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區長離開,顧秋去洗了澡回到沙發上坐下,感覺到屁股上有東西扎人,摸出來一看,竟然是張房卡。
看到這張房卡,顧秋啞然失笑。
看來自己讓人家誤會了,想到這位女區長,顧秋無語地搖了搖頭。
隨手將房卡扔在茶几上,顧秋泡了杯茶在喝。
關於房卡,顧秋想到了一個笑話。
一位女幹部去看望老領導,去老領導家裡坐了會,本來是準備好送銀行卡的,陰差陽錯,拿了自己的房卡。
她是到酒店才發現房卡拿錯了,這一晚上,她和老領導兩個人都沒睡好。
顧秋卻沒想到,這樣的故事,居然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都說每個男人都有一顆不安份的心,時時在尋找出軌的機會。
女區長姿色的確不錯,顧秋也承認她在這方面的魅力。
但是顧秋知道,這件事情,堅決不能碰它的底線。如果他今天動了女區長,明天,他就是豐盛國的下場。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顧秋絲毫不敢放鬆。
上次江世恆的事,本來沒什麼好較真的,可偏偏有人告到上面去了。在這次代區長的人選上,顧秋是絕對不敢大意。
當然,這種吹牛拍馬的人,他肯定不會錄用。
象女區長呢,顧秋更加不會。
她能用房卡來誘惑自己,未免不會用這種方式去誘惑別人。
男人一生,也許有很多東西會跟別人分享,唯獨女人不可以。
再說顧秋身邊的女人,比女區長強的,不知有多少。
快十一點半了,顧秋脫了衣服上牀。
十二點半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顧秋沒有應,對方敲了一陣,離開了。
第二天,顧秋離開區裡,回市委辦公室。
在途中,經過奇州市的一所大學,顧秋叫司機停下來,下了車,“你們都回去吧,我走一走。”
常年坐在辦公室,天天都不出來鍛鍊,身子都僵了。
顧秋想一個人走動一下,權當是散步。
再說,他也想消化一下這幾天收集來的信息。
韓琛和秘書長等人走了,顧秋一個人沿着學府路走。
從豐盛國出事到現在,區委班子的人基本都到過顧秋辦公室,也到過顧秋家裡。唯獨張治國沒有過來送禮,沒有過來拜訪。
顧秋在心裡琢磨着張治國這人。
雖然說,從第一次認識張治國到現在,顧秋對他的印象不是太好。
第一次,張治國這麼魯莽衝出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出來報料,這一點,顧秋認爲他不夠穩重,成熟。
後來張治國在其他方面的表現,也是直來直往。直到他遞交材料,顧秋都認爲,他有可能做秀。
很多人爲了擊倒自己的對手,無所不用其極,顧秋不是沒見過,因此他提防着張治國這號人物。做爲一個市委一把手,可不能被張治國的表面現象給騙了。
正因爲如此,沒有人知道,顧秋心裡的人選究竟是誰?
當他走到學府路,看着眼前這座大學,這也是奇州城裡,唯一的一座大學。
顧秋歷秋重視教育,在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所以他對學校,有着特別的情感。就在顧秋看學校的時候,前面傳來一個聲音,“啊喲——”
有人摔倒了,顧秋快走兩步,彎下腰。
他怔住了。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戴着墨鏡,頭髮拉得很直,象瀑布一樣。
一根柺杖落在身邊,女孩正伸出白晰的雙手,慢慢摸索。
顧秋伸手過去,落在那根柺杖上。
她的手,同時摸過來,一點點靠近,一摸,摸到一男人的手。
顧秋無法猜測她此時的心裡,因爲她只是一個盲人,並不知道男人,女人,有什麼區別。這也是顧秋自己心裡的想法,一個看不見的人,應該分辯不出這些。
事實上,他的想法是錯的。
盲人的某種感覺很靈敏,他們不但能分辯出一個人的男女,甚至可以分辯出一個人的好壞。
對方摸到顧秋的手,顧秋卻愣在那裡發呆。
是她?
這是自己第二次見到這名女孩子了,當那名女記者告訴自己,她是一名盲人的時候,顧秋曾經想過去看看她。可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念頭。
因爲顧秋不喜歡被人掂記,而女記者又說,那個女孩一直在找他,找這個救命恩人。顧秋心裡非常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面行走?
既然是盲人,怎麼沒有家人陪着?
如果不是這柺杖,顧秋絕對不會知道,她?
是一個盲人。
他也無法想象,一個盲人是怎麼挺過來的?
對方的手,摸在自己手上,同時也怔住了。
顧秋以爲她會嚇一跳,就說了句,“我來幫你!”
一句很普通,很平常的話語,卻讓眼前這個雙目失明的女孩子渾身一顫,有些震驚了,“是你?”
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顧秋也嚇了一跳,。
她認出自己了?
不可能!
顧秋馬上想到這一點,這種可能性不大。當時她暈過去了,儘管後來在自己不遺餘力搶救中喘過氣來,她也絕對不會認出自己。
所以顧秋說,“你說什麼?”
沒想到對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雙手緊緊抓住顧秋的胳膊,“我聽出來了,我感覺到了,是你,肯定是你。那你晚上就是你救了我,對不對?對不起?”
顧秋本來想否認,但他看到對方的模樣,真的不忍心欺騙她。因爲他聽說,這個女孩子一直在尋找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自己否認,她是否要一直找下去?
所以定定地打量着她,“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扶着她站起來,顧秋平靜地道。
對方卻非常激動,“直覺,直覺,憑我非常敏感的直覺,一定是你,錯不了,錯不了。”
顧秋說,“但願你不要認錯。”
對方卻異常堅定地說,“你可以讓我做個試驗嗎?”
顧秋說:“可以!”
剛說完,對方一個深呼吸,猛地撲進顧秋的懷裡。
緊緊抱着,用她的臉,貼着顧秋的胸膛,當時顧秋的心,砰砰直跳,很緊張。真的,他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做。
一個女孩子,膽敢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如此義無反顧,而且她是一個盲人,這一點,顧秋一直都不敢相信。
換了那種齷齪的人,或許會在這個時候占人家的便宜,顧秋不會。
他要是那種人的話,昨天晚上也不會拒絕女區長了。
女區長和眼前這個女孩相比,肯定是眼前這個女孩子要漂亮些,只不過,女區長比較成熟,那種*型的。
眼前的她,看起來很純清。
一個盲人,或許她沒有太多的機會去面對愛情,所以她的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當然,這也許只是顧秋的猜測。
但是他堅信,沒有哪個盲人,會如此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的愛情。
盲人女孩在顧秋胸前,靜靜呆了至少三十幾秒,才聽到她喃喃自語,“我聽到了這種熟悉的心跳聲。這就是我尋找的悸動。那天晚上,你把我救出來,抱在懷裡,我聽到了這種聲音。也許你不會相信,可能你也無法理解,一個盲人的感覺有多敏銳,但我完全堅定的相信,你就是那天晚上,救我的恩人。”
顧秋顯得有些尷尬,儘管對方十分坦誠,沒有一點做作,顧秋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他說,“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對方居然有些靦腆地笑了,“對不起,我失態了。”
顧秋說,“沒關係,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對方卻搖頭,“恩人,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你說!”
對方擡起頭,墨鏡下,似乎有兩道清澈的目光,顧秋聽到她緩緩道:“我想請你喝茶,這個小小的要求,你能答應嗎?”
顧秋幾乎沒有猶豫,“好吧!不過我不能呆太久。”
“沒關係,一會就好!”女孩笑了起來,顯得格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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