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敏如即將渴死的魚一樣,張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拼命地喘息,痛苦和幸福在她的身體裡交替盪漾。
“不……楚哥哥……我不是小朵朵……”她驚顫着,想拼命地喊,但渾身無力,聲音宛若蚊子叫。
她哭出聲來,放棄了掙扎,痛苦地呻吟:“楚哥哥……”
鄭小敏在極度的興奮中不能自抑,她開始扒楚天舒的衣服,動作粗野,甚至夾雜着低沉的吼聲。
很快,楚天舒身上的衣服全部離開了身體,飛到了牀邊、地毯上。
兩具年輕的身體**相貼。
鄭小敏感覺有東西想要開啓她的處子之門,趕緊抓過一條毛巾墊在了身下……
“我給你,楚哥哥,我早就想給你了……”鄭小敏輕輕地叫着。
“小朵朵,你真好……”楚天舒還在喃喃自語。
鄭小敏只覺得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巨痛。
她捂着嘴發出了一聲痛並快樂的呻吟。
霎時,淚如雨下。
楚天舒在酒精的刺激下,來勢兇猛。
鄭小敏很滿足,甘心奉獻的感覺痛快淋漓。
戰鬥在鄭小敏一次次的巔峰中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舒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腦袋發沉,嗓子發乾,黑暗中只有牀頭櫃下的夜燈發出了暗淡的光亮我怎麼會睡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哪去了?昨晚上都做了什麼?……
楚天舒突然瞪大了眼,張大嘴,昏沉沉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摸索着觸碰到了一排開關,打開了房間的燈。
燈光刺眼,楚天舒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慢慢地睜開眼,楚天舒發現自己光溜溜地睡在了賓館的大牀上,身上蓋着一牀薄被。
他激靈了一下,坐起來,茫然四顧。
房間裡空蕩蕩的,脫下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沙發上。
他木然呆坐在牀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四周一片寂靜,窗外隱隱傳來大街上汽車路過的聲響,還有晨練的音樂聲。
終於,他看見了牆上歡迎入住名流大酒店的標籤。
記憶漸漸在腦海中恢復。
恍惚中楚天舒斷斷續續地記起了昨晚上的瘋狂,他擡起手,“啪”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痛讓他更加的清醒,他掀開被子,一條毛巾在牀頭飄起,一朵鮮紅的桃花映入了眼簾。
楚天舒曾經在凱旋大酒店見過劉春娜留下的那朵桃花,他立即明白了過來,腦袋嗡地一響:犯錯了,犯大錯了,真他媽的該死!
失魂落魄的楚天舒抓過短褲,急急忙忙地穿好,然後跳下了牀,衝向了衛生間。
可是,衛生間裡並沒有她的身影,楚天舒心頭的悔恨無以復加,他激動起抓起那條帶有桃花的毛巾,發現了壓在下面的一張紙條。
“楚哥哥,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報答的機會。我知道你並不需要,但是我覺得只有用這個方式才能表達對你的感激與敬重,我的心靈才能獲得寧靜和快樂。楚哥哥,我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孩,很多人都瞧不起我,請你相信,小敏聽你的話,永遠不向命運低頭。”
楚天舒一拳砸在了牀頭,跌坐在牀上,喃喃道:“小敏,你這是何苦呢?”
木然呆坐了十幾分鍾,楚天舒逐漸冷靜了下來,他洗了個澡,收起了那條帶有桃花的毛巾,緩緩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進了電梯,口袋裡的手機嘀了一聲。
楚天舒才發現,冷雪在昨晚半夜給他發來了短信,告訴他車子停在了停車場,鑰匙交給了總檯。
楚天舒去總檯,出示了身份證件,取到了車鑰匙,本來打算結賬,總檯服務小姐說,名流大酒店是凌雲集團的協議酒店,所有消費都掛在凌雲集團的賬上,月底憑賬單由凌雲集團統一結算支付。
楚天舒坐在車上,分頭給吳夢蝶、冷雪和寧馨發了短信告辭,很快就收到了她們的回覆,吳夢蝶和冷雪都是一路順風注意安全之類的尋常意思,只有寧馨的回覆讓楚天舒哭笑不得:“先生,我叫寧馨,不叫小朵朵,你是不是發錯了?”
