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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繼續道:“可是,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髒。我就不斷洗手,有時候把自己的手洗得都洗出血來!”說着,淚珠就從眼眶中溢出來,猶如晶瑩的水珠。
樑健瞧見她這個可憐模樣,心道,不管幹什麼行業,眼淚都是一樣的晶瑩!他瞧着流淚的菲菲,忍不住就起身,將她摟在了懷裡。菲菲也伸出了手,將他緊緊的摟住,她道:“不知道爲什麼,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像喜歡上你了。我知道,喜歡一個客人是很不對的。可我就是忍不住。”聽着菲菲這麼說,樑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知道,他與菲菲之間,肯定是不可能的,這裡面也許有很多原因,總之,他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但作爲一個男人,他又挺憐惜她。
他想,按照她的外貌條件,她去當一個電影明星也完全不爲過,可她卻入了足浴這一行,這個社會是很不公平的、很多事情都是偶然間就發生了、定型了,這才叫,天地以萬物爲芻狗。
這麼想着,他更加抱緊了菲菲,她圓潤的身軀在自己的臂彎裡,她豐滿的雙胸緊貼着自己。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磕碰着她,她卻毫不躲避,緊緊貼近他。
菲菲在他耳邊說了句:“如果你不想在這裡讓我爲你服務,晚上你可以把我帶走。”
菲菲的這句話樑健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卻非常矛盾。一方面如果不帶她走,她可能會覺得自己嫌棄她;另一方面如果把她帶走,他跟她到底算什麼關係呢?他要付多少錢?還是不付錢?
菲菲似乎察覺了他的猶豫:“你不要想太多。我讓你把我帶走,就像一個平常男人把一個平常女人帶走,我不會要你的錢,我也不要你承諾任何東西,我只是希望今天晚上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回宿舍去。”
樑健好像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清池會所不遠,就有一家三星酒店,客房也不錯,區裡的兩會把這裡作爲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的駐地,樑健曾經作爲工作人員來過,覺得這地方還不錯。從清池會所出來,樑健就在這家酒店要了一個房間。
到了房間裡,樑健給菲菲發了個短信,就寫了酒店和房間號碼,其他什麼也沒說。
在等菲菲來時,樑健還有一分猶豫。他想到了幾個女人,一個就是自己的前妻陸媛,她背叛了自己跟了別人;另一個就是項瑾,她本說要等他升任副部級,然後嫁給他,但項瑾回到北京沒多久,就發短信給他,不能等他了;還有一個就是餘悅,兩人雖然辦理了結婚手續,可第二天她說已經不相信婚姻,並沒有真正愛上他。樑健心想,女人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就沒有一個是百分之百愛他的……這麼想着,他覺得,與女人的交往,還是隨遇而安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說不定就已經各奔東西。
門鈴突兀地響了起來。樑健過去開門。門外的菲菲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身穿白色長裙,在這春夏之交的季節裡,顯得異常動人。看着菲菲,你絕對不會認爲她是一位足浴師,你會覺得,她可能是一位鋼琴師。足浴師和鋼琴師,都是靠手上的活兒。
這麼想着,樑健不由就微笑起來。菲菲道:“你笑什麼?”樑健道:“沒什麼,我看到你,所以就笑了。”
菲菲原本有些微微發白的臉頰上,又沁出了紅暈。她道:“你的笑很好看。”
樑健想,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許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所謂的緣分在,如果不是這種叫做緣分的東西,那菲菲爲什麼偏偏就會看上他樑健呢!
樑健請菲菲進屋,順便又看了看走道里有沒人盯着。菲菲發現了他的舉動,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下套的,如果我這麼做,那我就不是女人!”
一般人都會說“那我就不是人”,而菲菲卻說“那我就不是女人”,讓樑健不由又笑了起來,覺得這小女孩,其實還真有點意思。他也就放下心來。
房間很整潔,牀新鋪的,沒有人坐過的痕跡。菲菲用手在牀單上撫過,說:“這裡挺好的。我想先洗個澡。”
樑健說:“請便。”
浴室裡響起了淋浴的水聲。
樑健拉開了窗簾,從這裡望出去,可以看到樓下的街景,清澈的燈光。因爲玻璃的隔音,外面的世界是沒有聲音的,顯得非常寂寥。樑健想,與外面的寂寞相比,自己要幸運得多,房間裡有一個漂亮的女孩,正等着他。
這麼想着,樑健頓時感覺到身體的飢渴。其實,從與餘悅辦理了離婚手續,他就沒有再碰過其他女人。這段時間以來,身體的**就像潘多拉的盒子給關上了,直到今天碰上菲菲,**的盒子才砰然打開。
“樑先生。”菲菲的悅耳聲音,從浴室傳了出來。樑健從窗口轉過身來,問了聲:“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菲菲道:“能不能幫忙從我包裡拿一瓶東西?”樑健找了找,看到菲菲的小包就放在電視機邊上的實木桌上,問道:“行啊,你要我拿什麼?”
