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家跑了一趟回來,再次回到長寧縣。
在自己這個還沒怎麼坐熱的副縣長位置上,上網,看報,喝茶。現在他終於體會到,機關那種閒職是什麼味道,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在這裡,絕對沒有人來管你。
象顧秋這樣閒的幹部,這大院裡恐怕不在少數吧!
他本來要接從彤一起過來的,但是從彤說,自己請了那麼多天假,再不回去上班,說不過去。
顧秋就想把她的工作調過來,可從彤也不同意。
你一個掛職副縣長,誰知道哪一天就調走了,到其他地方任職,這都很難說的,我跟着你跑,折騰人。
顧秋一想也對,就沒有再勉強她。
不過顧秋髮現,從彤自老家回來後,變了許多。
好象在擔心什麼,這讓顧秋覺得有些擔憂。
中午,王爲傑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打量着顧秋這辦公室。
“顧縣長,我看你這辦公室,風水‘挺’好的。我再算算啊,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功上位,再進一步。”
王爲傑會看風水嗎?
屁!
他就愛開這玩笑。
上次在飯店裡,‘摸’着人家‘女’孩子的手,‘摸’了半天,說着漫天謊言,愣是把人家‘女’孩子‘弄’得一愣一愣的。
顧秋說了一句,“扯蛋吧你。”扔了支菸過來,“怎麼想起跑我這裡來了?”
王爲傑笑了,“到市裡辦差,順路來看你的。你不是欠我一頓飯嗎?”
顧秋道:“你真爲了這頓飯而來?”
“當然,有吃有喝,幹嘛不來?”
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我說你堂堂一個副縣長,要車沒車,要秘書沒秘書,成天坐在這裡看報紙,有意思嗎?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怎麼說不?”
顧秋問:“怎麼說?”
“人家說,大款的媳‘婦’,貪官的錢,和尚的小鳥,還有就是辦公室裡你這種人稱之爲四大閒。”
現在那些大款爺老婆,有幾個是真正在用的?閒置的更多吧,要用也是人家幫他們用,而他們呢,大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帶‘女’人。
那些貪官的錢,就更閒了,貪來的錢,往往都扔在地下室裡,‘牀’底下,‘花’瓶中。因爲他們養成了這種習慣,吃喝玩樂,不用自己半分錢,所以他們的錢就成了擺設。一個數字而己。
和尚的小鳥,更不要說了。
有人生下來就做和尚,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他們的事,就是吃飯,喝水唸經,打坐。
顧秋道:“你這是有偏見,說怪話,我這種人怎麼啦?他們怎麼可以跟我比呢?我可是國家幹部,我可是有公職的。”
王爲傑笑了起來,“你有公職,但你有具體的工作嗎?”
“沒有吧!”他把兩手一攤。
顧秋知道他的意思,既然來了長寧縣,就要想辦法做點事,讓長寧縣知道有個顧縣長。如果天天呆在辦公室,他就會被埋沒。
王爲傑是‘激’他,不要太老實了,別跟他們講規矩,規矩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就可以改。
連憲法都可以改,規矩幹嘛不能改?
他們說,分工早定下來了,不能調就不調啊?
王爲傑道:“自從五和縣事件,我就一直在盼着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你外放,當了副縣長。杜書記那裡,我是不敢去碰避,在你面前,咱們是兄弟,我有什麼說什麼。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出來主政,到時我跟你幹。”
顧秋道:“我的王書記,你這是要犯錯誤的,我們只能聽從組織安排,怎麼可以跟我幹呢?”
王爲傑道:“這些道理,你不用跟我講。我是抓紀委工作的,我天天跟那些貪污犯,被雙規的人講組織,組織是什麼?”
顧秋說,“好了,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王爲傑看看錶,“那就走吧!”
兩人來到一家飯店,顧秋要了個包廂,服務員進來的時候,王爲傑道:“你們這裡有什麼特‘色’菜?”
服務員拿出單子,“我們這裡的特‘色’菜可多了,你可以慢慢看,需要什麼跟我說。”
顧秋道:“你看着上吧,我們兩個人吃飯。來一瓶酒。”
服務員說好的,那我就給你們搞個套餐。四葷兩素一湯,再來一份饅頭。
顧秋說行!
