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想了想又說:“另外,你到了官場上,也要注意女色。這一點我要特別提醒你,現在有些女人,對有權的男人特別在意,居心叵測。你要是抵制不了這方面的誘惑,或者主動去尋花問柳,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可對你不客氣。”
鈕星星嘻皮笑臉地說:“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小妮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順差自己的意思說:“我爲你死死守住了陣地,你也要爲我守住它,聽到了嗎?否則,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的到那時,你就得不償失了。喂,你給我說一句實話,象我這樣的女人,要是想出軌的話,容易嗎?”
鈕星星的心一緊,連忙象孩子似地說:“我保證不出軌,你也不要出軌,好不好?”
小妮咯咯咯地笑了。兒子小晶聽到媽媽的笑聲,拍着小手說:“媽媽,開心,媽媽,笑。嘿嘿嘿。”小傢伙竟然也樂得直笑。
鈕星星要用實際行動報答嬌妻。他先是搶着去洗碗,然後給兒子洗澡,換衣服,想早點哄他睡覺,早點跟嬌妻親熱。可是小傢伙就是不瞌睡,一個人玩電動玩具玩得很投入,他們只得耐心等待。
鈕星星去衛生間洗好澡,出來不住地給嬌妻以暗示,發那種信號。小妮也應和地去洗了澡,紛披着性感的頭髮,裸露着香肩和酥胸,出來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小傢伙不睡,他們就不能上牀。現在他們越來越不便了,當着小傢伙的面,他們不能太放肆。
平時,他們去上班,把小傢伙放在小妮媽身邊,有時也讓鈕星星的媽媽帶到鄉下去。但週末,他們一般都要把兒子接到身邊,給他以關愛,教他看圖識字,帶他出去遊玩。
小妮見兒子玩得癡心,忘記了睡覺,就叫他說:“來,小晶,媽媽教你看圖識字。”兒子不聽,她就去把他抱過來,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拿過一本看圖識字本教起來,“這是馬,這是羊。看好了,不要分心。來,小晶說,這是什麼?又忘了,馬,記性怎麼那麼差?這是什麼?嗯,我們的小晶認識羊了。那這個字呢?好,有進步。”
這樣教教,小傢伙漸漸收心,慢慢就打起了瞌睡,眼皮一點點垂下來。小妮朝鈕星星看看,示意他先去臥室等她。
鈕星星覺得嬌妻也是一個好媽媽,心裡更加敬佩她。他把空調開好,牀弄好,只等她進來。過了一會兒,嬌妻把兒子哄睡,輕輕走進來,把門關了。
鈕星星等她一坐到牀上,就抱住她親吻:“小妮,親愛的,這次多虧了你,我這麼快就實現了願望,簡直象做夢一樣。”
小妮也抱住他激動起來:“星星,你去了那裡,要爲我爭氣一點,啊。我們一起努力,好好幹出一點成績來。”
鈕星星立刻把對嬌妻的愛全部傾注到肢體和動作上,一會兒就將嬌妻的激情調動了起來。兩人緊緊絞在一起,氣喘吁吁地迸出了一身熱汗,真正達到了身心交融的完美境界。
結束後,他們起牀到衛生間裡去衝了一下身子,才相擁而臥。但他們還睡不着,小妮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天花板說:“星星,那十萬元錢的事,你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要給你爸爸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說,這種事不能說出去的。”
“嗯,我知道了。”鈕星星說,“我明天就給爸打電話。”
小妮說:“你自己也要注意。對了,你的黨員轉正了嗎?”
“在尤總手裡就轉正了。”
“那你不要在黨員民主生活會上,把這事說出來。你太老實,想上進,以爲說出來,就是對黨忠心。殊不知,有些事是要保密的。這不是瞞着黨組織,而是個人隱秘。爲了進步,也爲了防範,這事一定要保密。”
女人想問題就是比男人細心,她連這樣的問題都想到了,我真是服了她了。鈕星星用手錶示了一下感激。
小妮又說:“國家還有保密局呢,偉人尚有不能公開的,何況我們這些普通人呢?只要不做虧心事,不做不利於國家和人民的事,就不屬於隱瞞什麼。真的,你要是說出去,或者無意中說起這事,如果被單位裡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知道,他們就會抓住這件事整你,甚至添油加醋地散佈謠言,破壞你的名譽,影響你的升遷和前途。”
鈕星星在嬌妻的臉上吻了一口:“記住了,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小妮今晚竟然變成了一個長舌婦:“到了官場上,可不象在企業裡,說話要特別小心,要多些心計,否則,是要遭人暗算的,知道嗎?”
