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沈如燕陪左書記進了臥室,今天晚上他們就睡別墅裡,不走了。
左書記坐在沙發上,沒有要動的意思。目光落在嬌妻那標緻的身材上,雖然年過五十,卻依然很衝動。
自從娶了這個老婆,他感覺到自己年輕了許多。
沈如燕畢竟才三十零歲,左書記已經五十二了。他屬於晚晚婚一族,所以女兒才十九歲。
相差二十二歲的兩人,並沒有什麼不快,反而很和諧。左書記還有一個優點,就是他娶妻沈如燕之後,本來隆起的肚子,居然漸漸消瘦下去。
據說,這是嬌妻的功勞。
沈如燕拿了睡衣,“去洗澡吧?”
左書記搖頭,“你先去!”
這個房間,是爲他們專門保留的,有一個心形的大浴缸。有人說,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嬌妻,不裝一個好浴缸,也太不懂得情調了。
沈如燕脫了衣服,只留下內衣內褲,走進了浴室。
左書記坐在那裡抽菸,他在想,女兒今天帶來的那個男生,究竟是什麼來歷?
他居然是鄭老先生的關門弟子,這是巧合嗎?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早就把這小子轟出去了。
左書記在想,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南川人氏。
沈如燕洗了澡出來,渾身上下,只裹了塊雪白的浴巾。映襯着她的肌膚,讓她有如出水芙蓉般動人。
沈如燕最大的特點,就是身材好,她以前是舞蹈演員,身材好是必具的條件。
唯一的缺陷,就是胸不夠豐滿。
左書記今天似乎沒有那種衝動,坐在那裡,把菸頭掐了。
沈如燕輕柔地問,“怎麼啦?想什麼呢?”
左書記道:“看來我們應該多關心一些曉靜的生活。”
沈如燕明白了,謙意地道:“是我做得不好,我應該多關心她一些。別讓她住外公家了,讓她回來吧!”
“只怕很難!”左書記知道張老先生的脾氣。以前他上門去要女兒,張老先生把他轟出來,“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女兒,還要讓我失去最後一個外孫女嗎?”
左書記沒折了,也不想奪找老人家最後一點愛,就這樣將女兒給了老丈人,這才讓左曉靜的身世,一直鮮爲人知。
沈如燕道:“你是在擔心她今天帶回來的男生吧?”
左書記沉着臉,“我看他說的,未必是真。”
顧秋的話,他並不相信。做爲一個領導,地方大員,知道什麼叫兼聽則明,顧秋一人之言,有失偏頗。
沈如燕道:“你真記不得了?這個人曾經來過我們家的。”
左書記有些不解,“什麼時候?”
“就是上一次啊,杜一文帶過來的小秘書,家裡現在還有他們送的那些地方特產呢!”
“杜一文?”
左書記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個人,但是他卻記不想那人的模樣,怎麼也無法跟今天的顧秋聯繫起來。
沈如燕道:“肯定錯不了,他就是杜一文的秘書。”
左書記沒說話,站起來道:“我先洗個澡。”
在洗澡的時候,他一直在心裡犯嘀咕,杜一文的秘書?這小子還真不簡單。
他當然有些懷疑,是不是杜一文故意安排的,只有杜一文知道左曉靜的身世,這些年,杜一文一直與老爺子走得近,看來這傢伙真會打什麼主意。
不過他又想,不對啊。
杜一文有個兒子,據說他的兒子很不錯,跟杜一文一模子刻出來的。既然他有這個想法,爲什麼不直接叫自己兒子來?
看來自己又多心了,或許,這其中並沒這麼複雜。
畢竟是省委一把手,所有問題都能反反覆覆,從多個角度來考慮。
的確,如果杜書記想用什麼歪門邪道的話,怎麼不叫自己兒子來泡左曉靜?
杜書記的心思,並非如此。
他與張老先生只是莫逆之交,兩人有共同愛好,這才走到一起的。
可做爲一個省委書記,身居高位,他不得不這麼想。凡是接近自己的人,他都要細細琢磨一番。
否則大意失荊州,到時就麻煩了。
這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
沈如燕在外面喊,“怎麼還沒洗完?”
今天是她的生日,還等着自己的男人一起慶祝呢?
女人一高興,對房事的要求也特別高。今天晚上,她早有準備,就等着好戲上場了。
左書記卻一直在想,杜一文啊杜一文,看來我明得天見見他。
腦海裡閃過這念頭,第二天,杜書記接到電話,說老闆要見他,讓他馬上過去。
杜書記很驚訝,這麼快就變改主意了?
率司機和秘書趕到省委書記辦公室,左書記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杜書記喊了句,他只是點點頭。
秘書倒上茶水退出去,左大書記問道:“這麼急着過來,有什麼事嗎?”
他問的是昨天,杜書記說要見自己,但是他沒有見。
杜書記道:“關於高速修建的事,我想請領導多多支持。”
“這還有什麼要變的嗎?每個地區都一樣,這次可是一碗水端平了。”
杜書記在心裡暗暗叫苦,雖然上面這麼說,一碗水端平,每個地區都一樣。但是他們南川實際上是少了很多,他把省政府的批示拿出來。
左書記看了後,心裡暗道,這肯定是姓黃的又在中間搞鬼。真是沒個輕重,也不看什麼時候?
個人恩怨,怎麼可以跟這種大事扯在一起?公私不分。
南川本來跟其它地區一樣的資金,但是到了黃副省長手裡,平白無故少了三分之一。
這還不說,上面的豪門之間,經常爲了利益,往往會拿一些子女的婚姻做文章。左曉靜雖然才十九歲,卻到了可以訂婚的年齡。如果有這種政治需要,她未免不會成爲其中的犧牲品。
現在是大二,訂個婚什麼的,二年之後就可以結婚了。二十一二歲嫁人,太正常啦。
顧秋看到她急,便安慰她,“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嘛,你急什麼?”
左曉靜嘟着嘴,“你當然不急了,你有你的女朋友,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呢?到時被他們塞給哪個又醜又矮又噁心的人,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淪爲他們政治聯盟的犧牲品。”
“放心吧,不會這麼慘的,你這麼可愛,你爸也捨不得。”
“只怕他也未必能做得了主!”
左曉靜很不高興,“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事,說了你也幫不上忙。現在人家只想找個喜歡的人,談一場精神戀愛,真到那一天,心裡也有個期盼,你倒好,完全把我的計劃破壞了。”
顧秋無語了,她竟然是這麼個想法,唉,如果她不是咱顧家死對頭的女兒,又該多好?
算了,不管那些事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說吧!
兩人走在路上,顧秋瞭解到,左曉靜的媽媽,在她十二歲的時候,遭遇一場災難,從此離開了人世。
一直跟着外公生活。
沒想到幾年之後,左書記調到南陽當一把手,並且娶了一位年輕漂亮的歌舞團演員,兩家的關係再度緊張。
杜書記是先認識張老她不但美麗,而且挺能哄人,女人生來就是男人的溫柔鄉,左書記喪妻多年,自然禁不起她的誘惑,這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象左書記這種情況,人家先是死了老婆,而且事隔多年,娶一房嫩妻,這無可厚非。
顧秋暗道,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首先得想辦法,得到此位省委書記大人的信任,把杜書記面臨的問題解決才行。
只是想到要利用左曉靜,他又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