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在會議桌旁邊找了個地方坐地下來,衝着大家擺了擺手,讓幾人坐了下來。
現在會議室裡面有楊鵬、高得軒、向太平、胡太沖還有郭濤的秘書李新源。幾人坐下之後,郭濤說道:“現在有誰能告訴我,南區這個拆遷項目上誰是主要負責人?”
郭濤掃視着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正是胡太沖在做心理鬥爭的時候,想着是不是現在就咬楊鵬一口,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他的心理鬥爭還沒有做完,楊鵬就立即站了起來,說道:“郭縣長,是我跟胡書記一起負責。”楊鵬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要頂缸子就一起頂,想要他一個人頂門都沒有。因爲在他進門的那一刻,他幾乎就聽到他的名字會在胡太沖的口中呼之而出。因此,現在他也不得不先發制人,把兩人綁在一條繩子上,來個同生共死!
胡太沖聽了一驚,楊鵬都這樣表態了,他也要力求主動,爭取挽回一些郭濤心中的形像。於是胡太沖也跟着楊鵬後面站了起來,說道:“是我們兩人共同負責的,但具體事項是由向區長與高副主任負責。”
胡太沖說這句話又是在擔責任,又是在推責任。他擔的是調度失誤的責任,而具體責任卻是由向太平與高得軒來擔。
就是因爲這樣,官場上才流行起一句話來:前面帶副字的領導就跟老女人的□□一樣,看起是那麼個東西卻一點用都沒有。也就有了凡是領導班子出了重大事故,被抓的、讓蹲號子的,總是那些前面帶副字的官員。因爲他們是負責“具體”事務。那出事肯定是出在這“具體”上,那不讓你負責“具體”的幹部找誰呢?
總之就是一句話,副職就是給正職裝孫子、頂缸子、收拾爛攤子,要不然怎麼會一個局子裡或是一個縣裡有七八個副職呢?
郭濤一見兩人的動作便了然於心,說道:“南區開發是一項重點工程,你們告訴我,在這次拆遷項目中有多少戶被劃到了拆遷名單中,補嘗又是按什麼樣的標準進行補償的?”
“郭縣長,名單是區委劃出來的,補償則是由拆遷辦上報建設局審覈之後進行補償的。其中涉及到拆遷的住戶一共是一百二十八戶,六條街道。補助的標準則是安建設局的文件標準,對每戶房屋的佔地面積,樓層的新舊程度來算的。”楊鵬搶着說道。這惹來胡太沖的一絲不快。
“那你們解釋一下,既然是完全按照規矩辦事情,爲什麼其它街道的都拆遷了,都同意跟政府簽訂拆遷協議,唯獨就老石街出了問題。居然還出現了抗拆隊這樣的事情!”郭濤沉聲說道。
“這……這可能是他們嫌被得太少了!”胡太沖有些尷尬地說道。
“啪啪!”郭濤在桌子上拍了幾個巴掌說道:“那問題就僅僅出在這裡嗎?爲什麼會出現補償金額參差不齊?”
“這……這都是誤會,是因爲沒有調查清楚兩街道房屋建築時間,而造成了補助出現了差異話。”胡太沖硬着頭皮說道。
“真的是這樣?那你告訴我,老石街的街坊爲什麼要成立抗拆隊?”郭濤步步緊逼,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可……可能是因爲……因爲……”胡太沖因爲了幾下也沒有說出下文來。
“不知道?我告訴你,是因爲你們的隊伍中出現了蛀蟲,這些蛀蟲在一點一點地侵蝕着老百姓的利益。爲了活下去,老百姓只是咬牙割痛,將寄生在他們身上的蛀蟲清理乾淨,就是因爲這樣纔有了抗拆隊,纔有了圍堵拆遷辦官員!這個解釋你們同意嗎?”郭濤訓話一樣地呵斥道。
郭濤的訓話讓胡太沖、楊鵬等人低下了頭顱,不敢去看郭濤。而郭濤的形像也在李新源的心中成長,他會認爲跟着這樣的一個領導是一種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