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雪衣擔任這個主持人，顧秋心裡有些異議。他提出一點，“人家是大牌，能答應嗎？再說待遇方面，會不會有問題？”
他不是對程雪衣有意見，而是覺得，她真要是留下來，對自己和程暮雪是個威脅。顧秋知道，她愛妹妹，卻容不下自己的程暮雪的私情。
衡量兩者之間的衝突，顧秋必須考慮一下。
呂部長道，“這個問題，也是我糾心的問題，我會和她好好溝通，如果她那邊同意的話，豈不是皆大歡喜？”
顧秋想，程雪衣真的會在這個偏遠的小城市裡留下來嗎？武源市可是山區地帶，雖然這些時候，經濟因爲旅遊而帶動，肯定是遠遠不及深圳這樣的一線城市。
她要是真留下來，則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妹妹程暮雪。
在呂部長面前，他又不能流露出過於反對的表情。
既然呂部長要去溝通，顧秋還是同意。可他總有一種預感，或者說，呂部長表現出來的自信，讓顧秋覺得這件事情已經拍板了。
怎麼辦呢？
顧秋說，“你看看吧，要落實下去。要跟人家講清楚條款，不要到時候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呂部長當然心裡有數，他和程雪衣，基本已經談妥，就只等着籤合同了。
呂部長，“行，行，這個我會注意。”
他離開的時候，顧秋坐在那裡，心神不寧。
看來有必要跟程雪衣接觸一下。
考慮好了，顧秋拿起手機給程暮雪打過去。
程暮雪正在執勤，好久才接電話。
接這個電話，她同樣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想到姐姐和自己說的那番話，程暮雪心裡猶豫，焦灼，矛盾重重。
可她還是接了顧秋的電話，聲音聽起來很低落，“哥，有事嗎？”
顧秋道，“你在哪？我想跟你談談。”
程暮雪道，“算了吧，我在外面執勤呢。”
顧秋說，“暮雪，你聽我說，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是個誤會。其實不是這樣的！你是當警察的，應該會明白，這一切都是一種假象……”
“我知道！”
程暮雪咬着牙，說了這麼一句。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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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的心頓時噔了一下，什麼意思？聽到程暮雪語氣中那種幽傷，顧秋不禁心裡一緊，“暮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嘀嘀——一陣汽車喇叭聲響起，程暮雪急急道：“不行，我現在沒空，再說吧！我掛了，哥！”
嘟嘟嘟嘟嘟嘟——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顧秋一陣疑惑。她都知道了？既然她知道，爲什麼不跟自己說清楚/？
顧秋感覺到這中間，肯定有問題/看來，還得去找程雪衣。
人都說，程雪衣是苗寨第一美女，這一點，的確不假。那天晚上顧秋見識了她那真材實料的身體。
瘦是瘦，胸部一點都不小。屁股上，同樣彈性驚人。
如果一個女人，能把該瘦的地方都瘦了，不該瘦的地方不瘦下來，那麼她就是一個天生的妖精。
不知爲什麼，想到程雪衣的時候，顧秋心裡特沒底。
程雪衣這個人，在他心裡的感覺，可以說象霧象雨又象風，沒有特定的印象。
顧秋一直在想，選哪個時間約她一下比較好。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看得出來，是本地號碼。
顧秋以爲是程暮雪的手機沒電了，換了個電話打過來。因爲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在武源市不超過三個。可他接通的時候，電話裡的聲音，竟然是程雪衣。
程雪衣的聲音比較特別，因爲她一直做節目主持人，受過專業的培訓，聽起來那麼的悅耳。
顧秋極爲平靜地問，“說吧！”
程雪衣說，“我想跟你談談。”
