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便衣警察死死的將掙扎着想起來的趙志遠給摁住,別看趙志遠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就像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古代書生一樣,在這種危急時刻,人所爆發出來的潛力卻是無窮的,趙志遠掙扎起來的一身力道讓兩個摁住他的警察差點就脫手,要是平常抓犯人碰到這種情況,兩個警察肯定毫不猶豫的咒罵幾聲,然後再幾拳下去,先讓犯人老實老實再說,此刻摁住趙志遠的這兩名警察除了手上使勁將趙志遠摁住,嚴防趙志遠掙脫外,卻表現的比趙志遠還老實,趙志遠還在胡亂掙扎着,他們卻是不敢有多餘的動作,眼前的犯人不比普通的犯人,兩人都知道這是省長公子,要是現在對他拳打腳踢幾下,誰知道往後會不會有什麼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整下去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誰都懂,從今早的開會看,雖然一把手是擺明了要徹查此案了,趙志遠看起來也是在劫難逃,但沒有真正的到蓋棺論定那一刻,誰也不敢小視趙志遠,何況還有他那個老爹呢,誰敢像對待普通犯人那樣去對待趙志遠,至少眼前的兩人是沒有這個膽子。
“趙董事長,麻煩你不要再掙扎了,不然我們的人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您,那就不好辦了,您的身子可金貴着。”行動小組的負責人任強看到後面那個唯一有威脅的司機兼保鏢已經徹底被制服了,這時才走上到趙志遠這邊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抓我?”繼續用力的掙了幾下,趙志遠朝身後說話,明顯看起來是領頭的任強質問道。
看到碰到這種情況,依然還能面不改色質問自己的趙志遠,任強也不得不佩服趙志遠的膽色,人家說是藝高人膽大。趙志遠看來是背景深厚人膽大了,看他的樣子也似乎也絲毫不擔心自己會受到什麼傷害,不過他也聽說過趙志遠和黑道有着千絲萬縷地關係,也難怪他此刻會如此的鎮定了,說不定趙志遠早就排除了自己這幫人是黑幫綁票了。
任強所想的絲毫沒有差錯。趙志遠經過了一開始的驚嚇之後,現在雖然人還是在掙扎着,腦袋卻已是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憑他的背景和實力,他很快就排除了是黑幫看中他地財產想綁票的可能性,把做生意做的這麼大,沒有和黑幫有關係就怪了,趙志遠不僅和黑幫有點關係,還是和省城最大的黑幫有關係,當然趙志遠對黑道也沒有過多的沾手。對那一行他一向是很不屑,他只是和省城黑幫的頭頭有點交情,多個朋友就多條出路,趙志遠雖然對混黑道出身的人很是不屑,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得做足了,而且他的做了這麼大的生意,各路牛鬼蛇神不招待好地話。也是會有些麻煩,別看他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大部分人確實都是不敢惹,但還真是別小看了這些黑道,經常給你找找小麻煩,又讓你抓不到證據,還真是讓人頭疼不已,想要動用警方的力量去掃蕩一下,卻是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讓人煩不勝煩。當初省城那個黑道頭頭就是用這種方法才和他結交上的,雖然對這類人打心眼裡瞧不起,趙志遠還是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去應付,有這方面的關係還真是幫他解決了很多黑暗中才能解決的問題,而他和這些人也是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爲。也正是因爲有了和黑幫地關係,所以此刻趙志遠已經將身後的人是黑幫綁票這一平常在其他富豪身上最可能發生的情況給排除了。
“朋友,你們如果是想要錢的話,想要多少可以儘管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何必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呢,我想你們既然是挑中了我下手,那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小心犯下一生都不可彌補的錯誤,有錢也得有命花纔是。來歷不明的錢拿多了可是會燙手的。”趙志遠看身後的任強沒有回答。只好又按照常規試探道,儘管他已基本上排除了是黑幫綁票地可能性。但會有什麼人敢對他下手他卻是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來,他只好將今晚的意外歸咎於是某些不開眼的小混混想錢想瘋了,想開開葷,嘗試一下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感覺,畢竟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能排除確實有那麼些個人長着個豬腦袋,而他也已經在心裡盤算着怎麼將拿出去的錢一分不少的拿回來,憑他在s省黑白兩道的關係,要挖出幾個活生生的人還不容易。
