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副鄉長,居然敢公然索拿卡要。
這件事情,譚經山是不會去說的,因爲他去告的話,對自己也不利。再說,一些生意人,講究個和氣生財
,如果沒什麼黑勢力背景的話,他們都還是很本分的。
如果你告了婁鄉長,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也麻煩了。人家不要你的煙,不要你的酒,反正你送什麼,他們
都不接受。
工作也是一拖再拖,拖到你崩潰。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有時他們寧願花點然買太平,爭取時間自己賺得更多。
現在的煤礦,已經開起來了,資金砸下去,他不可能半途而廢。一定要等到出煤的時候,纔有錢賺。
顧秋就在心裡琢磨,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婁鄉長幹掉。但眼前不是時候,顧秋把目光收回。
下午的工作,就是進山狩獵。
宣傳部的人,早就做好了工作,對於狩獵一事,絕對不會見報的。他們那些記者,去該拍的地方拍,該玩
的地方玩。
然後黃省長等人一行,就準備進山了。
武裝部長,帶了幾個人,揹着槍,一起進山。
杜書記本來不想去,但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藉口。顧秋呢,自然跟着老闆走。
其他人倒是高興,巴不得有個機會,跟領導在一起。
因此這次進山的人也不少,雖然沒有了那些記者,依然有三四十個之多。
顧秋心道,這哪是打獵啊?去抓兔子還差不多。
黃裕鬆很神氣,扛着一竿槍,總覺得自己很威風。
來到豬野嶺,便勾起了顧秋很多心事。
這裡發生的一切,讓顧秋終身難忘。
李沉浮的墓,就在野豬嶺上,自己答應過他的那位事情,一直沒有辦妥。顧秋在心裡默默的念道:你放心
,李家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
進了山,來到那片清澈見底的潭水旁,這裡正是顧秋與從彤之間,第一次曖昧的地方。
腦海裡浮現從彤當時的窘態,他就笑了下。
由於葉樹銘的計劃,整個狩獵場已經有了一些基礎設施。他們準備在野豬嶺周圍,修一條公路,這條公路
將沿着整座山繞一週。
以方便客人直接進山,然他們他還將在山腰上,修建涼亭等休息場所。
這些項目,正在啓動。
只不過今天黃省長要來,項目暫停。
武裝部長端起槍,對黃省長道:“前面有一羣鳥,省長,你來開第一槍吧!”
黃省長笑笑,沒有動手的意思。
黃裕鬆道:“殺雞焉用牛刀,看我的吧!”
他就端起槍,“砰——”
嘎——!
林子裡,驚起一片飛鴻。
一槍下去,並沒有大家見到的,有鳥兒從樹下跌落。有人不小心笑了起來。
黃裕鬆拉下臉,醜出大了,他本來想在衆人面前露一手,沒想到這麼鬱悶。
明明有一大羣鳥的,居然一隻也沒打中,他這狩獵水平,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秘書則在旁微笑,因爲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打鳥!
武裝部長也真是的,叫省長開第一槍打鳥。
乍聽之下,倒也不覺得什麼,只是仔細一回味,怎麼越想越不對勁啊?
丫的,你居然叫人家堂堂一個省長去打鳥?
黃裕鬆氣死了,看到顧秋在不遠處,招了下手,“你過去看一下,有沒有鳥掉下來。”
他是指着顧秋說的,明明知道沒有打中,非得叫自己去看,你什麼意思?
顧秋沒有動,只當沒聽見。
黃省長朝顧秋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黃裕鬆又喊了一句,“你沒長耳朵嗎?沒聽到我在叫你?”
杜書記這是看出來了,這位省長公子,對顧秋有意見。他不知道兩人的矛盾從哪裡來,但這樣肯定是不行
的。
杜書記道:“你打了什麼?我去撿吧!”
黃裕鬆一臉尷尬,他當然不會想到,堂堂的市委一把手,居然如此護犢子。
而黃省長呢,更是有些不解,看了一眼,朝兒子喊道:“裕鬆,你搞什麼呢?”
