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雖然柳罡早就知道羅老認識甄建軍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一個派出所的轄區那麼大,甄建軍也沒有犯過案,可是,柳罡依舊的有些失望。
“這個人應該沒有其他案底,至少,應該在津州沒有案底,否則,他早就被抓住了!”羅老緩緩的道。
“羅老,你有沒有處理過一起案件,案件中有着一臺電視機和冰櫃被盜,電視機和冰櫃的型號是……”柳罡雖然對於電視機和冰櫃的線索也有些放棄了,卻依舊的問了一句,許多時候,線索往往就是無意中的來的,通常還帶點運氣的成分,像那棄屍案的線索,若非恰好去水泥廠洗澡,和那胖妹兒閒聊,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找到兇手。
“電視機和冰櫃被盜案件不少,不過,同時被盜的,好像也沒有遇見過……”想了一下,羅來才道。
目擊女孩住的是一座豪華的電梯公寓,家裡的條件不錯,父母都在在外資企業工作,不過,她父母也都是忙人,沒有時間照顧她,因此請了一個專職的保姆照顧她,雖然已經二十二歲,她依舊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你們最好只上去一個人,這女孩認生,我去了幾十次了,她也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來到了那個目擊證人的樓下,考慮到女孩子的精神狀況,實在不宜太多的打擾,羅老提出了建議。
“我去吧,我是女孩子!容易被她接受一些!”孟菲立刻的道,其他幾人也都點頭贊同。
“你那性格,還女孩子,比男孩子還要男孩子,一點耐心都沒有,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下面呆着,我上去吧!我接觸過不少患有恐懼症的人,有些經驗!”柳罡卻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去就你去!”孟菲也沒有和柳罡爭,該怎麼和這麼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溝通她她自己也有些發怵,只不過對方是個女孩子,她才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柳所還接觸過恐懼症的人……”羅老倒是對柳罡這個小所長大感興趣,畢竟,柳罡的年紀,那實在是年輕了些。
“我們的部隊有些特殊,經常執行一些特別的任務,不少人開始時心裡都有些承受不了,經常需要一些心理上的疏導。”柳罡笑着道。他們的運氣還不錯,剛剛的準備進電梯的時候,遇到了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女孩的父親,那是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大約,是因爲女兒的事情,才至於如此吧。
“羅警官,你來找小吟的嗎?”女孩的父親顯然和羅老很熟悉了,看見羅老,主動的招呼了起來。
“秋教授,這位是臨山縣大溝派出所柳所長,他抓了一個嫌疑人,深挖的時候,發現了許梅案的線索,就找了過來……”羅老簡單的介紹着。
“啊,真的……你們隨我來!她正在屋頂曬太陽!”聽說找到了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秋教授大喜,當即的又帶着他們返回了家,女孩家住的是最上面的一層樓,十八樓,屋頂還有一個屋頂花園,女孩正在屋頂花園曬太陽,他們被直接的帶到了屋頂。
屋頂花園的鞦韆上,坐着一個女孩子,女孩子看上去頗爲的瘦削,臉上佈滿着憂愁,靜靜的坐在鞦韆上一動不動,眼睛裡空洞洞的,沒有什麼神采。
“從看到那事情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和誰都不說話,我們也難得和她說一句話,晚上經常被嚇醒!我們將她帶去英國住了三年,也無法讓她好起來,後來心理醫生說,這病還需要從根源上治療才行,我們又把他帶了回來……”女孩的父親顯得憂心忡忡。
“秋教授,我想,令愛會好起來的!”柳罡安慰着女孩的父親,他也從羅老的嘴裡知道,女孩的父親原本是津州大學的教授,後來女兒的事情,才辭去了學校的工作去了外資企業。
“柳所過去吧,我就在屋裡等你們!”羅老也沒有跟過去,他知道,女孩有些怕生人,更害怕人多。
“對了,秋教授,令愛她叫什麼名字?”柳罡遠遠的打量着女孩,卻是沒有立刻的過去。
“秋吟!”
“秋吟,是不是在五中讀的初中……”聽到這個名字,柳罡卻是忽然的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初中的同學,不過,對於這個同學,他已經記不起其具體的模樣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這麼一個名字,那時候,他們這些男生都喊別人蚯蚓。
“柳所怎麼知道?”秋教授略顯意外。
“秋教授,我也是五中讀的書,九〇級二班,我和秋吟是同學!”柳罡也感覺着世界有些的小,找到這麼一個證人,也居然是自己的同學。
“柳所也是津州人?”秋教授可是聽羅老介紹,柳罡是臨山的一個所長。
“恩,我就是城郊的人,秋教授,能不能讓我單獨和令愛談談!”柳罡遲疑了一下,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儘量別嚇着她!”已經經過了太多次的希望和失望,秋教授已經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甚至都有些的逃避,不敢正面面對女兒,答應的非常爽快。
平復了一下心情,柳罡緩緩的走了過去,坐在一邊凳子上的保姆趕緊的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柳罡卻並沒有坐凳子,而是來到了女孩秋吟的身邊,坐在了鞦韆上,輕輕的晃悠了起來,精神恐懼失常的人,對於生人都有着一種本能的排斥,要想和對方溝通,那必須要取得對方的信任。
秋吟的身子本能的顫抖了一下,有些恐懼的不敢看身邊的柳罡,瑟縮着想要起身逃走,柳罡卻輕輕的一把抓住了秋吟的手,魂印訣緩緩的運轉了起來,一道靈氣輸送了過去,魂印訣屬於靈魂的法門,對於鎮靜安魂自然也有着相當不錯的效果,這也是柳罡主動請纓的重要原因。
隨着靈氣的輸入,秋吟顫抖的身子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眼睛裡的恐懼也漸漸的散去,卻是看的一邊的保姆大爲驚奇,她可是知道的,不說陌生人,除了自己,就是秋吟的父母,也很難如此的接觸秋吟。
“蚯蚓,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柳罡呢,我可都還記得你,那時候,你可是第一名呢!”柳罡隨口的說着,他自己也記不清秋吟當時的成績好不好了,他壓根就不是一個好學之人,進初中也就是和自己的死黨一起胡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