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空間不大,四米長三米寬兩米高,但設計得頗爲
因爲地處懸崖突出處,密室的一面還有一扇小窗,憑窗遠眺,可及小半個鎮子,而密室的牆壁,都已被鑲上白sè的瓷磚,有了窗戶透光,又有一盞電燈照明,密室裡很是亮堂。
室內陳設不多,一牀一桌一椅,還有牆邊的一張沙發,桌上擺着一整套監聽設備,不用說向天亮也明白,戴文華常玩這招,並沒有象她說的那樣,只是用來對付了許賢峰和自己。
“小向,你看看還缺什麼呀?”戴文華問道。
向天亮滿意的點着頭,“馬馬虎虎吧。”
戴文華嫣然一笑,“你是大專家,還看出什麼沒有?”
邊的暗門出去,就是我們剛纔所處的包間,而那面牆,就在牀的邊上,還有一道暗門,開關就在牀上,開關一啓,暗門即開,就可以到達隔壁的休息室。”
“咯咯,果然讓你看出了。”戴文華笑道。
向天亮擡腕看錶,四點二十分,許賢峰快到了。
“戴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戴文華嬌聲道:“你答應我的事,不會反悔吧?”
“呵呵,我不是君子,所以,我答應過的事,不一定都會兌現。”
“小向,你要是做不到,也不要怪我對不起你喲。”
向天亮拿手託着戴文華的下巴,“他媽的,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一個臭娘們也想威脅於我,找死啊。”說着,一個巴掌掄出去,啪的一聲,砸在了戴文華的屁股上。
因爲用力頗大,戴文華身體一搖,竟跌到了那張席夢思牀上。
向天亮臉沉着,眉皺着,不怒自威。
還真打呀。”戴文華捂着屁股,痛得眼淚都快滴出來了。
向天亮冷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現在是騎在了馬背上,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而且只能幹好,不能幹壞。”
幫你幹就是了,何必動不動就打人麼。”戴文華嘀咕道。
向天亮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怒氣滿臉,現在卻忽地露出了微笑。
“戴姐,你想想啊,你剛纔在包間裡的那番交代,我已經做了錄音,憑此我雖然不能完全板倒許賢峰,但至少能把你搞臭,把你的南北茶樓搞垮,把你的全家毀掉,所以,你只能老老實實的配合我,這樣,我也許可以考慮你的要求。”
戴文華從牀上爬了下來,小聲道:“我知道,你說過玩政治的人沒有信用,你就是玩政治的,你的話也是可信可不信的。”
向天亮笑着問道:“你明白就好,現在你最確認一下,幹還是不幹?”
幹。”
快去你的辦公室,等待許賢峰到來,記住,照我說的去做。”
許賢峰果然按時來了。
戴文華在五樓五公室門口迎候,看到許賢峰手裡滿鼓鼓的行李包,立即臉上綻出了笑容。
“許部長,我可是恭候多時了喲。”戴文華挽住了許賢峰的胳膊。
許賢峰哈哈笑道:“小戴啊,你是恭候我呢,還是恭候我包裡的錢啊?”
戴文華也是嬌笑連連,“許部長,我人老珠黃,比不上小翠小琴靚麗嬌豔,想恭候你,你也看不上呀。”
“哈哈,知我者,你小戴也。”
許賢峰在戴文華的陪同下,進了七樓唯一的包間。
二人坐下,等服務員上好了茶,就對飲起來。
“小戴,你說說情況吧。”許賢峰看着戴文華道。
戴文華知道,許賢峰老滑,他這是在觀察她。
“許部長,我這次可虧大了。”戴文華白了許賢峰一眼。
許賢峰笑了起來,“哈哈,我明白,我理解,理解萬歲嘛。”
說話的時候,許賢峰一直盯着戴文華。
和女人打交道,許賢峰不得不小心,因爲女人易變啊。
一牆之隔的密室裡。
向天亮坐在椅子上,打開了桌上音像錄製開關。
成敗在此一舉,許賢峰不是一般人,但願戴文華不要露出破綻。
包間裡,許賢峰東一榔頭西一棒,有意無意的詢問着。
許賢峰:“小戴,向天亮沒有懷疑你嗎?”
戴文華:“怎麼不懷疑,這小子太了,進了房間,先拿一雙賊眼瞅了個遍。”
許賢峰:“哈哈,是這樣的,他相信了玉製漁具的傳說嗎?”
戴文華:“也信,也沒信。”
許賢峰:話怎講?”
