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0章

陳興在這邊口氣不善的掛掉電話,打電話過去的調查組成員是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趙海軍,趙海軍能夠感受到陳興口氣裡的反感和排斥心理,心裡就有些不爽,當着其他幾人的面道,“這陳縣長倒是挺會擺架子的,我們只是找他了解了解情況,怎麼聽着他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把我們當成階級敵人一樣。”

負責接待調查組的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王忠,王忠之前是辦公室副主任,是最近這段時間才頂替張明(額,此張明非死去的犯人的張明,前文有提過,後面人物角色取名重複了,抱歉,人名太多了,有時候自己都忘記了,抱歉。)擔任辦公室主任的,作爲陳興提拔起來的幹部,王忠腦門上顯然也是刻着陳字的陳系幹部,這會聽到調查組的人如此說,王忠權當自己沒有聽見,低着頭,眼睛盯着地板。

辦公室裡有三名調查組的成員,都是調查組的主要負責人,一個是市委辦公廳副主任高勇方,一個是市紀委監察一室主任郭文鋒,調查組由市委、市政府、市紀委組成,由市委牽頭,因此,市委辦公廳副主任高勇方也成了此次調查組的組長,趙海軍和郭文峰擔任副組長,調查組昨天就到溪門了。

昨天到今天,調查組的人也就舉報信上所提的內容有針對性的出去瞭解情況,但很顯然,本就是捕風捉影的舉報信根本不能讓調查組獲得什麼實質性的收穫,郭文峰作爲一名老紀檢幹部,彙總了一下收集到的信息,就大致做出判斷了,這封舉報信十有八九是在胡扯了。

高勇方點頭贊同,並且提出了建議,這舉報信既然是在胡扯,那咱們調查組的人也別太較真,在溪門縣晃悠幾天,也大概可以打道回府了,這時候,趙海軍反對了,說是上面既然要求組成調查組來了解舉報信的情況,那咱們就應該認真對待,多方走訪,不要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這也是本着對幹部負責的態度嘛,而且對上也有個交代不是。

甚至於,趙海軍提出要找陳興當面談一談,瞭解一下情況,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場面,趙海軍提議找陳興瞭解情況,高勇方和郭文峰不在現場是不行的,三人是調查組的主要負責人,找陳興談話,三人一塊在場是最好不過。

來找陳興撲了個空,詢問之下,才知道陳興去海城了,高勇方就說那就明天再找,趙海軍卻是堅持說,既然來了那就不要白走一趟,反正他們有時間等,打個電話讓陳興回來吧,高勇方登時就膩歪了,表示他不打這個電話,郭文鋒在這當口則是眼睛四下瞅着,沒看趙海軍的眼神,趙海軍騎虎難下,好吧,你們都不想打,那就我來打這個電話。

向王忠問了陳興的私人手機號碼,趙海軍電話就打過去了,陳興此時正在同父母親和未來的親家商量終生大事來着,接到這種電話,心裡頭那個不爽就別提了,語氣能好得到哪裡去纔怪,要不是因爲張國華在場,陳興不介意態度更衝一點。

不過很顯然,陳興也是有些居心不良的,他特意說了調查組三個字,這是故意要說給張國華聽的,陳興這倒不是有意蓄謀,而純粹是臨時起意,全是因爲心裡這忿恨之心沒地方發泄,心說趙一萍你這丫的老妖婆也太噁心了點,你非要整出個調查組來查我,好,我沒意見,你儘管查去,但偏偏這時候調查組的人打電話給他要了解情況。

陳興心裡氣不過,就要把這筆賬記到趙一萍頭上,老話講要追根朔源,這源頭的問題就出在趙一萍身上,陳興把賬記在趙一萍頭上也沒錯,那麼,他當着張國華的面故意點出調查組三個字,就是有意的了,張國華如果關注了此事,趙一萍,就夠你不好受的了,有本事你衝省長齜牙試試。

事實證明,陳興心裡的小九九還是沒算計錯的,張寧寧有意要幫自己的未來夫君,少不得要向張國華撒撒嬌,你看看,陳興被調查組查了,你就不表示表示?張國華是拗不過自己這個女兒的,況且,這官當的再大,總歸還是會受一些人情私心所影響的,陳興既然是自己的未來女婿,那稍微偏袒一下也沒關係,所以張國華心裡也是有了打算,只不過他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個省長,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至於就嚷嚷說出來。

