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聽了馬上照辦,但心裡想着,這兩邊人都參與了,而且對方四人都沒有動手,我們嚴刑逼供是有問題的,但領導的話就是聖旨,便讓幾個警察把四人帶去審訊室。
而劉紅呢,被警察放走了,怎麼能耽誤人家大少的寶貴時間。
刑警隊長想先用強的把幾人喝住,便說經過他們一夜的調查,事情基本上也搞清楚了,就是他們四個人,指示社會閒雜人仕毆打劉紅,劉紅出於自衛,所以又找人幫忙,還好他們警方出現的及時,要不劉紅可能已經受遇身體傷害。
秦懷玉堅持說,昨晚已經說了一晚上,是那紅毛想佔自己便宜,還在娛樂場所內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們幾個纔是正當防衛,至於他們有沒有喊人來幫忙打架,並沒有向警察提到。
周亮也一直大聲說,他們警察沒有調查清楚,胡亂下結論,羣衆需要公平之類的,總之在審訊室裡面喊天喊地。
當得知劉紅已經沒在警察局裡,被放出去了,幾人更是聲音越鬧越大。
刑警隊長不想跟幾人廢話了,便丟下話便先行離開,給他們半個小時時間,半小時內,最好幾人乖乖的在這筆錄上簽字按手印,否則有的苦吃。
幾人商量好了,這字肯定是不能籤的,不過進來之前電話被警察沒收了,這下找人幫救他們也不太方面,實在不行在報出名號來。
陳功瞧着周亮,知道他是個不怕事兒的人,“周亮,如果一會兒警察用強的,動起手來了,可不能讓這兩個女人吃了虧,她們兩個有什麼閃失,我就找你說事兒。”
周亮看來是個義氣之人,拍着胸脯保證,就是自己在地上被放爬下了,也不能讓他們動手打女人。
嗯,陳功心裡也越來越覺得這個周亮是一個可交的朋友,可以觀察培養一下,不能再他整天渾渾噩噩,讓他幫自己做點兒正事兒,自己不是缺錢嗎,讓他來操作。
秦懷玉也自覺爲了自己的事件連累了其他三人,“陳功,周少,書琴,真的不好意思,爲了我把你們也害了,實在不行的話,我一個人簽字吧,有什麼責任我來承擔。”
陳功聽了可生氣了,都已經到現在這個份上,誰得脫了得干係,“你來承擔?秦總,你在這京市沒背景,沒朋友,我們不幫你誰幫你,你來承擔?你能承擔得起嗎?放心,有周少在這裡,京市‘四’害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周亮一個勁兒的小聲說,陳少說得嚴重了、嚴重了。
秦懷玉先前已經知道了這周亮和那紅毛都是京市四少,拼起來半斤八兩,當時還在想這周亮會爲了自己全力幫忙嗎,現在聽了陳功和周亮的對話,感覺這周亮很怕陳功,心裡想着,這陳功一直都很淡定,看來他的背景不會比這四少低多少,回到富海以後,如果陳功願意幫我,那我的仇就能報了?
爲了讓兩女不用過餘擔心,爲了緩合氣氛,陳功便隨意說了個笑話讓大家開開心。
一個語文老師,很久沒犯的口吃毛病又來了,老師講,“日……日……日本鬼子,就這樣進了村。”,老師怕同學們產生岐意,便補充道,“是日……日……日本鬼子。”下面的同學可笑了起來,老師一臉紅,馬上口吃毛病就好了,“你們不管我日多少次,你們只能日一次。”
三人聽了都笑了,秦懷玉也臉上飛紅,魏書琴更是一掌拍在陳功手臂上,這小子滿腦袋的黃色思想。
半小時已經到了,刑警隊長在辦門聽着裡面還有說有笑的,火氣可大了,這幾個黃毛小子,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這裡是遊樂場嗎。
於是他打開門,環顧一下四周,兩個女的還好,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那兩個男的腳早已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一個嘴上還叼着香菸,這個當然是周亮,四人都知道這刑警隊長進來了,可兩個男的一點兒也沒有要坐好姿勢的想的。
算了,不跟這幾個不懂事兒的人說話,“你們字簽了沒有,簽了什麼事情都好辦,我也會建議上面把事情給輕判的。”
魏書琴真玩兒的高興,她心裡其實很放鬆的,她的“半個爺爺”可是華夏國的領袖,“籤什麼?這紙上胡扯一通,拿開拿開。”
陳功也接過話,“對啊,警官,不知道那夥人處理得怎麼樣了。”
周亮更是過份,說他們都渴了還不把茶給泡來,順便讓警官開下窗戶,這裡薰得很悶。
這些人實在是太囂張了,但看着這些人神態自若,刑警隊長馬上讓外面一個警察把昨天給幾人登記的信息表拿過來看看,別是什麼大人物就好,剛纔也忘了先給看看,如果有來頭的就向局長彙報了。
