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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健的心裡一陣悸動。他似乎猜到胡小英會說什麼。酒是能夠影響人的,平時不會做的的事情,喝了酒就敢做了。胡小英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她對樑健很瞭解,之前喝酒,也許就是爲了讓樑健能夠留下來。
君亭酒店不是寧州最豪華的酒店,但卻是有着與官場人員不同的客人。爲此,胡小英很喜歡這個地方。在這裡,她不太用擔心,官場的人。 君亭酒店房間價格不菲,一個房間基本都是在一千元以上。這家酒店,最最美的,是她的花園。這個花園不是一樓,而是在酒店的頂樓。
花園裡亭臺樓閣,樣樣都很精緻,堪比日本小品。人身處其中,彷彿也變得精緻了。胡小英對樑健說:“喝過酒,你能陪我到九樓的花房去喝茶嗎?”原來這纔是胡小英的請求,樑健頓時感覺自己想多了,原本還以爲胡小英邀請自己住在這裡呢。
胡小英瞧見樑健在笑,就問道:“你笑什麼?”樑健笑說:“我會意錯了。”胡小英看着樑健說:“你會意的是什麼?”樑健已經和胡小英分了一瓶紅酒,些許的酒意,讓樑健也敢於說一些特別的話了,他說:“我還以爲,你會讓我留下來……”樑健把他的猜測,告訴了胡小英,說他以爲胡小英要他留下來,與她共度一晚。
胡小英看着樑健,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第一個請求,是去花房。第二個要求是,留下來。”胡小英看着樑健,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是酒意,又似乎是情意。胡小英什麼時候,又有過這樣的要求呢?樑健又怎麼去拒絕呢?
電梯從1樓向着9樓上升。胡小英和樑健在電梯中,沒有看對方,他們就如陌生人一般。電梯中有幾個男人,他們的目光不時朝胡小英瞄過去。容貌出衆的女性,幾乎在任何地方都會受到關注。胡小英根本不去理會那些目光。
這個花房,果然是很有特色的地方。這個地方,不僅僅是空氣,彷彿聲音也是過濾過的, 非常的安靜。空間之中佈置了各類景緻,無論是在其中喝茶,還是在其中步行,都是一種享受。兩人在其中走了一圈之後,坐下來喝茶。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喝茶並沒有起到解酒的作用。
從這個精緻的花房出來,樑健對胡小英說:“我送你到房間吧?”胡小英睜着美眸,看着樑健點了點頭。兩人走向房間的時候,是肩並着肩的,樑健沒有去摟着胡小英的腰,胡小英也沒挽着樑健的胳膊。兩人都剋制着。等到胡小英打開了房間的門。
等門一碰上,樑健和胡小英站在門的背後,相互望着對方。樑健一把將胡小英拉到了懷裡。樑健不想讓胡小英太主動了。兩個人在一起,誰主動,誰不主動,有時候就是一種尊嚴。這天晚上,胡小英主動地約他出來,主動地請他去花房。這一切看似都很自然,但是隻有樑健知道,這是胡小英克服了很多心理障礙纔會這麼去做的。
胡小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一個市委副書記,要她爲一個男人主動,又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爲此,樑健不能讓她再主動下去了。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着一個女人,他是看不得一個女人太主動的。他寧可什麼事情都自己主動,這樣也才能給一個女人應有的尊嚴。
樑健親吻着胡小英柔軟的脣,她雪白而彈性的頸項。胡小英對樑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好似很意外的抗拒。她的手推着樑健的腰身,但是樑健不讓她把自己推開。
樑健的手,就如黑暗的慾念,在胡小英的胸前、腰身、臀部掠過,瘋狂感受着她的身體,想要燃起她身體的主動。在樑健看來,這也是給胡小英尊嚴的一種方式。胡小英卻拼命推開樑健的身子。
胡小英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控了。這樣下去,兩人都將衝破身體束縛,投入到慾念海洋之中。胡小英此次來,是想看到樑健。這一點她永遠不會否認。但是,她此次來,並不是爲了宣泄慾念。她,最不想讓樑健認爲的就是這一點。
她感受到樑健的嘴。她感受到樑健的脣。她感受到自己馬上就要到來的失控,忽然喊了出來:“項瑾。”聽到這個兩個字,樑健的手猛然一滯,他的脣也已經離開了胡小英。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胡小英,說:“對不起”。他朝後面退了一步。
