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
顧秋還真從樑真身上那件針織衫的洞洞裡,看到了她的秋水。那的確如秋水般的存在,那樣吸引人的目光。
黑色的內衣,透過針織衫的洞洞,清晰地顯示出來,如果貼緊了,上方的兩團雪白,也是那樣的撩人。
看她站起,春光自然消失。顧秋還真沒注意到,這位曾經的女區長,能有這樣的誘惑力。此刻他不免想到一個問題,假若當天晚上,他拿了樑真的房卡,進入她的那個房間之後,果會怎麼樣?
想必看到的,不僅僅只是這些吧?
還有那條緊身褲下藏匿的一切風光。
男人,對於一個未曾到手的女人的想象是無止境的。
這就是女人們常說的,沒有得到的纔是最值錢的。
一旦你給了他全部,你在他的面前,將再也沒有優勢,沒有吸引力和誘惑力。畢竟能從一個女人外表發掘出來的東西,只有那麼多。
所以,更有人追求那種內在的奢華。
一個女人的魅力能保持多久,這就得看這個女人有多少內涵。
在吃飯的時候,樑真夫婦真的很熱情,又是敬酒,又是夾菜,弄得從彤都不好意思了。顧秋叫他們不要太客氣,隨意就好。
可兩人哪敢隨意?
四個人,喝了兩瓶紅酒。
顧秋就果斷阻止樑真老公再開第三瓶酒。
樑真馬上給顧秋和從彤盛飯,從彤一個勁地誇,說樑真老公的手藝不錯。的確,一個男人能做出這麼多菜,搞出這麼多花樣,很不容易。
樑真說,她公公以前是個廚師,估計自己老公是盡得公公的真傳,所以手藝還能拿得出手。
這麼一大桌子菜,從天上飛的,到地上爬的,還有水裡遊的,應有盡有。顧秋知道他們爲了這頓飯,估計費了不少苦心。於是他就在心裡感嘆,以後還是少去別人家裡吃飯的好。
你去一次,人家要準備一個星期。
這樣的心情,顧秋當然能夠理解,他畢竟也是這個圈子裡混出來的。
能夠如此跟你套近乎的,無非是幾個目的。
有的爲了討領導的歡心,希望將來有個機會提升。
有的只是爲了接近領導,借領導的聲望,來達到自己某種目的。當然,還有人純粹是不想讓領導對自己有看法。
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
吃了飯之後,大家坐在客廳裡喝茶,樑真作陪,她老公在收拾殘局。
也不知道爲什麼,樑真的老公,不敢跟顧書記過於靠近。他總是在忙碌,讓老婆作陪。顧秋本來準備走的,樑真說了一句話,“書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講?”
顧秋一聽,目光自然就落在樑真身上。
樑真道:“這段時間秘書長老是催我,希望在辦公室裡增加二個人手,這事我怎麼琢磨着有點不太對勁。”
現在不管哪個單位要人,都必須經過上面批准同意。
人事局那邊,抓得很嚴。有時組織部會審覈,哪個單位,哪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每新進一批人,上面得一一過目。
秘書長潘立峰怎麼會叫樑真去安排這事?
當然,制度是建立起來了,至於能不能這樣執行下去,還得看這些執行人員的力度。
儘管有人事局,組織部把關,如果有上面的領導打招呼,這些人還是有空子可鑽的。
顧秋問樑真,“究竟是怎麼回事?”
樑真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秘書長第一次跟我提起,辦公室這邊是不是缺人手?如果人手不夠,工作就不好開展,叫我不要太把自己必緊了。當時我沒在意,只是覺得,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對工作影響並不大。”
“辦公室缺人嗎?”
