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顧秋早早出去,在雪地裡散步。
他得爲兩個女人留下空間,也爲了避嫌,萬一有人清早過來撞見什麼,豈不是難堪?
果然不久就有人過來了,薛利民和鄉長他們走在雪地裡,“顧書記,這麼早啊?”
“沒想到下雪了。”
顧秋應道:“她們還在睡,就不要吵醒她們了,我們先過去。”
夏芳菲和白若蘭很快也起牀了,那種氣氛,感覺有些怪異。
兩個人並排着慢慢地走地雪地裡,夏芳菲穿着一件黑色羽絨服,白若蘭穿着一件白色羽絨服,一黑一白的兩大美女走在在這雪地上,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兩個人都把手插在衣服口袋,走過一段距離,白若蘭突然笑嘻嘻的挽着夏芳菲的胳膊:“芳菲姐,昨晚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夏芳菲突地一下,臉又紅了。
這丫頭還真是開放!
雖說國外的女孩從小接受到的環境和教育不一樣,新加坡更是一個很開放的大城市,據說當時的陳冠希,就因爲長的帥,出了那檔子事情在新加坡居然還被大多數人接受,而大陸這邊雖然現在也開放了很多,如果和國外某些地方比,在這方面還是比較保守的。
但白若蘭她瞭解,並不是那種開放性的女孩。所以對她昨晚的舉動,夏芳菲自己都是鬱悶着呢。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嗎?如果真發現了自己與顧秋的事,按照她的性格,能一直容忍到現在?
而且昨晚還費盡心思玩這種遊戲,這還是當初那個高傲、冷豔的若蘭嗎?她怎麼會這麼膽大呢?就不怕我生氣嗎?
夏芳菲的心思很亂,想生氣又生不出來,昨天晚上的事,一直在她腦海裡浮現,從人性的某種角度講,倒是真有些刺激,在體制裡混過的她,也並不是不知道,男人們的那些花樣,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以前那些人開這種玩笑,說葷段子,夏芳菲是知道的,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總覺得有些荒唐。
“芳菲姐。”
“嗯?”
夏芳菲停住腳步,扭過頭,看着白若蘭的一臉微笑,這個白若蘭,沒有了平時的冷豔,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眨啊眨的,眨下就算了,居然還從她那性感的小嘴中,吐出一小截舌頭,捲成一個圈,衝着夏芳菲,做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夏芳菲白了她一眼,“幹嘛?”
白若蘭露出一絲邪惡的笑,看在夏芳菲眼裡,恨不得掐死她纔好。
“你不會生我氣吧?”
夏芳菲無語,目光瞟着白若蘭,似乎想看透她的心思。
白若蘭則一臉壞笑,“別這樣看着我,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喜歡他。”
夏芳菲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沒有啊,我只是想告訴你,芳菲姐,再不瘋狂就老啦!”她斜看着夏芳菲,“昨天晚上你不也挺享受的嘛?”
“你……看我不打死你!”
“啊——不要——”
白若蘭尖叫着,笑着,象頭小鹿一樣跑開了。
白若蘭穿着一件白色羽絨服,齊小腿的羽絨服,如同一隻白天鵝,在冬天的的雪地裡,翩翩起舞。
夏芳菲看着邊跑邊回頭扮鬼臉的白若蘭,心情突然間開朗了很多,其實她們的工作壓力也很大,商場如戰場,更可況是兩個女人呢。此時此刻,突然間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多,多日積壓在心中的怨氣,此刻一掃而空。
“來啊,芳菲姐,你來追我啊!”白若蘭在那裡大喊,揚起一串串雪花。
“看我今天饒不了你!”夏芳菲追上去。
“啊喲——”
跑了還不到十步,白若蘭哎呦一聲,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若蘭”,看着白若蘭摔倒了,夏芳菲趕緊跟上前。
“怎麼啦?”
“我的腳崴了!”
“芳菲姐,好痛哦”
夏芳菲趕緊蹲下來,心疼的說道:“快讓我看看!”
什麼也顧不上了,一屁股坐在雪地裡,抱把白若蘭受傷的腳,“叫你鬧,出事了吧?”
看到夏芳菲這麼關切的表情,白若蘭心裡一陣感動。
伸手握住夏芳菲給自己揉腳的手,“芳菲姐,算了!”
“怎麼啦?”
“我不痛了,逗你的!”
夏芳菲的手突然停下來,看着笑嘻嘻的白若蘭,“好啊,叫你捉弄我,叫你捉弄我。”
夏芳菲兩隻手伸到了白若蘭的腋下,撓她癢癢。
“不要啊,芳菲姐,饒命啊,我不敢了,格格格格……”
直到把白若蘭按倒在雪地上,象只寵物狗一樣亂滾,她才罷手。白若蘭喘着氣,“我不來了,不來了。”
夏芳菲伸手扯起她,假裝生氣道:“叫你以後捉弄我!”
