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茶,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曹飛突然※
“什麼事?”
“我昨天上午在醫院看望林軍,後來林司令來了,他要我從清遠區分局裡調出前晚張越凌出車禍那個時段的車輛出入高速的記錄給他。”
“林義要那個幹嗎?”曹光眉頭一蹙,旋即就明白過來,“哦。他是想以防萬一,給他兒子擦屁股來着。”
“不止是林司令,我網從清遠區分局出來的時候,黃安國的秘書楊成幾乎是步我腳後跟也去要資料了,清遠區的孫網副局長及時打了電話給我。”
“黃安國也要資料?他要幹嘛?”曹光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對那晚的事情,曹光是知之甚祥,曹飛當時就在現場,所有的事情都是親眼目睹,回來後自然也沒有瞞着自己父親的道理,拿槍的是林軍不是他,曹飛也沒有什麼害怕隱瞞的想法。
“要是有視頻記錄就好了。”曹光嘆了口氣,這話他沒當着自己兒子的面說出來,心裡卻是暗道了一聲可惜,若是有林軍拿着槍指着黃安國的視頻,他完全能把津門這潭水攪的更渾,讓黃安國跟林家去對掐去。對他反而有利,對於黃安國去要資料,曹光心裡一琢磨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
“你把這事跟林司令說了沒有。”曹光猛的轉頭盯着自己兒子。
“沒還沒。”曹飛縮了縮身子,自己父親此時的臉色端的是有點嚇人。
“這事你就當不知道了,別再跟他們提起。”曹光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臉色陰晴不定道。
說起來,林軍拿槍指着黃安國這事,公安局這邊。還是曹光幫忙下的封口令,當晚清遠區分局在現場的幾個交警都被口頭警告過曹先,還知會分局那邊的人過些時日就將那幾個交警調離原來的崗位,將這事揭過去。
曹光對這事這麼積極,除了在場有自己兒子的原因外。也是想賣林家一個人情,眼下情況已經發生改變。曹光爲了自己着想,心思也發生了變化。
“爸,你在想什備呢。
“沒什麼,你做你的事去。”曹光搖了搖頭。
曹飛看了看自己父親,欲言又止,想起黃安國,臉色閃過一絲陰霾。
新區管委會辦公室裡,黃安國手頭上拿着楊成從清遠區分局裡調出來的有關張越凌車禍那晚的車輛出入高速的記錄,粗略看了一番。便對跟他一塊到津門來的薛兵道,“薛兵,你幫我去一一找出這些車主,先就近找。從津門本地的車牌開始,只要是在車禍那個時段親眼目睹現場發生事情的人都給我記下來。如果有人有拍下當晚的視頻那是最好不過,一定要儘快找到。”黃安國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聳兵將資料接過來瞄了一眼。車子的數量並不是很多,“黃哥,津門這備大,如果像無頭蒼蠅一般去找這些車主就比較費時費力了,我需要本地的交警部門再提供一下這些車牌所屬車主的詳細信息,這樣找起來就方便了。”
“這個簡單,我讓楊秘書到市交警總隊去一趟,把你要的資料備齊。”黃安國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奶主席對我的提議是抱什麼樣的態度。”黃安國轉眼間想到了昨天中午跟奶鎮東的談話,奶鎮東對於他主動提出的兼任市公安局局長的想法不贊同也不反對,這讓他現在仍是心裡沒底。
“曹哥,你不會吃飽撐着叫我出來喝悶酒吧。”
晚上,在市區的一家酒吧裡,曹飛拉着張普一起喝着悶酒,耳邊盡是喧囂的音樂和狂躁的嘶吼聲,張普更是湊近了曹飛的耳旁大聲說話,對方纔能聽得清。
“曾毅那小子呢,怎麼還沒來。”曹光情緒不高的看了看時間。
“曾哥估計要待會纔到吧。”張普瞄了眼曹飛,“曹哥,你今晚這是咋了,遇到啥不順心的事可以跟兄弟說說嘛,兄弟幫你解解悶。
“你?”曹飛看了張普一眼。戲德的笑了笑,“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們張家錢是多,但有錢也不是萬能的。”
“嘿嘿,瞧曹哥這話說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也萬萬不能不是。不過跟曹哥您自然是不能比了。只要您大口喊一聲缺錢,怕是有很多人爭着要把錢送到您家門口去了。”張普笑着拉了拉曹飛,兩人換到了裡邊一個比較安靜的包廂。
“要是能那樣做就好了,來錢多快。哪至於像現在,有錢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花,不過還是我爸的前程要緊。”曹飛悻悻的撇了撇嘴。說起自己父親的前程,曹飛臉色頓時陰暗了下來。
張普一直在仔細觀察着今晚有些不太對勁的曹飛,曹飛的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張普登時心裡一驚,“難道是曹光出事了?
