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大廈門前的監視者,這幾天一直都很有規律的出現和消失,特別的契而不捨。
向天亮也一直忍着,不但不讓邵三河周必洋他們動手,甚至連深入跟蹤都省略了。
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輕舉妄動,向天亮有點想當然了。
但是,向天亮現在決定,原先的策略是被動的,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
要想花被動爲主動,唯有主動出擊,才能瞭解對方的一切。
向天亮沒有離開國泰大廈太遠,而是轉了兩條街,有意無意的停在縣人民醫院大門附近。
巧了,車剛停下,還沒點上香菸,向天亮就看到醫院裡走出來兩個美女。
是章含和賈惠蘭。
得開車離開,讓這兩個女人纏上,沒有兩三個小時下不來。
可是賈惠蘭眼尖,認出了向天亮的座駕,歡叫一聲就跑了過來。
躲不開了,向天亮只得推開車門,主動的陪起了笑臉,“歡迎歡迎,歡迎兩位姐姐下班回家。”
“咯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章含笑着,摟着向天亮的脖子親了親。
賈惠蘭笑着說,“如果他是專門來接我們的,我就不姓賈了。”
“冤枉,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向天亮將車開到了僻靜處,只有在僻靜處,才能不讓路人看清桑塔納車裡的動靜。
這更引起了兩個女人的興奮勁,章含把前排的座椅背放了下來。
向天亮的桑塔納轎車,內部進行過改裝,前排的座椅背放下來後,車裡變成了一張牀。
很快,向天亮被推倒,陷入了兩個女人的左右夾擊中。
“救命啊……”向天亮裝腔作勢的叫起來。
什麼叫不擇手段,什麼叫飢不擇食,什麼叫不管三七二十一。
向天亮的身上,什麼都沒有了。
更搞笑的是,章含和賈惠蘭這對好姐妹還很講公平,一一邊笑着,一邊划起了石頭剪刀布。
還是三局兩勝,真的是太公平了。
向天亮哭笑不得,這就象是打仗,逼得他不得不上,而且他那裡昂首挺胸,也已整裝待發了。
敵人如虎似狼,來勢洶洶。
好在向天亮有連續作戰的能力,對付章含和賈惠蘭又是熟門熟路,一以一敵二,根本不在話下。
一個半小時,徹底拿下。
“他媽的,你們兩個越來越能吃了。”
賈惠蘭似乎意猶未盡,“這車裡太……太小了。”
“哼,你不愧是個無底洞,還嫌不夠啊。”
“吃不夠,永遠吃不夠。”賈惠蘭又纏上了向天亮。
向天亮嘿嘿笑着,“賈姐,老盧沒侍候你嗎。”
賈惠蘭還沒開口,旁邊的章含笑道:“惠蘭是個無底洞,永遠也吃不飽,就老盧那身板,能滿足得了惠蘭嗎。”
“沒你的事,一邊待着去。”賈惠蘭推了章含一下。
“怎麼沒我的事。”章含從另一邊纏上了向天亮,“惠蘭,天亮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我比你更有資格關心天亮。”
“咦,你憑什麼比我更有資格關心天亮了。”賈惠蘭笑着問。
“我當然比你更有資格。”
賈惠蘭笑道:“章姐,這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百花組裡的N分之一,你到底哪裡比我更有資格。”
向天亮也好奇的問,“是啊章姐,你這話說得不太對吧。”
“我說這話當然是有根據的,惠蘭你是百花組裡的N分之一,我也是百花組裡的N分之一,但是,我家喬蕊也是百花組裡的N分之一,我和我家喬蕊加在一起,就是百花組裡的N分之二,你們倆說說,我是不是比惠蘭更有資格關心天亮呢。”
向天亮聽得爆笑不已,“呵呵……有些道理,有些道理啊。”
“章姐,你讓我無話可說,我徹底服你了,嘻嘻……”賈惠蘭輕打了章含一下。
“咯咯……你服了就行,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向天亮問道:“賈姐,老盧最近情緒怎麼樣。”
“還好吧,他現在還是宣傳部長,可謂不上不下,再說他自己也意識到,上去呢能力不夠,下去呢不大可能,所以他很現實,想明白了,心態也就平衡了。”
向天亮點着頭說,“老盧最近是很現實,緊跟着陳美蘭,看來是徹底倒過來了。”
“你放心,我會隨時關注的,老盧倒過來,對他自己也是好處的。”
向天亮看了看手錶,伸手推開章含和賈惠蘭,“我今晚還有事,你們倆該滾回家了。”
“不會又是去鑽誰的被窩吧。”章含笑道。
賈惠蘭也笑,“就是,這槍還挺着呢。”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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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雪白的屁股,各捱了一個巴掌,“再不滾,我就拿腳踹你們下去哦。”
