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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健之前也有過心裡準備,黃少華應該會問王道的情況。之前,王道在追求黃依婷。黃少華打聽一下他的情況也是正常的。樑健答道:“黃書記,你知道依婷和王道是否還在交往嗎?”黃少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難道王道和依婷已經不再談了?”
樑健說:“我也只是猜測,因爲前幾天一個晚上,我看到王道和我們省政府辦公廳的一個女孩在一起。”黃少華看了看樑健,不再說話。樑健所說已經夠了,如果再說就是自己婆媽;黃少華聽到這個消息也已經夠了,如果再問也是雞肋,黃少華對女兒是順其自然的:“你看到的情況,和依婷說起過嗎?”
樑健說:“還沒有說起過。”黃少華說:“得空的時候,你幫助和她說一下吧。我這個做父親的,說這種事情不大好。”樑健說:“我明白了,找適當的時候說。當然,王道與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我沒有看到他們做了什麼。”黃少華點了點頭。
“你們兩位可以進來了嗎?”莫菲菲在屋子裡喊他們。樑健和黃少華就走進了屋子裡去了。由於家裡還有懷孕的項瑾,吃過晚飯,樑健要趕早回去,莫菲菲住在樑健家裡,自然也跟着離開了。黃少華住在江中賓館,是樑健給安排的房間,樑健與黃少華告別之後,就跟莫菲菲一起回家。
進了家門之後,才發現項瑾不舒服。保姆還在陪着項瑾。樑健說道:“身體不舒服,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我們可以早點回來的。”項瑾說:“你的老領導難得來一次,總是要盡興嘍,我也沒什麼大事。”
項瑾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樑健很有些着急,他說:“這樣不行,得跟舒絳醫生聯繫下,讓她幫助來看看。”項瑾這會兒,突然感到肚子疼痛,她有些撐不住,也就不再推辭。樑健給老醫生舒絳打了電話。他說本想用車去接她,可是他喝了酒。
舒絳醫生一聽,就說:“沒事情,我自己開車過來。”莫菲菲陪着項瑾,樑健跑到了下面去接舒絳醫生。看來她是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出來了,舒絳在十分鐘之後就到達了他們家裡。
舒絳竟然是自己開車來的,她的車子還是一輛老爺大衆,已經很不新了,估計還是手動。樑健對這位老太太醫生又佩服了一分。舒絳不慌不忙地走出了車子,對樑健說:“疼多少時間了?”樑健說:“我們回來才十來分鐘,這之前可能已經疼了兩三個小時。”
舒絳點了點頭,與樑健一同上樓,見到項瑾之後,她看了看項瑾的臉色,又號了項瑾的脈搏。然後說:“躺下來一些。”等項瑾躺倒之後,舒絳給項瑾的肚子做了些按摩。項瑾的臉色慢慢好轉了許多。
樑健着急地問:“這是怎麼了?”舒絳說:“問題不大,這也是正常的反應。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一個事情。”樑健看到邊上莫菲菲和保姆都在,也許舒絳覺得不妥,就跟着舒絳朝屋外走去。這一路,樑健心臟蹦蹦跳着,千萬別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到了房間外面,舒絳瞧見樑健的臉緊繃着,慈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別這麼緊張,沒什麼大事。”樑健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您讓我出來說話,我還以爲有什麼大事呢。”
舒絳笑說:“讓你出來說,不是有什麼大事,而是屋子裡都是女人,不好說。”樑健疑惑得看着舒絳。舒絳這才說:“接下去的幾個月相當重要,按照我的觀察,項瑾那裡面有些薄。接下去的幾個月,直到孩子出生,都要委屈你了,房事不能再有了。”
樑健的臉頓時紅了。原來舒絳要跟自己說的是這個方面的事情。難道這次項瑾肚子疼,跟前天兩人做了那個事情有關係?樑健說:“謝謝舒醫生提醒。”舒絳笑笑說:“爸爸不是這麼好當的,有些地方該忍還是得忍對不對?”樑健苦笑,不知如何回答。
舒絳又回進去給項瑾按摩了一會兒,讓項瑾又喝了些溫水,看她面色回覆了紅潤,才離開。等舒絳走了,莫菲菲關切地問:“剛纔舒醫生說了什麼?”樑健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按照舒醫生的說法,豈不是讓大家都尷尬。樑健靈機一動說:“舒醫生說,讓我平時要多陪陪項瑾散散步。”
莫菲菲聽了道:“舒醫生說得對,你是該多陪陪項瑾了。項瑾,我承諾以後不再把樑健帶出去了,到小孩子出生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就不借用他了。”項瑾對自己肚子裡的寶寶說:“恬恬,我們一起來謝謝菲菲阿姨吧,她是真爲我們着想呢!”