胡小英看着樑健,這才意識到,剛纔自己叫出的名字,是那麼不妥。樑健心裡也滿是愧疚,自己已經是結婚之身,怎麼還可以如此。樑健對胡小英說:“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你還好吧?酒沒多吧?我先會回去了。”樑健拿起了外套,朝外面走去。
看着樑健漸漸離去的身影,胡小英頓覺自己心裡的空虛越來越強烈。她忍不住跑過去,從身後把樑健緊緊抱住。樑健的腳步頓時停住了,感受到胡小英的溫度。只聽到胡小英說:“我是一個該受到詛咒的女人嗎?爲什麼,我不能停止愛你?”樑健轉過身身來,看着胡小英說:“如果說要受到詛咒那也應該是我。”
樑健非常緩慢、非常緩慢地與胡小英接觸到了。胡小英的雙手撫摸着樑健的胸膛,她說:“是不是每件快樂的事情,都是犯罪呢?”胡小英體會樑健在自己的身體內,這種快樂,讓她不由癡癡地反問。樑健說:“如果你是清教徒,那麼這句話就是真理。”在最後的顫慄當中,兩人嚴絲合縫地結合在一起,早已經忘卻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犯罪,什麼是合法。
人生也許就是需要偶然的放肆,這是胡小英最後的結論。這天晚上,樑健當然沒回去。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胡小英醒來了,親吻着樑健的額頭,她說:“樑健,有了今晚,我已經滿足了,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不管是刀山火海,不管是千刀萬剮,我都認了。”
樑健捂住了她的嘴脣,說:“不許你這麼說,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小英說:“真的,我已經無怨無悔,以前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是你!讓我知道了!愛情是一種付出,愛情是一種煎熬,愛情是一種高於正常人的溫度……明白了這一點,難道我還不夠嗎?就算是,這會讓我沒命,我也認了……”
樑健捂住了她的嘴脣,說:“不許你這麼說!”兩人掙扎了一番,漸漸地心底的念想又如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結合在一起。胡小英在樑健耳邊說了一句話,樑健對胡小英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很是不解。但是他還是無法拒絕,他用手捂住了胡小英的嘴巴,就這樣兩人達到快樂的巔峰。
儘管是一夜折騰,但是作爲秘書的身份,就如是鬧鐘一般,在早上六點多,就催促着樑健醒來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到特別累,也許歡樂的性不會是一種負擔。樑健對胡小英說:“我得去上班了,你再好好睡一覺吧。”胡小英雙臂摟着了樑健,柔軟的嘴脣印上了樑健的嘴脣。
樑健不敢太過迎合,否則再一次的瘋狂之後,自己去上班的時間恐怕就會被耽誤。這一天是至關重要的一天,絕對不能隨隨便便的遲到。胡小英當然明白這一點,也很快放開了樑健。
昨晚的大雨終於已經停歇。但是天空還是沒有放晴,一個陰天加上了悶熱,反而讓人有些煩躁。但是,樑健從張省長的表情上 ,沒有看到一絲的煩躁情緒。樑健陪同張省長向着大會堂走去。
外面早就已經停滿了車,這些都是各地市和省直機關一把手的車子。進入了會場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在主席臺上只有三個位置,非常簡單明瞭。這三個人分別是項部長、華劍軍、張強。其他省四套班子成員一律都在下面。
樑健將張省長的包拿到了主席臺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也提着一個公文包,放在華劍軍的位置上。樑健從來沒見過這個人,難道這是華劍軍的新秘書?樑健很有些好奇,就問道:“你好,請問你是華書記的秘書嗎?”那人朝樑健瞥了下嘴,並沒有回答,轉身就下了主席臺。
這麼不懂禮貌的人,還真是少見。不過機關裡什麼人都有,樑健在省政府辦公廳就見到過魏雨這樣的極品女人,今天見到這個極品男人,也不覺得奇怪。樑健放好張省長的東西,就回到了下面。在大會堂左下角,給秘書們留了座位。
九點鐘,沒有早一分,也沒有晚一分。主席臺上的三位領導,從右側幕布後面走出來了。大家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今天對江中省是一個新時期的開始,大家自然非常關注地朝臺上望去。
一定意義上來說,江中省今後的幾年發展如何,是由臺上的其中兩個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