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說:“丫頭,我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就這麼糊塗呢?沒看到這位帥哥在這裡坐着嗎,這魚頭怎麼能對着我呢?”
黃二丫處事不驚,說:“院長,因爲您是今晚最尊貴的客人,所以魚頭要對着您了,魚頭一照,好運就到,您的好運馬上就要來了呢!”
黃鼠狼卻不領這個情,他擺擺手說:“你這個服務員肯定是新來的,我告訴你,這位可是望城縣最有名的大帥哥,將來我這個院長能不能當還是他說了算呢!不行,這魚頭酒我不能和,你替我喝了!”
看來黃鼠狼是有意找茬,要拿黃二丫開心。
黃二丫有點着急了,說:“既然葉院長要把這番美意送給這位先生,我就把魚頭再轉一下吧。”
說着伸手去轉桌子,黃鼠狼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不行!已經晚了,這酒一定得罰你!”說着把一杯滿滿的酒端到了黃二丫面前。
黃二丫歪着頭,陪着笑說:“葉院長,我不會喝酒的,再說在房間喝酒我是會被炒魷魚的,您就高擡貴手放過我這一把吧。”
黃鼠狼瞪着色迷迷的眼睛,說:“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這三杯酒,我就投訴你服務態度惡劣,你不照樣還得被炒魷魚?”
黃二丫此刻呆住了。
牛娜看到黃鼠狼如此下流的表演,恨不得衝上去左右開弓打他個滿地找牙。
溫純這個時候出面勸解,說:“丫頭,葉院長是存心要炒了你的魷魚,他是想讓你去醫院當護士呢。是不是啊,葉院長?”
黃鼠狼巴不得黃二丫能去醫院,便樂呵呵地說:“好啊,丫頭,你把這酒喝了,真被老闆炒了魷魚,我保管你到醫院來上班。好不好?”
黃二丫裝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還是端起了杯子。
牛娜一看,假裝急了,說:“不行,不行,頭三尾四,要喝就是三杯。要不,這酒我替葉院長喝。”
溫純說:“哈哈,表妹,你急什麼?”
牛娜撅起嘴,說:“她去了,我怎麼辦啊?”
看牛娜急得小臉通紅,黃鼠狼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鬆開黃二丫的手,哈哈笑着說:“你這個小表妹好可愛啊,別急,別急,我和這丫頭開個玩笑,這魚頭酒還是我來喝吧。”
黃二丫沒有料到牛娜會半路殺出來阻攔,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說:“葉院長,那我這就不喝了。”說着就要把杯子放下來。
溫純又不幹了:“不行,杯子都端起來了,不喝多不給葉院長面子啊。”
牛娜也把杯子端了起來,說:“要喝可以,我陪葉院長喝了幾杯,你也要喝幾杯,行不行啊?”
兩個美女鬥上了,黃鼠狼的一顆花心爽歪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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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娜沒等黃二丫表態,一把抓起酒瓶子,又給黃鼠狼倒了一杯,然後端起杯子就和他碰杯,黃鼠狼笑道:“哈哈,和美女碰杯,求之不得啊,來,三杯就三杯!”
說着兩人咣咣咣連碰了三杯,個個喝了個底朝天。
三杯碰完,黃鼠狼已經略帶酒意,越發地興奮了,叫道:“真他媽痛快。”
一轉眼,卻看見黃二丫還端着個杯子,撅起了紅紅的嘴巴。
黃鼠狼問:“丫頭,你怎麼了?”
黃二丫一臉的委屈,說:“我,我,喝了要被炒魷魚,放下來又沒禮貌,這可怎麼辦呢?”
溫純說:“那就喝了吧。”
牛娜說:“要喝還是那句話,你陪葉院長喝三杯。”
黃二丫的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黃鼠狼得意忘形了,他哈哈大笑,問:“丫頭,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黃二丫看了看包房的門,咬咬牙說:“喝就喝!”
接着,黃二丫也和黃鼠狼連碰了三杯,喝得黃鼠狼大叫痛快。
溫純趁勢而上,說:“呵呵,葉院長,兩位美女都敬了,我也不甘落後啊,來來來,我也敬你三杯,表妹的事,還仰仗葉院長多幫忙。”
黃鼠狼心花怒放了,他毫不客氣,又與溫純碰了三杯。
喝得多還在其次,而且還喝得急,黃鼠狼終於快支撐不住了,說話舌頭不利索,走路也有點搖搖晃晃了。
溫純見喝得差不多了,吩咐上主食,上水果,買單。
黃鼠狼半醉半醒,不住口地誇獎溫純太客氣了。
溫純要的就是這效果。
葉一舟完全清醒的話,怕是要引起他的警覺,收拾起來不方便。
如果葉一舟完全醉了,收拾起來他沒感覺。
從“得月樓”出來,溫純扶着醉得東倒西歪的牛娜,跟黃鼠狼道別:“對不起,葉院長,表妹喝多了,我得把她送回去。”
葉一舟被涼風一吹,頭腦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巴不得溫純早點說拜拜,好趕回醫院去,心想,今晚上不能在溫純面前表現得過分的熱情,否則肯定要被他小看了,等找到機會再把牛娜弄進醫院去,聞聞桂花村姑娘的香香。
又想起黃二丫嬌羞的模樣和快要撐破了的仿唐旗袍,大腿根的部位一陣陣發緊。
“得月樓”的生意不是太好,酒店周邊沒有出租車等候。
溫純扶着牛娜走了。
葉一舟跌跌撞撞地往沿江大道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多遠,突然從堤邊冒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搖搖晃晃地走近黃鼠狼,嗲聲嗲氣地問:“先生,要不要休閒一下下啊。”
葉一舟擡頭一看,眼角的皺紋裡全是粉,一眨巴眼睛還直往下掉,這種角色也敢出來拉生意,他手一劃拉,嘟囔道:去,去,去,什麼爛比玩意兒?!
那豔妝女子衝着黃鼠狼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呸,你他媽纔是爛雞*巴玩意。”
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一個黑乎乎的拐彎處,他感覺尿急,便不管不顧地掏出傢伙來,對着江堤就開始放水。
這時,一輛髒兮兮的客貨兩用皮卡車貼着他的身子開過來,濺起了路邊的泥水,有幾點就落到了黃鼠狼的褲腿上,他頭都沒回氣呼呼地吼道:“媽的,會不會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