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北源市某別墅區,左安邦得意的大笑。
曹慧聽到他那笑聲,都覺得有些彆扭。左安邦聽到顧秋被停職的消息,興奮不已。
看他的樣子,得意忘形了。
曹慧暗自皺眉,他就這麼恨顧秋?非得弄死他不可?跟左安邦幾年了,她現在是左安邦名義上的妻子。這些年,她漸漸瞭解到很多事,京城諸多勢力分佈,左系與顧家誓不兩立。
其他的勢力,錯綜複雜,她也不是知道太多內情,曹慧只感覺到,左安邦恨透了顧秋。
總是想在心裡把顧秋搞垮,而且她還知道,左安邦來南陽的目的,就是要光明正大打敗顧秋。
但是這幾年下來,他也沒有什麼成果。反而是顧秋在政績上贏他一籌。
前幾天,他和清平的懷志遠在密謀什麼,都不讓曹慧知道。曹慧雖然知道一些內幕,卻也不會跟顧秋去說。
畢竟,左安邦纔是她的男人,她喜歡左安邦,愛左安邦,所以不管左安邦做什麼,她都會維護他。
愛一個人,做到這一點,實在也不容易了。
這幾年,曹慧最大的進步,就是胸圍變大,身材豐滿起來,不再是以前那種幹扁扁,弱不禁風的模樣。
所以現在的曹慧,也不算是太醜,應該說拿得出手的女人。可她很快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跟左安邦幾年,居然沒有懷孕的跡象。這一點,令她很鬱悶。
到了醫院做檢查,醫生說,由於她年少的時候,長年生病,卵巢和部分器官發育不成熟,因此,她這輩子不可能有生育能力。
聽到這個消息,曹慧快要絕望了。
自己居然卵巢發育不成熟?這就意味着,男方的能力再強,功能再好,把種子甩在她這片沙漠裡,是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
爲此,她偷偷地去找過蕾蕾,蕾蕾很委婉地告訴她,試試看,別太灰心。曹慧想到做試管嬰兒,可蕾蕾心裡清楚。
即使試管嬰兒,也要有適合受J卵發育的溫牀,現在曹慧的條件不允許,這個方案也行不通。
所以,曹慧試圖用自己最柔情的一面,去包容,體貼,關心左安邦,希望可以感動他。
左安邦端着杯子出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送我去省城。”
也不跟曹慧打招呼,徑自出門了。
省城,繁華的大街上,璀璨無比的燈光,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三三兩兩的人羣。
秋季裡,眉飛色舞的美麗女郎,還有令人炫目的奢華跑車,都成了這個夜晚最迷人的風景。
左安邦就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下,看着腳下熙熙攘攘的人羣,得意的微笑。
聽說顧秋也在省城,他就親自給顧秋打了電話,約了顧秋在這裡見面。
十點左右,顧秋的身影漸漸出現。
他同樣也是孤身一人,看到左安邦坐在臨窗的位置,顧秋走過去。左安邦道:“我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顧秋道,“事實證明,你錯了!”
左安邦笑了笑,“喝點什麼?來杯咖啡怎麼樣?”隨後,他朝服務員一招手,“一杯咖啡。”
顧秋說,“不,來杯綠茶!”
左安邦愣了下,顧秋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爲我做主。”他在左安邦對面坐下,“說吧,今天晚上找我什麼事?”
綠茶來了,服務員微笑着退去。
左安邦道:“雖然我們兩個不合拍,又是冤家對頭,不過我還是挺同情你的。真的。”
顧秋喝了口茶,“需要同情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不需要,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
“到現在你還這麼吊,難道你真以爲還有翻身的機會?現在停職,只是給你一個臺階下,認清形勢吧!”
