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貴
面的車子堵住了,黃安國和任強不得不將車子也停了收費站的地方仍鬧鬧哄哄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也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就在原地等着,聊起了任強現在的生活安頓的怎麼樣。直到等了一會兒,後面的車子越堵越多,前面卻依舊是一點沒開拔的現象。
兩人才有點不耐煩起來,往前面湊了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靠近最前面人羣圍着的地方,聽到周圍一些知情的人給那些同樣是車剛剛被堵住,不明所以的人解釋情況,兩人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幾個公子哥在這條省際公路上飆車,靠近收費站的時候,前面的車子還在繳費呢,來不及開出去,正在瘋狂飈速的跑車來不及剎車直接撞到前面車子的屁股上去了,前面當時還有三輛車子正排着隊等候繳費,最後面那輛被一撞,導致這三輛車子也發生親密接觸了,就造成了連續性的追尾事件。
黃安國瞅了瞅其他五個收費通道,那五個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故,卻同樣是橫着五輛跑車,故意把後面的車子擋住了。想來是這六輛車子同時在飆車,唯獨這個收費通道出現了意外,其他幾人也就把車子停下來看望同伴,只是這樣故意堵在收費通道,行爲就有點惡劣了。
“公路收費站的人怎麼不處理?”
黃安國是低聲和身旁的任強說的,旁邊一名圍觀的長得高高壯壯,看起來還十分年輕的私家車主就嗤笑道,“這位兄弟看起來不是省城人,或者很少來省城吧。”
“怎麼了,這有什麼關係嗎?”
“要是省城的人,就不會不知道這省城五大公害了。這幫人可都是有深厚背景的,在省城呆的時間久一點,基本上都能聽說到他們的名字,你說這收費站的人敢管嘛,剛剛一個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是個女的,長得挺年輕的,估計是新來的,不懂事,就說了幾句,直接被一大耳光扇過去了,收費站的管理人員還得點頭哈腰的低頭認錯。你看看那跑車上掛着的車牌,都是政府牌照啊,過收費站都不帶繳費的,麻痹,給我掛個這樣的牌照,我也能享受下特殊待遇了,好歹能省下一筆錢啊。”年輕的私家車主罵道。
黃安國笑了笑,對私家車主的言論也沒說什麼,普通老百姓有這樣不平的心態實屬正常,同樣是車子,掛着政府牌照的就不用繳費,他們就得乖乖繳費,時間一長,交給收費站的錢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雖說對買車的人來說,這筆錢可能算不了什麼,但人有時候的心態就是奇怪得很,有錢買車子,但是有時又會因爲幾塊錢的收費而斤斤計較,甚至破口大罵,有時候,越有錢反倒越摳了。
轉頭看看其他幾個通道。黃安國眉頭皺了起來。“這邊出事故被堵住了還情有可原。那邊又沒出現什麼意外。怎麼不叫他們先把車挪開。這樣堵住。整條道路地交通都被破壞掉了。要是有急事地。豈不是都被耽擱了。”
“嘖。你這人聽話只聽一半啊。剛纔不是說了嗎。收費站地管理人員敢管嘛。你沒看到都站在那呢。盡說好話勸他們先把車開走。人家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年輕地私家車主說話有點急躁。黃安國也不在意。又陸陸續續地聽了其他人地議論聲。才知道這些人飆車撞了別人地車。還要別人賠錢。
“撞了別人車子。還要別人賠錢。這幫人還真是。。。”黃安國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看到地聽到地。無法無天?還是肆意妄爲?
“現在地年輕人大都是如此。仗着老子有權有勢地。就敢胡作非爲了。真以爲沒人治得了他們。”任強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在旁邊聽了這麼久。他大抵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眼前地這幾個行爲極爲囂張地年輕人開着名貴跑車。還掛着政府牌照。不用說就知道。都是有權有勢地公子少爺們。這些仗着權勢就無法無天地公子哥。無疑是他最爲討厭地一羣人。扭頭看了看黃安國。詢問道。“要不要叫些公安來處理?”
