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劉曉軒很失落,主持了這麼久的節目,說換就被換下來了,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突然失去節目的她,就象一個沒有着落的孩子,心無定所。她的心就這樣一直漂流着,怎麼也找不到停靠的港口。
二年前,她爲了從成千上百名優秀人才中脫穎而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努力,纔有了今天的成就。如今,電視臺臺長一句話,就下了她的節目,並且沒有任何安排。
好象自己被架空了?劉曉軒的心裡空落落的,沒有方向。
劉曉軒當然知道,這是得罪了朱頂天的下場。人家是行署專員的親生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沒有人去證實過,估計只有他媽知道吧!)不用朱專員親自出馬,只要朱頂天一個電話,就夠她劉曉軒受的。
大半年以來,朱頂天不知約了自己多少次,劉曉軒沒有給過他機會,這次又在通城看到自己與張一凡在一起,朱頂天就醋勁大發,藉機起事。
用朱頂天的話說,如果他要硬來,劉曉軒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但是他不想,朱頂天要劉曉軒乖乖地,自己老老實實脫光了衣服,爬到他的牀上來。
這句話是朱頂天跟別人說過的原話,有人把她傳到了劉曉軒耳裡,這自然也是朱頂天自己的意思,否則傳話的人沒這麼大膽子。
事實上,曾經有不少女孩子,就被朱頂天*到了這一步。劉曉軒能逃過這一劫,實在是個異數。也許是她的美貌,讓朱頂天這隻豺狼也起了憐惜之心,不忍心再辣手摧花。
看似表面風光的自己,其實一直如履薄冰。這幾天心情不好,冰冰特意從通城趕來,陪着劉曉軒玩了幾天。
這幾天裡,劉曉軒也一直在意,自己那天跟張一凡發火的事。冰冰就勸道:“張縣長他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別放在心上。我想他打聽你媽媽的身世,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劉曉軒幽幽地道:“我也是氣糊塗了,居然好壞不分。”
兩人正聊着,門鈴響起。劉曉軒就懶得動,冰冰從沙發上跳起來,“我去開門吧!”
打開門一看,是個很有派頭的男的,五十歲左右。冰冰自然不認識這人,便問了句,“你找誰?”
那男人陪着笑道:“曉軒在家嗎?”
叫得這麼親熱,不會是劉曉軒的情人吧?可也太老了點!冰冰很鬱悶地看着那男人。沒想到對方站在門口,好象不敢隨意進來的模樣。
躺在沙發上的劉曉軒聽到聲音,坐起來一看,“祝臺長?”
冰冰這才讓出一條路,放祝臺長進門。
祝臺長沒有脫鞋,就站在門口處道:“曉軒啊,關於那檔節目調整的事情,我想跟你陪個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現在問題解決了,你晚上就可以繼續上節目,繼續上節目。”
很奇怪,平時派頭十足,意指氣使的祝臺長,今天居然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說話,劉曉軒就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劉曉軒當是主持人的期間,這位祝臺長曾經不止一次暗示過自己,要陪他睡覺才能保證在電視臺的地位。今天他居然變了性子,在自己面前有點卑恭屈膝的味道。
“你就是祝臺長?你們什麼意思,小孩子鬧過家家遊戲?今天想停就停,明天想上就上,當主持人不是人啊!”冰冰火氣可不小,她不象劉曉軒,時時要看這些領導的臉色。
跟胡雷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別人看她的臉色多,誰叫她攤上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呢!冰冰的幾句話,可把祝臺長鬱悶壞了,糟糕!要是這小祖宗真的鬧情緒,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人家省委副書記親自打電話過來,問最近怎麼沒看到劉曉軒主持的節目了啊?人家就這麼一問,祝臺長就象被狠狠地抽了兩記耳光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劉曉軒到底是攀上了哪棵大樹?他當然想不明白,於是,就放下領導的架子,親自來請劉曉軒。
領導要看劉曉軒的節目,如果敢不上的話,自己這個臺長也不用當了,回去抱着那黃臉婆哭去吧!
劉曉軒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道:“祝臺長,這幾天我心情不好,節目的事過幾天再說吧!”