黃裕鬆把槍一扛,狠狠的瞪了顧秋一眼。
靠,裝必吧,老子遲早搞死了!
大家再次往前走,黃裕鬆裝作鞋帶鬆了,落在後面。顧秋經過的時候,他站起來,把槍往顧秋身上一靠。
“拿着!”
在這種情況下,顧秋當然不好意思拒絕。
不過他拿起槍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槍托砸在黃裕鬆的腳尖上。
“啊——!”
痛得他尖叫了一聲,好在黃省長等人已經走遠了,或許沒聽到他的嚎叫。
黃裕鬆站起來,“小子,跟我玩陰的,你走着瞧。”
顧秋把槍扔給他,“男子漢大丈夫,你也太小氣了吧!”
黃裕根盯着他,“我希望你能知趣一點,馬上離開左曉靜,否則你死定了。”
顧秋看了他一眼,豎起了中指,大步走開。
黃裕鬆站起來,衝着他的背景罵了句,“讓你裝必,老子遲早捏死你!”
打獵,的確是一項非常有超的運動。
前面不遠,有一隻兔子,武裝部長道:“省長,第一槍,還是你來吧!”
看到兔子,黃省長當仁不讓,畢竟不是讓他打鳥。端起槍,慢慢的必近兔子。
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幾乎是屏氣凝神。
“砰——”
草地上,濺起一股鮮血。
一隻灰色的兔子,蹦達了幾下,斷氣了。
秘書興奮的大叫,“打中了,打中了。”然後他就飛奔過去,把幾十米開外的兔子撿過來。
這隻兔子比較肥,怕有五六斤重。
熱乎乎的活兔子啊,看着被黃省長打中的槍洞。
秘書提在手裡,一臉興奮,旁邊有人提出給他提,他居然不肯,這可是黃省長的戰利品。進山以來第一槍
,哪能讓你們這些人來提?
很多人在旁邊拍手鼓掌,說一些奉承的話,誇省長槍法好,簡直就是個神槍手,百發百中。
黃省長也高興,打獵嘛,打的就是一個心情。
可接下來,情況就沒那麼順利了。
除了武裝部長打了兩隻山雞,其他人居然空放了幾槍。
有人連放槍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二三十個人裡,只有四五條槍,其他人都是跟班,搞後勤工作的。
黃柄山也端着一竿槍,但一直沒有開火。
來到半山腰,秘書道:“這算哪門子狩獵園啊,打石頭還差不多,真要是打獵,鞏怕看不到幾隻。”
顧秋在心裡樂了,“這麼多人跟着,是打獵的嗎?有也被你們嚇跳跑了啥!”
餘書記接了一下電話,只聽到他嗯嗯了幾聲,隨後便走到杜書記跟前,悄悄地說了幾句。
杜書記點點頭,示意他自己去彙報。
餘書記走過去,“省長,到南面去打獵吧!那邊比較多一點。”
黃省長興致很高,立刻對衆人道:“那好,你們後面跟着,我們幾個先過去。”他也考慮到了,估計是人
太多,把獵物嚇跑了。
翻過一條山樑,果然就聽到一陣陣槍聲,然後又是他們幾個人的大笑。
顧秋和杜書記等人,遠遠跟着。
只聽到有人說,省長好槍法,簡直就是百步穿楊啊!
黃省長扛起槍,“今天不放倒一隻野豬,就不收工!”
顧秋走邊草叢邊,發現一隻大灰兔子,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就走過去,用腳踢了一下。
咦?裝死啊!
再踢一下,兔子還是不動。
草,原本是隻死的。
不對啊!身上還是溫的,應該不是隻死兔子,提起來一看,那兔子還在掙扎。
“這兔子怎麼啦?”
吳鄉長只是笑,並不說話。
顧秋就朝他走過去,“怎麼回事?”
吳鄉長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這些兔子都被人爲的下了藥,跑不動了的。這隻兔子可能吃得多了
點。”
顧秋瞪大了雙眼,還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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