笑鬧中,章含和賈惠蘭乖乖的下車走了。
向天亮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女人該兇時就得兇,不然纏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桑塔納轎車又回到了國泰大廈附近。
還沒到下半夜兩點,那輛黑色桑塔納果然還在。
向天亮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這回是縣公安局局長邵三河打來的電話。
今晚是怎麼了,都下半夜了,連邵三河都還在“折騰”。
向天亮:“三河兄,你幾時也變成夜貓子了。”
邵三河:“你當我願意啊,我剛從市裡回來,還在路上呢。”
向天亮:“哦,什麼情況,不會又出事了吧。”
邵三河:“你說着了,那個宣浩峰出事了。”
向天亮:“怎麼又是他,他被我打進了醫院,能出什麼事啊。”
邵三河:“可是,他在北城區人民醫院裡摔了一跤,變列了植物人。”
向天亮:“我的天……怎麼會這樣啊。”
邵三河:“可以確認,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當然,也有可能象你所說,是被逼而這樣做的。”
向天亮:“他媽的,是我把他打進醫院的,那我的罪過大了去了。”
邵三河:“那倒未必,就他的罪行,夠得上咔嚓了,現在成了植物人,反倒讓他可以逃脫法律的懲罰。”
向天亮:“他都交代了。”
邵三河:“基本上都交代了,他過去的事都說了,但留了一個尾巴。”
向天亮:“就是誰支使他派人去截國泰集團公司黃總的車。”
邵三河:“對,最關鍵的一點,他爛在肚子裡了。”
向天亮:“理解理解,他這樣做,那個在背後支使他的人,至少會照顧他的家人的。”
邵三河:“可是,他變成了植物人,我們的苦心就白費了。”
向天亮:“三河兄,我看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邵三河:“好事,你和頭緒了。”
向天亮:“我剛纔在車裡琢磨了好久,才稍稍的理出了一點點頭緒。”
邵三河:“我可以聽聽嗎。”
向天亮:“呵呵……我有什麼事會瞞着你嗎。”
邵三河:“我估摸着,你是想動手了。”
向天亮:“知我者,三河兄也。”
邵三河:“我同意,主動出擊,是你我慣有的風格嘛。”
向天亮:“你不會只告訴我一個消息吧。”
邵三河:“第二件事,市裡對咱們縣常委擴大會議的結果很不滿。”
向天亮:“這是意料中的事啊。”
邵三河:“不滿的地方有兩點,一是關於那一百畝和五千畝之爭,二是不修那段公路。”
向天亮:“呵呵……關於那一百畝和五千畝之爭,這可怪不了咱們,誰讓他們自己當初只定了一百畝呢。”
邵三河:“最讓他們生氣的是那段公路,你不修公路,明擺着是釜底抽薪,連車都開不進去,還有多少人能去那個三縣區綜合市場呢。”
向天亮:“要修路也行啊,濱海縣自己沒錢,你們拿錢來我就修唄。”
邵三河:“哈哈,如果真有人給你錢,你會修那段公路嗎。”
向天亮:“修啊,我修它個三年五年的,這誰也管不了吧。”
邵三河:“哈哈……我就知道,你那一肚子壞水裡,損招能信手拈來。”
向天亮:“對了,還有什麼消息嗎。”
邵三河:“你要有思想準備。”
向天亮:“什麼思想準備。”
邵三河:“市裡領導會找你談話,談三縣區綜合市場的事。”
向天亮:“市裡要動真格了。”
邵三河:“對,施加壓力。”
向天亮:“談話沒什麼好怕的,只要不拿出組織措施就行。”
邵三河:“採取組織措施是不可能,領導班子剛剛調整,誰也不敢這時候動人的。”
向天亮:“哎,找幾個人談話啊。”
邵三河:“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向天亮:“見見新領導也好,至少可以瞭解一下他們在想什麼和想幹什麼。”
邵三河:“不說了……我快到縣城了,你在哪兒。”
向天亮:“我在街上。”
邵三河:“街上,你有夜遊症啊。”
向天亮:“你纔有夜遊症呢,我在國泰大廈附近。”
邵三河:“噢,周必洋在幹活,你又想插一腿了。”
向天亮:“你心急火燎的趕回來,不會是想摟着老婆睡覺吧。”
邵三河:“哈哈……和你一樣,我也很想知道,他們在濱海縣的窩點在哪裡。”
向天亮:“那你當二,接周必洋,我再接你,。”
邵三河:“行,最好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
向天亮:“正是,你的位置,在國泰大廈九點鐘方向,一百二十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