這四人登記的信息表很快就送了過來,刑警隊長站在門口一一看了起來。
陳功,30歲,京市人,現任南部省富海市新橋區地震局局長;
周亮,29歲,京市人,無業;
秦懷玉,29歲,南部省富海市人,現任海天集團海天營銷公司總經理;
魏書琴,28歲,南部省富海市人,現任南部省富海日報新聞部副部長。
心裡想着,也對,沒有一點兒背景的人怎麼敢去惹紅少,但實力還是太弱,看完信息表後,“你們怎麼父母在何地任何職務怎麼沒有填。”
一個警察跑過來在刑警隊長耳邊說,局長找他有事情,讓他現在先過去一趟,“你們把這表該填的都填上,我馬上回來,再這麼放肆,直接拘了。”
周亮諮詢陳功意見,到底是填還是不填,陳功可不能填,這填上去還得了,影響太大,只要是高層人士,誰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父親是幹嘛的,“你們填吧,我就不填了。”
除了高層領導,一般人就算知道陳國豪是京市市長,也不知道他父親是何人,就像周亮一樣,雖然他父親知道陳國豪的背景,但周亮並不知道,這可是機密,但這事情弄大了,會傳到爺爺耳中,可不是個好事情。
刑警隊長到了局長辦公室裡,來人正是海天集團張副總,派人去查了查,才知道陳功、秦懷玉幾人被帶到了這裡,便匆匆趕來,希望別出什麼大事兒。
局長介紹到來人,一聽是什麼海天集團,便明白和剛纔那女的是一路的,但不知道這公司背景如何。
局長說道,“市裡的‘金碧輝煌’便是他們海天集團的產業。”
“金碧輝煌”的大名刑警隊長可是如雷貫耳,短短一兩年時間便在京市的娛樂產業裡分到一杯羹,後臺硬着呢,但那紅少也是市裡的一霸,他已經搞不懂局長的意思了。
刑警隊長不敢表示什麼意見,盯着局長的眼睛,等待着領導指示。
局長終於發話了,這件事情不宜鬧大,所以讓他打電話給劉紅,把他請來,這件事情私了,是啊,就算把這裡的四個人放了,也得給劉紅一個說法,免得以後留下問題,一次性解決了就好。
刑警隊長走出局長辦公室,媽的,自己不去聯繫,叫我打電話,人家的氣不是全都灑在我身上,讓人家先走,這才走了一個小時,又叫人家回來。
他料想的一點兒也沒有錯,劉紅在電話裡大罵,說他們是一羣飯桶,一點兒小事兒都處理不好,素質果然很差,刑警隊長也是好話說盡,求着他再回來籤個字。
四人在審訊室裡等了好久,發現沒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情,總果張總跟局長一起走了進來,四人馬上明白,是張總出面來保他們了。
見幾人沒事兒,張總也放了心,雖然不知道陳功的具體身份,但聽蕭星雅的口氣,這陳功背後的人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因爲劉紅肚子餓,便在這附近找了個館子喝了酒,吃點兒東西,所以很快就回來了公安局裡。
劉紅見到了局長,問到底怎麼回事兒,局長也細心解釋,自己可不能承擔這個責任,於是說衝突中那個女主角——秦懷玉是他們海天集團的人,又點出“金碧輝煌”便是他們海天集團的產業之一。
劉紅皺起眉頭,那女的怎麼不早說,說了我也不會惹她了,這“金碧輝煌”在市裡可有些門道,其實秦懷玉之前也不知道這“金碧輝煌”是蕭星雅的,這可是集團內部的機密,她這個營銷公司總經理還不能觸及到,要不是剛纔張總見陳功在這裡,他是不會對秦懷玉講的。
劉紅也服了一點兒軟,但口氣還是不能輸給他們,“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算了吧,以後再敢惹我,我可不管你什麼來頭。”
其實這件事情原來可以告一段落,哪知陳功聽了這話覺得心裡很不爽,“惹了你又怎麼樣?爲什麼要給你面子?不就是個靠父母的二世祖?”
劉紅聽了表情一變,媽的,和那女的算了,本來就沒打算跟你們兩個小子完事兒,今天出去了,明天就能找人玩兒死你們,居然現在敢和我發彪,拿着一旁放在地方的警棍就往陳功身上打去。
四人可都沒想到劉紅居然會動手,周亮反應最快,已經快一步擋在陳功身前,這一棍子可實實打在周亮的身上。
局長這時也在一邊看着幾人的信息表,魏書琴的父親填的是南部省南城市市長,這可是省會城市,還有三人的關係欄都還空着,看着陳功是縣級區地震局局長,馬上想到這羣人可能有來頭的。
劉紅收回棍子,又準備第二次攻擊,局長嚴肅起來,“住手!公安局裡也敢打人,紅少,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