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周局長。改天只要您有時間。隨便說一聲。甩剛川我客氣,我一定請客。”黃安國熱情的笑着,跟一號有關的人,不管是不是要緊的。一般都會進行嚴格的管理,列入保密事項,雖然保密的等級是低了點,但也不是能隨便說的不是,週一深爽快的告訴他,也已經很夠意思。
“打探清楚了。蕭主席身邊有今生活秘書叫,這年齡跟着鄭方差不多,恰巧的是這也有個孿生弟弟叫鄭方,呵呵,這裡面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應該清楚了。”黃安國將剛纔打聽到的說了一遍,在中央領導身邊工作的,不論是工作秘書,生活秘書還是保健醫生,都有其相關的完整資料備案,畢竟領導的安全不是兒戲,要保證萬無一失,身邊的人先要保證的就是所謂的身家清白,這裡面就包含了政治清白等等之類的,其家人親屬更是在調查範圍之內,要查這麼個人並不難,黃安國一打探,一下子就全清楚了。
“還是李生兄弟?”趙金輝嘖嘖有聲,“這就能解釋的過去了,給一號當生活秘書。這要是逢年過節有個什麼傳統節日的,能有機會跟一號照張普通的家庭生活照倒是正常的很,這鄭方怕是從其哥哥那裡要來了這張照片。就成了炫耀乃至結交朋友的工具了,呵呵,還有可能不是要過來的,從他哥哥那偷過來的都有可能。”
趙金輝這話裡有幾分調侃,當然,也有一定的事實依據,給一號當生活秘書的。大都是跟了十幾二十來年的老人了,一般都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他倒是寧願相信那個的政治覺悟絕對過得去,至於這個鄭方。給其印象就差了許多。
“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楊正眼裡有些許失望,還以爲是這鄭方直接跟一號有關係,沒想到這中間還隔了這麼層關係,即便就是他那個在一號身邊當生活秘書的哥哥也不見得能影響到什麼,一號那個。位置動不動就是國家黨政方針的決策,每一個決策出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專家的反覆論證,討論,通過,又豈是單個個人能影響到的,就算是一號本人,恐怕也不見得就能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意志來行事,位置越高,掣肘越多。顧忌也越多,這裡面要考慮到又不知道有多麼繁雜。
話又說回來,失望歸失望,卻也是得罪不的;小人物成事不了,但壞事往往是一把好手,壞一個準一個,還真不能得罪,再說一號身邊的人,哪怕就是個打掃衛生的傭人,也輕視不得,對他來說也得熱情招呼着,楊正知道了鄭方的確切身份,但也不敢真對他冷淡下來。說到底,還是得熱情巴結着。
“走了,沒什麼事,咱們也離開吧。”黃安國看了看時間。
趙金輝幾人也都點了點頭,在這裡確實也沒什麼事,本是幾人隨便找個清靜地方坐一坐,卻沒想也會被打擾。
“啊?要走了?”楊正被自己女兒拉了一下。茫然的反應着,這才站起來,從鄭方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楊正看着黃安國的眼神就不知不覺變了。心裡的敬畏更濃,眼睛轉動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對於他來說,知道鄭方的確切來歷,也算是個收穫,但黃安國一個電話竟然打聽到一號身邊的工作人員資料,這個手段實在是讓他震驚,什麼叫手眼通天?這纔是真的手眼通天,其他人比起來。有些簡直是笑話,楊正此剪真的是覺得自己的眼光太過狹隘了。
幾人坐着電梯下樓,在一樓的大堂處恰好碰到鄭方。還有幾個噴着酒氣的中年男子。大是概他跟楊正所謂的朋友,還隱隱聽到他們在說打電話給楊主任,叫他下來一塊再去玩之類的話,黃安國等人都互相對視一眼,真是無事不巧,這麼下來也能碰到。
