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衝進去,等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熊二就耐不住了,這怎麼可能?就聽到包廂裡傳來的音樂聲,那些人就有去無回了?
難道這兩個傢伙有這麼大魅力,把自己叫來的人都請在包廂裡喝酒?
娘個麻痹的,搞什麼飛機?
他掐了菸蒂,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砰——剛到門口,就被人踢了一腳,熊二象個皮球一樣,彈跳着撞在對面的牆上。還沒等熊二緩過神來,對方已經帶着戲謔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
話還沒說出口,人家就提起他的領子,象抓小雞似的將他提進了包廂。,嘭——又是一腳,將包廂的門踢上,包廂裡蹲着十幾個自己人。
這是怎麼回事?熊二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成爲俘虜中的一員。
燈光下,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不就是那個開豐田越野車的嘛,這小子白天敢頂撞自己,現在又將自己叫來的十幾個人給收拾了,真他孃的邪門`!
旁邊坐着一個同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喝着酒,看也不看這些人一眼。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好大的膽子,雪峰,把他們廢了!”
另一個年輕人,也就是熊二今天碰到的那個煞星朝他走過來,“那就每人廢一隻手吧!”
這話說得挺嚇人的,但是從他那帶着殺氣的眼神,沒有人敢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這個人爲什麼會從局子裡安然無恙走出來,熊二已經沒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了。
他壯起膽子,“你不要過來,如果你敢動我,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張雪峰走過來,提起熊二的衣領,“熊胖子,聽說你就是主謀!今天這筆帳怎麼算?”
熊二心裡一凜,對方原來是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知道了自己身份,還敢如此囂張的傢伙,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再看自己叫來的十幾個混混,全被人家收拾得雙手抱頭蹲在那裡。而旁邊一個年輕人依然漫不經心地喝着酒,足可見人家的實力。
熊二此刻才記起,叔叔前不久吩咐過,叫自己最近低調點。
當然熊二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早就嚇得有些膽怯了。難道真有什麼實力強悍的大人物進入安陽?
張雪峰撿起地上一把刀子,“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幫忙?”他抓住熊二的手按在茶几上。
刀光一閃,手裡的西瓜刀揮舞過來。熊二嚇得一聲尖叫。啊——咚——西瓜刀從他的小指邊上劃過,削在茶几角上。
熊二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不要,不要。兩位好漢饒命”
張雪峰撥出刀子,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現在纔想起饒命,是不是晚了點。剛纔你不是要叫人削了我們嗎?”
他回頭看了眼那十幾個蹲在角落裡的人,“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熊二早嚇出了一身冷汗,剛纔他那聲慘叫,把身後的十幾個混混也嚇慘了。十幾個人一臉綠色。
剛纔進包廂的時候,十幾個人竟然沒有捱過人家十招。劈哩啪啦的,嘩啦一掃一大片。等他們緩過神來,自己手裡的刀早就不見了。
高手,這是他們見識過的最好的高手。
僅僅眨眼的工夫,十幾個同夥就給人家收拾了。因此,他們現在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們自然也知道今天碰上真正的高手了。
看到對方一刀斬下,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喉嚨裡。
熊二結結巴巴地道:“不要,不要,求求兩位手下留情,算我熊二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以後再也不敢了。”
張雪峰把手裡的刀一扔,“諒你也不敢`1”他喝了一聲,“叫他們滾——”
後面那些人聽到號令,立刻奪門而逃。
熊二被留下來,哆嗦着蹲在那裡。騰飛一直沒有說話,他看到剛纔十幾個人衝進來,當時就有些傻眼了。雪峰這次玩大了吧?但是當他看到張雪峰三下五除二就幹趴了這些人,纔在心裡暗自思量,原來老闆身邊的每個人都是高手。以前柳海是,現在雪峰又是。
雖然上次在懷州見識過張雪峰的身手,但是那次是晚上,人又少他都沒有看清張雪峰是怎麼收拾這些人的,這次看得真切了。
張雪峰剛纔的身手,簡直就象看電影一樣,騰飛也在心裡微微震驚。但是今天晚上他的任務就是配合演戲。
旁邊的兩個坐檯小姐,早就嚇得一陣哆嗦,看到十幾個混混衝進來的時候,兩人更是嚇得一陣尖叫。沒幾分鐘,這十幾人就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幹趴下了,兩人不禁又敬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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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場所這種地方,她們見慣了混混,款爺,從來沒有見過象張雪峰身手這麼好的客人。而且他們兩人在唱歌的時候,也不動手動腳,一切都規矩得很。
至於那個熊二,二人當然認識了,哪一次過來,兩個不被熊二折騰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熊二是個什麼鳥,安陽市很多人都清楚。就是連安陽市那些太子爺,也對這個熊二客客氣氣的。
如今看到熊二被人修理,兩人在心中暗自高興,偷偷地看了眼熊二地熊樣,就端起杯子陪騰飛喝酒。
騰飛雖然身爲副省長秘書,但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在吃喝嫖賭這方面,騰飛把握得比較好。
張雪峰坐在那裡,取了支菸慢慢吸了起來,他盯着熊二道:“我知道你是誰?熊二,安陽市赫赫有名的人物。鋼鐵廠執行董事熊桂林的親侄子,同時也是他的專職司機。除此之外,你還有以你親戚的名義,承包了鋼鐵廠旗下一個洗煤廠,每年利潤三到四百萬不等。我沒說錯吧?熊大廠長。”
熊二越聽越心驚,怎麼自己這點底,對方都很清楚似的。難道他們是衝着自己而來?想到這裡,他就在心裡打顫。
這時,一直在喝酒的騰飛放下杯子,“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熊二一個勁地求饒,“對不起,我不是人,冒犯了兩位。今天算我請客,兩位在安陽的一切開銷都由我報銷怎麼樣?”
騰飛笑了一聲,“你當是打發叫花子?”他看着張雪峰,“雪峰,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張雪峰點點頭,拉了一下熊二的衣領,“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位就是省委李書記的親外甥,如果你識相,今天這事我們就慨往不究,否則後果自負。”
省委李書記的外甥?
看對方的架勢,有點象。難怪敢這麼囂張,而且身邊的人身手這麼好。熊二還真有些信了。倒是騰飛給嚇了一跳,他知道張雪峰會假造一個身份,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他會安這麼一個身份。省委李書記的外甥,嘎嘎!要是李天柱知道了,會怎麼想?
熊二打了個哆嗦,“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然後,他真扇了自己一耳光。這耳光打得很重,包廂裡都能聽到清脆的回聲。
張雪峰道:“行了,我們也不是來安陽打劫的,莫少想在想安陽搞點投資,如果你能幫得上忙的話,今天這事我們就當你是個屁放了。”
熊二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難n怪這個年輕人被局裡帶走,一點事都沒有。誰敢動省委書記外甥的人?而且他身手這麼好,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只是想到楚文革這個王八蛋,這麼重要的信息,居然也不告訴自己,否則哪有今天晚上這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當務之急,就是如何解決與兩人的恩怨,要是能把省委書記的外甥這條路鋪好,自己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裡,熊二就有了計較,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好說,一切好說,只要兩位吩咐了,熊二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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