戴文華:“咯咯……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他想看看,我沒答應,他沒有看到,當然是似信非信了。”
許賢峰:“這麼說,他是不相信真的有玉製漁具了。”
戴文華:我的判斷,他不相信。”
許賢峰:“那就是,他懷疑我和你們茶樓的關係了?”
戴文華:“是呀,聽他的口氣,他覺察到了你和茶樓的關係。”
許賢峰:小子不簡單那。”
戴文華:“許部長,我看出來了,他很想巴結你。”
許賢峰:“是嗎?”
戴文華:聽人說,你是漁具收藏家,很想收藏我家的玉製漁具,所以,他想投你所好。”
許賢峰:“哈哈……玉製漁具的謊言,實在是厲害啊。”
戴文華:“但是,他更相信是個謊言,所以,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許賢峰:下來呢?”
戴文華:“接下來?接下來當然是正戲了。”
許賢峰:“哈哈,快說快說。”
戴文華:部長,我這次可是犧牲太大了。”
許賢峰:“小戴,你裝什麼聖潔啊,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
戴文華:“許部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人非完人,孰能無過,我戴文華過去是誤入過歧途,但我現在是正經的生意人。”
許賢峰:“開句玩笑,別生氣嘛。”
戴文華:“你許部長也少給我裝,你做過什麼事,別以爲我不知道,說穿人,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許賢峰:“彼此彼此,這總行了吧。”
戴文華:“所以,我今天的事,你要是說給別人聽,我戴文華就和你同歸於盡。”
許賢峰:“小戴,我說過的話一定做到,你就放心吧。”
戴文華:相信你,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會答應你做這種醜事了。”
許賢峰:“哈哈,勇於獻身,小戴,你好樣的。”
戴文華:還笑,真沒良心。”
許賢峰:“好了好了,說說具體情況吧。”
戴文華:“照你的吩咐,我乘他不備,在他的茶裡下了點藥。”
許賢峰:“然後呢?”
戴文華:“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他就有了反應,後來,後來他就動手了。”
許賢峰:“哈哈,向天亮年輕力壯,血氣方剛,本來就如飢餓的狼,你再給他下了藥,那就是猛虎下山了。”
戴文華:“你還笑…可被他折騰慘了。”
許賢峰:“哈哈,夠味吧。”
戴文華:再笑,我就把錄像帶燒了。”
許賢峰:“不笑不笑……小戴,你都錄下來了嗎?”
戴文華:“當然。”
許賢峰:“拿來我看看。”
戴文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許賢峰:“這是二十萬,看過帶子後,我再把另外的三十萬給你。”
戴文華:“不行,你得給我寫張條子。”
許賢峰:“還不相信我?”
戴文華:“別的都好說,但在錢的問題上,我誰也不信。”
許賢峰:“哈哈,見錢眼開,小戴啊,你果然是個生意人,我服了。”
戴文華:“許部長,用你的話說,這叫彼此彼此。”
許賢峰:“可是,我還沒有看你的錄像帶,還沒有驗貨呢。”
戴文華:“你驗吧,給你看五分鐘。”
……
五分鐘後,戴文華關掉了錄像機,將錄像拿出來放到了茶桌上。
戴文華:“怎麼樣?”
許賢峰:“小戴,你真行。”
戴文華:“少廢話,我豁出去了,你拿回去慢慢看,但是你必須把我的頭像屏蔽掉。”
許賢峰:“我說話算話。”
戴文華:“我不相信你,所以,你也得留個尾巴給我。”
許賢峰:“尾巴?什麼尾巴?”
戴文華:“寫個條子,欠我三十萬,還有,放棄茶樓百分之十五的乾股。”
許賢峰:“小戴,真有這個必要嗎?”
戴文華:“許部長,這是生意,用你們的話說,這叫交易。”
許賢峰:“好吧,這是二十萬,你點點。”
……
戴文華打開錢包,看了看錢,又關上了包。
許賢峰也寫好了條子。
許賢峰:“錢點過了嗎?”
戴文華:“不錯,二十萬,是真的。”
許賢峰:“這是你要的條子。”
戴文華:“你念念。”
許賢峰:“真是的,你又不是不識字,還是你自己看吧。’”
“咯咯……”戴文華勝利的笑着。
“臭娘們,褲子一脫就是五十萬,你牛啊。”許賢峰笑罵了一句。
“我呸,姓許的你少說風涼話,老孃我容易嗎?”
戴文華收好條子,起身提上錢包,走幾步打開了包間的門。
門口站着兩個漂亮的女服務員。
戴文華使了個眼着吩咐道:
“小翠,小琴,你們好生侍候許部長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