着張一凡,有些將信將疑。
方南覺得奇怪,陸雅晴哪來的孫女?於是他問了一句,“陸書記是你親爺爺?”
甜甜搖了搖頭,黯然道:“我和我媽都在這邊打工,我爸生病去世了,是陸爺爺收留了我們,還供我讀書。剛纔那個就是我媽。”
哦,衆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陸正翁夫妻做的善舉,甜甜說着,指了指前面,“我們快到了,前面就是,快看,我爺爺在那裡釣魚呢?”
遠處,陸正翁正坐在一棵樹下,面前擺着兩根釣竿,抽着煙,目光凝視着水面。
看他認真的樣子,張一凡擺手示意,讓衆人停下來。然後他和甜甜,小心地走過去。
水面的浮子,微微地顫動着,陸正翁卻沒有反應,凝望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一凡和甜甜走過來,靜靜站在那裡,陸正翁手裡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渾然不覺。
又一個浮子,顫了幾下,猛地沉了下去。
“爺爺!”
甜甜看到他發愣,這才喊了一聲。陸正翁回頭一看,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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