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進入受傷司機〖體〗內,並沒有什麼反應,病人依舊是熟睡。兩人依舊是認真的守在一旁,不過,注‘射’‘藥’物的士兵卻是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看錶,頻頻的看錶,十三分鐘的時間,看也二十五次表,接着,外面會見廳的士兵進入了房間,兩人走了出去,顯然,是換班了。柳罡關閉了接收裝置,他安裝的目的,也就是讓那傷兵死亡留下一個確鑿的證據,這份證據無疑是非常必要的,一來,這份證據,可以讓他們從那士兵身上順藤‘摸’瓜,找到指使他的幕後人物,二來,也是撇清他自己,他進入病房的事情,雖然目前神不知鬼不覺,可一旦仔細調查,那肯定是要現行的,如果不能給自己留下一些證據,那事情,自己可就不好解釋了,當然,抓到真兇,那倒是沒有什麼,如果沒有抓到真兇,他就真成了嫌疑了。而現在,需要的畫面已經錄取下來,他也無需再繼續的監視屋子裡了,做好一切準備,他再次的和嚴主任進入了屋子,不動聲‘色’的取下了那無線攝像頭。
出了病房,柳罡依舊沒有離開,只不過,這一次,他是等在了一樓,而眼睛,更多的落在了進進出出的車上,雖然不知道那士兵注‘射’的是什麼,可是,那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指使士兵做那事的連長,很可能會過來確定一下,畢竟,那士兵純粹是被他脅迫,那很可能會反悔,不確定一下,恐怕是不能踏實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到了六點,換班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零十分鐘了,依舊沒有見到那什麼連長的身影,樓上的病房裡,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似乎都顯得格外的正常,彷彿,那注‘射’的,並不是什麼毒‘藥’。
那注‘射’的,究竟是什麼‘藥’物?這都快兩個小時了,怎麼沒有一點反應?柳罡禁不住的思索起來,原本,他認爲對方注‘射’的,乃是毒‘藥’,那連長和士兵的話中,也表現出了這方面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去細想,而根據兩人的對話,那毒‘藥’是一個半小時發作,可此時都一個半小
時過去了了,病人並沒有一點反應,這就不得不讓他懷疑,那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致人死亡的毒‘藥’了。
那‘藥’物,有沒有可能不是毒‘藥’呢?柳罡忽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事情仔細想想,其實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可能,對方的目的,也就是不讓拿開車的士兵開口,雖然死人是無法開口的,可是,也並不僅僅死人無法開口,植物人也同樣無法開口的,當然,植物人有着甦醒的危險,不過,如果是‘藥’物導致的植物人,那應該甦醒的可能‘性’要小的多吧。
而且,雖然植物人有甦醒的危險,可相比較而言,殺死人的風險,顯然更大一些,一旦人死了,那調查肯定要細緻的多,完全可能解剖,畢竟,醫生已經確定了病人脫離了生命危險,此時忽然人死了,肯定會徹底的調查,這畢竟不是普通病人,而是整個案子的關鍵,是唯一的倖存者。而將人‘弄’成植物人,卻是更不引人注意,腦部的問題,這是最爲複雜的問題,而且,那人又剛好是頭部受傷,頭腦出問題,壓根就不會引人懷疑。即使懷疑,檢查也不是那麼容易,植物人,那也是活人,總不能去解剖活人吧。
究竟有沒有讓人成爲植物人的‘藥’物柳罡卻是思索起了這個問題,只不過,這個問題,柳罡卻是沒法知道〖答〗案了,他可不懂‘藥’物,更不會知道這些隱秘的毒‘藥’,這些,可不是他擅長的東西。不過,他不懂,他可以問別人。
“嚴主任,那病人好像一直沒有再醒過來過,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柳罡不懂,他可以詢問別人,而腦外科專家的嚴主任,無疑是最好的詢問人選。當然,他不至於直接的詢問嚴主任毒‘藥’的問題。
“按理說,是有些不太正常,不過,各項數據都沒有什麼不合理的變化,應該問題不大。…,嚴主任一直也關注着病人的情況。
“嚴主任,有沒有什麼‘藥’物,能讓人成爲植物人?”柳罡詢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然後有些擔心的問了起來。
“張少校怎麼想着問這個問題?張少校是擔心病人”嚴主任看了眼柳罡,對於這位年輕的少校,她顯然也是有些好奇的。
