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蘭確實是“救”了高玉蘭,要不然,向天亮會把她“整”得很慘。
不過,陳美蘭不是專門爲了“救”高玉蘭而來,她是有事請教高玉蘭,並與向天亮商量。
明天上午,市常委會要召開全體會議,對這次幹部調整中的擬提撥的處級幹部進行協商討論,但如何確定己方的對策,作爲市委書記的陳美蘭還沒有拿定主意。
高玉蘭和陳美蘭陪着向天亮,回到高玉蘭住的一零二號房,陳美蘭看到沙發上一片凌亂,又看看高玉蘭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臉上便露出曖昧的笑容。
“還笑,他欺負我,你也不管管他。”高玉蘭衝着陳美蘭埋怨道。
“我說蘭姐,他就那樣的人,你讓我怎麼管他。”陳美蘭微笑着說,“不過,我看這樣也挺好,入鄉隨俗嘛,蘭姐你也不能搞特殊化,住在百花樓,也要遵守百花樓的規矩。”
高玉蘭紅着臉說,“還有那幫丫頭,包括你的寶貝女兒,剛纔還拿我打賭呢。”
向天亮笑道:“確切地說,是拿你的屁股打賭,與你本人沒有多少關係。”
“天亮,這怎麼回事。”陳美蘭問道。
向天亮把丫頭們拿高玉蘭的屁股打賭的事,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
陳美蘭聽得忍俊不禁,“好事,好事,蘭姐,你越來越象百花樓的人了。”
高玉蘭有些不以爲然,“不會吧,難不成我以前還不是百花樓的人。”
陳美蘭微笑着說,“蘭姐,這要一分爲二地說,你是咱們百花樓的人,早就是了,但你的思想,離一個真正的百花樓人還差得很遠,所以,我也認爲對你的改造是必須的,個人建議你利用這一月的長假,徹底地完成改造,成爲真真正正的百花樓人。”
“美蘭你說一套做一套,你看你現在穿的衣服,好象不符合要求吧。”高玉蘭說。
陳美蘭道:“我下午還要上班,用不着換衣服的。”
“你下午不用上班了,我正有要事與你商量呢。”高玉蘭揮着手。
陳美蘭微微一笑,“那行,我先去換衣服。”
等陳美蘭換好衣服回來,輪到高玉蘭笑了,因爲陳美美蘭穿的和自己的一樣,只不過自己的睡衣是淡藍色的,陳美蘭的睡衣是乳白色的。
一樣的薄,若有若無,一樣的透明,玉峰盡顯,叢林畢露。
高玉蘭伸手打了向天亮一下,“美蘭,這種睡衣哪裡弄來的,街上有得買嗎。”
“喏,都是他想出來的花樣。”陳美蘭指了指向天亮說,“布是他從漁網廠買來的,其實也不是布,而是一種漁網,是用於捕撈蝦籽用的,可天亮壞得得很,他買來以後,說要爲我們做衣服,在咱們百花樓,喬喬當過服裝設計師,天亮讓她爲咱們每個人都做了兩件,還在樓裡下了一條死命令,誰不穿這種衣服,誰就不能碰他,你說誰敢不穿呀。”
高玉蘭笑道:“這個大壞蛋,不想着工作,天淨想着這種壞點子整咱們。”
“他呀,還要丫頭們也這麼穿,正讓喬喬趕緊做衣服呢。”陳美蘭嗔道。
“咯咯……天亮呀,你這是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呀。”高玉蘭笑罵道。
一手一個,向天亮摟着高玉蘭和陳美蘭,搖頭晃腦地說,“左玉蘭,右美蘭,我別無他求矣。”
陳美蘭微笑着問,“噢,你不關心咱們這次幹部調整了。”
不等向天亮開口,高玉蘭擺着手說,“美蘭,你急什麼,常委會不是明天上午開麼,咱們晚上再商量明天的大事。”
陳美蘭問,“那現在幹什麼。”
高玉蘭笑道:“說說你的故事,你那麼一個矜持的人,是怎麼被這個大壞蛋培養成現在這樣開放的。”
“蘭姐,你是要拿我尋開心呀。”陳美蘭的俏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咯咯,這有什麼,說出來讓我也學一學嘛。”高玉蘭嬌笑道。
陳美蘭拿手在向天亮身上擰了一下,“都是這個大壞蛋乾的好事,你讓他說吧。”
“我來說。”
門被推開,穿着同樣薄睡衣的章含走了進來。
章含的身後,跟着顧秀雲、葉楠、陳小寧和劉若菲。
原來,章含今天在家休息,顧秀雲、葉楠、陳小寧和劉若菲拉着她,在棋牌室玩麻將。