顧秋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
左安邦說,“不過,你要是可以認輸,我倒是願意幫你去我叔那裡說個情,也許能幫得上你。”
顧秋說,“不必了,你不是曾經說,要光明正大打敗我,現在你如意了。”
左安邦哈哈大笑,“落,落——以前我的確把你當成我的對手,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
他喝了口咖啡,搖晃着腦袋,“跟你說吧,我很同情弱者,真的。”
顧秋道:“其實我也很同情你的。”
“哦?說說看?我需要人家同情嗎?”
顧秋道,“你身爲一個廳級幹部,不想着爲國爲民,不考慮地方發展,卻千里迢迢來找我作對,心裡陰暗了吧?”
“雖然我們兩家有過節,但總不至於讓你如此大費周張折騰自己?退一萬步說,你贏了我又如何?贏了我,你就能贏得了整個天下?贏了我?你們左家就能一家獨大?左市長,我告訴你,做官,先做人。要憑着這裡做事(顧秋指了指胸口)。你爲地方做了貢獻,你自然就能贏得名聲,贏得尊重。”
“如果你一味的陷入這種家族矛盾中無法自撥,那我真替你自己可惜,替你們左家可惜。我可聽說,你是左系的驕驕者,如此小肚雞腸,實不可取。”
顧秋說,“沒錯,我今天是栽了,但不是栽在你手裡。有本事,你親手打敗我啊!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也沒這個本事,你只能興災樂禍,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你心裡陰暗。不過話說回來,在你們左系中,我很崇拜左書記的,你啊,好好學學他的爲人吧!容天容地,容天下可容之事。否則你究竟成不了大器。”
左安邦臉色一寒,“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顧秋說,“落,不是教訓,是教育!”
“你——”
左安邦臉色大變,“顧秋,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顧秋說,“我無所謂啊,大不了我離開南陽。你能把我怎麼樣?”
“左安邦,如果你想用這種方式取笑我,那我告訴你,休想——”
顧秋站起來,“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是不會認輸的!絕不——”
說完,隨手甩出二張大鈔,轉身而去。
左安邦陰着臉,捏着拳頭,突然,揮手一掃,茶几上的杯子砰地一聲打碎了。
“混蛋——”
這小子比我還囂張!
左安邦本來想取笑一下顧秋,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可誰想到他居然如此狂妄?
這傢伙哪來的底氣?吃錯藥了吧?
左安邦冷靜下來,分析顧秋如此有恃無恐的理由。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沒道理啊?
按理說,發生這樣的事,顧秋應該絕望纔對,可惜他錯了。這小子非但不絕望,反而更加囂張。
左安邦不相信,杜一文有這麼大的容人之量,容得下顧秋犯下的錯誤。
左安邦扔了杯子,來到窗口,放眼望下去。
“小子,我不會讓你太得意。”
顧秋剛剛走出茶樓,前面出現一個看去上極爲靡彌之人。這人頭髮很長,遮住了大半張臉,而且頭髮很不乾淨,零亂得有些邋遢。
顧秋想走過去,對方擋在路中間,頭髮縫隙裡,透着一種陰森森的目光。顧秋站住了,“你想幹什麼?”
對方突然昂天長笑,“哈哈哈哈——”
顧秋猛地一驚,凜然道,“你是黃裕鬆!”
對方把頭髮一甩,果然,黃裕鬆那張充滿仇恨的臉,陰森森的目光,盯着顧秋不放,那感覺似乎恨不得多眼睛裡伸出幾隻手來,將顧秋生生撕裂。
在顧秋的眼裡,他不再是那個潦倒的人,而是一個掙扎在絕望邊緣的敵人。俗話說,窮寇莫追,謹防狗急跳牆。
顧秋早已經停止對黃裕鬆的追擊,沒想到今天他又送上門來了,如果顧秋沒有記錯,上一次他就是因爲吸毒,被一羣人追殺。
黃裕鬆他來幹什麼?
顧秋做好架勢,以防黃裕鬆突然發難,目光警惕的盯着對方。黃裕鬆把頭髮一甩,“沒錯,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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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時,最後的決戰,我們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