楚天舒哪裡知道,昨晚上寧馨被冷雪送回學校之後,躺在牀上,任委屈的淚水流了整整一個晚上,內心經歷了怎樣的苦楚和煎熬。
楚天舒只以爲寧馨小孩子脾氣犯了,苦笑着搖了搖頭,本想再解釋一下,想想還是等她心情好了再說吧。他發動車子,去了有關部門和院校,聯繫了幾位準備邀請的專家學者,在得到了他們的答覆之後,當天下午就返回了青原。
楚天舒向簡若明詳細彙報了與吳夢蝶交談的全過程,只是隱瞞了吳夢蝶要他選邊站對和抓住向晚晴這兩個私人小細節。
簡若明聽到鯤鵬實業正在暗中積極運作低價競購儀表廠一事,表情雖然很是凝重,但並沒有太過驚訝。她說:“好,天舒,你繼續保持和凌雲集團的聯繫,你的建議,我已經口頭向伊副市長彙報過了,他很感興趣。”
楚天舒聽了,只默默地點了點頭。
理論上來說,唐逸夫是儀表廠改制領導小組的組長,又是國資委的分管市領導,簡若明作爲國資委的副主任,有什麼建議和意見應該向唐逸夫彙報,至少不應該跳過他。
如此看來,吳夢蝶所說“儀表廠競購實際上是市長之爭”不是空穴來風。
簡若明看出了楚天舒的疑問,笑着說:“天舒,你提的建議,在改制領導小組這裡很難通得過。另外,土地置換和異地重建,這些大的政策性調整,通過常務副市長去向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交換意見,比分管副市長更有說服力。”
官場需要悟性,在任何時候誰都不會把話說得太透。
點到爲止和心照不宣是官場人士的必備素質之一。
簡若明和楚天舒又去關浩宇的辦公室彙報計劃調整和邀請專家的工作。
關浩宇看了提前兩個月的計劃,還算滿意,又反覆交代要嚴格按制訂的計劃做好各項準備,他說,國土局的評估結果已經交到了唐副市長手裡,只等領導小組審議通過之後,立即啓動競購程序。
回到辦公室,楚天舒又將啓動競購的相關細節梳理了一遍,準備好了各項程序所需的文件資料。
下班之後,楚天舒直接去了雲晴美體會所。
向晚晴被髮配成了一名文字編輯之後,比以前清閒多了,只要一下班,她就會陪着白雲朵。
白雲朵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見了楚天舒,還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但當她聽說楚天舒在臨江偶然碰到了打人的壯漢,馬上來了精神,搖着他的胳膊,催着他快說。
楚天舒打開手機,讓白雲朵和寧馨看張國兵交代時的錄像。
白雲朵見了張國兵,恨得咬牙切齒,渾身哆嗦,直到楚天舒說冷雪和寧馨替她扇了這傢伙幾十個耳光,又見他臉部紅腫,神態沮喪,心情才舒暢了些許。
楚天舒略過了與寧馨戲弄張國兵等人的情節,直接問白雲朵:“你聽說過有個叫袁炯的人嗎?”
白雲朵搖頭。
楚天舒把張國兵所描述的外貌特徵又講了一遍。
白雲朵想了想,還是茫然搖頭。
向晚晴一直在靜靜地傾聽,這會兒突然說:“雲朵,袁炯是醫藥器材銷售的,又和朱旺財有關聯,我想,你們醫院負責採購藥品和設備的部門該會有人知道他。”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白雲朵興奮地跳了起來。
向晚晴又對楚天舒說:“你不是有一位當警察的朋友嗎,請她幫忙查一查,兩個方面的信息一綜合,我估計能把這傢伙的底細翻出來。”
白雲朵邊掏手機邊說:“晚晴,你們臺裡的領導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會把你這麼好的記者棄之不用。”
白雲朵給醫院藥劑科和設備科的同事打電話詢問。
楚天舒接通了杜雨菲的電話。
杜雨菲一聽楚天舒又要她幫忙查一個人的個人信息,心裡便有些反感,她不滿地說:“楚天舒,我告訴你,我可是人民警察,不是你的私家偵探啊。”
“有困難,找警察嘛。”楚天舒嬉皮笑臉地說。
“少來啊,你這是逼我去犯錯誤,懂嗎?”
“雨菲,還是上次女醫生被打的事,你已經幫過一回了,就好人做到底嘛。”楚天舒簡要地把在臨江市巧遇張國兵的事說了一下。
杜雨菲問道:“楚天舒,你這麼死皮賴臉地幫別人,得了人傢什麼好處啊?”
“哈,你真是名好刑警,什麼也瞞不過你。”楚天舒看了看抱着電話來回晃盪的白雲朵,壓低了聲音說:“嘿嘿,她說,只要我幫她查出陷害她的幕後真兇,就給我當二奶。”
“你呀,真是不知羞恥。”電話那頭的杜雨菲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但心裡卻有點酸溜溜的,便問道:“你明目張膽地包二奶,大奶知道不?”
楚天舒嬉笑着說:“嘿嘿,大奶還沒確定呢。”
杜雨菲愣了一下,暗道:那半夜裡被自己堵在被窩裡的女子又是什麼人?
管他呢,現在早已不是從一而終的年代了。
想到這,杜雨菲毫無來由地輕鬆了,笑問道:“哎,你給人家幫忙,白撿了個二奶,那我給你幫忙,能有什麼好處呢?”
楚天舒壞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