都一樣,顧秀雲、葉楠、陳小寧和劉若菲四人,同樣穿的是薄得不能再薄的睡衣,裡面空空如也,崇山峻嶺,密林叢草,均是一目瞭然。
向天亮大飽眼福,一邊欣賞,一邊樂得合不攏嘴。
章含大大方方,衝着向天亮坐在他對面的茶几上,兩條大白腿分得很開,那片叢林整個露了出來。
顧秀雲、葉楠、陳小寧和劉若菲四人稍微有點拘束,但還是跟着章含,在茶几上一一坐下。
高玉蘭對章含說,“章含,你來得正好,美蘭不好意思說,那就你來替她說。”
“蘭姐,說什麼呀。”章含問道。
高玉蘭笑道:“美蘭算得上是咱們百花樓的一大淑女,你就跟我們大家說說,她是怎樣在天亮的培養下,一步一步地把淑女的外衣脫掉的。”
衆女一齊轟笑起來,章含自然是笑得最響。
陳美蘭紅着臉道:“章含,先說她們的。”
點了點頭,章含笑道:“好,我說咱們百花樓裡的第一大膽之人,天亮的很多花樣都是她幫着想出來的,她就是咱們南北茶樓的女老闆、戴文華戴大老闆,咱們現在穿的這種睡衣,就是她最先提出來的,我爲什麼說她最大膽呢,因爲她能光着身子開車出門,還是大白天哦,有一次也是大白天,她光着身子在咱們百花樓的院子裡待了兩個小時,到了晚上,她的膽子就更大了,咱們百花樓的樓頂,你們都上去過吧,那上面除了一個方向,其他三個方向都是能看到的,可她就敢於和天亮一起在上面做那種事,不但做,而且還嗷嗷直叫,那叫聲估計能傳到幾裡之外去”
陳美蘭笑着說,“實事求是地講,文華確實是第一大膽之人。”
章含繼續道:“咱們的國泰集團公司總經理助理張小雅女士,膽子也着實不小,你們知道她最喜歡去哪裡嗎,是國泰集團公司所屬的超市連鎖,小雅在公司裡分管超市連鎖,公司在市區一共有六家超市,她每週都要去巡視一次,有一回,她陪着天亮走遍六家超市,每到一家,她和天亮就在超市裡做那種事,而且不是在辦公室裡,而是在人來人往的貨架區,據她自己說,至少有七八次,幾乎就被前來購物的顧客發現。”
顧秀雲望着向天亮說,“天亮,你真夠大膽的呀。”
章含又道:“要說最刺激的一幕,是上次我們打賭的時候,咱們的賈惠蘭賈醫生輸了,第二天,她和天亮二人經過簡單的化妝後,上了十七路公交汽車,市區的十七路公交汽車,是市裡最繁忙最擁擠的一路公交線,她和天亮二人上了車後,擠到公交車的後面,天亮坐着,她就坐在天亮的身上,兩個人就這樣幹上了,好笑的是,兩邊和麪前擠滿了乘客,楞是沒人看到他倆在做那種事,因爲她那條長裙子做了很好的掩護,惠蘭還非常鎮定自若,一邊辦事,一邊和兩位老太太說笑,十七路公交汽車環城繞了一圈,整整四十分鐘,她和天亮二人一分鐘也沒有停過,她贏了,我們十多個人親眼目睹,每人輸給她一千元錢。”
女人們笑得前仰後合,顧秀雲笑道:“你們可真有創意呀。”
章含笑着說,“說到創意,這還算不上最佳,最佳的創意,是咱們的市委秘書長楊碧巧想出來的,她那個才叫敢想敢做,有一次她誇下海口,說敢在開會的時候與天亮刃那種事,當時我們就跟她打賭,也是每人一千元,可沒想到她居然贏了,原來,她是早有預謀,她是市婦聯的名譽主席,市婦聯召開大會,她要坐在主席臺上,這玄機就就出在主席臺上,當時她主動坐在最後一排,而最後一排就她一個人,她緊靠着那道紙板牆而坐,撅着個屁股,能下面幾百名婦女代表,只能看得見她的臉,看不見她下面在幹什麼,咯咯,你們知道天亮站在哪裡,就站在那道紙板牆後面,他們兩個就那樣辦事,會議開幕式進行了一小時又二十分鐘,他們的事辦了足有五十多分鐘,他們成功了,楊大秘書長贏了,當然,她也是一拐一拐地走下主席臺的。”
女人們笑得更加熱鬧,高玉蘭說,“天亮,你們也太胡鬧了吧。”
向天亮笑道:“蘭姐,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們都是你的榜樣,還有你們四個,秀雲姐、葉楠姐、小寧姐和若菲,你們四個也要做好準備哦。”
“呸。”葉楠啐了向天亮一口,“你想得美,你真想讓蘭姐也這樣做呀。”
向天亮指着陳美蘭笑道:“她基本上也做過類似的事,而且做得不錯,所以我想,蘭姐和你們也該能做到。”
陳美蘭的俏臉又紅了起來。
高玉蘭對章含說,“章含,現在你說說美蘭的光輝事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