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裝好衣服,浪莎國際也快到打烊的時間了。
楚天舒瞥了嶽歡顏一眼,心想,你總不能賴着不走吧。
嶽歡顏挽住楚天舒的胳膊,仰着頭,很關切地問:“弟弟,累了吧。”
楚天舒當然要點頭。
“嗯,我也累壞了。”嶽歡顏笑嘻嘻地說:“走,我們找點吃的去。”
“啊。”楚天舒只差求饒了。
嶽歡顏瞪了他一眼,說道:“不用你花錢,別一臉的不樂意。”
楚天舒解釋說:“姐姐,時間不早了,我覺得你應該早點休息,你不是說,漂亮的女人是睡出來的嗎。”
嶽歡顏嘻嘻一笑,說:“你還忘了我後面那一句,最好是趴在男人身上睡。”
聲音不大,也不小,惹得從商場裡出來的男女扔過來一大堆的眼珠子。
楚天舒趕緊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不知道這妖女嘴裡又要跑幾趟火車。
“怎麼了,生氣了。”嶽歡顏收起了笑容,深有感觸地說:“天舒,真的很感謝你能陪我逛街,上一次有男人陪我逛街還是五年前,而且,陪我的男人還是我老爸。”
說到這裡,嶽歡顏的聲音竟然有些乾澀,充滿了傷感。
終於不喊弟弟了,楚天舒鬆了口氣,他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說:“其實,我覺得,只要你願意,想陪你逛街的男人一定會在你家門口排成長龍。”
“是嗎,我還真不奢望能排成長龍,有一個就足夠了。”嶽歡顏說完了,一甩頭髮,故意避開這個有點沉重的話題,“走,你給姐買衣服,姐請你吃大餐,我們就扯平了。”
楚天舒心說,呵呵,你得請我吃十幾頓大餐才扯得平呢。
民主路本來就是樂騰市最熱鬧的街道,所以出了商場,沒走幾步就找到一家咖啡館。
嶽歡顏點了拿鐵,又問都沒問就幫楚天舒點了杯卡布其諾,還要了一些小點心,說着話,慢慢就把點心吃了,咖啡喝了。
嶽歡顏沒有動窩的表示,把鞋子脫了下來,身體舒適地窩在沙發裡,兩隻腳擱在了楚天舒的腿上,如釋重負般地說:“嗨,真舒服,我得好好歇一會兒了。”
“舒服。”楚天舒幾乎脫口而出:“攤開四肢躺在大牀上才真的舒服呢。”
“唔,還是這樣舒服。”嶽歡顏的腳在楚天舒的腿上挪動了幾下,好像是在尋找最舒適的位置,然後很愜意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楚天舒一動不敢動,一是怕她的腳碰到自己的敏感部位,二是怕驚醒了“舒服”中的嶽歡顏。
時間過得飛快,嶽歡顏的美夢做了幾十分鐘,最後還是被一羣歡呼雀躍的少男少女們打破了。
他們是剛從影城裡出來的,嘰嘰喳喳地還在議論剛纔看完的美國大片。
嶽歡顏睜開了眼睛,不好意思地從楚天舒笑笑,說:“我……睡着了。”
“舒服嗎。”楚天舒也笑了笑,問道:“做沒做一個好夢。”
少男少女們蜂擁着走了過來,看見了嶽歡顏和楚天舒親親熱熱的情形,都投過來熱烈和羨慕的目光。
嶽歡顏扭動着腰肢想要坐起來,可能是一個姿勢窩得時間長了點,沙發也太過柔軟,她努力地嘗試了一下,竟然沒有成功,她輕聲叫道:“喲,我這是怎麼了。”
楚天舒一隻手扶着嶽歡顏的腳,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輕輕地幫她擡起身子來,嶽歡顏總算坐直了。
嶽歡顏眼裡秋波浮動,慵懶地伸了伸手臂,柔聲說:“天舒,我們回去吧。”
楚天舒招呼服務生買單,嶽歡顏要搶,可是她的腳剛一碰到鞋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哎喲哎喲,麻了,不聽使喚了。”
“別動,我來。”楚天舒把信用卡交給了服務生,然後蹲下來,輕手輕腳地幫她穿好了鞋。
少男少女們發出了一陣歡呼,有幾個小女生漲紅了臉,拼命地拍起了巴掌。
嶽歡顏搭着楚天舒的肩膀,艱難地站了起來,還不忘優雅地向少男少女們招了招手。
這會兒,差異就體現出來了。
嶽歡顏穿着高跟鞋走了好幾個小時,剛纔脫了鞋子一放鬆,再穿上鞋子,腳就開始疼痛了,她強忍着走出了咖啡館,就疼得蹲了下來。
“怎麼樣,很疼嗎。”楚天舒停下腳步,他的兩隻手拎着衣服和鞋子的包裝袋,沒法去扶嶽歡顏,只覺得她的整個身體都掛在了胳膊上。
嶽歡顏按住了腳,再擡頭,眼睛裡就有了晶瑩的亮光,看來是疼得不輕。
楚天舒望了望,步行街上沒有車輛,要走到路口,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嶽歡顏堅強地站了起來,抓住楚天舒的胳膊,掙扎着往前邁了一步,馬上身子一個趔趄,整個人靠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楚天舒蹲下來,說:“別逞強了,我來揹你吧。”
嶽歡顏稍稍遲疑了一下,聽話地趴了下來,兩團溫暖柔軟的東西就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街上霓虹閃爍。
楚天舒揹着嶽歡顏,兩隻胳膊挽住了她的小腿,一隻手拎着鞋盒,一隻手拎着衣服包裝袋,穿行在人潮之中,溫馨浪漫的場景引得不少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紛紛駐足。
嶽歡顏趴在楚天舒的耳邊,輕聲問:“累吧。”
楚天舒搖頭:“不累,你還是比較輕巧的,就是姿勢有點彆扭。”
嶽歡顏切切地笑,說:“我給你放段歌聽聽,你就不彆扭了。”說着,她把手機拿出來,就在楚天舒的頭頂上按開了按鍵,不一會兒,一陣熟悉歡快的音樂響起。
都說俺老豬肥又胖,肚皮大呀,耳朵大,有呀有福相。
老豬俺今天喜洋洋,揹着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一呀一邊唱…….
