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必洋連人帶車地離開廢棄化工廠,徐愛君很快駕着車,停在了他原來的車位上.
向天亮很小心,拎着手槍進入廢棄化工廠轉了一圈,確認安全後纔回到院子裡。
徐愛君拿着望遠鏡,在履行她的職責,朱琴和莫小莉看到向天亮回來,迫不及待地把他拽進了車裡。
身陷“重圍”,向天亮還是假裝淡定,儘管某個地方早已不由自主,“同志們,同志們,大敵當前,重任在肩,咱們這樣,咱們這樣好嗎?”
朱琴笑着說,“勞逸結合,忙裡偷閒,咱們這樣很好。”
向天亮苦笑,“可是,萬一在咱們的緊要關頭,敵人行動起來了怎麼辦?”
莫小莉笑着說,“以你的能耐,即使有了萬一,你也有辦法應對的。”
向天亮咧着嘴一樂,“我能耐是相當大,別人都這麼認爲,連我自己也這麼認爲,可我也不能在大冬天裡光着屁股和敵人戰鬥啊。”
“咯咯。”朱琴笑道,“你光着屁股和人戰鬥的英雄事蹟還少嗎,根據我們粗略的估算,你在百花樓裡光着屁股戰鬥的時間,每天平均不在六個小時以下,你戰鬥經驗豐富呀。”
“朱琴姐,你不要把兩種戰鬥混爲一談麼。”向天亮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是在野外,這是在冬天,這是在執行任務,廢棄的廠房裡還有一羣野狗,你們這樣折騰我,那羣野狗朋友也會笑話我的。”
徐愛君都有點不耐煩了,“天亮,請抓緊時間,忸忸怩怩不是你的風格麼。”
向天亮笑道:“愛君姐,你的風格也變了麼,以前你是不叫的狗最會咬人,怎麼現在也如此的急不可耐了呢。”
“還不都是因爲你嗎。”徐愛君笑道,“是你教導我改變自己的,你說百花樓裡是狼多肉少,僧多粥少,要想撈點肉吃吃粥喝喝,就得見縫插針,必要時還得不擇手段。”
向天亮樂道:“老天爺啊,你們已經夠不擇手段的了。”
朱琴和莫小莉開始了客氣,朱琴問,“誰先來?”莫小莉說,“一般都是你先來的。”朱琴說,“今天不一般嘛。”莫小莉說,“你是姐,我是妹,你先我後理應該。”朱琴說,“姐妹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莫小莉說,“還是你先來。”朱琴說,“今天你先來。”莫小莉說,“爲什麼?”朱琴說,“因爲你有車震經驗呀。”莫小莉說,“不會吧,我幾時有車震經驗了?”朱琴說,“你那個被禁影的電影裡,就有這個鏡頭哦。”莫小莉說,“那是電影,現在是實戰,區別大了去了。”朱琴說,“至少比我和愛君強吧。”莫小莉說,“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朱琴說,“所以你先來,讓我和愛君學習學習。”莫小莉說,“這,這怪不好意思的。”朱琴說,“裝,再裝就是假謙虛了。”莫小莉說,“還是你先來。”朱琴說,“不,這次一定得你先來。”
向天亮聽得哭笑不得,“他x的,你們這些臭娘們,當我是菜市場裡的大白菜嗎?”
莫小莉翻身騎坐到向天亮的身上,“大白菜,我,我最喜歡吃了……”
……
還別說,天時地利人和,五星冷凍廠那邊的劉曲龍很“配合”,一直沒有出現,直到下午五點,劉曲龍才駕車離開五星冷凍廠返回市區,周必洋的人早已重新上崗,不遠不近的一路“護送”,用不着向天亮的瞎摻乎了。
向天亮可沒閒着,甚至可以說是被累壞了,兩個多小時,搞定朱琴、徐愛君和莫小莉三個吃貨不成問題,問題在於外面太冷,戰鬥只能在車裡進行,這車裡的空間實在太小,不能讓向天亮大展拳腳,他一身的本領大打折扣,三場戰鬥下來,殲敵一千,自損八百,今天這“買賣”虧大了。
還要親自開車回家,因爲朱琴、徐愛君和莫小莉“得手”之後,氣數已盡,不管不顧,向天亮一路上罵罵咧咧,恨不得把三個娘們踹下車去。
把朱琴、徐愛君和莫小莉送回百花樓,向天亮還不能息着,他還得去劉露茶館轉一轉,那裡是主戰場之一,交給杜貴臨他還不能完全放心,邵三河和周必洋都是在生死線上走過的人,杜貴臨還沒到那個份上,用向天亮的話說,貴臨貴臨,名字起得蠻好,貴在臨危不懼,杜貴臨肯定還差一截。
麻煩的是,朱琴、徐愛君和莫小莉這邊下車,那邊又鑽進來三個女人,陳琳、白曼和王思菱,這三位都是辣媽,是另一類吃貨,向天亮頭都大了。
不讓去還不行,衆怒難犯,陳琳、白曼和王思菱都是敢於放肆的女人,陳琳是向來潑辣,敢說敢做,白曼是與向天亮同一個辦公室混出來的,號稱隨時隨地都能“戰鬥”,王思菱也不差,自稱是個小女子,小女子吃肉從沒講過客氣。
車到劉露茶館附近,天已經黑了,不等向天亮下車,杜貴臨就從黑暗處冒了出來。