鈕星星不住地點頭,小妮說說,也象兒子一樣,眼皮重重地垂下來,慢慢睡着了。鈕星星愛憐在她臉上吻了一口,輕輕背過身去,睡了。
這天早晨,秋高氣爽,萬里無雲。
鈕星星早早地起牀,煮好早飯,與嬌妻吃後一起出門,打的到市教育局報到。出租車很快就來到教育局辦公樓的門外,鈕星星付了錢出來,站在院門外,有些激動地擡眼朝自己馬上就要上任的新單位看去。
這是一幢別墅式的四層辦公樓,精緻漂亮。院子不大,卻獨門獨戶,幽靜雅緻。鈕星星有些不懂,其它政府部門都搬到市政府大樓裡面辦公,大一點的部門一個樓面,中等的半個層面,小的二三間辦公室,爲什麼教育局還獨立在外面呢?
他從門房走進去的時候,保安問他:“找誰?”他包裡有一張市委組織部的調令,所以底氣很足地回答:“我是來報到的。”
門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問:“到哪個部門?”
鈕星星說:“基建處。”
保安眼睛亮亮地笑了:“新任處長?”
鈕星星不無驕傲地點點頭,保安馬上恭敬地往裡做了個請的手勢。鈕星星這才昂首挺胸地走進去。他知道一走進去,自己就正式跨進了政府機關的門檻。而且不是一般的公務員,而是一個副科級的副處長。從此進入官場,開始了新的人生旅途。
走進院子,進入大堂,鈕星星就看到下面有一塊樓層分佈的牌子。底樓是秘書處、基建處和設備處,二樓是人事處、師資處和報生辦,三樓是局長室,黨委辦,紀檢處和會議室,四樓是三個副局長室、資料室和圖書室等。
鈕星星從樓梯往上走去,他先到副局長室向朱昌盛報到。辦公室樓裡的裝飾和辦公設備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還有些陳舊,但氣氛跟企業似乎不太一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氛呢?鈕星星一邊往上走一邊想,可能就是大家所說的官場氣氛吧。要是說企業裡的氣氛比較輕鬆活潑,更多地瀰漫着金錢的氣息,那麼,這裡就相對比較莊重嚴肅,充斥着的則是神秘的政治氣味。
朱昌盛的辦公室在四樓東頭第二間,說明他是第二副局長,局裡的第三把手,實權派。鈕星星向他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整個樓層上乾淨整潔,寂靜無聲。
“朱局長,我來報到了。”他走進朱昌盛氣派的辦公室,不卑不亢地說,“昨天接到的調令,今天我就來了。”
朱昌盛從電腦前移出頭來說:“我以爲你下個星期一纔來呢。今天是星期五了,你跟呂主任一樣,對工作還是很敬業的,啊?”
鈕星星有些感激地站在他的辦公室前,感覺他明顯有了局長的架子。環境真的能薰陶人,從校長變成局長才多少時間,就有了這麼大的不同,這就是學校與關機的區別啊。
“先坐一會吧。”朱昌盛端坐在辦公桌前,笑咪咪地看着鈕星星說,“沒想到我們又在一個單位工作了。”
鈕星星在辦公桌前面那張工作椅上坐下來,略顯拘謹地說:“這要感謝你的幫助,真的,朱局長,沒有你,我是不可能走進政府機關的。”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包紅中華,要給朱昌盛發,朱昌盛搖搖手。
“我煙還是不抽,酒卻喝得越來越多了,應酬多。”朱昌盛指指桌上的一包紅中華,“你抽不抽?也不抽。是啊,抽菸沒什麼好處。”
兩個人在這裡一見面,說話就有了官場味。鈕星星感覺朱昌盛這是在說客套話,就努力顯出感激和親近的表情說:“朱局長,我感到有些納悶,這次,興隆集團位怎麼就輕易放我走了呢?嚴總這一關,你是怎麼通過的?”
“這個嘛,說起來還真巧。”朱昌盛仰在椅子裡,沉吟着說,“我先是幫你在這裡活動好,然後上報組織部,由組織部出面問興隆集團要人。我直接出面,就不好了,一是興隆集團不一定買我的帳,二是我有挖原單位人才的嫌疑。後來我聽劉部長說,他們問興隆集團要人時,嚴總正好隨市政府一個考察團去了國外。組織部派人去做你的材料時,茅國慶到樓上去徵求姜董的意見。姜董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並說了你的好話。茅國慶雖說是嚴總的人,但他不知道嚴總要壓制你的想法,也不好當面違抗姜董的指示,這樣,就順利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