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老龐這個人感到有點失望,黃土都埋了半身的人,還跟着年輕人去較勁!
你夠得着嗎?
再說,以自己對他的瞭解,還真不是當一把手的料。他這壓抑多年的慾望,一旦釋放出來,後果不堪設想。人都有一種極端膨脹的權力慾,老伴回到臥室的時候,想給兒子打個電話,想想還是不要讓他們煩心了。
她只是在心裡擔憂,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她怕的就是這種狀態,說不定老龐這樣下去,將不得善終。
剛纔他連自己這個多年的結髮夫妻,都可以說出那樣的恨話,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龐書記在客廳裡發了一頓脾氣,把保姆嚇得渾身戰戰兢兢的。
冷靜下來之後,他決定了,去找李虹。
李虹剛剛吃過晚飯,跟調查組的同志聊了一會,看到時間不早,便提出告辭。
調查組的同志,還是很給李虹面子的,衝着人家這公主身份,調查組的人就對她另眼相看。車子剛進紀委家屬區,就看到樓下停着一輛車子。
龐書記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李虹下了車,司機立刻喊了一句,“龐書記,李虹書記回來了。”
龐書記這才擡起頭,望了望車窗外。
李虹穿着一襲白色的西服,顯得特別有氣質。上官飛看到龐書記居然在這裡等老闆,他也下了車,跟着文靜一起,準備送老闆上樓。
龐書記走出來,叫了聲,“李虹書記。”
“哦,龐書記,您好!”李虹禮貌地打着招呼,龐書記就走過來跟李虹握手。
“我有一點事情找你,可不可以上樓去談。”龐書記直截了當地道。
李虹點點頭,“那走吧!”
上官飛和文靜正準備跟上,李虹說了一句,“你們回去吧!”
文靜也住在家屬區,就在李虹後面一棟,文靜對上官飛道:“要不你到我那裡去坐坐?”
上官飛明白她的意思,依然搖搖頭,“你先走,我在車上躺一會。”
他還是不放心李虹,執意在這裡看着。文靜也不好離開了,便回了車上。
龐書記的司機站在旁邊,看着兩人也沒有主動過來打招呼,上官飛便上了車,眼睛就瞪着樓上。
樓上的燈亮了,李虹對龐書記道:“坐,我去倒杯水!”
“水就不必了,我只是想過來跟你談談。”龐書記在李虹這裡,他打量了一陣。現在省政府和省委的領導都住上了別墅,那些常委們,一個個住在這麼豪華的別墅裡,偏偏李虹一個人堅持住這種普通的套房。這房子雖然不小,三室二室二衛。可總體上來說,李虹是太廉潔了。
龐書記打量着這廳,心裡卻在盤算着如何跟李虹開口。
李虹還是堅持給他泡了茶,“龐書記,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最近的局勢很微妙的,李虹當初爲了破局,可以不顧陸正翁的感受,堅持自己的原則,她敢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龐書記就在想,也許李虹並不是袒護哪一邊。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的事就好辦了。
熱茶來了,龐書記喝了一口,看着李虹道:“李虹書記,俞端陽的事到底怎麼樣了?嚴重嗎?”
李虹嚴肅地道:“龐書記,俞端陽他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力承擔。不過,現在還沒有結論。但是對於他這種人,我們一定會堅持原則,按制度辦事。”
龐書記心裡一涼,他本來想求個情,看到李虹這模樣,他這話又說不出來了。
上官飛坐在車裡,不時望着樓上的窗口。
文靜道:“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上官飛道:“我說過會有事嗎?就他,也敢?”
眉宇間那淡淡的殺氣*人,似乎只要龐書記和他的司機有什麼不軌,他馬上第一個衝上去,將他們拿下。文靜第一次看到上官飛這種冷冽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顫。
對於上官飛這個人,她總是看不懂。
不象司機,卻是司機身份。
但是看得出來老闆從來不把他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司機。
文靜也不說話了,規規矩矩坐在邊上。
半小時左右,龐書記從樓上下來,文靜就拿出手機,“李書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李虹道:“你們還沒走?回去吧!早點休息。”
文靜這才掛了電話,推開門下車。
龐書記也上了車,跟司機說了聲,“回去!”