“肯定是有人報警了。不過我看沒用。人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就是有所依仗了。”
“看看,哇靠,布加迪威龍啊,全球最貴的跑車,產量只有300輛的,嘖嘖,1400萬大洋啊,沒想到在這可以看到一輛,這幫少爺們還真是有錢啊,前面車頭都被撞爛了,光修理費估計都夠再買一輛豪華轎車了。”這時一個新圍上來的觀衆似乎還是一位愛車發燒友,向旁邊的人炫耀似的介紹道。
黃安國驚訝的看向那輛看起來十分嶄新的紅色跑車,他對車子的瞭解十分有限,平常也不太關注,有車子代步不行,倒沒想到這麼一輛看起來也沒比其他車子多什麼東西的跑車竟然要如此天價。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黃安國感嘆了一句。
和跑車直接相撞的是一輛寶馬,前面兩輛受到無辜波及的,一輛奧迪,一輛雷克薩斯,都是些好車,讓人不得不感嘆這世界有錢人真多。寶馬的車主還是一位年輕女士,打扮的頗爲妖豔,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明顯的傷害,只有幾處擦破皮的地方,剛纔被那一撞,若不是她繫好了安全帶,恐怕現在就已經倒下了,饒是如此,剛纔那一瞬間,仍然是讓她感覺宛如到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腦袋現在還暈暈沉沉的,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震盪了,下車後,想和對方理論,對方顯得對她不屑一顧,連正眼都沒看她,他的同伴們則是上來倒打一耙,要她賠一百萬,把她氣得七竅生煙。
想和對方理論,對方五六個男的,同時還有幾個女伴,她一張嘴說不過人家十多張嘴,在原地委屈的不行,所幸的是另外兩輛因爲她的車而受到波及的車主,倒也講理,知道
的錯,對對方的行爲也看不過去,就站出來幫她一塊77人卻依舊是說不過對方七嘴八舌的,最主要的是對方几個年輕人不跟你講理,對方同行的女伴也站在一旁幫腔,說些風涼話,例如什麼‘幾個鄉巴佬,知不知道這跑車一輛頂你十幾輛,你的車子都不夠人家買一個輪子的,真沒見過你這種沒見過市面的,從哪個原始森林跑出來的,就趕緊跑回去吧,省得被當成野人,被這和諧社會給河蟹掉了。。。’等等難聽的話,對方唯一不說話的,也就是開着布加迪威龍跑車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似乎是對方一羣人的頭,則是在一旁默默站着看戲,臉上一臉的倨傲,對同伴的無理取鬧也不管不顧,甚至還抱着支持的態度。
另外兩個被殃及的車主終於忍不住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粗話,對方一個年輕人黑着臉,“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這位車主被這樣**裸的威脅,明知道對方人多,但看到這麼多人圍觀,反倒拉不下面子,梗着脖子紅着一張臉,“我再罵一遍你敢把我怎麼。。。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年輕人一拳砸了過去,隨即幾個年輕男子都蜂擁而上,對這位車主拳打腳踢的。
“哎,哎,怎麼打人啊,你們怎麼能這樣不講理。”女車主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喊道,另外一個車主,以及周圍圍觀的人也連聲附和,周圍一片此起彼伏的聲音,對幾個年輕人的行爲指指點點,都在小聲議論着,‘實在是太不講理了,就這樣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大羣人圍觀的人在一旁的口誅筆伐,充分發動廣大勞動人民急公好義的精神進行精神上聲援,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阻止這樣的暴力事件,女車主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去。
任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罵了一聲‘世態炎涼’,掄起袖子就想衝出去,被黃安國一把拉住,“我看你這把骨頭也快打不動了,不要去拉架不成,反而被打得皮青臉腫的。”黃安國半開玩笑道,隨即臉色就黑了下來,“薛兵,上去把他們拉開,要是有人敢朝你伸手,別給我客氣,狠狠的打,出了事我兜着。
”
