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薇薇見陳興在看自己,嫣然一笑,“陳市長怎麼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我臉上有花?”
“那倒不是。”陳興微微一笑,“韓會長人比花嬌,哪裡還需要花來襯托。”
“陳市長可真會說話,雖然知道這句話是恭維話,但我可當真了,畢竟能得到市長的稱讚不容易不是。”韓薇薇笑着朝陳興眨了眨眼睛。
陳興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韓薇薇不是那種一看就讓人覺得驚豔的女人,但卻是屬於越看越耐看的,再加上保養得好,快四十歲的年紀,看着不過是跟人家三十歲的差不多,不過陳興可不覺得對方真會稀罕自己的稱讚,以韓薇薇的能量和背景,恐怕每天聽到最多的也就是各種讚美之詞。
兩人說着話,不多時,就有酒店的幾名服務員一一端着菜走進來,韓薇薇揮手示意不需要別的服務,便讓包廂裡的人退了出去。
“陳市長,喝酒不?”韓薇薇徵詢着陳興的意見。
“喝酒就算了,喝點飲料吧。”陳興擺手。
“怎麼,陳市長一個大男人還怕喝醉了酒被我佔便宜不成?”韓薇薇咯咯笑了起來,這話頗有幾分輕佻的味道。
“我倒是不怕被佔便宜,就怕韓會長喝醉了回家不好交代。”陳興輕鬆自如的迴應着,對上韓薇薇這種長袖善舞的女人,淡然處之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陳市長要是真讓我喝醉了,大不了晚上不回家就是了。”韓薇薇同陳興對視着,眼裡都快能媚出水來,那神情,端的是讓人想入非非。
陳興見了,卻是一點不爲所動,不是他有多麼聖人,而是真要把對方表現出來的姿態當真,那就真的是傻逼了,以韓薇薇的身份,就算是對方在私生活上很隨便,但敢碰這朵帶刺玫瑰的,在這江城,怕是沒有,除非真有色膽包天不要命的。
韓薇薇一番表演,見陳興反應不大,似乎也覺得這樣試探沒意思,很快就認真了起來,一邊請陳興動筷子,一邊道,“陳市長,實不相瞞,今晚請您出來,我其實也是受人所託。”
“哦?能請動韓會長的人,看來面子大得很。”陳興笑容玩味。
“在商場混的
,總歸免不了各種各樣的人情往來,有讓人欠人情的,也有欠別人人情的,有些總是推脫不掉的。”韓薇薇笑着聳了聳肩。
“那不知道韓會長受人所託是何事?”陳興盯着韓薇薇。
“是陳建設的事。”韓薇薇同陳興對視着,坦然道。
“看來陳建設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纔剛一動他,爲他求情的各路牛鬼蛇神就跳了出來。”
“陳建設畢竟當了江汽十幾年的董事長,他在本地權貴圈子裡的交際肯定不會少。”韓薇薇笑道。
“那韓會長你呢?你是隻受人之託,還是也想爲陳建設求情?”陳興目光灼灼的看着韓薇薇,他不懷疑陳建設的交際圈子會很強大,但大多數他都不會在乎,現在韓薇薇是受人之託,他更在乎的反而是韓薇薇的態度,韓薇薇真要是也想捲入進來,以韓薇薇背後的能量,那麻煩就更大了。
“我犯不着爲他求情,我和他的交情沒到那份上。”韓薇薇笑着搖頭,“要不是這次的人情推脫不過,我也不想出面,這種事,沾上了也沒啥好處,陳市長您說是不是?”
韓薇薇的話讓陳興心裡一鬆,只要不是韓薇薇乃至於其背後代表勢力的意思,陳興就不會太忌憚。
“既然韓會長只是受人之託,那我也明確表個態,陳建設的事,必然會查下去,直至進入法律程序,要爲他求情的人,若是和陳建設有涉及到公務上的不正當往來,最好是把自己屁股擦乾淨了,別讓辦案人員查到了。”陳興冷聲道。
陳興說完,韓薇薇就忍不住‘噗嗤’一身笑了出來,“陳市長,人家只是爲陳建設求個情,你這卻是殺氣騰騰的放了狠話,我要是把您的意思轉達過去,估計對方得嚇個半死。”
“你要這麼說,那說明對方是真的不乾淨了,就這種人,他還敢湊上來爲陳建設求情?”陳興謔笑了一聲。
“這年頭,什麼人沒有?”韓薇薇笑了笑,“好了,我的話帶到了,陳市長您也表態了,那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怎麼,韓會長還沒告訴我是誰要爲陳建設求情,這就完了?”
“陳市長您都撂狠話了,我就更不敢說誰
了,要不然豈不是坑朋友嘛。”韓薇薇笑得花枝亂顫,上身那包裹在緊身衣裡的豐滿也隨着盪漾出了一條條美妙的弧線,端的是景緻迷人。
陳興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移開目光,這朵成熟美豔的鮮花也就只能讓人欣賞。
沒有讓韓薇薇非得說是誰請她出面求的情,陳興也知道對方不會說,談完了正事,接下來的時間,兩人自然也只能找些別的話題聊,不至於讓氣氛冷場。
一頓飯吃完,韓薇薇送着陳興離開,直至陳興上車離開,韓薇薇才又返身走回酒店,在同一樓層的另外一間包廂,只見韓薇薇的丈夫葛長垣自飲自酌的喝着酒,桌上擺着幾樣小盤的美食。
“走了?”葛長垣看到妻子進來,問道。
“剛走,還真被你料中了,這位陳市長,強硬得很。”韓薇薇笑着在丈夫身旁坐下,“我要是把他的意思轉達給吳興平,估計他得嚇尿了。”
“怎麼說?”韓薇薇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興不只是拒絕,還放了狠話,讓替陳建設求情的人把屁股擦乾淨,別被辦案人員查到了。”韓薇薇說着,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你說吳興平要是聽到這話,能不嚇到嗎。”
“這吳興平,不好好的開他的高爾夫會所,非得攙和進這種事,真要出事,那也是他活該,不過這次總算是把欠他的一次人情還了,以後他要是再求上門來,不用理他。”葛長垣撇了撇嘴。
“我聽說那趙從剛經常去吳興平的高爾夫會所來着,估計這次有可能是趙從剛請他出的面。”韓薇薇猜測道。
“算了,甭管是誰在背後使的勁,反正市裡這些事,咱們沒必要去瞎攙和。”葛長垣淡然道,態度頗爲超然,作爲家裡曾經出過江海省一把手的葛家來說,他的確有這種超然的資格,哪怕葛家現在沒人從政,但憑藉着其父親早些年在江海省當過八年的省委一把手,又在省人大當過五年的主任,葛家在整個江海省可謂是地位超然,儘管其父親在職的時候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但其父親當時提拔起來的門生故舊如今正是省內的中堅力量,葛家也憑藉着這一張人際關係網,在省內有着特殊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