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準備的這些材料很充分,其中包括了邱發財賄賂雷霆的證據,還有雷鳴所幹的那些勾當,以及雷霆老婆暗中收下錢財的證據。
至於這些證據是怎麼來的,張一凡並不想去考慮,他要的只是結果。
將材料交給沈婉雲後,他的心就踏實了許多。今天出來的時候,跟董小凡扯了個謊,然後兩人一直呆在賓館裡玩了整整一天,至少瘋狂了四次,直到傍晚五點多才回家。
在家裡吃了晚飯後,他又匆匆出門了,再次回到凌雲賓館裡和沈婉雲呆在一起。看到張一凡給自己打了盒飯進來,沈婉雲就笑嘻嘻地問道:“正宮娘娘有沒有發現?”
張一凡捏着她的臉,狠狠地道:“她沒你這麼騷,快吃飯吧!”
沈婉雲整整在牀上懶了一天,最後那兩次,張一凡簡直是越戰越勇,直到下不了牀。渾身就象沒有骨頭似的,軟軟的癱在那裡。
等到張一凡走後一個多小時,她才恢復了知覺。從牀上起來,這丫頭又掛着空檔,懶洋洋地走到沙發上,全然不顧胸前的兩個凸點清晰可見。
這天晚上,兩人再沒有折騰,沈婉雲也很安靜地抱着張一凡,笑得很甜密地睡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十分,從海南飛來的航班正點到達。
張一凡在機場很低調地接到了久違的佳人。何蕭蕭穿着一條牛仔短褲和緊身吊帶上裝,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披肩,把漂亮的長腿顯露出來。十月的天氣,海南依然很熱,何蕭蕭回來的時候,仍然穿着涼鞋。
牛仔短褲上的皮帶很寬,很漂亮,鬆鬆垮垮地吊在腰間,可愛的小肚臍露在外面,看得張一凡甚是喜愛極了。
跟美女在一起,尤其要保持低調,否則很容易成爲衆人注目的焦點,可他還是錯了。
一個星探模樣的人跑過來,“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XX娛樂公司的星探,這是我的名片。你能留個聯繫地址嗎?我發現你非常符合我們選美的標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劇組來?”
何蕭蕭皺了皺眉頭,沒有理他,繼續向前走。
那人又跟了上來,喋喋不休地道:“小姐你不要走,聽我說嘛。今天要來的微兒小姐,也曾經是我們娛樂公司推薦出去的。現在她不是大紅大紫了嗎?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是那種騙人的小公司,你進我們公司,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要不要考慮一下。”
何蕭蕭搖搖頭,挽起張一凡的手,理也不理,繼續向前走。
那人看到張一凡,便小跑過來,“這位先生,一看你知道你是個成功的人士,難道你不希望你美麗的女朋友成爲一代明星嗎?難道你不希望她站在舞臺上,接受衆人的喝彩嗎?我想你不會這麼自私的,是吧?讓你女朋友勇敢地站出來吧!我相信她絕對能成爲下一個夏微兒。”
張一凡不屑地笑了一下,“夏微兒很了不起嗎?我們蕭蕭比她更勝萬倍。”
神經病!那人有些不可理喻地搖搖頭,滿臉疑憾地離開了。這時機場那邊引起一陣騷動,很多人如潮水般紛紛涌向機場出口。“微兒,微兒,我愛你!”
那些發了瘋似的粉絲們,尖叫着,大喊着,奔跑着,萬般崇拜地一浪蓋過一浪。
張一凡這才發現,今天的機場有點特別,到處掛着夏微兒的巨幅廣告畫。原來是夏微兒今天來省城,難怪這般轟動。
看到這些盲目崇拜的學生,張一凡無奈地一聲嘆息,有幾分婉惜的味道。
何蕭蕭緊緊挽着他的手,她已經被張一凡剛纔那幾句話,給幸福得要蜜了過去。
在海南的日子,何蕭蕭黑了些許,象看起來更具魅力,比起以前又多了份成熟,少了份稚氣。舉手投足間,蘊含着一股淡淡的高雅氣質,她成熟了!
這是久別重逢這後,她給張一凡的第一感覺。
夏微兒真的是如萬人迷一般,在衆人簇擁下,緩緩向這邊走來。人流如潮,那些酷愛追星的少年男女,如萬蝶峰擁而至。
很多電視臺,報社的記者,紛紛拿起話筒,想採訪一下這位紅得發紫的大明星。夏微兒的那位經濟人,還是以前那個胖子,叫什麼名字張一凡早忘了。
他揮舞着肥大的手掌,“大家就不要圍觀了,微兒小姐已經很累,想要簽名的,合影的,明天到酒店去吧!”
在夏微兒的身邊,還有幾個保鏢機警地守護着自己的主人,不遠外有一輛白色的加長林肯,一個穿着西服,彬彬有禮的小夥子,很虔誠地拉開車門,紳士般的請夏微兒上車。
張一凡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只是欣喜地看着跟前的何蕭蕭,兩人手拉着手沿着欄杆向停車場走去。
幾個保安衝了過來,“讓一下,讓一下,閒雜人等都讓開,這裡是微兒小姐的專用通道。”
原來張一凡走錯了,沒看到機場鋪設的紅地毯。其他的乘客都從另一個小通道出去了,只有他一時興奮,沒有在意就牽着何蕭蕭的手朝這邊來了。
保安的幾句話,讓張一凡聽了很不爽。同樣是乘客,怎麼就成了閒雜人等?機場又不是哪個人專用的,幹嘛自己就不能來?