“楊主任。你可下來了,正準備打電話催你呢。”鄭方看到楊正,眼睛一亮。笑着走上來,這裡面幾人,就屬他酒喝的最少,最清
“還出去玩?”楊正也聽到了剛纔一人的話,聽幾人的意思好像還準備還地方繼續玩,楊正不由得看了下時間,今晚他倒真是沒什麼興致了,除了楊正外,其他幾人都是央企的一些中高層管理,他的朋友圈子中,有不少是這一類人,這跟他工作的部門有一定的關係,當然,這裡面並沒有說那種央企一把手之類的,那些少不得是正廳或者副部,有些甚至享受正部級待遇的,實在不是他一個個小小的辦公室副主任能結交的,有也是辦公室主任或者再往上一些國資委副主任層次的跟那些央企大老闆們纔會接觸多一點,他這個副主任也不是說不行,主要是以前撲街久了,比較少人關注,現在雖然有時來運轉的跡象,但眼下改變還並不明顯,結交的圈子並沒有多大變化。
“還早,這麼早就想回去,楊主任你不會是氣管炎吧?”其中一人打着酒嗝道,明顯是喝的有點高,開玩笑也比較肆無忌卑。
幾人說說笑笑的功夫也就出了俱樂部,鄭方時不時跟黃安國幾人聊兩句,顯得頗爲熱情的樣子,黃安國幾人也都笑着應付,打探清楚這人的底細,沒有什麼需要太過顧忌的,但人家示好,也沒必要表現的太過冷淡。鄭方兀自不知自己底細早就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仍是笑意盈盈,自我感覺良好。
“你是寞建斌?”就在一行人網出門口的功夫。突然前面就出現了四五名警察,還有兩輛警車,而在前面問話的人,卻是兩名穿着檢察院制服的工作人員,至於那幾個警察,另外則是隱隱封住了冉圍的方向,成一個型的包圍圈。
黃安國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弄得有點暈,誰是寰建濤?
幾人奇怪的功夫,順着警察的目光及針對的對象,再加上他們這行人中一人的反應,這一下就確定了目標,原來是跟楊正及鄭方在一起的一個同伴。
舊一咋衆副架勢,黃安國幾人都很是自覺的往後退後了一小心。副跟這事無關的表情,這種不知道是牽涉到什麼案件,是雞毛蒜皮的事還是大案要案,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也沒半點興趣,再者,黃安國跟祁雲的身份都比較敏感,也不想去亂牽扯到什麼麻煩當中。
“我是,你們這是?”被點名的寰建斌早已從微醉的狀態中醒過來。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但仍是本能的反問道。
“跟我們走一趟就是。”一名檢察人員面無表情的說道。
窒建斌心裡已經隱隱知道生了什麼事,看到旁邊的鄭方,眼睛就是一亮,想把其拉下水來,求助的望向鄭方,“鄭總,這事可跟你有關係,你可得
“你們是國家執法人員,要帶人有證據嗎?”鄭方一下子打斷了竇建斌的話,他不知道一些貓膩,以爲寰建濤要說的是私自利用手中權力給其公司便利的事情。不由得站出來,別說,這心理素質還真走過硬,一臉鎮定,一點也沒怯場。不知道是不是背後那點憑仗讓其有恃無恐。
“我們還不需要向你彙報。”一名檢察人員冷冷道。心裡憋的火不他們今晚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此刻就希望趕緊帶了人冉去。
“我估計這些人是不敢直接進天上人間帶人,纔在這守株待兔的,等得久了,再好的脾氣都別憋出火了。”趙金輝突然小聲的對黃安國
“這俱樂都有這等威勢?”祁雲詫異的望着趙金輝。
“雖然沒有什麼人公開說什麼,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一般公檢法的人是不會進去裡面帶人的,若是有,也是事先跟俱樂部的管理層打好了招呼,但這又有點麻煩,再說這俱樂都有時還真敢駁了司法機關的面子,時間一長。大部分都習慣在外面等了,誰也不想到裡面去惹不自在。”
“有這種事?”黃安國不像趙金輝這種長久住在京城的,還真沒聽到這樣的軼聞。“行事這麼囂張,就不怕樹夫招風?”