“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是我的好姐姐,我以後乖乖聽你的話,還不行嗎”,說着,又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撲哧”夏芳菲忍不住一笑。
“只要你以後別這麼欺負你姐就好,快起來吧,時間不早了,我們的回去了”
“芳菲姐,我想和你談談心,好嗎?”
看着白若蘭突然間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夏芳菲道:“我們總不能坐在這談吧,好冷呢!”
“就在這裡吧,回去後,我怕自己又不知該如何講了。”
白若蘭說着,就要站起來,夏芳菲還是怕她哪裡摔着了,扶着她起來。
“沒哪裡不舒服吧?”
“沒有,好着呢。”
白若蘭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雙手有很自然的插入口袋中,低下頭,“芳菲姐,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後會怎麼樣?”
“不知道”
“你也很愛他,對吧?”
夏芳菲楞了一下,這個還真不怎麼好回答,回想起和顧秋的過去一幕幕,剛開始想把他當弟弟,可後來卻稀裡糊塗發生了這些事情,仔細想想,應該是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吧?否則以自己的修養,怎麼會被他拴住了呢?而且,當自己知道他和白若蘭的事情後,爲了他,也爲了若蘭,極力的修復他倆的關係,這樣做,別人或許不理解,但這是一種更加超越的愛,一種視他爲全部的關懷,而自己並不在乎自己得到多少,或者失去多少,或許自己不是他的妻子,但自己一定要讓他好好地,開心的過着。
想到這裡,白若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你們倆應該早就……”
“若蘭,你聽我講……”
“芳菲姐,你不用解釋,如果說不對,應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當然,我們都對不起叢彤,她一直都當我是她的好姐妹,我無法想象,當她知道我們和他的關係後,會是怎樣,但是,我們都不可否認的是,我們都深深的愛着他,這輩子吧,註定我們就是他背後的女人。”
夏芳菲看着白若蘭越來越嚴肅的臉,反而覺得此刻心情有些許的放鬆,畢竟自己見過的太多太多,很多事情,自己都看得開了。
“其實,自從我踏入大陸這片土地,所有的事情,他都一直不斷地出現着,剛開始我很討厭他,甚至還恨過他,但是,從確定他不像大陸其他官員一樣,貪婪、無恥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排斥他了,而我的爺爺,是我當時最親近的人,他的離世,對我的打擊太大了,無形中,把他當做了一種依靠,這或許就是你們所講的緣吧,在那個溶洞裡,從他不顧自己救我的那一刻起,從被困後孤獨無援的時候他還是那麼無怨無悔的時候起,我就知道,這輩子已經和他分不開了。”
白若蘭凝視着遠處的山峰,高高的山峰上,那皚皚的白雪,是那麼的純潔,雪峰冷峻而挺拔,是那麼的美麗。而此時的白若蘭,居然像穿着一身潔白的仙女,不時的,從附近的樹上稀稀落落,灑下一縷縷白雪,頃刻間有那麼的安靜,溫柔而又溫馨。
“芳菲姐,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發現你們的關係的嗎?”
“……”夏芳菲沒有說話。
“那次我來的時候,他就躲在你的臥室裡吧?”
“你……”
夏芳菲真的沒想到,居然又被她調侃了,上次顧秋過來,剛剛開始,白如蘭就來了,搞得顧秋躲進自己的臥室裡,尷尬死了。夏芳菲突然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天后來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是也知道。想到這裡,夏芳菲的臉又紅了。
“你都知道了,還講,存心的嗎?”
“芳菲姐,你知道嗎,我告訴過顧秋,不希望你們走得太近,但自從上次我倆鬧彆扭後,你盡力挽救我倆的感情,你站在那樣的高度,我白若蘭真的從內心深處,深深地敬佩着你,芳菲姐,爺爺走了,這世上,也就你們是我最親的人了。”
說到這裡,白若蘭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夏芳菲擡起右手,輕輕地爲白若蘭拭去眼角的淚水。
“若蘭,你若不不嫌棄,以後就當我是你的親姐姐。”
夏芳菲摟過白若蘭,白若蘭靠着夏芳菲的肩膀,兩個人的關係,剎那間得到了昇華。
“若蘭,你知道嗎,我從電視臺出來,投入到公司的資金,全是他出的。”
“什麼……?”
“是的,他們顧家是一個大家族,在華東省,他爺爺是開國功勳,這些資金,當初都是從他舅舅那裡借來的。”
“這個壞蛋,居然都沒告訴過我,我的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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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他不告訴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我想講的,既然我們都是他的女人,我們就得好好爲他,把雙驕集團做大做強,爲他以後的道路,盡我們的努力吧。”
“芳菲姐,我怎麼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啊,好像把自己買了還在替這個大壞蛋數錢一樣的”白若蘭苦笑道。
“也許這就是命!”夏芳菲擡起頭,長吁了口氣,“好了,我們不要再呆在這裡了,免得他們等急了。”
兩人加快腳步,朝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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