黃安國也已經被氣的不行,這幫人不講理就算了,還出手傷人,這種行爲固然可氣,但周圍圍着的一大羣人,不乏一些長得五大三粗,身寬體胖的純爺們,竟然沒有一個出來制止這種行爲的發生,不由得讓他覺得更加的可悲,這世道變了,人心不古,各人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精神已經被新時代的新新人類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看到今天這樣的事情,讓我感到人性的悲哀。”任強嘆氣道。
“算了,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我們今天是切身體會到而已,犯不着爲這樣的事情生氣,莫名其妙氣壞了自己身子就是自己的損失了。”
薛兵一上去,一手掕起一個,很快就將五個年輕男子拉開。“MLGB,哪個不長眼的孫子,敢管老子的閒事。”第一個被薛兵推到一邊去的年輕男子反應過來後,罵了一句,隨即掄起拳頭就朝薛兵揮過去,隨即後面幾個被薛兵拉開的男子又跟着迎了上去。
薛兵自小就是窮苦人家出身,最看不慣這些自我感覺高人一等,持強凌弱的紈絝子弟,他剛剛把讓人拉開,就暗暗動了一番手腳,在手上下了大力,幾個年輕人剛剛都感覺到手臂一陣巨大的疼痛,所以這會看到薛兵這個肇事人,就紅着眼殺上去了,豈不知正合薛兵的意思,他要的就是名正言順的打人的機會,今天不把這幾個人狠狠的揍一頓,他胸口憋着的這口惡氣,就沒法發泄出來,黃安國的背景他心知肚明,事情鬧得再大,也不怕這幾個人能反了天去,何況還佔住一個理字了。
“你這個司機身手好的出奇啊,不像是一般武警部隊出來的。”看到薛兵出手,任強眼前一亮,他知道地方上領導的司機基本上都是從武警部隊特別挑出來,也有出於保護領導的意思,他幹公安這一塊,經常和武警打交道,一眼就瞧出薛兵的身手比一般武警好的太多了。
“我這個司機是精挑細選的,自然是出類拔萃了。”黃安國隨意的笑道,對任強倒也不是想刻意隱瞞,只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罷了。
沒幾下的功夫,幾個年輕男子就被打倒在地,躺着呻吟了,薛兵看似只是回了幾拳幾腳,卻是一點也不含糊,只有幾個已經躺着的人才知道薛兵下的手有多重,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站在一旁咬牙切齒,卻是再也不敢衝過來。
“當兵的?”對方唯一不說話的青年男子終於開口了,看了看自己被打的幾個同伴,神色陰沉。
薛兵冷漠的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理都不理他,將受傷的車主扶了起來,然後就徑直走到黃安國身邊,旁邊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站在那的黃安國和任強就格外的明顯起來。
“你的人?”青年男子有點惱羞成怒,薛兵對他一副無視的態度,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蔑視,從來都是他朝別人擺出這副眼神,自己還沒受過這種待遇。
“是又怎麼樣?”黃安國冷冷的回了一句,今天他也紈絝一把。
“是的話,你今天也留下吧,故意傷人是犯法的,我看你就是從犯。”青年男子挑釁的說了一句。
“哦,你也知道故意傷人是犯法的?難道剛纔你的同伴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演戲不成?”
“麻痹,我們打人還輪得到你來教訓啊。”青年男子身邊一個同伴站出來罵道,接着又向一直瘋狗一樣向四周狂吠,“誰看到我們打人,誰看到我們打人了。”
四周的人明顯往後一退,剛纔他們都在爲薛兵的仗義舉動叫好,這會一個個又成了縮頭烏龜了,實在是因爲有不少省城本地人都或多或少
這省城五大公害的事蹟,打心眼裡害怕,一些有點血Ti被身旁的人一拉,說了下這幾個人的背景,也就罵罵咧咧的縮了回去,卻是不敢再出頭,現場就宛如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氣場,周圍的人一片寂靜無聲,好像還憐憫一般的看着黃安國幾人,青年男子一方則是在得意的冷笑,這省城五大公害其實並不包括青年男子,他倒也不至於像其他幾人那麼臭名昭著,他平常還是比較低調的,今天是有人剛把這輛新買的布加迪威龍跑車送給他玩玩,他也就出來和這些人一起飆飆車,享受一下極限飆車的快感也是他頗爲喜愛的一項運動,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輛別人剛送的跑車,還是讓他十分愛不釋手的,所已的事情,他也就默認了身旁同伴的行爲。
但是他低調,並不代表他就不像其他幾人那樣囂張,如果說其他幾人是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是外在的,那麼他的則是骨子裡的,他平常不輕易發飆,但是同伴們被打,他就沒辦法不吭聲了,不然就讓人看輕了,一個圈子裡的人,誰還服他?