“這俱樂部說穿了只是一個平臺,提供大家玩樂休閒的平臺,沒什麼了不起,真要是隻靠砸錢,很多人都能再建一今天上人間出來,爲何唯獨此一家?這俱樂都用錢可以間出來,但這裡面的關係網可不是錢能鋪出來的。”趙金輝看着黃安國。“上次何老去世,我們都一塊去拜祭了,出來的時候還碰到一個何家的直系後代,就是那個何進,何家現在的掌舵人,現任市市委書記何平的兒子,他就是這俱樂部的股東之一。而像我這種擁有最高級別會員資格的,其實也可以算是這俱樂部的關係,這真要是俱樂部出事了,那可就是扇了很多人的臉了,當然,我對這俱樂部是沒什麼歸屬感了,樹倒糊孫散,我絕對是第一個跳開的人。”趙金輝半是調侃的笑着。
幾人在後邊小聲議論着,那邊檢察院的人也不管鄭方抗議什麼,已經要強行帶走竇建斌。不對,應該說是執行任務而已。還用不上“強行。兩個字,公檢法機關執行任務一向都是天經地義,白的能成黑的,黑的也能成白的,白加黑是也。
當然,這裡無非是調侃兩句,此玄檢察院辦案還是證據十足的,對寰建濤是有足夠的證據,這才準備拿人。
黃安國幾人在後面也沒注意聽清前面的人都說些什麼,就看到鄭方跟幾人一起上了警車。這可讓幾人驚訝了,黃安國眉頭蹙起,望向楊正,“怎麼回事,那個鄭總怎麼就跟着過去了?”
“那個鄭總說是耍找檢察院的領導談話。”楊正露出一絲苦笑,這鄭方還真以爲是國家領導人的親屬了,話說回來,那張照片拿出來確實很能糊弄人,驗出來的結果還是真的,估計檢察院的領導都得嚇一跳。
“哦。”黃安國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楊正見黃安國沒有了下文,也沉默了下來,他隱約知道生了點什麼事,按理說他們這些人,不論是他,還是幾個能在大型國企中走上中高層管理職位的,各自都認識幾個人,當然,認識的人可能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他們沒到那個層面,但要叫一兩個公安局的中層幹部,也不是叫不到,但剛纔,幾乎走出奇的默契,所有人都沒吱聲,一來這是檢察院直接干預的。不是公安局的人,幾人屁股不見得就乾淨得了,誰也不會這麼直接的蹦醚。而楊正則是知道寞建濤所在的那家央企高層最近斗的厲害,一把手的位置暫時出現空缺,只定了個臨時主持工作的,正式任命還沒下來。裡面有希望爭這位置的,外面有希望進去當這肥缺的都大顯身手。這寞建濤怕是成了其中一個犧牲品了,這其中跟其本身不乾淨可能也有關係,但無非只是一個由頭罷了,楊正隱約猜到這個原因,剛纔也沒強出頭,檢察院的領導,他也還真不認識什麼人。
“這是市檢察院還是下面區的?”黃安國望了望要開走的警車。
“這就不知道了。要跟過去才知道。”楊正搖了搖頭。
“這樣吧。趙哥你們先回去,我跟過去看看。
“怎麼,安國你什麼時候變得好奇心過剩了?”趙金輝奇怪的看着黃安國。
“呵呵,沒什麼,反正也沒什麼事,我過去看一下。”黃安國聳了聳肩。
趙金輝和祁雲兩人都互相看了一眼,明白黃安國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趙金輝琢磨了一下,黃安國沒說什麼,他跟過去也不一定合適。就沒再要求什麼,點了點頭,“那你就過去看一下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打我電話。”
“我也是一樣。別跟我客氣。”祁雲走過來拍了拍黃安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