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瞭解到的情況,就是常山領導班子中,有人故意爲難投資商,索拿卡要。他們兩人終於明白了張書記的深意,常山一行,無疑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因此他們回浙西經濟開發區之後,馬上召開會議,專門就此次事件進行傳達。
陳建軍一再強調,希望浙西經濟開發區領導班子,一定要吸取常山的經驗教訓。
除此之外,張一凡也決定,將常山和另一個縣城,劃入浙西開發區的版圖,由陳建軍等領導班子加強監管。
蘇新國在常山,並沒有馬上隨張一凡回江淮,而是留下來繼續深挖,針對此次出現問題的幹部,查他們的日常工作,查他們的生活作風。
這一次蘇新國在常山掀起的廉政風暴,的確讓很多人聞風喪膽。不過也確確實實,打出了他蘇新國的名氣。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常山。
而張一凡,卻把這次常山領導班子裡出現問題,帶到了省委會議上,針對這種現象,他是當做一個典型來抓。並且在全省範圍之內,展開廉潔自律,展開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學習會議。加強幹部廉潔作風,堅決做到不貪不腐,不偏不倚,勤政爲民。
張一凡在會議上的講話,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其實這種現象,不只是在常山出現,只不過常山的性質比較惡劣,而且又恰巧被發現了。從而引發的一系統事故。
經過媒體報道,和張一凡在大會上的發言,讓很多地方政府部分人收斂了許多,他們打心裡害怕這種事情終有一天落到自己頭上。
一時之間,江淮的風氣,竟然好了許多。很多經常到下面企業要吃要喝的現象,大大減少。很多幹部甚至都不敢再到下面企業去吃飯。
因爲一旦被舉報,不但官職不保,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因爲現在上面查的時候,不只是單純地查某一件事,他們會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查你的過去,查你的生活中的種種問題。
除非你是鋼人,鐵人,否則總有被查處的時候。所以這些人,藉此機會好好收斂自己的行爲。
這次最大的受益者,應該是死胖子潘順德。
只是他到現在,依然還沒有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但次他能成功脫險,酒店順利開業,已經是謝天謝地,拜菩薩燒高香的事了。
潘順德雖然平時生活作風放縱了些,那都是因爲幾個錢惹的,但他畢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此次事件,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認識了胡雷,恐怕真的被人玩死在常山這個地方也不一定。
所以他特意請了胡雷到自己的酒店捧場,作爲朋友,胡雷當然要去參加這個慶典。
潘順德單獨開了一個包廂,把自己酒店最好的小姐叫上,並親自爲胡雷滿上酒。
“胡哥,這次要不是你,我潘順德就掛在這裡了。不被他們活活磨死纔怪!”經此一折騰,試想還有誰敢找他的麻煩?新上任的市委書記和下面的人,對他這個投資商,還是遠而敬之。
只要他能在常山的地盤上,安心經營,這就燒高香了,這種人能不碰就儘量不要碰。
胡雷看了他一眼,朝身邊的兩個女孩子說了一句,“你們先到外面去玩一下!”
兩人立刻很識趣地離開了,胡雷端着杯子喝了口酒,“死胖子,我問你一件事!”
潘順德象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你說,你說!胡哥。”
“你是不是在常山得罪了人?”
這件事情,胡雷也一直在琢磨,一般情況下,象常山市這種情況並不多見。當然,有的投資商爲了在本地找到靠山,主動給一些權力部門核心人物送乾股的情況經常發生。因爲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找一個人罩着,他還不放心。
萬一有個什麼事的,幫自己說話的人也沒有。但常山市這種現象,頗有點象蓄意打擊報復。
提到這件事,潘順德就想到一個人,想到這個人的原因,正是因爲上次事件,與自己相關的幾個幹部都雙規了,現在還沒出來。
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那就是花蕊蕊。
聽說花蕊蕊也被雙規了,年紀輕輕副處級幹部,太牛叉了。雖然他不知道花蕊蕊被雙規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潘順德還是隱約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可他故意裝傻,帶着一臉賤笑,“胡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內幕你個頭,看你這色氣沖天的樣子,用大拇指想想也知道。”
死胖子很精明,馬上就想到了花蕊蕊,果然是她搞的鬼!只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少能耐?以潘順德的心機,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象她這樣的女人,會沒有後臺?怕不是與這次下臺的肖書記有一定的關係吧?這些都是潘順德猜測出來的,據潘順德聽到的消息,市委肖書記有可能被降級使用,甚至革職也說不一定。
不管怎麼說,他的政治生涯算是完了。
胡雷提醒了他一眼,“以後換新領導班子了,機靈點!”
常山將納入浙西開發區的版圖,這意味着從此以後,這裡也歸陳建軍管了。潘順德明白他的意思,不管誰管,地方政府的關係還是要打點好,只要人家不過份,該孝敬的依然得去孝敬。
潘順德端起杯子,“胡哥,大恩不言謝,別的煸情話我也不說了,兄弟敬你一杯。我潘順德這輩子做牛做馬,都聽您的,只要你一句話,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使喚!”
胡雷說話,從來都不跟他客氣,“你一堆肥肉,我拿你有什麼用?”
潘順明也不生氣,只是一個勁地笑。
喝到半晌,他說您等等,然後便跑出去了。幾分鐘後,這廝神秘兮兮地進來,拿着一個信封。信封裡有三張銀行卡,編了號碼的。
他抽出其中一張,“胡哥,這是一點小意思,不要見外,不要見外!”
胡雷眉頭一皺,“我又不是當官的,拍錯地方了吧?”
潘順德道:“不多,也就十萬塊錢茶錢。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如果沒有你,我這幾個億的投資都打水漂了。”
胡雷道:“真給我?”
潘順德笑了笑,“一點小意思!如果你不收下,那就真不夠意思了!”
胡雷把卡往口袋裡一放,“謝了!”
潘順德又把另兩張也推過來,“還有件事,這是給張書記和唐廳長的,麻煩您——”
“我日,早就知道你這麼獻殷勤,準沒什麼好事。”
潘順德就坐在那裡賠着笑,胡雷道:“我告訴你啊!跟其他人你用這一套,我保你沒事。但到張書記那裡,我勸你好自爲之。”他端起酒杯喝了口,“我不是跟你吹牛B,他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人傢什麼身份?他老婆又是什麼身份?跟人家那一套,你千萬別往他身上使。否則你就是死,也嫌慢了。”
他白了潘順德一眼,“放眼全中國,就算是全世界,比他老婆還有錢的人有幾個?切!沒搞清楚狀況,還學人家送錢?”他把手一推,“收起你這二百五!”
潘順德愣在那裡,胡雷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自己這幾個億的資金,在董小凡這樣的大鱷面前,頂多算根毛。即便是再粗,還是根毛,又能大到哪裡去?
紐約金融大戰之事,他也聽說了,那麼宏大的場面,自己這點家當扔進去的話,響聲都不會有一下。想想也有道理,於是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胡雷喊了一句,“去,把外面那兩妞叫過來。”
潘順德立刻叫了兩聲,那兩妞就進來了。胡雷掏出那張銀行卡,塞在其中一個女孩子面前,“這是你們老闆送給你們的獎金,好好幹,不到高*潮不許他下牀!”
然後他站起來,打着呵欠,“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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