“按以前的人數來算,的確缺一個名額,只是我把工作調整,三個人的工作,由兩個人廉了,所以也還湊合。”
樑真道:“可第二次秘書長又提起這事,我就留了個心眼。我證實過了,他的確是想塞兩個人進來。可這種事情,他只要打個電話的事,爲什麼讓我來做?而且今天他又催我了,我覺得可疑,這纔跟您反映的。本來嘛,他是領導,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也是他主動讓出來的,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只是想到制度,我覺得應該跟您反應一下情況。”
“還有這樣的事?”顧秋也覺得有些怪異,他潘立峰應該知道的,制度不能破壞,這是朱紫君出事之後,新定下來的規矩,不管哪個部門進人,都要經過嚴格的考覈,不能再象以前那樣,由他們亂來。
顧秋在琢磨着這事的時候,樑真道。“本來他今天晚上準備在餐廳裡待客,可不知爲什麼又突然取消了。我估計是他怕餐廳的檔次不夠。”
顧秋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了,你的做法是對的,任何人都不能超軌,制度靠的就是我們這些人去維護,時間也不早了,謝謝你們兩夫妻的款待。從彤,我們走吧!”
從彤早就站起來,跟樑真夫婦告辭。
顧秋和從彤一走,樑真男人就拉着她問,“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要是讓秘書長知道,豈不是得罪了人家?你明知道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是他讓出來的,你還落井下石?人家會怎麼說你,怎麼看你?說你是個白眼狼,不懂得回報也就罷了,還打小報告。樑真啊,叫我怎麼說你好?就算是顧書記,估計也在心裡說你沒人情味的。”
樑真搖搖頭,“你錯了,如果我不說,以後出了事,我就麻煩了。而且秘書長是什麼人啊?以他的能力,一句話的事,幹嘛非得我經手這事?這事肯定有內幕。”
男人嘆了口氣,“但願你不要適得其反就好。”
潘立峰那邊,組織部莊偉和宣傳部王兢業都在,吃了飯,唐少和左定國坐在那裡,大大咧咧的,“我跟你們說個事啊,上次我叫秘書找了你們,這樣吧,一個人三十萬,你們幫我搞定。”
說完,秘書進來了,提着箱子。
把箱子推到三人面前,“我不會讓你們白乾,這些錢你們三個分了。”
潘立峰本來就是左系提撥上來的人,看到左定國這麼說,他馬上站起來,“我看這錢,就由兩位部長大人分了吧,我就不用了。”
王兢業和莊偉,在心裡打了個盹,這還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風聲緊得很,到處抓貪污犯,你這樣光明正大給我們現金,這不是坑我們麼?
兩人正不敢要這筆錢,可唐少道:“別這麼婆婆媽媽,表個態吧,行還是不行!”
左定國道:“這事,你們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
錢推出去,他就叨着一支雪茄煙,“立峰,你安排一下。”
潘立峰馬上朝兩人使眼色,“好的,好的。這樣吧,我們去唱歌,鍛鍊一下肺活量。”
大家都站起來,魚貫而行。到了樓上的一個大廳,裡面已經有好幾位女孩子在等着了。這些女孩子穿着短裙,露出一雙雙雪白的美腿。
也有兩位穿着吊帶,雙肩露在外面。
吊帶裙下,胸部幾乎沒有太多遮掩露在外面。每個人都畫了眼影,抹着口紅,指甲鮮紅鮮紅的。
音樂響起來,這些女孩子紛紛過來,拉着他們去跳舞/左定國走出來,看到唐少站在那裡,他就罵了一句,“他孃的,顧秋這小子究竟搞了什麼鬼?連王兢業這樣的人也不見錢眼開了。”
唐少道,“可能是朱紫君的事情,把他們搞怕了。據我瞭解,朱紫君和陳舟山被揪出來之後,他們之前弄進去的人,一個個都被踢出來,打回原形,這一招也夠狠的。他們估計是擔心,如果事情暴露之後,他們自己也朝不保夕。”
左定國道:“媽d,老子來奇州,就是要他好看。什麼狗屁廉政建設第一市?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唐少看着他笑了,“看來你是不服氣。可我就不明白了,當初人家在你叔叔手裡混得這麼風生水起,究竟是什麼原因?以前人家還沒有起來的時候,你不滅了他,現在人家都正廳了,想滅他可就不這麼容易了。”
左定國搖頭,“鬼知道我叔叔是怎麼搞的,估計是鬼迷心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