“什麼時候？”
“現在！”
顧秋看看錶，“現在不行，晚上吧，市委賓館一號樓。”
“也行，八點整。”程雪衣說完，馬上就掛了。
顧秋已經無從計較她這個號碼的來源，或許她是從妹妹手機上找到的。
離下班還有半小時，顧秋坐在辦公室裡，在心裡在分析程雪衣找自己的目的。
顧秋想，她找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和程暮雪分開，給程暮雪一個機會。
程雪衣的這個想法，顧秋早就知道了。
就象當年一樣，她曾親口說過，要用自己的身體做一回交易，換取妹妹的自由。
或許在她心裡，自己和姓黃的是一樣的，以霸佔女人的身體爲榮。可顧秋總覺得，在這一點上，自己和他們是完全不相同的。
做爲一個男人，雖然對女人有着強烈的追求，但顧秋從不趁人之危。如果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對方就是脫光了躺在那裡，他也不會心動。
對於程暮雪的問題，顧秋反覆想過了。關鍵，還得看程暮雪自己的態度。
可這個丫頭，在感情上，總有些癡，有些傻。
他也不明白，程暮雪爲何如此眷戀自己。
僅僅是因爲自己救過她嗎？
不知不覺，時間慢慢流失。
韓琛過來問，是不是可以下班了。因爲他看到書記半晌沒有動，好象在想問題。
顧秋反應過來，說，“你下班吧！”
韓琛哪裡就這樣走了？一直在外面等。顧秋呆到七點左右，發現韓琛還在那裡等着，也就下班了。
今天晚上的飯，實在沒什麼胃口，弄得韓琛的嬸嬸還以爲自己的飯菜做得不合口味。
顧秋隨便吃了點，坐在沙發上吸菸。
八點零九分，程雪衣的身影出現在市委賓館。
她問前臺的服務員，書記在哪？
一名服務員帶着她，走上賓館的茶樓。
茶樓的人很少，程雪衣上樓的時候，顧秋就聽到她那高跟鞋的聲音。
程雪衣今天晚上穿着一襲黑色的長裙，無袖，深V。雪白的脖子上，吊着一串精美的珍珠項鍊。
項鍊的垂吊之處，恰好與之輝映的那條淺溝。
不偏不倚，剛剛好呈現在那裡。
溝的兩旁，是女性獨有的生理特徵，也是男人最鍾愛之物。露出來的，一點點，也不多，卻能勾起衆多男人的慾望。
因爲，那一點點的形狀，極爲完美。
立體感極強，相信會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有種忍不住的衝動。似乎誰都想試一下，摸在手裡的感覺。
長裙的下罷，看得見是一雙漂亮的涼鞋，晶瑩剔透，全透明的。如果不注意，還以爲程雪衣就這樣凌空站在這裡。
無袖的長裙，果露出來的雙臂，細直而渾圓動人。
程雪衣的容顏，自然就不用說了，少數民族的風格十分明顯。所以有人說她是一個連太監看了也會動心的女子。
顧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一對鑽石耳環，吊在那張精緻臉蛋的兩旁。
她朝顧秋笑了笑，服務員爲她拉開椅子，等她落座後站在一旁邊輕聲問，“請問需要喝點什麼？”
程雪衣說，“一杯綠茶，謝謝！”
顧秋一直目睹着她過來，落座，每個動作都帶着習慣性的優雅。主持人的風格，一覽無餘。
程雪衣看着顧秋，深長的睫毛一挑，“你來得真準時。”
顧秋道：“我是一個不喜歡失信的人。”
程雪衣道，“這樣正好，接下來我們談的時候，也省心多了。”
顧秋沒有說話，他一直在觀察。有時，他真想知道這美麗的外表下，究竟是一顆什麼樣的心靈。
服務員把茶端來了，送上茶點。
顧秋喝了口茶，淡然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說出來，大家好面對一些。”
程雪衣笑了下，說真的，不管在什麼人眼裡，她應該還是挺有魅力的。化過妝的眼瞼，瞟過顧秋的臉，“我的要求很簡單，斷了和暮雪的關係。”
顧秋說，“暮雪是什麼態度？你爲什麼不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程雪衣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顧大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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