有個保安看到前面那對戀人象沒長耳朵一樣,對自己的通告視而不見,他就揮了揮手中的警棍,“散開,快散開,說你呢?沒長耳朵是不?我看你這人有點寶氣,瞪什麼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張一凡氣悶了,正在找保安理論,何蕭蕭拉住了他,微微搖了搖頭。
張一凡豎了一下眼睛,慍怒地道:“你說誰呢!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有點寶氣?”
“哎呵!你還敢回嘴?”那保安見張一凡也沒什麼特別,倒是身邊的女孩子還有幾分姿色,要是換了平時,他準先調戲一個再說。只是今天有特殊任務在身,當下也不敢擔擱。但是那付人模狗樣的嘴臉,就清晰的刻畫出來。
這傢伙好象還有打人的衝動,只是看到夏微兒已經走近,他也就沒有胡作非爲。用警棍指着張一凡,“識相點,別在這裡出醜。這裡可是有好多的電視臺在錄相。”
鎂光燈閃爍不止,夏微兒終於有了絲空閒,她捋了一下垂下來的秀髮,猛然發現前面的張一凡和何蕭蕭。
夏微兒的身子立時就抽澀了一下!他,怎麼在這裡?
再看張一凡身邊的何蕭蕭,普普通通的裝扮,就讓她有了一種鶴立雞羣的優越感。夏微兒看到兩人的時候,張一凡也看到了她。
夏微兒愣在那裡,咬了咬嘴脣。努力朝這邊擠出一絲微笑。只是張一凡很快就轉過臉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夏微兒的心就象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涼撥涼撥的。
他還在責怪自己嗎?
何蕭蕭還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夏微兒朝她點點頭。
“讓他們先走吧,我們等一下。”夏微兒朝保安隊長低低地說了句。保安隊長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這人是誰啊?好大的架子,居然能讓夏微兒心甘情願爲他讓路。
夏微兒身邊的經濟人也看到了張一凡,原本喜氣洋洋的臉色,瞬時就變得些鬱悶無比。怎麼又是他?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擺脫對張一凡恐懼的陰影。
上次中了他一記撩陰腿,吃了三粒偉哥才把那玩藝豎起來,所以他發誓下輩子也不要見到張一凡了。
人家可是老闆的堂哥,自己拿什麼跟他玩?
張一凡兩人來到那輛停在車場邊上的普桑旁邊,直到兩人上車之後,夏微兒還在呆呆地看着車子漸漸消逝的身影。
“微兒小姐,那是誰啊?”有人看出了苗頭,很快就八卦起來。夏微兒擠出了一絲笑,朝衆人揮了揮手,一付無可奉告的模樣,然後彎腰鑽進了那輛加長林肯車裡。
下午的日子,天空晴朗,四野透着一絲暖風。張一凡將車子開得飛快,奔馳在回通城的路上。
接到了何蕭蕭,他可不敢多留,萬一碰到兩宮娘娘,問題就大了。
從省城到通城大約兩小時的車程,兩個人在車子裡又說又笑。何蕭蕭把這幾個月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跟張一凡說了,除了自己買衛生巾這樣的小事之外,其餘的都毫無保留坦白交待。
然後她從包裡拿出張卡,“一凡哥哥,這是你要的二百多萬,我都存這卡上了。”
“二百多萬?”張一凡踩下了剎車,定定地看着何蕭蕭,“你把那二十畝地都賣了?”
“沒呢,就賣了五畝。現在每畝的價格是四十六萬左右,我四十二萬就均了出去。你不是急着要錢嘛?”何蕭蕭解釋道。
“哦!剩下的十五畝先不要動,我估計海南的地皮還會漲。”張一凡重新上路,卻掩飾不住心裡的小小興奮。
何蕭蕭終於破繭成蝶,羽化成仙了,光是她那分沉着和穩重,就令張一凡欣慰。交給她五十萬,短短的幾個月就賺了幾百萬,這樣的商業天才去哪裡找?
“蕭蕭,把卡里的錢分成兩份各一百萬,一張給我,一張你留着。”董小凡的錢倒不急於還,張一凡就琢磨着分何蕭蕭一份。
蕭蕭媽苦了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也該讓她享享清福了。
何蕭蕭心中一陣感激,她並不是因爲這錢,而是衝着他這份關懷,覺得自己再苦再累也就值了。
張一凡感覺到她的沉默,沒想到這個丫頭已經感動得快要哭了。張一凡伸出手按在她的腿上,“我說過的,我們要一起共同奮鬥,這錢本來就有你的一份,聽好了,以後再也不許委屈自己。該吃該花的錢,一律不許給我省,否則我打你屁股。”
何蕭蕭抿着嘴用力地點點頭,緊緊抓住張一凡的手捨不得鬆開。
張一凡拍拍她的大腿,“等你把海南那塊地處理了,我就決定開一家公司,交給你全權打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財務部長!”
看到何蕭蕭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了,張一凡就笑道:“別哭了啊!等下我們回去看你媽媽。要是你這樣子,她保不準還以爲我把你欺辱成什麼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