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夢莎和實習記者當晚住在了大峰賓館,明天還要詳細的和趙鐵偉聊養殖業的事。
褚爲民也住在了賓館,只有司機把關少林送回了家。趙鐵偉喝了將近一瓶五糧液,自己開了房間,進門就睡了。
夢莎和實習記者同住一個標間,實習記者剛大學畢業,在村裡跑了一天,早已累得不行了,洗過澡後倒頭就睡。
褚爲民喝了有半斤多白酒,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往沙發上一靠,隨手按下了電視遙控器,一部又臭又長的老太太裹腳布般的韓國電視劇出現在眼前。其中一位女檢察官引起了褚爲民的注意,這位女演員的眼睛和嘴部與夢莎非常相似。溫飽思*欲,酒後性易起,一想到夢莎,心裡就像長了草一樣,渾身不得勁,如今自己可以說是功成名就,在峰山縣這一畝三分地當第二把手,能夠呼風喚雨,出神入化,可上帝幫人爲什麼不幫到底,事業上讓自己一帆風順,生活上卻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渾身是病的乾巴女人,到如今算下來至少有五年沒與這個乾巴女人同牀過了,如果能得到夢莎這樣的女人,上帝才真正算是顯靈了。
褚爲民看着天花板,心想:上帝啊,睜開你那雙昏花的老眼吧,你親手製造了亞當,爲什麼不再給他配一個夏娃。一個老布爾什維克在極度的性飢渴時,不由得也想起了上帝。
“叮…咚,叮…咚…”
門鈴聲把褚爲民從對上帝的禱告中拉了回來,他敏感地意識到,難道真的靈驗了?上帝真的爲我送來了夏娃?
褚爲民迅速站了起來,在穿衣鏡前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用手順了順稍稍有些亂的頭髮,走到了門前,輕輕的拉開了大門。
“真的…是你?”
“怎麼,不歡迎嗎?”
夢莎剛衝過澡,頭髮還有些溼,像出水芙蓉一般的站在褚爲民的跟前,剛剛噴灑過的法國香水夾雜着洗髮露的香味,陣陣的向褚爲民撲來,白裡透粉的臉上略帶倦容,可那溫情的眼神裡分明透着狂熱的渴望,可能是由於緊張,胸部一起一伏的上下動着,賓館的睡衣開口低了一些,白花花的一片把褚爲民看得有些頭暈。
“快請進!”褚爲民有些激動,嘴裡小聲唸叨着,“感謝上帝,天上掉下個夏妹妹。
沒想到這句被夢莎聽到了。
“褚縣長,我姓夢。”
褚爲民有點尷尬:“夢妹妹請進。”
夢莎走了進來,褚爲民關上了房門,隨手掛上了安全鎖鏈。夢莎雖沒有回頭,從聲音上也聽出了褚爲民在幹什麼,心裡不覺得一陣發熱,這是自己婚後第一次夜間單獨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再想了,明擺着的。
“夢記者想喝點什麼?茶、飲料還是礦泉水?”
“隨便吧,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叫我夢莎好了。”
喝什麼都隨便,顯然這不是主要項目,無所謂,而且稱呼上也更近了,褚爲民大膽的更進一步:“叫莎莎行嗎?”