趙海軍在縣政府的會客室裡當着高勇方和郭文峰的面對陳興表示了不滿,電話是他打的,他表明了身份之後,陳興口氣還這麼衝,趙海軍自是認爲陳興是衝着他來的,少不得要發泄抱怨一下,而高勇方和郭文峰兩個人這會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盯着桌上的茶杯,純當沒聽見趙海軍的話。

高勇方本就不贊成來找陳興談話,他既然會被選上當此次調查組的組長,那高勇方就不可能不對上面領導的意圖有所領悟,市委的一號人物黃昆明是有意偏向陳興的,高勇方臨下來前就已經得到了這樣的消息,他這個市委辦公廳副主任本就能近達天聽,領導的意圖不可能領會不到,所以調查組還沒下來,高勇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調查不出舉報信所說的事,那是再好不過,要是真有對陳興不利的證據,那他這個組長就要幫着遮掩了,高勇方知道這也是自己此行下來的任務。

趙海軍提出要找陳興談話,還扣上了一頂對幹部負責的大帽子,高勇方索性也就任對方折騰去,他知道這次還是市政府的那位要和黃昆明暗中較勁來着,反正趙海軍想找陳興談話,他不贊成不反對,但肯定是要在場的,趙海軍要是問些什麼過分的問題,他也能制止不是,至於此刻目光左右飄忽的郭文峰,這廝

雖然是個老紀檢幹部,但絕不是那種死板呆愣的人,紀委的人這次的任務就是跟着下來打醬油的了,郭文峰沒下來前也已經先被頂頭的領導面授機宜了,所以他純粹是消極被動,整個調查組也就只有趙海軍一人上躥下跳,還有他帶來的三名市政府的工作人員。

陳興下午就打算從江城返回了,張寧寧則是沒有跟着回來,還沒真的嫁進陳家,總也不好跟着陳興到處亂跑,不過兩家已經大致談好了婚事,張國華點頭表示隨時可以訂婚,至於結婚的具體日子,要和家裡的老太爺商量商量,看看哪個日子合適,而且想要怎麼操辦,也得家裡的老太爺點頭。

陳水平和鄒芳自然是沒有異議,能跟張家這樣的豪門大戶結親,不是祖宗八輩子積的德,也是陳家祖墳冒青煙了,人家張家沒有看不起他們陳家小門小戶,陳水平和鄒芳心裡都樂開了花,結婚的日子哪一天都可以,陳家不講究,只要張家這邊同意就行,不過張國華也說了,最晚不會超過年底,很有可能會過年的時候一塊辦了,喜上加喜。

張國華時間寶貴,坐了半個多小時後就離去了,張寧寧倒是留下來陪同陳家人聊天,陳水平和鄒芳兩口子也識趣,說是想出去逛逛,見識一下江城的繁華,把空間留給小兩口子,所以陳興最後愣是還有點時間和張寧寧一起享受下二人世界。

回到海城的時候,還不到五點,陳興想着要不要立刻就回溪門去,調查組的人找他談話,他語氣衝了點,那麼現在就回溪門去是不是反而顯得自己有些示弱了?陳興琢磨着是不是明天早上再回去,反正縣裡面也沒大事,有啥風吹草動的話,何齊也會通知他,晚上回去跟明天早上回去都一樣,琢磨了一陣,陳興也很是乾脆,那就明早回去吧,免得讓有心人看在眼裡,以爲自己歇菜了。

回到家裡,陳興跟父母說晚上要留下來,陳水平和鄒芳聽了很是高興,鄒芳樂道,“自從你溪門去工作,都很少在家裡住了,也就逢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一下,還不見得能留下來過夜,今天還真是難得,媽晚上得做些你愛吃的菜。”

從陳興當上領導開始,一家人還真的很少有機會坐在一起吃飯,碰巧今天又有這樣的大喜事,幾人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一臉的笑意,陳興跟父親坐着看電視,鄒芳到廚房忙活去了,這種愜意的時刻難得一見,陳水平打量着自己兒子,老懷大慰,兒子現在有出息了,就差一房媳婦,這終生大事眼看着也要解決了,而且女方家的身份還顯赫得緊,關鍵是比以前那個狗屁張家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陳水平心裡都不免爲兒子出了一口氣。