“這個病人非常重要!”柳罡點點頭。
“這一類的‘藥’物理論上應該是有,不過,這些‘藥’物,不可能公開出來…”嚴主任緩緩的道。
“我出去一下,打擾嚴主任了!”柳罡雖然在嚴主任的辦公室,可是,他的視線卻是並沒有忘記監視外面,而嚴主任的辦公室,剛好也能看見大‘門’的位置。大‘門’的位置,一輛軍吉普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軍吉普停在了停車場,下來了七個人,看着那七個人,柳罡的眼睛,卻是陡然的亮了起來,立刻的告辭了嚴主任走了出去。
七人中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那個連長,那個連長大步的往樓上走來,柳罡迅速的走了下去。他這麼做,無疑是比較冒險的,一般的士兵,或者不一定見過他的照片之類的,可這個連長,卻很可能是認識他的,他很可能被連長認出來,但是,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魂印訣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和對方的身體接觸,一個是和對方的視線接觸,沒有其他的辦法。爲了不引起對方注意,柳罡還迅速的戴了一副口罩,在醫院戴口罩,這顯然不是什麼引人注意的事情。
柳罡採取的是身體接觸的方法,他走的很急,彷彿根本沒有看到過來的幾個人,身體迅速的撞上了那連長。
“怎麼走路的……”連長趕緊的躲了一下。
“啊,對不……”和那連長身體接觸的一瞬間,柳罡一把抓住了連長的手,身體卻差點撞在了身後的士兵身上,他忙不迭的道歉,隨後,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的鬆開了連長的手。
“走路長個眼睛……”差點被他撞上的士兵,也罵罵咧咧的道。
“對不起,對不起……”柳罡點頭哈腰的道了幾聲謙,趕緊的躲到了一邊,幾人走過了,他本迅速的離開。
曹司令員這事情,竟然牽涉到了軍分區司令,這究竟是誰的手筆?魂印訣獲得的消息,卻是讓柳罡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魂印訣中,指使這個連長的,赫然是津州市軍分區副司令員曹婁涵。曹忠涵,柳罡僅僅是認識,根本沒有接觸,也和曹忠涵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可言,這曹忠涵爲什麼要對付自己?
是爲了引開軍情部‘門’的視線,還是有其他什麼目的?如果說栽贓陷害自己,是爲了吸引軍情部‘門’的注意,吸引軍情部‘門’的火力,這似乎也說的過去,這樣一件事,軍情部‘門’肯定是會嚴查下去的,想要吸引軍情部‘門’的火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要能夠輕鬆的擊斃幾名保衛人員,而自己顯然是有着這方面的能力的,即使事情有着疑點,也肯定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縣長,即使是軍方,也不能不慎重一些,從而的,調查的步伐肯定就會延緩一些,這樣,也就得到了對方的目的了。
然而,僅僅這樣的解釋,似乎也有些不盡合理,曹忠涵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曹忠涵似乎不應該知道他的行蹤吧,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昨晚上會回來?曹忠涵似乎不應該對自己太瞭解。再有,自己在津州的影響力,曹忠涵應該是知道一些的,而且,自己還是鄰省的一個縣長,即使是軍情部‘門’找到自己,也不應該把自己列爲主要的嫌疑對象,而會展開更細緻的調查:當然,這並不是最爲關鍵的,最爲關鍵的是,自己軍方的身份,曹忠涵應該也能發現一些問題,畢竟,曹忠涵如此處心積慮對付自己,不可能不去查一下自己的根底,作爲軍分區副司令,雖然查不到自己最隱秘的身份,可應該也能猜到一些,軍情部‘門’要懷疑自己,那肯定會調查自己的身份,找一個連身份都無法確定的人來吸引火力,這顯然不是一個謹慎的人應該做的,這樣做,很可能給自己引來更兇猛的火力。
或者,曹忠涵也是受人指使……柳罡自然也沒有放過另外一點懷疑,曹忠涵是受人指使的可能‘性’,依舊不小,只是,曹忠涵已經是副司令員了,一個市軍鼻區的副司令員,雖然也算不了什麼大官,可是,這也絕不是那麼容易安人指使的,尤其是,這做的,可是叛國的事情。
如何找到曹忠涵?不過,柳罡並沒有去多想這些原因,他現在最爲關鍵的,還是找到曹忠涵,儘快的找到曹忠涵,曹忠涵究竟就是主使者,還是他也只是受人指使,如果能夠迅速的找到曹忠涵本人,他就能確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