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張家與沈家是一個聯盟,那麼宋家與總書記一脈,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宋昊天的得意,就是因爲這種關係,才讓他一直在衆多的中青年幹部中,遙遙領先。
正是這種先天的優越,讓他養成了一種妄自尊大的心態,同樣也養成了他強勢的心理。不管做什麼,他從來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不顧及別人的想法。
他的到來,多少給李虹造成一種心裡壓力。
李虹雖然不怕他,但是她有點擔心,宋昊天會破壞自己與張一凡之間的默契。
剛剛散了會,宋昊天就來到李虹的辦公室,敲着門道:“李大書記,我是宋昊天!”
李虹的秘書過來了,他噓了一聲,示意秘書退下。
對於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秘書還真有一點怕他,聽說這個龐然大物來自京城,很有背景,自己惹不起。宋昊天站在門口,靜等着李虹的反應。
李虹也是剛從會議室回來,感覺到雙江這案子,應該可以定性了。正想着這事,宋昊天就追着自己的屁股趕過來,李虹在辦公室裡喊了一句,“進來——”
宋昊天這才面帶微笑,極爲自信的昂了昂頭,揹着雙手走進了李虹辦公室。
李虹的秘書看到宋昊天這模樣,忍不住暗自鄙夷,神氣個啥?
同時,她又在心裡暗暗擔心,老闆會不會責備自己沒有把住這關,讓宋昊天這樣闖進去了。
於是她就跟進去泡茶,李虹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秘書很奇怪,原來這個新來的副書記也不怎麼樣嘛,竟然連茶都不需要倒,這說明了很多問題。至少,新來的副書記不被老闆待見。
李虹沒有請他坐,宋昊天在李虹的辦公室裡踱了一圈,“很嚴謹,看來你真的很合適委書記這個位置。”
李虹淡淡地道:“有事嗎?”
她懶得跟宋昊天計較,上次的事還沒跟他算帳,宋昊天想非禮自己,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當時兩人就鬧翻了,沒想到他還是那死皮賴臉的性格。
宋昊天笑了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低頭不見擡頭見,用得着這麼嚴肅嗎?”
李虹坐在位置上,順手拿起一份材料,任宋昊天在那裡一個人獨白。
宋昊天道:“在西部省呆了一年多,終於有機會跟你一同工作了。你知道嗎?我盼這一天很久了。”
李虹這才擡起頭,“這裡是辦公室,你要是沒什麼事,我要工作了。”
下了遂客令,宋昊天一點都不氣惱,笑笑着道:“行,那我就說正事吧!”他坐下來,注視着李虹的表情。在宋昊天的眼裡,李虹似乎變了,這是一種身體上與心裡上的變化,只能憑感覺,肉眼是分辯不出來的。具體哪兒變了,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李虹給他的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難道……
想到這裡,宋昊天的臉上一陣劇烈的抽動。
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一頭撞死。不,把那人撞死!
但願這一切不是真的,千萬不要是真的,李虹是我的,她只屬於我宋昊天。
心裡想着這些,宋昊天就呆了呆,有些癡迷模樣。
男人的這種眼神,李虹還是分辯得出來的,她發現宋昊天眼中的異樣,便輕咳了一聲。
“咳——”
宋昊天緩過神來,麻痹的,一定要搞清楚,張一凡這臭小子有沒有和她那個,要是真那個了,老子就那個。哼哼——不過,事後想想,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也許這是一種錯覺。李虹這樣冰清玉潔,孤芳自賞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跟一個有婦之夫呢?
那次明明是張一凡主動侵襲她的,李虹還打了他一耳光。而且當場就生氣地跑了,宋昊天在心裡求爺爺,告奶奶,菩薩和上帝一起保佑,他們千萬不要發生那個就好。
李虹的輕咳,讓宋昊天迴歸現實,他慢理斯條道:“我雖然初來湘省,以後工作上很多的問題還需要你的幫忙,我也會盡力幫助配合你們紀委的工作。,不過有一事我不明白,既然葉亞萍的丈夫犯了這麼大的錯,難道她葉亞萍就沒有一丁點關係嗎?”
李虹正色道:“這是常委會議的結果,你想說什麼?”
宋昊天剛來湘省,就得知了這些事情,看來他早就在觀察留意湘省的一舉一動。準確地說,應該是留意自己和張一凡的一舉一動。想到這裡,李虹不由有些惱怒。
“沒有,我只是提醒一下,紀委不要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左右了。”
李虹就不悅了,“紀委有自己的原則,每個同志都有自己的黨性,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是什麼意思?整個常委會和紀委都被你一棍子打死,宋昊天,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李虹這帽子戴得大,把整個湘省常委十二大領導和紀委都給拉上了,宋昊天只能訕訕地笑了起來。“別誤會,你也不要生這麼大的氣,我只是闡述一下個人觀點。畢竟我也是湘省專職副書記,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總可以的嘛。看你這樣子,我都不敢說話了。算了,算了,我們換一個話題。”
李虹哼了一聲,“我知道你一直自視很高,不把一般人放眼裡,地方雖然比不上京城,卻也是各具特色,你既然加入了湘省這個領導班子,還請端正自己的態度,不要把個人恩怨給扯進來了。”
宋昊天看到李虹那冷若冰霜的樣子,只得保持着一種慣性的微笑。“李書記說得對,我會盡職盡責做好自己的工作。哪些事該爲,哪些事不該爲,我心裡還有是數的。好了,我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了,晚上我請客,李書記,沈省長几個一起聚聚,地點就在玉樓東,下班的時候我聯繫你。”
宋昊天說完站起來就走,沒有給李虹任何拒絕的機會。
李虹看着他的背景,心裡暗哼了一聲,別以爲搬出李天柱,沈宏國,我就要給你面子。宋昊天,你真是太天真了!
李虹還真猜對了,宋昊天就是這想法,怕李虹拒絕,扔了這句話就走。
剛纔跟李虹的對話中,他發現李虹依然對自己很冷淡,甚至有點故意爲難的味道。這個宋昊天倒是不怕,死纏爛打的本事,他還是有的。李虹要是想這樣嚇倒他,那就是天荒夜談了。
怕就怕在,自己去西部省的那段時間裡,自己苦守了多年的成果,給狼叼走了。
做爲一個男人,一個花中老手,宋昊天基本上能看出來一個女子身上細微的變化。他甚至可以從對方走路的姿態,臀部的形狀,雙腿之間的間隙,以及言語,神態等各方面,分析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完成了從“人到八”的進化過程。
李虹坐在那裡,沒有給他半點機會。
他沒法從李虹的臀部和雙腿之間的間隙來分辯,但他感覺到李虹神色的變化。雖然這是一種極其微小的變化,宋昊天還是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古怪。
以前的李虹,不是這樣子的,搞不好真被張一凡這小子給玷污了。宋昊天心裡想着這事,竟然有些糾結不清。回到辦公室,看什麼都不順眼,一發脾氣,就將桌上的資料全部掃在地上。
張一凡,要真讓我查到你對李虹做了什麼,老子就毀了你!
張一凡正在辦公室批示文件,突然就打了個冷顫。
麻痹的,哪個狗日的在咒自己?我咒他生個兒子沒jj!
張一凡這話罵得狠,宋昊天前妻本來就有一個女兒,一直當兒子來撫養的,衣着打扮都是男孩子的模樣。
宋昊天同樣一陣心跳,頭皮發麻。他家的假小子,的確沒那玩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