開車的是王思菱,向天亮沒來得開口,她就推開車門把杜貴臨讓到了副駕座上。
杜貴臨可一點都不客氣,看到向天亮左摟右抱,便嘿嘿的樂起來。
“還笑,再笑我抽你。”向天亮狠狠地拿眼瞪着杜貴臨。
“嘿嘿。”杜貴臨繼續在笑,“作爲觀衆,笑是理所應當的反應吧。”
“貴臨,你沒見過親熱嗎,你沒和你老婆親熱過嗎?”向天亮假裝生氣。
“大師兄,我手下的人都說,看人家親熱比自己親熱更有意思。”杜貴臨笑道。
“噢,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飽飽眼福嘍。”向天亮左摟右抱,手腳並用,在陳琳和白曼身上折騰起來。
杜貴臨急忙扭頭端正自己,“大師兄,我聲明,我聲明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王思菱嬌笑道:“杜局長,我證明你不但聽見了,而且你還在偷聽,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
“你們,你們真行,我算是服了你們了。”杜貴臨一邊搖頭,一邊嘆道,“大師兄,三位師嫂,你們正應了那兩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是一路人,不乘一條船。”
王思菱問道:“杜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貴臨忍着笑說,“借用大師兄的比喻方法,你們這叫做一足各化貝刀巴。”
王思菱被難住了,“一足各化貝刀巴?一足各化貝刀巴是什麼意思麼?”
杜貴臨哈哈大笑。
向天亮伸出長臂,在杜貴臨的後背上捅了一拳,“貴臨,你是不是真想挨頓打啊。”
王思菱還沒明白過來,陳琳和白曼也不知道“一足各化貝刀巴”是什麼意思?
陳琳問向天亮,“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天亮說,“不就是一個拆字遊戲麼,一足各化貝刀巴,一就是一二三四的一,足和各合成一個字,化和貝合成一個字,刀和巴合成一個字,這四個字怎麼念?”
一路貨色,杜貴臨在罵人。
陳琳不怒反笑,“白曼,你在咱們百花樓是負責情報工作的,現在你向杜局長彙報一下,關於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杜貴臨同志,咱們都掌握了什麼情況?”
白曼說,“陳琳姐,關於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杜貴臨同志的材料,應該有一尺多高,請問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內容?”
陳琳淡淡地一笑,“生活作風方面的吧,我看杜局長對這方面的內容比較感興趣。”
白曼說,“我們聽說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杜貴臨同志有個非常漂亮的小姨子,今年才二十四歲,是濱海區公安分局的內勤警員,杜貴臨同志很關心他的這位小姨子,不但辦公室離得很近,而且上下班都是成雙成對,一年前杜貴臨同志的小姨子和一個外地人結婚,不到十個月就生了一個大胖兒子,而就在不久以前,杜貴臨同志的小姨子離了婚,帶着兒子搬回了她姐夫杜貴臨同志的家,據說,據說哦,看到過杜貴臨同志的小姨子的大胖兒子的人都說,杜貴臨同志的小姨子的大胖兒子長得很像杜貴臨同志,臉蛋、眼睛、鼻子、嘴巴,什麼都像,連笑起來都那麼的相像……杜貴臨同志的氣場真是強大,連他的小姨子的大胖兒子都長得很像他哦。”
車裡忽地沉寂了,與此同時,杜貴臨的臉也變白了。
終於,向天亮似笑非笑,輕輕的來了兩聲咳嗽,咳嗽聲裡明顯的帶着不少得意。
“大,大師兄,你,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杜貴臨結結巴巴地問道。
“呵呵。”向天亮笑着說道,“很簡單,上回我媽託人帶來不少年糕,指定要送給你一些,我只好奉命前往你家,恰好看到嫂子抱着一個一歲左右的男孩,我以爲是你又生了二胎呢,可嫂子說是她妹妹的孩子,還莫名其妙的將孩子抱回室內不讓我看了,我只看了一眼,我發誓我只是看了一眼哦。”
杜貴臨又楞住了。
陳琳、白曼和王思菱三個都輕輕地笑起來。
向天亮一本正經地問道:“貴臨,這個這個,這個一足各化貝刀巴是什麼意思,還需要繼續討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