“稍稍有點肉麻,不過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隨意吧。”
這一天之中,夢莎說了兩次讓褚爲民心動的話,一句是跟着您,現在又說隨意吧。聽到這些,就是一根木樁子也該發芽了,何況是本來就心如貓抓的褚爲民。
他一步走上前去,將夢莎摟進懷裡。夢莎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半點反抗都沒有,順勢就把臉貼在了褚爲民的肩上,褚爲民的心跳馬上加快了許多,心臟的負荷加大了數倍,血流急速的向兩頭涌進,上下都有了漲漲的感覺。
兩個人相擁着來到牀前,同時倒在了牀上,一堆放的快要爆裂的乾柴騰地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這把火從牀頭燒到牀尾,從牀上燒到地下,從地下又燒到牀上。燒的是昏天地暗,地暗昏天,直到兩個人實在是折騰不動了才靠在了牀頭上。
非正常男女之間的事,開頭都是一樣的,結果卻各有各的不同。大部分男人得到女人後,神秘感隨即消失,在以後的交往中主要是爲了得到生理滿足,女人得到男人後會想完全得到這個人,所以說男女只是在起點時心情一樣,隨後就進入各自的車道,能沿着開始的這一條路走到盡頭的也就是百裡挑一。
吃早餐的時候,大家又相遇了,褚爲民還是褚縣長,夢莎還是夢記者。從褚爲民的身上看不到任何變化,夢記者除了眼圈有點發黑以外,走路好像輕快了一些。
這一頓早餐把趙鐵偉和褚爲民的秘書都嚇了一跳,褚縣長和夢記者的飯量大的不得了,他倆每個人的早餐數量都超過了趙鐵偉和秘書兩個人的總和。夢莎是三根油條、兩個雞蛋,小米稀粥一大碗,牛奶一大杯;褚縣長的數目不詳,一大托盤乾的稀的涼的熱的一掃而光。
早餐過後,褚爲民對夢莎說:“今天就按你的想法安排了,你採訪趙鐵偉,我去開常委會,完事後招呼一聲。”
夢莎點點頭說:“您忙您的去吧,哪天到了市裡我請您吃飯。”
趙鐵偉和實習記者到賓館休息區開始準備採訪事宜,秘書上樓去拿褚爲民的公文包。褚爲民臨走時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碰夢莎的腿,夢莎臉有些微紅,小聲說:“褚縣長辛苦了。”
附近桌上有人,褚爲民強忍着笑,臉都憋紅了,裝作低頭看腳下時,壓低聲音道:“別說辛苦二字,累死我都願意。”
夢莎帶着實習記者和趙鐵偉坐在大峰賓館的休息區開始了談話,一個人一杯咖啡,趙鐵偉多了一支菸,夢莎多了一支筆和筆記本。
“聽說你是北京工業大學畢業的,怎麼跑到這山溝裡來工作了?”
“我就是想紮紮實實的乾點事,窮透了的地方像一張白紙,好下筆。”
“剛開始乾的時候能想到有今天的成功嗎?聽說你纔來了一年多一點,哪來這麼強的信心?”
“我也算是一步一步樹立的信心,我總在想,有信心不一定能成事,但是沒有信心是一定成不了事的,有行動不一定能成功,沒有行動一定不會成功。”
夢莎聽了笑道:“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經濟管理。”
“我還以爲是哲學,我也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許多事情不是難以做到才失去信心,是因爲失去信心才難以做到。”
趙鐵偉又笑了:“我猜夢姐是學哲學的,可幹了新聞這一行,所以新聞和哲學雙豐收。”
夢莎本來心情就特殊的好,聽了趙鐵偉的話很入耳:“你是一個能幹會說的人,搞養殖業一開始最大的難點在哪裡?”
“一個是自然條件,一個是資金投入,昨天我說過了,沒有褚縣長找人在上半村打了兩口井,我下不了決心搞養殖業,如果夢姐的文章要見報,請別忘了寫上這關鍵的一筆,沒有領導的支持,想幹點事是很難的。”
夢莎聽了看着趙鐵偉,突然發現趙鐵偉是一位非常耐看的小帥哥,笑起來一口的白牙,眼睛半眯着,一臉的燦爛陽光。
“能問問你的家庭背景嗎?”
趙鐵偉點點頭說道:“父親不在了,母親和您一樣,以前也是記者。”
“哦,是嗎?在哪個報社?”
“省報,叫陳琳。”
夢莎眼鏡睜大了許多,臉上的表情俏皮起來。
“你應該管我叫夢阿姨,你媽是我的師姐,我當實習記者時就是跟着你媽學的。”
“不對吧夢姐,我媽應該是您的師傅,還應該是差一輩的,這位實習記者也應該管您叫師傅,師徒如父子,咱們是平輩的。”
夢莎呵呵笑了起來:“隨你怎麼叫吧,都一樣,你笑的時候真像你媽媽,她現在好嗎?”
“挺好的,做了行政工作,不在一線了。”
“改日我要去看看她,當年對我的幫助很大呢。”
採訪一直快到中午,趙鐵偉喝了四五杯咖啡,一聞到咖啡味都有些噁心了,談話才結束。
夢莎帶着實習記者走了。中午,夢莎給褚爲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回到了市裡,在電話裡又強調了一遍:“趙鐵偉是個有水平知感恩的人,你要想做大事,這一定是個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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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牀,這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就上漲了百倍,開始關心他了。
褚爲民心裡像涌進了一股暖流,有了這麼個紅顏知己,牀上夥伴,上帝真是開了眼。同時他又覺出趙鐵偉一定在夢莎面前說了不少自己的好話,不然夢莎不會說出趙鐵偉知道感恩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