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蕭寒看看嫣然,正在那裡埋頭痛吃呢。
這丫頭也是奇怪,這會兒倒沒聽她說有什麼不舒服了,難道就只能吃這什麼西紅柿雞蛋肉絲麪?這老是吃這玩意兒,營養也不均衡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只要能吃得下東西,那就是阿彌陀佛的一件事了。
不消十分鐘,嫣然將一碗麪條吃了個精光,然後還咂咂嘴,意猶未盡的樣子,點着頭說:“好吃,真好吃,蕭寒哥,乾脆你以後就天天做這西紅柿雞蛋肉絲麪給我吃得了。”
蕭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天天吃這個,我倒是不怕做,就怕你吃膩了,再說了,營養也不全面。”
“那總比什麼都不能吃好吧。”嫣然往沙上一靠。
“那倒也是,慢慢來吧,咱們先吃着,再想辦法,活人還能給餓死?剛剛你在睡覺的時候,我想了一下,一方面可以考慮適當刺激穴位,另一方面可以考慮適當用點藥,當然,如果能夠吃得下東西,這些就暫時不考慮,儘量在飲食上面慢慢調整,這纔是最安全最好的方法。”
嫣然的眼睛又睜不動了,眯着眼睛看着他:“你看着辦吧,反正你的寶貝嫣然還有寶寶的這兩條小命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蕭寒看她又想要睡覺的樣子,便也不收拾什麼碗筷了,說:“寶貝,你放心,這事兒我來辦,你不用操心,你只管吃了睡睡了吃,來,寶貝,我們先洗澡去,洗完澡你先睡覺,我再收拾這些。”說着,彎下腰,一把抱起嫣然,“來,抱着咱的小豬八戒去洗澡嘍。” Wшw▪ TтkΛ n▪ c o
嫣然撲哧一笑,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你纔是豬八戒呢,我現在就想吃這豬八戒的耳朵。”
蕭寒道:“吃吧吃吧,你現在想吃啥,我都無條件地弄給你吃。”
兩個人在洗浴間裡洗了澡,蕭寒又將嫣然抱到臥室的牀上,讓她睡了,他才吻了她一下,離開臥室來到廚房,收拾那些鍋瓢碗筷,爲了不打擾嫣然睡覺,他儘量輕拿輕放,又不敢關門,怕萬一嫣然有什麼事叫自己,自己聽不見。洗淨了那些東西,回到臥室的時候,嫣然已經睡着了。
蕭寒小心翼翼地爬上牀,在嫣然的旁邊睡了,關了燈,輕輕地摟住她。
蕭寒當然一時半會兒還睡不着,他摟着熟睡中的嫣然,輕輕地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然後睜着眼睛,在那兒思考着怎麼辦才能解決嫣然的妊娠反應問題。
這會兒,他的心裡,只有滿滿的疼愛、呵護之情,沒有一點兒邪心雜念。
他知道,這纔是真正的愛,愛一個人,就不會一和她在一起,就只有那些**,就只想着怎麼泄那些**,而是會在更多的時候想着,怎麼樣去對她好,相反,那些**的本能的東西,反而退居其次,只能成爲兩個人整個生活中的一個組成部分了,而不會是全部。
沒有愛,沒有感情,沒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僅僅依靠性來維持,那麼,又能維持多久呢?
蕭寒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嫣然之間,一開始,性就沒有佔據主導地位,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單純的又有點兒調皮的小妹妹,他喜歡她,疼愛她,呵護她,就像她整天蕭寒哥蕭寒哥地叫着喜歡他一樣。
然後,他承認,在這份濃濃的喜歡之外,他也有功利之心,但是他並沒有想要利用嫣然之心,雖然他知道,只要跟嫣然搞好了關係,自己一定會前途無量,但是那時候,蕭寒確實沒有生太多的非分之想,在他那時候的心裡,嫣然就像是一個天使,是上天派來與他相遇的,他不忍心給嫣然一點點的欺騙和傷害乃至利用,嫣然將他安排進了市中醫院,他則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治好嫣然的病來還嫣然的這一份人情,他不想虧欠嫣然什麼,一方面,來自於他那小小的自尊,另一方面,他也確實不忍心虧欠嫣然什麼。至於和嫣然談戀愛,甚至娶嫣然爲妻這些事,他那時當然是想都不敢想。
後來,沒想到,唐愛民竟然同意自己的女兒和他交往,而且和王月琳,都有意識地培養他。在這種情況下,他和嫣然最終走到一起,似乎也就成了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在蕭寒的心目中,嫣然是他真正的寶貝,這不光是因爲,沒有嫣然,就沒有他蕭寒現在乃至未來的一切,也是因爲,這個女孩子確實非常好,確實令他不得不愛,他喜歡她,愛她,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他知道,就算是某一天,別的女人都離自己而去,嫣然也會陪在自己的身邊。當初,自己家境貧寒,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嫣然都一點沒嫌棄自己麼,而別的女人可不一樣,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獲得成功之後,纔跟自己在一起的,就算是王月琳,也是因爲自己是唐愛民介紹的,是嫣然的朋友吧。
成功、金錢、權力、地位,都會讓人的身上產生光環,都會給一個原本平平的人產生美化作用。蕭寒記得上學的時候,他送貨的那家市旁邊是一個大酒店,酒店老闆是個富二代,二十來歲,每天油頭粉面地一身名牌開着大奔馳來酒店,市裡的營業員們總是忍不住讚歎:“哇塞,好帥哦。”其實那傢伙根本就不帥,論起長相氣勢還不及蕭寒的一半。蕭寒當時就說:“帥什麼,讓他穿個大褲衩大拖鞋騎着輛破自行車從這門口過,你們保證連正眼都不瞧人家了。”
男人的光環,多是來自於金錢和權力,即便是相貌平平,也會引來女人的讚歎。
而嫣然遇見蕭寒的時候,蕭寒什麼也沒有,一無所有,甚至還因爲整天在外面奔波找工作被大太陽曬得又黑又瘦滿臉油汗,要是擱一般像嫣然這種身份的千金大小姐,會拿正眼看他一下麼。
可是,嫣然沒有絲毫丁點看不起他的意思,相反,兩個人倒是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