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楊潔低聲驚呼,兩個眼珠子圓溜溜的睜着。昭心的望着黃安國,這個消息來得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她都一下子接受不了。
而旁邊的蘇清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她剛纔就沒注意聽兩人聊什麼。此刻黃安國說了自己爺爺的名字。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名字怎麼跟國家領導人的名字相似,看到楊潔又是驚呼又是駭然的表情,纔有點後知後覺的望着黃安國,“不會是那行。國家領導人黃天吧?”
“正是。”黃安國苦笑着點頭,早知道會是這個反應。
聽到黃安國確認的話,楊潔這才徹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斷,知道眼下自己並不是錯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活在現實中,但這麼震撼的消息卻是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看着黃安國的眼神有詫異,有驚喜。不管是何種情緒,楊潔此刻突然意識到黃安國的未來似乎更加的不可想象。或許能到哪一步,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猜測的了。
“上次省政法委書記李燦陽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被雙規跟你也有一定的關係吧?”楊潔問詢的看了黃安國一眼,事實上黃安國不回答,她也已經猜到答案,而知道了黃安國這個真正的背景,以前的很多事情總算是都能夠解釋原因了,難怪上次黃安國得罪了兩個省委常委級別的人物還能全身而退,也能解釋爲什麼高建強能夠從省委組織部長的職位突然殺出一躍而登上省長的寶座。原來背後都是因爲有黃天這尊擎天巨掣在起作用。
“李燦陽的事情算是個意外吧。應該說上面可能已經早在注意他了。”黃安國略微解釋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不過新上任的政法委書記薛曉軍到是我舅爺。”
“聽到你前面的話我還相信李燦陽的事情可能真的是意外,不過你這後半句可就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去懷疑你前面的話了。
楊潔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是不肯相信黃安國的話,黃天是紀委的一號人物,李燦陽又恰好在報紙披露的對黃安國不利的消息時被拿下來。而繼任者更是跟黃安國有關係的舅爺,換言之就是黃天的小舅子,這要是不讓人浮想聯翩就怪了。
“總之一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身沒有問題,那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黃安國笑着回了一句,也沒再多解釋什麼,換成誰也不會相信這裡面會沒點聯繫,就算是黃安國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自己。
“呵呵,總算是印證了那句話。省部級都是生出來的,這句話即便是太過於絕對,有失偏頗,但卻也道盡了爲官的艱辛,那些草根出身的人,想要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走上省部級的層次,實在是太難了,難如登天。”楊潔感慨萬分,想想她當時能當上副縣級的實職。還是因爲父親曾經是縣裡的縣委書記,而且更因爲她是女性幹部,有一定的優勢才僥倖的脫穎而出。想當一個縣處級的幹部都這麼艱難,需要關係纔來上來,那些地廳級甚至是省部級的艱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無根無萍的人在官場是很難立足的。
“你都已經不在官場,就不要在這裡悲天憫人了。”黃安國笑道。也沒否認楊潔的話,他自己能這麼年輕就走到現在這個職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反駁楊潔的話,也等於是打自己的臉了。
接到閏峰榮的電話,黃安國就跟楊潔、蘇清雅在茶館分開,此時閏峰榮也網從省委出來。先去拜訪了秦隸,又到省委去拜訪了單衍忠。
閏峪榮算是暫時沒有了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跟黃安國聯繫了。
“也不知道秦書記是什麼時候的飛機,不然真該去送送他。”兩人在省委大門口匯合,閏峰榮先是笑着和老熟人薛兵打了下招呼,才和黃安國有說有笑。