王爲傑道:“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過沒有?我可是說真的。”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是啤酒推銷員。
對方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化了妝,眼圈都是藍‘色’的。嘴巴一片粉紅。穿着一件啤酒廣告衫。
她探頭進來,“兩位先生好,我可以進來嗎?”
兩人一見就知道她的來意,王爲傑點點頭,“來吧,正好沒有人陪酒呢?”
‘女’孩子笑了起來,“真的嗎?我正好沒地方吃飯。”
王爲傑道,“那敢情好,我們請你吃飯,你請我們喝酒。”
‘女’孩紋好的眉‘毛’一揚,“行啊!那我現在就去拿酒,要多少?”
顧秋說,“我們不喝啤酒。”
‘女’孩子就貼過來,拉着顧秋的手,“這位大哥,幫幫忙吧,我今天還沒有推銷出去幾件啤酒呢。再這樣下去,我會失業的。”
王爲傑就望着顧秋笑,看着‘女’孩子的‘胸’磨蹭着顧秋的手臂,他就道:“你說服她,我就要十件。”
‘女’孩哇了一聲,驚喜地道:“真的嗎?”看她睜大的雙眼,那一臉驚訝,顧秋不動聲‘色’。
王爲傑道:“我還能騙你?不過你要說服他才行。”
‘女’孩就用出了渾身解術,“這位帥哥,可以嗎?對面這位大叔都同意了。”
王爲傑跳起來,“什麼?他是帥哥,我就是大叔?得!這十件啤酒,你讓他買吧!”
‘女’孩苦着臉,“不會吧,兩位大哥,真的要看着小妹失業,流落街頭而不管嗎?”
王爲傑出了個鬼主意,“你親他一下,我就當你剛纔的話沒說。”
“行!”
啵——!
顧秋還沒來得及閃,對方的嘴已經親到了臉上。
王爲傑就哈哈大笑,顧秋道:“別聽他瞎說,你再‘亂’來,真要趕你出去了。”
‘女’孩撇撇嘴,“好吧,那我先去拿啤酒。”
啤酒上來的時候,菜也來了。
本來說搞白酒,王爲傑答應了人家搞啤酒。
王爲傑道:“妹子,我給你出一道題,你要是答對了。我再要十件。”
啤酒一件要不了多少錢,外面買二三塊,酒店裡賣五六塊。
‘女’孩子眼珠一轉,“要是我答不上來呢?”
王爲傑道:“把酒喝完。”
“十件嗎?”
“那倒未必,喝醉了就行。”
“你這是存心灌醉我啊?”‘女’孩望着王爲傑,“不過沒關係,還有這位帥哥在,你不會‘亂’來的。”
王爲傑樂道:“那倒未必。”
‘女’孩子,“這樣不公平,你要我喝酒沒關係,不過我也要出一道題,要是你答不上來,再加十件。”
“行!”兩人成‘交’。王爲傑道:“要是我們喝醉了,你就走吧,也不要管我們。”
顧秋知道他想幹什麼,這‘女’孩子嘛,化了妝出來,還行,不是很難看。他就說了,“放心吧,房間我會幫你們開好。”
‘女’孩子道:“別想使壞啊!我還是個學生呢!”
王爲傑瞪了顧秋一眼,“別理他,開始吧!”
王爲傑給她出題,“天下四大白指的是什麼?”
‘女’孩子一愣,“你這是什麼題啊?不算,不算。”
王爲傑又道:“那天下四大閒是什麼?”
‘女’孩答不上來,說,還是不算,這些都是老師沒教過的。
王爲傑道:“你要是再答不上來,就必須喝酒,否則沒得商量。”
‘女’孩撇撇嘴,“好吧!我認罰!”
她一口氣,吹了一瓶酒。吹完之後,很不服氣,“那我說一道理,你要是答不上來,還要給我銷十件啤酒。”
王爲傑說行。
‘女’孩子抹了把嘴,笑道:“我今年二十二歲,你猜我這個月什麼時候來月經?”
擦——王爲傑傻在那裡。
PS:沒天理啊,人家二更,我六更,鮮‘花’居然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