趙志遠是想的很周到,並且還表現的很大方,他卻怎麼也想不到現在他身後對他下手地幾人是代表國家機器的執法機關,而且他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因爲他對自己的背景太有信心了,他就不信在s省有那個警察敢動他,何況最近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情,一切看起來還是和往常一樣,他還是那個遵紀守法的企業家,被人們津津樂道的慈善家。
“那不知趙董事長可以出多少錢?”任強好笑地問道,朝摁住趙志遠地兩個便衣警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給趙志遠上手銬,不然看趙志遠老是掙扎着也不是回事,給那摁住他的人制造了不小地麻煩。看那兩名便衣警察欣喜的表情,一副早就等你這句話的意思,任強是哭笑不得,看來兩人是礙於趙志遠的身份,剛纔不敢擅自做主給趙志遠上手銬,就等着他發話了,正好,槍打出頭鳥,他今晚就做回出頭鳥,他就不信趙志遠這日薄西山之人還能把他給咋的,要是今晚會因爲這擅自的命令給撤職了,他也認了哐噹一聲,一副銀白色的,明晃晃的手銬已經戴在了趙志遠的手上,兩個摁住的趙志遠的警察也才鬆了一口氣,將趙志遠給拉了起來。
“你們……你們是警察?”趙志遠大吃一驚,這完全顛覆了他剛纔的猜想,他根本沒有想到,覺得最不可能,對他來說也可能是最荒謬的事情,卻恰恰是此刻所發生的事情,這給他的震驚可想而知。
“不錯,趙董事長,我們是警察。”任強笑了笑,嘲諷一般,“很不幸的是,你就是給我們再多的錢,,我們也拿不到,所以,這就不存在我們有沒有命花的事情,不然我們倒是不擔心錢多會燙手的,這槍把子拿慣了,偶爾拿下錢相信應該會覺得很舒服的。”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抓我?”已經能站起來的趙志遠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任強幾個,繼而用居高臨下的語氣,鄙視般的眼神,將衆人環視了一圈,“誰給你們下的命令,幾位不會是不想要身上的烏紗帽了吧。”
“趙董事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任強對趙志遠輕蔑的眼神無所謂的說道,又想到什麼,“順便說一句,我們的烏紗帽是組織上決定的,不是你趙董事長決定的,莫非趙董事長自認能代表組織,代表政府?”任強說完也不管趙志遠還想說什麼,又繼續說道,“趙董事長,多有得罪了。”然後朝兩個警察點了點頭,“帶走。”
“慢着,奉命行事?誰給你們下的命令,我要見你們領導,讓他跟我通電話,你們肯定是搞錯了。”趙志遠用身子甩開了兩名警察,朝任強大聲吼道,依舊是一副高傲的表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的趙志遠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他還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而旁邊的兩名警察被趙志遠給甩開後,也沒有再上前去重新將趙志遠給抓住,而是轉頭看着任強。
任強心中苦笑不已,趙志遠的淫威還不是一般的大,這兩名省公安廳抽調過來的得力干將明顯是又要讓自己出頭了,等自己發話他們纔會有所動作,他們心理打的那小算盤,任強又何嘗不知道,無非是怕趙志遠到時沒玩完,要翻算舊賬的話,他們就可以把責任都往他身上推了。任強搖了搖頭,該上還得上,誰讓自己是今晚的負責人,“帶走。”任強再次毫不猶豫的下了命令。
“你們誰敢動我,我要和你們領導通電話,我就是不走,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你們我可都記住了,要是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今晚的事情沒發生過,既往不咎,不然……”趙志遠後退了兩步,看着幾人隱約威脅道,看到幾人一時沒上前,趙志遠又加把勁道,“我敢保證你們領導肯定搞錯了,抓錯人了,到時你們幾個肯定是替死鬼,我可以網開一面。”
任強幾人面面相覷,這趙志遠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固,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又不能對他動粗的,任強想了想,讓兩人將他給擡起來得了,省的他不老實,想到了這一點,任強剛要下命令,門口處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沒有搞錯,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