出了高老莊,一路好風光啊,叫聲娘子,聽俺把話講。
都說俺老豬肥又胖,你比俺還有分量,像座山壓身上,壓呀壓身上。
老豬俺累得汗直淌,腳發抖來直搖晃,倒在這大路上,大呀大路上……原來,手機播放的是“豬八戒背媳婦”。
楚天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打着節拍,跟着音樂一起都大聲地唱了起來,整個步行街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一百來米的距離不算遠,伴着歡快的節奏,“豬八戒背媳婦”的旋律只播放了兩個來回,楚天舒揹着嶽歡顏就來到了路邊。
一輛出租車正好下了客準備起步,楚天舒走過去拉開車門一看,還是剛纔拉他們過來的那位司機。
這位大哥剛纔溜回家,扯着老婆強行親熱了一盤,又拉了一位客人來到了民主路,客人下去之後,他正忙着收拾零錢,見又來了客人,心裡正美着呢,一擡頭,見門外站着嶽歡顏,驚得眼珠子瞪得滴溜圓,連忙擺手苦笑着說:“您饒了我吧,這趟我不拉了。”
不容分說,強行啓動車輛倉皇逃竄了,把個嶽歡顏笑得是前仰後合。
這會兒正是民主路上的商場打烊時間,等着拉客的出租車多的是,這輛剛跑,那輛就靠過來了。
楚天舒扶着嶽歡顏坐進了車裡,告訴司機賓館的名字,司機答應了一聲,車就開了。
十點多,是不少人結束夜生活返回住地的小高峰,樂騰市的交通也不發達,路上還有點堵車。
嶽歡顏上車之後,一點點靠近了楚天舒,酥胸起伏,妖眸似水,她用手臂碰了碰楚天舒,問道:“弟弟,現在就剩咱倆個人了,你不想幹點兒什麼嗎。”
司機的手一抖,車一晃,暗道:難道我就不是人嗎。
“啊。”楚天舒覺得自己嗓子發乾,說話都有點不太利索,問道:“你腳不疼了。”
“討厭,用腳能幹什麼呀。”嶽歡顏的雙手如靈蛇一般的纏上楚天舒的脖子,身體一點點兒的貼在他的身體上,除了中間那層薄薄的衣服,兩人已經是貼身接觸了。
楚天舒的心臟跳動的速度超過了出租車開行的速度,彷彿他只要一張嘴,就可能會蹦出來一般。
司機的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手緊緊把着方向盤,目不斜視,死死地盯着前方,可不聽話眼珠子下意識地要往後視鏡上看。
只見楚天舒一點點被嶽歡顏逼退,直到他失去平衡,仰面躺在了後座椅背上。
嶽歡顏的身體跟着前傾,豐滿妖嬈的身體重重地倒進了楚天舒的懷裡。
纖纖玉手在他的大腿上撫摸,豔如妖精般的精緻臉頰一點點兒的向他靠近。
楚天舒感覺得到,她的嘴脣觸碰到了自己的耳垂。
嶽歡顏的聲音酥酥的,柔柔的,癢癢的,小聲地在楚天舒耳邊說道:“要不,我們就在這兒……”
車裡就那麼點空間,聲音再小,司機大哥也聽得見,他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哪有這麼妖媚的女人,幾分鐘的路程都忍不住,在車裡就要偷嘴,拜託,開車的男人也是男人好不好,天天夜裡趴活,這火憋得夠難受的,你能不能別在車裡誘惑男人好不好。
楚天舒的心裡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如果她還有進一步的動作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