這怎麼行啊?我的姑奶奶!祝臺長一聽劉曉軒的語氣不對,心想這下真的糟了,人家玩小脾氣了。於是他越發認定,劉曉軒在省裡有了不起的背景。
看着劉曉軒那動人的曲線,嬌好的身材,還有絕美的容顏,祝臺長心道:也不知道落到了哪個男人的懷抱,真的是可惜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祝臺長就無限委屈地道:“曉軒同志,這事是我的不對,您就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行嗎?保證沒有下次了。”
“祝臺長,不是我不想去,而且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劉曉軒一句不舒服,就把祝臺長嚇得兩腿一軟,當時就脆在地上,“曉軒同志,算我求你了行了?你就別較真了。幫我這個忙吧!”
祝臺長突然下跪,讓冰冰和劉曉軒都十分意外,兩人愣了愣,劉曉軒的心腸就硬不起來了。畢竟她還是很熱愛這份工作,於是立刻扶起祝臺長,“祝臺長,你這是幹嘛?讓別人看見了,豈不是笑話。”
祝臺長此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裡還怕鬧笑話?聽到劉曉軒這麼說,他就順着臺階下,“你這是答應了?”
劉曉軒道:“行,那我晚上就去吧!”
祝臺長這才鬆了口氣,“那就辛苦你了。以後有什麼困難,你只管提。我就先回去準備了,晚上等你來錄節目。”
目送祝臺長離開,冰冰和劉曉軒這兩個丫頭就在屋子裡跳起來,兩人抱在一起,高興地滾倒在沙發上。
興奮了片刻,劉曉軒就道:“冰冰,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祝臺長好象很害怕我不去錄節目似的。”
冰冰就老成的道:“如果猜得不錯,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幫了你,給電視臺施加了壓力。”
“可到底是誰呢?能讓平時這麼威風的祝臺長嚇成這樣?”劉曉軒就不解了。
能把祝臺長嚇成這樣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也絕對不是朱專員那隻豬。這人的官職,應該比朱專員大吧?劉曉軒就這樣猜測。
冰冰琢磨了一陣,突然興奮地大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
“誰啊?”劉曉軒問道。
“你猜!”冰冰調皮地笑笑,裝起了神秘。
“別逗了,說吧,到底是誰?我真猜不出來!”劉曉軒哀求道。
“難道那些男人都說對了?漂亮的女人都與腦袋成反比?可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笨啊?哦,對了,還有一句話,能更準確地形容你。”冰冰跟胡雷在一起久了,也學着捉弄人。
劉曉軒不知是計,便問道:“什麼話?”
“胸大無腦!”冰冰用指頭點了點劉曉軒的胸部。用力一按,哇噻,挺有彈性的。
劉曉軒氣歪了,朝冰冰撲過去,“還說我,難道你比我小嗎?”
“啊!不要——”
兩個妞鬧成一團,在客廳裡捉起貓貓來。
吵累了後,兩人都坐在地上,劉曉軒就踢了冰冰一腳,“喂,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就是你上次坐在人家大腿上的那個人啦?張一凡。”冰冰大聲道。
“不可能吧?他?”劉曉軒深思起來。張一凡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在東臨地區根本排不上號,怎麼可能讓不可一世的祝臺長嚇得屁滾尿流?
冰冰看出了她的質疑,笑笑道:“你也是想想,他敢當面得罪朱頂天,你說他會是一個普通人嗎?如果沒有一點背景的話,那他這麼做就太魯莽了點,算不上什麼明智之舉。這種人反而不值得去交往。”
“你是說張縣長有前景?”劉曉軒仔細想來,那天張一凡的那份淡定,根本就不象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冰冰道:“我能跟你透露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然後她看到劉曉軒剛纔在吵鬧的時候,胸前崩開的扣子處,露出一片豐滿的胸部。冰冰眼中就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真沒想到,曉軒這丫頭的胸部一點也不比自己小,是不是被男人摸過了?
於是,趁劉曉軒深思的時候,她就開起了玩笑,“如果真的是他幫了你,你是不是準備以身相許啊?”
劉曉軒很鬱悶地瞪了她一眼,嘆息道:“唉,有了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冰冰,我發現你真的變了很多,我看是中了胡少的毒吧!真的夫唱婦隨。”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去化裝吧!等下還要錄節目……”冰冰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劉曉軒就怵在那裡,琢磨着要不要打個電話感謝一下張一凡。
雖然冰冰沒有透露張一凡的底細,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張一凡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不知爲什麼,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次在冰冰訂婚晏上,不小心跌到張一凡懷裡的情節。
坐在張一凡大腿上的瞬間,劉曉軒感覺到自己這個人都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