很快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四五名警察推開了人羣,見到幾名青年男子,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臉色一變,笑容諂媚的走了上去,口中喊着什麼少,什麼少,黃安國具體是聽不清了,但至少能看出來了,這幫警察待會的態度會偏向那邊已經一目瞭然,周圍的人看了警察的模樣,雖然義憤填膺,大罵這些警察,卻仍然沒人敢站出來。
爲首的警察十分關心的詢問着幾個受傷的青年男子是誰把他們打傷的,然後就朝黃安國三人走了過來,氣勢洶洶道,“我們懷疑你們三個犯了故意傷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說完朝其他警察使了個臉色,四五個警察就圍了上來,生怕黃安國三人逃脫似的。
“警察辦案是這麼辦案的嗎?就光憑一方當事人的一面之詞就能隨便給人定罪嗎?”任強臉色鐵青的問道,他現在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從理論上說,全省的公安都在他的管轄下,他確實有直接的權力去質問。
“怎麼辦案是我們的事情,然道還你用你教嗎。”爲首的警察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即亮了手上的警棍,陰森森的笑道,“你們難道還想反抗不成?可別怪我們手裡的傢伙不聽話。”
“你怎麼不問問周圍的羣衆是怎麼一回事,我想警察辦案總不能這點常識都沒有的吧。”
“少廢話,再多說就賞你幾個耳刮子。”爲首的警察罵道,罵完還回頭朝幾個年輕人笑了一下,今天他是表現的格外的積極,眼前這三個男子都穿着便裝,在他看來也就是普通人而已,雖說看起來一副處變不驚,好像很有來頭的樣子,但是眼下也沒放在他的眼裡,那邊的幾個少爺們背景深厚,在省城可以說橫着走,他還會怕對方不成,今天他要是這件事情辦的讓他們滿意了,升官加銜的還不是指日可待,肩上那一橫槓三顆星星的肩章說不定能立馬變成兩橫槓的。
“你。。。。”任強被爲首警察一罵,氣得臉色一變,要是換成他以前在縣裡當局長那會,下面的警察要是敢這樣,他就直接一大刮子扇過去了,想想現在自己也是一副廳了,身居高位,跟這種人動怒,反倒落了下成,修理他的方法多的是,沒必要用這種最下成的。
“任強,我們就跟他走一趟,我倒要看看,省城的公安民警同志們是怎麼辦案的。”黃安國在旁邊笑了笑。
幾人就跟警察往警車走過去,周圍的圍觀的羣衆沒有一個站出來,那個一開始被打的車主本想開口,嘴巴動了動,還是忍了回去,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今兒個算是明白了,這幫人有背景,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只可惜了那幾個幫他出頭的人,想到這裡,他不由愧疚起來,但這愧疚終究還是沒有化成勇氣挺身而出,那個女車主,還有另外一個車主也是眼神躲躲閃閃的,不好意思看黃安國幾人。
任強看得直搖頭,“好心總是沒好報的,然怪現在的好人越來越少了,都是被這社會給害了。”
“反正我們問心無愧就成。”
三人跟着警察走向警車,經過幾個年輕男子身旁時,對方叫囂着要在公安局給他們好看,被薛兵眼神一瞪才縮了回去。任強是被氣得不行,見黃安國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苦笑道,“領導,你現在境界是越來越高了,我看我是怎麼都比不上了。”
“不是我境界越來越高了,而是犯不着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被狗咬了然道還能咬回去不成。”
“呀哈,說的好像你是中央首長似地,怎麼滴,你境界很高是不。”那名爲首的警察殷勤的和幾個年輕男子打了招呼才慢悠悠的走上警車,正好聽到黃安國說的話,忍不住嘲諷道。
見黃安國沒理他們,一副不把他看在眼裡的表情,心裡就是一陣不爽,繼續聒噪起來,“我就看不得你們這些窮裝B的,你說你們就是一土帽,還裝得跟個啥似的,真拿豆包是乾糧,以爲自己是幹部了啊,記住,這裡是省城,不是鄉下,別裝錯地方了,幾個傻帽,還以爲誰都得罪得起啊。”說完還啐了一口。
黃安國三人被帶到剛進省城的城區公安分局,審訊室裡,剛纔爲首的那名警察正襟危坐,他已經得到招呼了,今天非得給這三人鬆鬆筋骨不成,順便送他們進去吃幾天牢飯。
有了幾個背景深厚的公子哥撐腰,他的膽子也壯起來,再說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他平常也沒少幹,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姓名?”爲首的警察端正了一下警帽,帽子上鑲着的國徽格外的亮眼,閃閃發光的。
見沒人回答,又兇巴巴的問了一句,“我說姓名,都啞巴了啊。”
“這邊有三個人,誰知道你問哪一個。”
“就問你了
“姓名?”