“曹哥,你爸現在可是堂堂的副部級大員,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將來肯定還要高升的,說不定以後你就是部長公子了,瞧你現在一張苦瓜臉的,你這副頹喪的表情豈不是要讓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可是要去跳樓了。”張普看着曹飛笑道。
“副部長公子?。曹飛自嘲的笑了笑,“以後我這個所謂的副部長公子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不然出事了還指不定沒人能保住呢
“怎麼了?伯父官不是當的好好的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爸局長的位置已經被人給奪了。你說我這個所謂的副部長公子以後還不得夾緊尾巴。”
“伯父不是公安局長了?怎麼沒聽說?”張普臉色一變,吃驚道。
“聽我爸說是今天下午鄭書記和周市長先後找他談話打招呼的,明天開人大會,就要正式發文了
“那新任公安局長是誰?”張普急切道,話語中的關切遠遠超出了其身份,沉悶中的曹飛此時也沒注意去關注這些細節。
“是黃安國曹飛咬牙切齒。“這個王八蛋。我怎麼感覺自從他來了津門,就碰到了一連串晦氣事呢
“是他?”張普神情微微一頓。
“老張,今晚咱們去整一下黃安國,你覺得如何。”曹飛突然湊近了身子道。
“整黃安國?怎麼整?。張普愕然的看着曹飛,“曹哥,你沒喝多吧?”
“沒,我正常着。”
“那你想怎麼做?”張普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曹飛一眼。
“瞧把你怕的。”曹飛看到張普的神色,頗爲不快,“不就是個黃安國嘛,對方纔網到津門不久,你就畏之如虎了?”
“呵呵,曹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先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咱們再合計合計,看能不能行得通。”張普忙笑着拜釋道,心裡嗤之以鼻。
“你放心,不是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只是一個惡作劇就是稍微整一下黃安國而已,不然我胸中這口氣實在是憋着實在是不爽的很曹飛膘了張普一眼,有些興起道,“我打算讓人去把黃安國的車輪胎給扎破。你覺得如何?”
“就這樣?”張普一愣,好笑的搖頭道,“曹哥,我還以爲你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原來是這樣。你這口氣也太容易出了。
“不然能怎樣,那是個副市長。不是個副科長,真要是出了什麼事。被查出來,咱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曹飛耷拉着眼皮,不以爲然道,心裡雖是憋着一股火,他終歸是還是分得清輕重。
“是不能怎麼樣,我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不過扎個輪胎好像也沒啥用處吧,人家隨時可以洱一輛車過來,曹哥您這樣怕是出不了氣。”張普笑道。
“現在不是有那種特製的空心釘子嘛,把釘子扎進車胎,讓車胎慢慢漏氣,一時是發現不了的,等黃安國發現時,指不定他正出遠門呢。要是碰巧是他上了高速,那也夠讓對方頭疼一下。”
“好,那就按曹哥您說的辦。只要曹哥您覺得高興就成。”張普笑着附和道,“曹哥,我先上個廁所。”
張普從包廂裡面出來,轉身走進衛生間就掏出了手機。
“哎,老張,你是不是我覺得想法太幼稚了?”曹飛悶頭灌了一杯酒。對着走進來的張普嘆了口氣道。
“曹哥,着麼這樣說了?。
“我剛纔想想,跟你說的那個什麼扎輪胎的,實在是太幼稚了。想想也沒什麼意思,整破人家的車輪胎幹嘛呢,那是公家車,沒什麼實際意義曹飛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對着走進來的張普道。
“啊?那曹哥的意思是算了?”張普眼神閃爍,笑道“曹哥,您這可真是六月的天,變化的夠快的。虧我還惦記着幫你出氣,趁着上廁所的功夫就幫你找了人,那種空心釘子市面上是找不到的,我讓人去弄了。還安排了個機靈的人去幫你幹這事呢。”
“你這麼快就找了人了?。曹飛轉頭看了看站在他後面的張普,“那就隨便吧,反正油不是什麼大事。我剛纔也就是心情不爽才隨口一說,你小子到好,這麼快就使喚人去幹了。”
“呵呵,曹哥要是不想弄了。那我再打個電話讓下面的人別忙活了。”張普笑着聳了聳肩。
“算了,算了。這種小事就別麻煩了,你來多陪我喝幾杯纔是真的。順便叫幾個,漂亮的學生妹進來。媽的,今晚要好好發泄一些。”
“得嘞,你今晚就競使喚我了。”張普笑着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仿若又明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