莫菲菲說:“項瑾你好好休息,樑健你好好服侍,我不打擾你們了。”保姆說:“有什麼事情,儘管給我電話。”保姆是不住在這裡的,但是她願意隨時提供額外的服務,她感覺樑健和項瑾都是很好的主人。
她們出去之後,項瑾問樑健:“舒醫生到底說了些什麼啊?”樑健說:“就是讓我多陪陪你散步啊。”項瑾說:“騙小孩子呢?如果就是這麼個事,她肯定就在房間裡說了,何必讓你到外面去啊?”樑健說:“你真的想聽嗎?”項瑾說:“當然。”
樑健就把嘴巴附到項瑾的耳邊,將剛纔舒醫生叮囑他的,對項瑾說了。項瑾聽了之後,並沒有羞紅了臉,作少女嬌羞狀,而是道:“我相信,這話是真的。”樑健對項瑾的反應有些詫異,項瑾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是不容易被人蒙的女人。
第二天,約好了,要赴省委書記華劍軍的晚宴。到了早上,樑健看到項瑾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了正常,就問她,晚上是否要一起參加。項瑾感覺這個宴會似乎很重要,就對樑健說,如果下午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她就去參加。
到了下午,項瑾主動跟樑健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雖然好了點,但還是感覺有點虛,所以就不過去了,讓他代爲問好。樑健說知道了。項瑾並不是不知道,華劍軍與張省長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但是社交場上的規矩,項瑾是懂得不少,人家怎麼說都是省委書記,感謝是要的。
樑健將情況告訴了張省長,張省長說:“既然身體不適,也不能勉強,你跟我們去吧。”下班之後,樑健就陪同張省長一起去接了省長夫人葛慧雲,一同前往華書記所住的別墅。葛慧雲看到樑健是一個人,就問道:“樑健,你夫人項瑾沒有來嗎?”樑健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葛慧雲,她說:“原來是這樣啊?找個時間,我去看看她。”
樑健忙道:“謝謝張夫人,她應該過兩天就好了,不用去看了。”葛慧雲說:“找個時間,我一定去看看。”樑健再次表示了感謝。華書記的別墅,與張省長是在同一個區域,規格也是一樣的,只是華書記別墅前面有一個小花園,外面的圍牆可以封閉起來,看不到別墅內的情況。
這就是省委書記別墅比省長別墅高檔的地方。進入了別墅之中,才發現今天的晚飯就被安排在花園之中進行。一個長桌子,可以坐十二個人左右。四周綠色植物和花營造了西式的氛圍。樑健剛進去的時候,見到王道也在。不過他不是來參見晚飯的,而是陪同華書記回來。他把華書記的包放好之後,就得離開,華書記當然沒有邀請他參加。
看到樑健和張省長一同進來,華書記和他夫人寒冰一起走出來,迎接他們,並與樑健也握了握手,看在眼裡的王道,眼中幾乎是冒出了火星來了。這個樑健到底憑什麼!不就是憑有一個好丈人嗎?遲早我要讓你完蛋!說着,就憤憤地離開了華書記的別墅。
他想起已經幾天沒有跟黃依婷聯繫,今天心情鬱悶,把這妞約出來玩玩。可是電話打過去,黃依婷說她不在寧州。王道帶着點怒氣說:“你離開寧州,怎麼也不對我說一聲。”黃依婷回道:“我爲什麼要向你報告?你是我領導嗎?”王道無語,感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失控,馬上想要抱歉,但是黃依婷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黃依婷雖然容許王道對自己示好,但她不會允許王道對自己發號施令。在她心裡,王道和樑健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儘管王道是省委書記秘書,樑健是省長秘書,但她感覺樑健在素質和能力方面都比王道要強了很多。
讓樑健感到驚訝的是,今天的晚宴上,華書記竟然邀請了新任鏡州市市長鬍小英。此外還邀請了省委副書記馬超羣一家。從現場的情況看,華書記一家、張省長一家、馬書記一家,都是省部級幹部,而且都是成雙成對的。胡小英是廳級幹部、樑健則是處級幹部,再次顯得有些另類,更何況兩人來的都是一個人。樑健和胡小英就只能坐在了一起。
華書記說:“人已經到齊了,我們就入座吧。”這個小型的聚餐,四對八個人,分兩排面對面坐在長條桌上。華書記也沒有坐北朝南,顯得與大家都很親和。大家坐下後,華書記說:“我夫人韓冰到江中省之後,有很多領導幹部,說要請我們吃飯。但是,我們倆都不大喜歡出去吃吃喝喝,就沒有答應他們。韓冰說,把幾個我最好的同事叫過來一起聚一聚,算是給她接風洗塵了。我說這個主意好。今天請大家來,就是家人也認識認識,在一起工作也是一個緣分,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了。”
樑健心想這個意思對在座的其他人都適用,就是對樑健和胡小英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