“任強。”
“年齡?”
“職業?”
“人民警察。”
“呀,還是個同行啊,難怪我說你怎麼對警察辦案挺熟悉的啊,敢情今天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爲首的警察聽到任強的職業停下筆來,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任強,最後似乎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十分爲難的說道,“哥們,兄弟跟你說句實話,你們今天得罪大人物了,要是聽兄弟一句勸,你們就好好上門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對方有什麼無理要求,你也就認了,反正忍忍也就過了,我再從旁幫你說幾句好話,這樣或許能躲過一劫。”
“可是我從來沒有做對事反而向別人認錯的習慣。”任強的面色終於緩和了下來,面前這位警察總算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算了,看在我們是同行的份上,我該做的也做了,你自己不聽勸那是你的事。”爲首的警察見對方不聽勸,也不廢話了,心說又是傻帽一個,趕巴巴的去送死,不聽勸也好,我還不想趟這趟渾水呢,省得被幾位大少記仇。
“職務?”爲首的警察又生硬的問道,興許是看在任強是同行的份上,態度總算沒之前那麼惡劣。
“真要說嗎?”
“怎麼這麼多廢話,難道還是國家機密不成。”爲首的警察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省公安廳副廳長。”
“什麼?”爲首的警察傻愣愣的看着任強,旋即大笑起來,“哈哈,省公安廳副廳長,笑死我了,哈哈,公安廳副廳長,你們相信嗎?”
審訊室裡的其他幾個警察搖了搖頭,同樣是跟着大笑起來,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任強,心想這傢伙是我們的同行?不會是瘋人院跑出來的吧。
“喂,哥們,我說我是公安部副部長你相信嗎?你真逗,笑死我們了,哈哈。”
幾個警察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差不多笑夠了才唬着臉道,“我現在嚴肅懷疑你剛纔的話作假,我可告訴你,冒充警察可是大罪的,虧我剛纔還一時相信你,好心幫你出主意,你竟然敢忽悠我,有沒有工作證,拿出來看一下。”
“沒有。”
“你看看,原形畢露了不是,麻痹,剛纔害老子還被騙了,真是欺騙了老子的感情。”爲首的警察對着其他幾位說道,轉過頭來看着任強,一臉陰狠,“嘿嘿,我說哥們,你今天這謊話也說得太沒水平了,你要是隨便編個隊長的職務興許我們就真被你矇住了,你說你咋就這麼笨呢,當我們是幼兒園的小孩子不成。”
“哼,你的賬待會再一塊清算,不給你好好上上課,你真以爲警察跟你講五講四美了。”朝任強威脅了一句,爲首的警察轉向黃安國,聲色俱厲,“你,姓名。”
“黃安國。”
“年齡
“29。”
“公務員。”
“職務。”爲首的警察這次只是微微頓了一下,臉上還升起一股嘲笑,興許是有任強的‘前科’在先,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海江市委副書記,副市長,代市長。”
“啥?29歲的市長?”爲首的警察宛如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笑了起來,“我說兄弟們,你們聽見沒有,29歲的市長就在眼前啊,趕緊過來觀摩觀摩,順便看看你們老大我今年三十多歲了,是不是夠當省委書記了。”
“哈哈。。。
“哈哈。。。
此起彼伏的大笑聲響徹了整個審訊室,幾個警察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黃安國和任強,是的,在他們眼裡沒有比今天碰上的笑話更好笑了,一個警察更是邊笑邊說着,“我說。
。。。的太厲害了,都喘不過氣來了,警察順了一口氣,才接着道,“我說今天是不是省城瘋人院的瘋子偷偷跑出來了,還一下子被我們撞見兩個,今天這運氣可以啊,去買大樂透,興許能中個啥獎的。”