“訂婚的時候得請請咱們的趙市長來吃吃喜糖,讓她也跟着沾沾喜氣。”陳水平隨意的按着遙控器,按到海城電視臺時,正是重播午間新聞的時候,只見電視上的張大市長滿臉春風的在視察市裡某區的基建工程,陪同的有主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長李中民。

陳興眼睛微微一眯,趙一萍現在果然還是力挺李中民,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電視上的有些新聞信息往往能讀出時下的政治動態,不過這顯然也不是一般人能讀得懂的,即便是一般的公務員,又有誰知道市委書記和市長正隔空打力來着。

陳興可以理解趙一萍的做法,常委會十一個席位,市政府這邊佔了三個,市長趙一萍一個,常務副市長沈方一個,副市長李中民也是,市政府這邊,李中民是第一個靠向趙一萍的,至於沈方,現在態度還曖昧着,趙一萍看起來很強勢,但其實常委會上不佔優勢,所以對於在常委會同樣有一席之地的李中民是要力保的,要是李中民被黃昆明給拿下了,對趙一萍的損失不是被打臉那麼簡單,最直接的就是常委會上少了支持的一票,這可就要命的緊了,因爲黃昆明同樣是初來乍到,在海城也不見得就站穩腳跟,常委會上不見得就比對方有優勢,因此,趙一萍力挺李中民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爸,你剛纔說什麼來着?”陳興沒聽清父親剛纔說什麼。

“我說你訂婚的時候請咱們這位趙市長來吃吃喜糖,人家以前不待見你,但咱們不能太小雞肚腸了不是,應該大肚的能請人家過來熱鬧熱鬧。”陳水平笑着又說了一遍,他其實也算不上記仇,只不過想着以前張家嘴臉太難看了,現在自己兒子能夠揚眉吐氣了,當父親的也想替兒子出一出氣,要是能當着趙一萍的面讓她感覺難堪顯然是一件暢快的事。

“爸,你怎麼跟寧寧一個想法。”陳興搖頭笑道,張寧寧也有說過類似的話,反正目的都是一樣,讓趙家無地自容去,不得不說,陳興心裡倒是挺動心,要是到時請趙一萍過來了,等對方知道他的未婚妻是張省長的女兒,不知道趙一萍那老妖婆會不會臉色難看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陳興想想就覺得痛快。

“怎麼,寧寧也是這個想法?”陳水平一聽,高興的拍了下大腿,眉開眼笑,“哎呀,我這個媳婦真的是太和我的胃口了,想法都跟我一致,以前那個趙晴算什麼,還不及寧寧萬分之一,要我說吶,當初幸好跟趙晴沒在一起,要不然你不見得會真的幸福,趙晴骨子裡傲氣着呢,她來咱家的那幾次,雖然也表現的很乖巧,但總讓人有一種疏遠的感覺,說到底是她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使然,她即便因爲喜歡你而跟你在一起,內心對我跟你媽也不會真的接受,到時候你夾在中間反而難受了。”

陳水平說到這個,陳興也只能保持沉默,跟趙晴

斷是斷了,但他也不屑背後去說人家的什麼壞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比誰活得好還兩說呢,趙晴當初的選擇就一定能夠幸福嗎?最後的答案交由時間去驗證。

跟父親聊了會天,陳興原想着今晚吃完飯就早早休息,當是給自己放假一天,事實證明,他這個縣長是不可能沒事的,母親的晚飯還沒準備好,他的電話就響了,費仁那廝打過來的,說是他父親想跟他坐一坐,同時還有張平的父親張建東。

一個區委副書記,一個市地稅局局長,兩個人要跟他坐一坐,陳興還真不好拒絕這樣的要求,這倆也都是實權幹部,將來保不準有用到的地方,官場誰也不會嫌自己朋友多不是,人在社會上拼的就是人脈資源,官場之中更是如此,陳興倒是好奇張建東上次委婉的拒絕了自己查金源地產公司的要求,這次提出要跟自己坐下來聊聊,難道是想亡羊補牢不成?

