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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超在電話中說:“晚上有空嗎?我想去你那兒一趟。”
自從金超被提拔爲南山縣副縣長之後,金超就很少找阮珏了。金超對阮珏有過無數次邪念,都被阮珏以結婚之後再行房事拒絕了。擔任副縣長後,金超手中的權力更大了,下面縣商務局的女孩讓他動心了,沒多久就被他搞上了牀,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春風化雨,暫時把阮珏給忘記了。
現在記起來,他試着想,如今他已經是副縣長了,阮珏會不會回心轉意,不再要求結婚?
沒想到,阮珏直接說:“不好意思,晚上我有點事情,回家會比較晚。改天再說吧!”說着就把電話給掛了。
金超愣在那裡,心道,小賤人!這是搞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是縣長大人?呆會我去你樓下等着,看你跟誰有什麼事情?!
金超先去約商務局的美女陳蕾喝酒,陳蕾呼之即來。
樑健約阮珏去一家飯店,阮珏說,還是吃西餐吧。兩人就去吃了披薩。現在吃必勝客的人還真多,排了一會兒隊才輪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樑健和阮珏坐在門內椅子上排隊的時候,就有幾個小年輕朝阮珏偷偷瞥過來,依稀能聽到“真漂亮”,也有些已經輪到上樓的夫妻,老公在上樓的過程中,還不時朝阮珏偷瞟了過來,被他老婆直接一拉,乖乖上去了。
樑健朝阮珏看去,阮珏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披薩和水果色拉上來了,樑健給兩人都分了一些,喝着飲料,問阮珏:“你知道金超被人舉報嗎?”
阮珏停下手中刀叉,看着樑健:“被人舉報?”樑健從阮珏的眼神中年,看到她是的確不知情。但樑健還是不忘問了句:“該不會是你舉報的吧?”
阮珏笑了,用叉子指了指自己:“我舉報?怎麼可能。我爲什麼要舉報他呀?”樑健說:“因爲他欺騙你,一邊跟你相處,一邊在寧州卻有自己的老婆,這不是欺騙女性嘛?”
阮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錯,他是欺騙了我。不過,他最終沒有怎麼樣我,我的第一次是和……”
說着就打住了,看着樑健的眼睛。迎着阮珏的目光,樑健腦海中又浮現出那白襯衫上櫻花般的血花。沒錯,阮珏的第一次給了他樑健。
見樑健無語,阮珏反而笑說:“我倒是猜測有個人,很有可能去舉報。”“哦?誰啊?”樑健睜大了眼睛。
阮珏將手中的小餐叉指向樑健:“你。”樑健笑道:“我?怎麼可能!”阮珏說:“怎麼不可能,你和金超競爭同一個崗位,如今金超成了考察對象,你卻落榜了,你說誰最有可能去舉報他啊?即使不是你舉報,他也會懷疑你吧!因爲壞了他的事,對你最有利。你說是吧?”
樑健想想也對,如果自己是金超,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被舉報,也許也會懷疑對手。樑健說:“反正,不是我舉報的。”
阮珏看着他說:“我也知道不是你舉報的。”“爲什麼?”阮珏一笑:“因爲,你從裡到外,都不像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如果真要與對手較量,我相信你也會使用更加正大光明的手段。”
樑健笑笑說:“你太擡舉我了。我其實不是一個君子。”阮珏說:“對,你是一個小人,一個有操守的小人。”
這頓西餐吃得挺有趣。從必勝客出來,樑健看到邊上一家男裝店,就進去看皮帶,自己的皮帶已經用了好幾年,該換了。阮珏陪在一邊,幫助樑健挑選了一款。
一個女服務員說:“美女的眼光好啊,這條皮帶,真的很適合你老公哎!”阮珏朝樑健眨眨眼睛。
樑健厚顏無恥地對服務員說:“對啊,我老婆眼光一直很好的。那就買這根吧!”阮珏用手在樑健胳膊上重重擰了一下,“佔我便宜。”
樑健呵呵喊疼,把錢給付了,拿了皮帶,交給阮珏:“老婆,我沒包,你有包,皮帶先放你包裡吧!”