“我說後面這位仁兄編的謊話比前面那一位更加不靠譜了,你們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是我們傻了,還是對方傻了啊,怎麼就讓我們撞見這麼兩個活寶了。”
警察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直到最後,爲首的那個才陰森森的笑道,“是傻子更好,方便我們做事,那幾位大少還等着我們答覆呢。”剩下最後一個薛兵他也懶得問話了,黃安國三人直接把當成神經病給無視了,爲首的那個說完朝其他人使了個顏色,幾名警察就朝黃安國三人逼了過去了,看樣子是準備開始上‘正餐’了。
黃安國見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憐憫的看着幾位警察,心想你們真是傻子。。。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啊。
和任強往後退了一步,黃安國還開玩笑道,“薛兵,下手悠着點啊,別讓他們躺進醫院了,到頭來還是浪費國家的錢,把醫保浪費在他們身上我都替納稅人心疼。”
幾個警察還稍微有點身手,至少比一開始的那個公子少爺強多了,可惜四五個人還是沒在薛兵手下堅持一分鐘,就都被打趴下了,這幫警察估計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平常哪有碰到薛兵這麼變態的人,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直到反映過來,爲首的那個才大聲着叫嚷,“你們這是襲警,襲警,知道嗎,要槍斃的。”說完,就拔出身上的配槍來。
這一下,幾人的臉色都變了,任強正要趕緊亮出工作證來,薛兵已經先快了他一步,搶到警察的跟前,將對方的槍卸了下來,反指着對方。
“別,別,這槍上了膛的,小心走火,小心走火。”被指着的警察渾身冒汗,小便都差點失禁了,雙腿打着顫。其他幾個警
這副架勢,本能的把槍拔了出來,齊齊指向薛兵,問T起來。
“大家都冷靜點,不要衝動。”任強往前跨了一步,護在黃安國的身前,生怕對方的槍不小心的也走火了,傷到了黃安國。
“薛兵,你先把槍放下。”黃安國皺了皺眉頭,他之前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這幫警察的應變能力和處理危機的能力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這還是在警局,都已經動不動就拔槍,要是在外面辦案,那還了得。
“我們大家一起把槍放地上,你們不要試圖開槍,不然躺在地上的只會是你們。”薛兵眼神凜冽的看着對方,此刻的他才真正的像一隻伺機待發的野獸,渾身爆發着戰鬥的氣息。
“我是省廳的副廳長,這是我的工作證,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你們先聽他的話,一起把槍放下。”任強這時候神經繃得緊緊的,心都提到嗓子上去了,這種時刻最怕一些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的民警緊張,害怕,手一抖,一不小心就開槍了,造成誤傷,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幾個警察互相使下眼色,其中一個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邊走還還邊拿着槍指着薛兵,走近看到任強的工作證上赫然寫着省公安廳副廳長,臉色立刻大變,不相信般的拿着任強的工作證又仔細辨別了一下,這才神色驚慌的看着任強,知道這下闖大禍了。
“跟你的同伴說一聲,先把槍放下,不要釀成大禍。”
“好的,好的。”這位警察今天的神經已經接連兩次受到巨大的衝擊了,他此刻就感覺到自己是不是置身電影了,怎麼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是大官啊。
