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郭市長。”高偉民對兩人打了個招呼。
吳國良直接指了下沙發對高偉民說道:“偉民,坐。”
“先看看這個。”高偉民坐下之後,郭濤將手上的信交給了吳國良。
高偉民的臉色也跟着信的內容越來越暗,看完之後說道:“吳書記,郭市長,您們有什麼指示?”
吳國良與郭濤看了一眼,說道:“偉民,這封信的內容事關重大,但又只是匿名信,我們想聽聽你的意思?”
高偉民愣了一下,說道:“吳書記,郭市長,做爲紀委書記,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認爲都應該去調查一下。”
吳國良與郭濤點了點頭,說道:“偉民,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調查,但事先得秘密進行,不可聲張。”
高偉民明白吳國良的意思,這封信關係到常務副市長劉志平,得小心而行。
高偉民走了之後,郭濤也回到了市政府,他坐在辦公室裡抽着煙,總覺得這信中的內容有着天大的秘密。聯繫到萬市長的死,聯繫到殘奧會那二百億的鉅款不翼而飛,不覺中郭濤皺起了眉頭。
正在這個時候,郭濤的秘書關鍾文敲門走了進來,郭濤見了關鍾文臉上寫滿的事情,有些愜意,頓時眉頭一皺,說道:“小關,有什麼事嗎?”
“郭市長,我……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關鍾文說道。
郭濤臉色一暗,說道:“有什事情?”
關鍾文見郭濤臉色有些暗,說道:“郭市長,剛剛您出去之後,我回來看見蔣主任在你辦公室裡出來。可是他看到我的時候,我感覺他好像很害怕,我覺得有點問題,所以才……”
郭濤臉色一變,眼睛直視着那信封上的郵戳,心頭一驚。
關鍾文見郭濤臉色變得更厲害,以爲郭濤是在怪自己打小報告,立即解釋道:“郭市長,我不是故意要打小報告的,我……”
郭濤聽着關鍾文解釋,臉色又變了回來,笑着說道:“小關,你做得很對,你是我的秘書,我希望你能有脣亡齒寒,榮辱與共的意識。”
關鍾文見郭濤沒有怪他,反而來把他當成自己的人,心頭大爲高興,說道:“郭市長,我一定做到。”語氣堅定地說道。
郭濤看着關鍾文點了點頭,說道:“去忙吧。”
關鍾文離開之後,郭濤趕緊給吳國良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匿名信是來自石井縣的。剛剛是郭濤疏忽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信封上的郵戳。聽了關鍾文的話,郭濤更覺得這事情不簡單,蔣平的異常更能說明問題。
三天之後,高偉民給郭濤打了個電話,他們已經調查出了匿名信是誰寫來的。是石井縣在三年前的礦難中死者的家屬寫的,名叫樑小柔。他父親就是在三年前的礦難中死去的,而現在他有一個哥哥,已經瘋了差不多三年了。
“高書記,能夠確定這匿名信就是他們寫的嗎?”郭濤問道。
“郭市長,基本上能確認,從字跡與筆跡來覈對之後都相符合,只是他們怎麼都不肯承認。”高偉民說道
“他們一定是在擔心着什麼。”郭濤深鎖着眉頭說道。
“嗯。”高偉民嗯了一聲。
“高書記,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啊。”郭濤笑着說道。
“郭市長,你吩咐就是了。”高偉民說道。
“高書記,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看一下那礦難中死者的家屬。”郭濤說道。
“郭市長,您親自去?高偉民有些驚呀地說道。
“嗯,我直覺這件事情太不尋常了。”郭濤說道。
“好,我跟你去。”高偉民很爽快地說道。
第二天,郭濤與高偉民兩人去了石井縣,兩人去得很神秘,凌晨四點多就出發了,誰都不知道,包括吳國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