車輛消失在夜色裡,上官飛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李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琢磨着龐書記剛纔的話,“既然如此,那就請李虹書記公平公正的執法,哪怕是王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
李虹說當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龐書記這才匆匆走了,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他不可能低聲下氣求李虹的,也拉不下這臉。再說,爲了一個秘書,沒這個必要了。
第二天,調查組還在江淮,陸正翁把張一凡等人找過來,繼續探討江淮經濟發展的事。對調查組不聞不問,會議上就專門就自己一行在江東考察的內容,進行探討。
歐陽三號驚異地發現,老闆居然對這些問題,特別地感興趣。
陸正翁還說,“一凡同志提及的這個問題,關於如何應對歐盟的技術壁壘,看我這事情,還是由政府去落實,。你們開專家坐談會也好,組織宣傳也好,省委全力支持。一定要努力做好防範工作,事先打好預防針。”
會議上,陸正翁表現出了十分關切的態度,而且從另一角度上,充分肯定了張一凡以前的提議。他也不再提什麼繼續高舉鄧小平同志理論偉大旗幟,以經濟建設爲中心的話了,而是提出要穩步前進,鞏固經濟發展的基礎。省委省政府要主動幫助和解決工業難題,爲江淮釀造一個良好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也爲投資者提供一個好的投資環境。
這些話,大家聽得耳熟了嗎?
因此,一些人就在心裡悄悄地琢磨,陸書記什麼時候放下了自己的觀點,改爲支持張省長了呢?如果一二把手聯合起來搞發展,那將是江淮最振奮人心的事了。
有句話說,打牌不怕輸,就怕搭檔是頭豬!
在官場上也一樣,如果自己的搭檔是頭豬的話,那麼工作再怎麼努力,只怕也難開展。張一凡要是與陸正翁達成協議,兩人聯手的話,其他人恐怕就沒什麼可崩達的了。
因此,大家都在心裡琢磨,到底是張省長魅力大,還是陸書記另有目的?
張一凡接過話題,“關於應對歐盟提高門檻,意欲狙擊我國出口,達到打壓我國經濟高速發展的目的,我會連同廣大專家和學者,召開一個坐談會。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有可能我們將聯手江東建立一個檢測站,這個檢測站將以成本價運作的方式,爲廣大工廠企業服務。這件事情,到時將由工商部門具體*作。”
張一凡擡起頭,看着大家,“現在大家都看到了,雖然我國經濟一直處於高速發展的狀態,但是依然屬於弱勢羣體。人家想怎麼打壓,就怎麼打壓。我們這些當幹部的,要爲羣衆着想,要爲廣大投資者着想。哪天等我們強大了,也搞個門檻讓他們看看?”
衆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張一凡這話,顯然是爲了調節氣氛。
但這絕對不是一個笑話,張一凡說了,“我們國家要強大,我們江淮要繼續保持良好的增漲勢態,這個重大的責任就落在我們在座的頭上了。江淮興旺與否,一切努力靠大家!我希望在以陸書記爲首的領導班子帶領下,江淮能有一個更美好的明天!”
啪啪——大家熱烈的鼓掌,只有龐書記的臉,黑秋黑秋的。
張一凡的話,意味着排除了他的存在。
陸正翁自然容光煥發,露出少有的笑容道:“一切努力靠大家,一凡同志說得不錯!所以我們更應該齊心合力,把江淮建設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散會!”
這次的會議,一團和氣,這也是少有的局面。
以前的會議上,總是針鋒相對,要麼就是大家沉默寡言,見機行事。在衆人的眼裡,自然看到了另一種前景。張省長和陸書記已經成爲盟友。
這一點,正是陸正翁希望見到的。而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也讓調查組看在眼裡。
因此,調查組的人員,決定明天離開返京了,把他們看到的,聽到的事實,向上級彙報!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封檢舉信,突破武警人員的防線,出現在調查組國務院副秘書長房間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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