趕緊跑回去和幾位同伴低聲耳語了幾句,幾個警察才面色驚疑不定的看着任強,雖說沒親眼看見任強的工作證,但同伴的話已經讓他們相信了七八分,手上的槍逐漸鬆動下來,但仍然不太相信的問道,“你確定那本工作證是真的嗎。”
“這。。。真的。”被問的警察遲疑了一下,“我們今天可能真的闖大禍了。”
雖說對任強的身份仍然不完全確定,但因爲有其中一個同伴作證,就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幾個警察都率先把槍放了下來,薛兵見危險解除,才把槍往地上一扔,被他指着的爲首那個警察這時才放鬆下來,臉色蒼白,渾身就像浸了水一般,這時也不敢叫囂了,遠遠的躲着薛兵。
“嚴隊,對方好像真的是省廳的副廳長啊,我們這把是不是玩大了。”幾個警察走到爲首的身邊,都有點緊張不安。
“媽的,對方說是就是了啊,虧你們還是當警察的,然道還不知道工作證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多的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省廳有姓任的廳長。”姓嚴的隊長罵了一句,瞅了瞅薛兵,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個男的身手太厲害了,待會想辦法先把他們穩住,我去申請調特警過來,就說碰到持槍歹徒了,媽的,還不相信整不死他們。”
“嚴隊,這樣是不是越搞越大啊,我們這幾個小角色怕是玩不起這麼大的啊。”其中一個警察小心的勸道,他今天已經徹底搞怕了,再說就是討好那幾個公子大少也沒他們的份,他可不想擔這樣的風險,而且對方從進到公安局裡,就壓根沒有驚慌失措過,哪怕剛纔把槍相對,他們自身都緊張的冒汗,也沒見對方慌過,一般的人哪有這種處變不驚的心態?要說對方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他就更不相信了,犯罪分子就是再兇殘,也沒見過進公安局了還這麼神色自若的,就像沒事人一般,就幾人剛纔報出來的身份,他心裡其實已經是差不多相信了。
“放心,有人幫我們撐着,我們怕什麼。”爲首警察的呵斥了一句。
“沒事自然幫我們擔着,有事怕是撇的比誰都乾淨,我們這種小角色最容易成爲犧牲對象。”剛纔勸的那位警察輕輕的嘀咕了一句,可惜爲首的那位嚴姓隊長已經朝黃安國幾人走過去,點頭哈腰的笑道,“幾位,今天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讓你們受驚了,你們先坐着,我出去給你們泡杯茶賠禮道歉,今天實在是對不住幾位了。”
嚴姓警察說完就跑了出去,黃安國等人以爲對方相信了任強的身份,終於感到害怕了,也沒在意。
這時黃安國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黃安國接通就笑道,“秦叔叔,是我,是我,我已經到了省城了,被一些事情耽擱住了。”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不小心被請進了公安局,剛剛就像拍電影一樣,都動槍子了,呵呵,驚魂一刻啊。”
“放心啦,秦叔,現在沒什麼事了,我待會就過去你那蹭頓午飯吃,叫阿姨多幫我做幾份,我現在肚子空空的。待會幹掉兩大碗是沒問題了。”
對方似乎不放心一般,詢問了下黃安國的地址,就和黃安國結束了通話,黃安國這‘隨便’一說,立馬就將這城區公安分局驚得雞飛狗跳的,省委兩位大佬更是如坐鍼氈,省委書記單衍忠當時正在喝茶,聽到這個消息,手一抖,茶杯就‘唰’的一下掉到地上去了,在外面的省委第一秘祈雲一驚,以爲發生什麼大事了,趕緊跑進來,一邊小心的收拾着玻璃碎渣,一邊不安的看着頂頭大老闆,心想不會是誰要倒黴了吧。
省紀委書記秦隸匆匆忙忙的從自己辦公室裡跑了出來,速度百年難得一見,紀委的人見了都暗暗乍舌,可從來沒有見過秦隸這麼火急火燎的樣子,心說這秦黑臉也有着急的一面,不會是發生了什麼驚動中央的大案了吧。
ps:還有兩個副版主的席位啊,衆位有興趣的大仙趕緊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