菲菲道:“裡面有一個小瓶子,是加拿大的精油,我擦身體用的。”樑健打開了菲菲的小包,小包裡的小物件很多,但放得都整整齊齊。樑健心道,菲菲還真是個心細的女孩。他見過有些女人的包裡,什麼東西都有,但要找一樣東西,卻在裡面翻來翻去找不到,就說明裡面亂得可以。而菲菲不屬於那樣的女孩子。
不一會兒樑健就找到了精油,敲了敲浴室的門。菲菲道:“不好意思,能幫我拿進來嗎?”
樑健怦然心動,難道菲菲找精油是假,其實是讓我進浴室?他輕輕轉動了浴室的門把,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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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騰的霧氣使得浴室變成了一個花非花霧非霧的朦朧世界。從掛滿了水珠的淋浴房玻璃,可以依稀瞧見裡面的潔白身體。樑健一瞧見玻璃背後,這朦朧的身體,全部的感覺都被調動了起來,明顯感覺到了血液加速流動,喉嚨也乾渴起來。他說道:“菲菲,我就放在這裡嗎?”
菲菲清脆的聲音道:“麻煩你遞給我吧。”樑健聽到這麼說,身體的感覺細胞更加活躍,內心裡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嘛,菲菲要的是什麼,不要再裝正經了。”
樑健拉開了浴室的玻璃門,一個猶如象牙般的女人酮體顯露在樑健面前。霧氣從裡面冒出來,蓮蓬頭上的水線灑在菲菲頭頂,一直往下猶如瀑布般滑落。樑健看得有些傻眼了,每個女人的身體還真不一樣,菲菲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如雨後的山峰,如此清麗,又如此妖嬈。
菲菲接過了他的精油,將精油蓋旋開,並沒有往身上抹,而是將精油全部倒進了腳邊的瓷磚上。樑健不知她爲什麼這麼做,急道:“菲菲,你怎麼把它全倒了!”菲菲道:“這瓶精油,是一個顧客送給我的,他說,這是他到加拿大去帶回來的,說起碼幾千塊。我管他幾千塊,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樑健沒想到菲菲會這麼做,可她何以這麼做,他完全明白了。他不說話,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撤下,跨入了淋浴房,來到了菲菲身邊,兩人只相差呼吸能夠感受到的距離。
蓮蓬頭上的熱水,淋溼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菲菲臉上微笑着,而且是非常迷人的,快樂的微笑。這會樑健覺得,這微笑這麼可愛。起初,樑健還擔心菲菲的動機,這會他已經無所顧慮。
樑健輕輕擡起了手,觸碰有水線滑過的鮮紅蓓蕾。他的手指摸上的那一刻,那蓓蕾輕微的跳躍。樑健忍不住就低下了腦袋,去啜吸它,彷彿有些甜味,又彷彿異常的**。
在樑健的啜吸下,菲菲腦袋後仰,身體輕微顫動着,她道:“能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快樂。”她雙臂環抱着他的腦袋,樑健也忍不住雙手抱住了她圓潤如柚的臀部。
十來分鐘後,兩人來到了牀上。到了牀上,菲菲變得主動,她坐在了樑健身上,雙腿半跪,用手輕輕扶持了一下樑健。這一刻,菲菲似乎狠狠的皺了下眉。樑健問道:“怎麼了?”菲菲道:“沒什麼!”然後,身體就上下起伏,彷彿進入了快樂的溫柔之鄉。
樑健在她身體內感受到了長長的暈眩。就是在這一刻,他的思緒飄得老遠老遠,他好像看到了有些早已經忘卻的道路,又看到了童年時已經不在的臉孔,依稀之間,他似乎還看到了陸媛,又變成了項瑾,還有藍藍的天空,還有恐懼的黑夜,但這一切都又漸漸遠去……遠去的瞬間一陣快感,就如火車一樣慢慢、實在的行近。
早上醒來時,樑健瞧見菲菲屁股睡過的地方,有一塊殷紅。這讓他詫異不小,問道:“菲菲,你是第一次?”
菲菲不說話,只是在他嘴脣上輕輕吻了一下。
樑健從賓館退了房,他也沒有讓駕駛員周強強來接,自己打了車去上班。與以往在十面鎮上班不同,長湖區的辦公樓就在市區,打個車十來塊錢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