阮珏說了聲“切”,還是接過裝了皮帶的精美盒子,說:“呆會千萬別忘記了。”樑健說:“知道了。”
金超和商務局的美女陳蕾在一家小店喝酒、吃飯,整個過程中,金超的手都不忘記在陳蕾的腿上、腰間揉捏着。陳蕾有時會說一句:“別這樣了,吃飯吧。”金超說:“飯有什麼好吃的,我就是要吃你。”
說着就把腦袋撞到陳蕾胸前飽滿的軟球上,揉搓了一會,腦袋裡卻始終是阮珏的影子。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會想着念着。
金超從陳蕾胸脯上擡起了腦袋,說:“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陳蕾很奇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金超說:“走了就走了。”跟陳蕾從酒店出來,金超摟着陳蕾說:“寶貝,今天我還有點事情,你先回去吧。”陳蕾說:“這麼早就回去嗎?”金超說:“我還有事情。”
說着摟在她腰間的手,探到她左乳上又是狠狠一捏,打發陳蕾去打車。
就在馬路對面的樹後面,一個人正拿着相機高清攝影機,將金超的所有動作都拍攝了下來。拍好之後,那個人,渾身顫抖地靠在大樹上,猶如雨中之樹。他心怡的女人,卻在一個混蛋手裡就如只是滿足**的工具。
喝夠了酒的金超,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人正對着他攝影。
將陳蕾塞入了出租車,金超自己也打了一輛車子,對司機說了一個小區的名字,就朝着阮珏的住處進發。到了阮珏的住宅樓下,看到裡面沒有任何燈光,金超知道她還沒有回來,他掏出了手機,給阮珏打電話。
因爲離的不遠,樑健是步行,將阮珏送回來的。即將到了小區門口,阮珏的手機又想了起來。
阮珏一看,又是金超的電話。阮珏給樑健看了:“你說,我接還是不接呢?”樑健說:“這事你自己能做決定啊!”阮珏朝樑健笑笑:“那我就不接了。”說着阮珏就將電話按滅了!
金超看到出現了忙音,心中更加氣,忽然看到社區入口處,阮珏正和一個男人走進來。此人不是樑健又是誰!
金超頓時怒火中燒,心中厲罵:“賤人,竟然跟樑健這混蛋渾在一起。舉報我的,肯定就是樑健了。而這個賤人,竟敢跟樑健眉來眼去!我搞死你們!”金超想衝過去,給樑健一拳。但是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打算等樑健走了,再……
樑健送阮珏到了門口,說:“我這就不上去。”阮珏說:“真不是上去坐坐了?”樑健說:“我恐怕金超,說不定就在你家門口等你呢!”阮珏說:“不會。他這個人是不會花等人的時間在我身上的。”
樑健說:“還是不上去,你也早點去休息吧!”阮珏說:“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樑健把阮珏送到了樓道口,就反身往社區外面行去。
阮珏一步步往樓梯走上去。她隱隱感覺,身後怎麼像是有人跟着一樣。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阮珏朝樓下瞧瞧又沒有人。
阮珏繼續往上面走。身後又彷彿有人跟上來了,下面有些細微的腳步聲,儘管樓道里有昏暗的燈光,阮珏還是很不自在。她喊了一聲:“樑健,是你跟我開玩笑嗎?”
躲在下一層陰影之中的金超,嘴巴不發出聲音的張合:“賤人,還在想着樑健!”
阮珏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她想,還是早點進屋吧。
她快步走上樓梯,去包裡掏鑰匙。由於有些着慌,鑰匙掉在了地上。
她撿了起來,插入鎖孔,開了門,腳跨入了屋子裡,她往身後看看,沒有人。
阮珏終於是放心,到家裡了!她正要將門關上,忽然聽到下一層傳來叫聲:“阮珏。”
阮珏心裡一震,竟然是金超。阮珏沒有馬上將門關上,畢竟金超以前是她的男朋友,兩人至今都還沒有宣佈關係的破裂。
“阮珏!”金超已經走在了樓道上,眼睛從幾秒外盯着阮珏。阮珏不想見到金超,想要把門關了不理他,但是又有一絲猶豫,畢竟人家到了自己家門口,不讓他進門也要跟他解釋一下。
樑健走到了小區外面,“哎呀,怎麼真的忘記了呢!”
他先前在一家男裝店買了一件皮帶,他當時沒有帶包,放在了阮珏包裡,當時他故意跟阮珏開玩笑,說“老婆,我沒包,你有包,皮帶先放你這兒一下!”
結果到了阮珏家樓下,還是把皮帶忘記帶了。“真是腦袋好使了,健忘。”反正離阮珏家也就幾步路,不如就去取一下吧。說着,樑健往回走。
金超跨上了最後一步樓梯。阮珏瞧見今天金超的眼神有些不會,就說:“金超,你怎麼來了?”金超看着阮珏說:“我不能來嗎?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阮珏說:“你喝了酒了?”金超說:“你不讓我見你,我讓別的女人陪我喝了個小酒。今天喝了點酒,我有興致,以前你一直不肯給我的東西,今天就給我了吧!”
看着此刻的金超,阮珏心想,這人難道真的是一個領導幹部嗎?阮珏不能想象,手就握住門把手,冷冷地說:“金超,你喝高了,你回去吧!”
說着阮珏就要關門。可就在這一霎那,金超的手狠狠推住了門,就如野獸一樣盯着阮珏:“你說讓我回去,我就得回去嗎?”
金超喝了酒,瘋勁似乎特別大,他使勁往內一推,阮珏一個女生那裡抵擋得住,手就從門把手上鬆開了。
金超一進去,就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向阮珏:“你個賤人,竟敢跟樑健鬼混,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