多猜無益,去了就知道了,陳興跟父母親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出去了,鄒芳繫着圍裙從廚房裡探頭出來,笑罵道,“我剛把菜都洗了,你這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了,虧我剛纔還說今晚難得能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吃飯,你看看你,屁股還沒坐三分熱就又要出去了。”

“媽,改天改天,我一定把所有事都推掉,專程來嚐嚐您的好手藝。”陳興跟自己母親嬉皮笑臉着,邊換上鞋子走了出去。

碰面的地點定在了地稅局對面的地稅賓館,這是市地稅局名下的產業,完全按照國際三星級標準建造的現代化商務酒店,這是張建東的地盤,很顯然,今晚的碰面,張建東並不希望出現太多的意外,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放心點,這並不是張建東要給陳興下馬威的意思,而是出於謹慎小心的想法,張建東不想讓今晚的碰面被有心人給看了去。

站在賓館門口等陳興的是費仁和張平兩人,兩個小的出來也代表了老的意思,費國平和張建東顯然是不適合站在賓館門口等陳興的,那樣太招搖,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這是費國平和張建東都不希望看到的,要不然也不會選在地稅賓館見面。

張平上次信誓旦旦的說能夠幫陳興的忙,結果因爲其父張建東不支持查金源地產公司,張平也就食言了,見到陳興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連說上次的事實在是抱歉,沒幫上忙,丟人丟到家了,一個勁的自責着。

陳興笑了笑,和兩人一塊往裡走了,因爲身份和地位不斷變化的關係,陳興自己和費仁、張平等人相處的心態同樣在發生着變化,現在從他身上顯現而出的那種大氣從容的姿態就讓費仁和張平心裡有些不適應,但兩人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跟陳興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起碼現在陳興能以平等的姿態面對面的跟他們各自的父輩坐下來談事情,而他們只能從當着跑腿的角色。

陳興一進門,張建東和費國平當即站了起來,張建東還是第一次和陳興碰面,主動笑着迎了上去,“陳縣如此年輕有爲,真的是讓我們感覺老咯。”

費國平笑着站在一旁,衝陳興頷首致意,幾人略略寒暄幾句,也就坐了下來,費仁和張平兩人在下手位坐着,這種時候,兩人都只能心甘情願的充當配角,特別是費仁,心裡那份不自在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是他用居高臨下的眼光看着陳興,現在陳興反而比他老子的級別還高了,除了他父親一人是副處級,陳興和張建東都是正處級幹部,費仁心裡這份落差端的是不用說,苦悶無比。

張建東率先開口了,一張口就隱晦的表示了對上次金源地產公司的歉意,張建東邊說話邊打量着陳興,見陳興四平八穩的坐着,神色自如,張建東心裡苦笑了一下,人家年紀小了點,但也真的一點輕視不得,他今晚就是過來補救的,自然也無暇去顧及陳興是不是拿架子,笑道,“當時不知道吳安那傢伙竟然得罪了陳縣的朋友,做了那麼不是人的事,要不然我肯定支持狠狠的查他的公司。”

陳興聽着對方大義凜然的話,心裡頭同樣在暗中琢磨着張建東在這時候跳出來的目的,吳安的處境很不妙,這已經是衆人皆知的結果,那麼,張建東現在表示可以幫忙查吳安,這單純的只是落井下石還是另有目的?一旁的費國平呢?陳興可不信對方今晚就是來陪坐的,若非有事,費國一個區委副書記吃飽了撐着來陪坐,他陳興雖然吃香,但他的面子現在還沒那麼大。

張建東大方的做了表示,陳興卻是一點都不爲所動,笑道,“市公安局已經在深入調查吳安的案子,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吳安一定逃脫不掉法律的制裁。”

陳興這是要等着張建東自己露出底牌,而坐在陳興對面的張建東則是頗爲無奈,眉頭抖了抖,一時有些無處着力的感覺,費國平原本是安靜的端坐在一旁,這時候突然站了起來,“哎呀,幾十年的老煙槍了,隔一會不抽菸就難受的不行,張局你和陳縣先聊着,我出去抽根菸,就不在這裡讓你們抽二手菸了。”

“我也去。”“我也去。”費仁和張平都不用費國平使眼色,兩人自覺的跟了出去,包間裡這就只剩下張建東和陳興兩人了。

張建東沉默了一下,這才苦笑道,“陳縣,不瞞你說,我和吳安有點小交情,以前有些來往,不過現在肯定是斷了,現在市裡在查吳安,就怕我跟他的那點小交情也被別有用心的人給翻出來,成爲攻擊我的藉口,我這是希望陳縣能夠幫忙傳個話,在查吳安的事上,我也是能幫忙出點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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