“不用費那個心了,秦書記不想讓人送,只說是下午的飛機,也不知道是幾點,就是問他也不會說,我們就不要費神了,以後到京城去有的是見面機會。”黃安國笑道,“倒是你在京城不也可以等秦書記到了再去拜訪,幹嘛非得這麼急急吼吼的趕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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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記是我的老前輩,等他到京城我再去拜訪,那樣顯得多沒誠意,我這樣主動過來態度不是更端正一點?”閏峰榮不可置否,臉上掛着戲德的神情,他雖然也比黃安國大了十多歲,但跟秦隸等人比起來,他跟黃安國的年齡就更爲接近,雙方在一起也沒有輩分的差距,說話卻是更加的輕鬆。
“從單書記那裡出來感覺怎麼樣?”黃安國轉頭望了望閏峰榮。
“還好。”閏峰榮淡淡的點了點頭,卻風水加評價。末了。半開玩笑的說們都是愛員幹盾。助黨委保持高度一致是必須的。”
黃安國笑了笑沒說什麼,從省裡的格局看,閏峰榮繼任省紀委書記。對省的政治局面並沒有多大影響,單衍忠也是老爺子支持上來的。閂峰榮在老爺子身邊工作了幾年,對圍繞在老爺子身邊的一些人和事也該是一清二楚,對單衍忠的工作不可能不支持有是。
車子在街上轉悠着,尋找着吃飯的地方,黃安國看了看道路兩旁的酒店,對閏峰榮笑道,“這次你高升。怎麼說也要出點血,我可要找家五星級的酒店狠宰一下你。”
“宰我是沒關係,不過我可事先聲明,我只是工薪階層,太貴的是吃不起,買不起單就你自己付錢了。閏峰榮雖是玩笑,但這話卻是屬實,他在中紀委工作,卻是甚少有人敢送禮送到他頭上來,而且紀委內部的人也不太搞那一套,到了越上面。相對來說反而越清明,再加上他在老爺子身邊工作,一向都是嚴於律己,額外的收入基本上是沒有,說他是純粹的工薪階層再正確不過,只不過平常他也不會缺錢花就是了。
兩人隨意找了一家酒店準備進去,黃安國在門口接到周立的電話,不由有點爲難的看了閏峰榮一眼,現在才五點多,他也沒有想到周立這麼快就有空,眼下跟閏峰榮在一起,要把周立叫上的話,明顯是不太方便,而且閏峰榮也不見得同意。
“誰的電話?”
“疽峰省長的秘書。”
“哦。”閏峰榮明白的點點頭,難怪黃安國會露出爲難的神色,他網到省,今天下午雖然是去拜訪了單衍忠,但並沒有算是正式上任。這種時刻他也不願意跟省的官員多接觸,而且周立還是顏峰的秘書,算是比較特殊的人物了,他着實是不大願意碰面。
“這樣吧,咱們之間的關係就不必講究那些繁文縟節了,你先去招待你的客人,完事了我們倆再聚。”閏峰榮想了一下主動道,這種話黃安國不便說,他自己提出來也省得黃安國爲難。
“好,那我就不跟你矯情了。今晚我過去找你。黃安國點了點小頭,也不拖泥帶水。
兩人還沒進酒店就在酒店門口分開。黃安國擡頭看了看酒店名,就直接跟周立約在了這裡見面,省得再另尋地方。
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周立就趕了過來,正無聊坐在餐桌旁東張西望的黃安國見周立進門,便笑着起身相迎,正笑着進門的周立臉上笑容不由更甚了幾分,腳下加快了步伐,迎了上去,“讓黃幣長久等了,真是抱歉。
“不會,我也才網到,何況周秘書能抽空過來,我就是等的再久也是值得的。黃安國伸手邀請周立入座。
“哈哈,黃市長這樣說可就太客氣了,咱們是老熟人了,別人我可以不見,但安國市長您找我,我就是再忙也得擠出時間來。”周立說着客氣的推辭着,非要讓黃安國先坐下。
兩人客套了一番,便東拉西扯的閒聊起來,黃安國雖然是來求人辦事的,卻是不會主動提起,閒聊之時,趁着周立談性正起,黃安國假裝嘆了一口氣,臉上一副爲難之色,果然,和黃安國聊的正高興的周立一見就好奇的問道,“怎麼,還有黃市長解決不了的難卓?”
“是啊,最近有個交情十分不錯的朋友來求我辦件事,但這事卻是要求到省城的市長洪笑生身上,哎,正爲難呢。黃安國解釋道。
“這有什麼好爲難的,其他地市的市長我或許不熟,這洪笑生我卻是再熟悉不過,他經常找老闆彙報工作,都是事先找我瞭解老闆的行蹤。跟我關係再好不過。”周立想還沉浸在剛纔的興頭上,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等到說完,才發覺有點不對勁,奇怪的忘了黃安國一眼,頗爲謹慎的問道,“你那朋友是什麼事?要不是什麼大事的話,洪笑生應該會給黃市長個面子纔是啊。”
“怎麼,周秘書難道忘了?以前我可是關過洪市長的公子的,估計要是我出再去的話,恐怕反而幫了倒忙,所以我纔會爲難啊。”
“哦,這倒也是實話。周立這才明白的點點頭,那天他就跟黃安國在一起,可是親眼見識了黃安國隨手打電話招呼來軍隊,將嚴立平、李燦陽等人的公子給扣了下來,其中也包括洪笑生的兒子,此亥黃安國說這件事,他立刻就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