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t007daishi晉升宗師!
龍泉之行,讓張一凡感觸良多。
複雜的社會關係和背景,是這個社會變得渾濁起來。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張一凡發誓,絕不讓這種歪風邪氣在自己管轄之地盛行。
騰飛進來了,給張一凡續上茶水。
張一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騰飛,上次的案辦得不錯!”
張一凡很少表揚人,騰飛不由臉上一紅,這哪是自己的功勞?分明就是老闆在扶持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沒有老闆當場坐鎮,恐怕這事也沒這般容易。
騰飛靦腆地道:“感謝張書記栽培,如果不是借您的虎威,肯定沒這麼快擺平這些官油。”
張一凡也不客氣,指點了騰飛幾招,“以後跟這種人打交道,要先入爲主!”
騰飛一個勁地點頭,“是,我會注意的。”
對於龍泉市開發區幹部選拔之事,騰飛回來之後也跟崔紅英說過了。崔紅英驚喜地道:“木頭,張省長是要提拔你了。”
可騰飛說,“我還是跟着老闆走,他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崔紅英點點頭,“張省長對你有知遇之恩,你要知恩圖報。以張省長的年齡和背景,在將來一定可以走到央去。木頭,你幸運了!”
想起崔紅英這些話,騰飛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
從永林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到照相館的工人,再到市委書記秘書,騰飛的人生髮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切,都是誰帶來的鉅變?騰飛當然心裡清楚。
所以他識意到一個問題,忠誠!
只有對老闆的忠誠,纔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騰飛也瞭解過張雪峰,柳海這些人,他們對老闆的忠誠,幾乎沒法用什麼東西來衡量。
就象當年的柳海,的確可以說用義薄雲天來形容,爲了老闆的安危,他寧願放棄自己的工作,放棄在雙江的一切,哪怕是做個司機也在所不惜。
在現在這種紙醉金迷的社會,能有柳海這種胸懷的人並不多見。很多人接近老闆,無非是爲自己圖點好處,升官發財,柳海卻把到手的機會,棄之不顧。
試問天下有多少人能視金錢如糞土?
每當想起這些事的時候,騰飛就覺得慚愧,自己的婚姻大事,是張省長叫人一手*辦的。這種感情,不僅僅是侷限於知遇之恩了吧?
此刻的張一凡在騰飛眼裡,簡直就是再生父母。
崔紅英對張一凡的感情,更是十分複雜。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年周斌如此安排的原因,幸好這一切沒有發生,而張省長似乎也對自己沒什麼深意。反倒是成全了自己和騰飛,因此崔紅英一直在騰飛的耳邊說,張省長是如何如何好的人,一定要忠誠,忠誠!
人,一旦有了信念,就會有動力。
因此騰飛一直小心翼翼,做好張一凡的秘書。
心態,決定成敗,這也從某一點上說明一個問題。張一凡看騰飛的是他老實,沒有心機。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安穩,而騰飛則對張一凡感恩戴德,兩者相輔相成。
此刻在龍泉之行,張一凡意在栽培騰飛。
騰飛當然心裡清楚,如果這樣的事情交給自己處理,自己將慢慢變得成熟,下面的人也將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象這樣的恩情,是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因此騰飛很細心地關注着與老闆有關的每一件事。
騰飛沒想到的是,張省長在龍泉的那場盛怒,下令對四名犯罪份進行重判,此事引起了網絡上的熱議。有人說江淮政府打擊力度太大,這四名犯罪分的罪孽不足以判死刑。
也有人舉雙手贊成,說就是要打擊這種犯罪分,草菅人命。判死刑還不足以解恨,應該千刀萬剮。
對於這夥人的行徑,說法不一,總的來說就是正反兩種口徑。
但是此刻江淮已經展開了一場雷厲風行的嚴打,而張一凡下的這條命令,也一直成爲人民爭論的焦點。
張一凡意在打擊犯罪勢力,所以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重拳。
對於來自輿論的壓力,張一凡沒有去管它。哪怕網上炒得天翻地覆,張一凡純當沒有看到。
反而是李虹比較關注這個問題,最近網上把貼發到了全國比較有影響力的論壇上。甚至有些省市還爲此開設了專題欄目。針對江淮這次動行,針對江淮省委這次的處理結果,做了一個討論。
李虹來到張一凡辦公室,騰飛立刻就站起來給她泡茶。
現在的李虹,可是江淮省名副其實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李虹和張一凡是湘省一起調過來的,騰飛對她頗有好感,因此每次李虹來的時候,他特別殷勤。
張一凡擡起頭看了李虹一眼,很公式化地道:“坐!”
李虹看到沒有外人,這才說起網上的事,“現在網上炒作得越來越厲害,你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這樣下去會影響你這個代書記的任命。”
張一凡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辦?妥協?”
李虹瞭解他的脾氣,“也不是妥協,只是注意一下方式。這些人固然可殺,卻也不能因爲他們連累了自己,沒這個必要嘛?”
張一凡無語地搖了搖頭,“想當年老總理查處遠華走私案,同樣頂着巨大的壓力。我們這些**人,哪能被這些流言蜚語所嚇倒?一定要堅定自己的立場,不管人家怎麼說,我的原則就是不能讓江淮再有這種現象。”
“好了,我不跟你談這個問題了。你很頑固。”
李虹擺擺手,“我只是擔心有些事情過於偏激,影響到你的前程,沒想到你跟我講一大堆歪理。”
張一凡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爲我好,不過我想,假如是你看到了這種現象,肯定比我還要偏激。”
李虹知道再勸他也沒有用,這纔回到正題上。
“組織上找我談過話了,我可能年後要回京城。”
張一凡頓時有些氣悶,“這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跟我通個氣?不行,我去找上面說說。”
李虹道:“你有病啊!這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執意離開江淮?”
李虹笑了笑,“當初隨你來江淮的目的,你也清楚,現在江淮大局已定,你已經是省委書記了。我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
“什麼叫做沒什麼意義呢?江淮正處於經濟建設的另一個上,我們不能有絲毫鬆懈,李虹,這個時候選擇離開,太不夠意思了。不行,我要去跟上面反應,除非把我也調走,離開了你這個搭檔,我不順手。”
李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麼,該談的時候,上面自然會找你談。不是還要到年後嗎?”
“三個月時間,對我來說太少了。我不同意!”
李虹皺了皺眉,也沒說話。
從湘省到江淮,這一路走來,她和張一凡經歷的太多,李虹當然在心裡清楚。但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而且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對她來說非但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影響到張一凡的發展。
有些話不用講,大家心裡清楚就行。
她相信張一凡是個明白人,身處這個地置,絕對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張一凡知道她去意已決,便不再勸了,從抽屜裡拿了支菸點上。
其實這件事,張一凡上次已經猜到了,原以爲是李虹的意思,沒想到上面也有這個決定。既然是上面的決定,誰也阻止不了。
張一凡望着李虹,嘆了口氣,”看來我真要成爲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