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是個大染缸,有多少人掉到裡面不被染成雜七雜八纔怪。王者風能處處設想周全,爲了照顧自己的情緒而不提出要求,甚至有話還耍通過柳昌隆傳達,就是想含蓄地告訴自己,他和自己之間,是因爲他和柳昌隆的親密關係而聯繫在一起,而不是他對自己有所求。
柳雲易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小王,今天借你大喜的日子。我也對你表示一下衷心的祝賀,同時,也謝謝你爲我所做的一切。敬你一杯。”
王者風忙不迭上前,先乾爲敬:“柳省長言重了,您是領導,又是長輩,哪裡有敬我的道理?您快請坐。您站着,個子太高,我有心理壓力。”
柳雲易呵呵地笑了,眼光越加慈愛:“小王,今天我算真正認清了你。從丁亥的肺腑之言可以聽出來,你是一個可靠的朋友。我敬你一杯酒,理所應當。”
石鐵軍和程曉宇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突然之間,連柳雲易也說出要感謝王者風的話來。在座所有的人都一時大爲吃驚,丁亥還好說。畢竟和王者風的關係之近,大家都心知肚明。柳雲易和王者風之間到底因爲什麼而走到一起,大家都不清楚。不清楚也不會問,官場之上都要遵循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則。只不過讓堂堂的常務副省長親自向王者風一個處級幹部敬酒,就大大出人意料了。
連梅之禮也是驚訝不已。
方餘勝目光狐疑地看了王者風一眼,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無奈一笑。他對今天蘆軍弋的出現大感意外。沒想到,驚訝沒有過去,就又來了一出常務副省長敬酒的場面出來。
這個王者風,還真是一個讓人不得不歎服的小夥子。他現在去了省委辦公廳信息處,要不要也把方寸調過去,跟在他的身邊好好學一學?
張光仁不動聲色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能猜到恐怕柳雲易和王者風之間也發過類似於丁亥和王者風之間的事情,王者風能將他幫助別人的事情隱藏得如此之深,既有城府,又有品行,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今天留下來,還真是留對了。張光仁暗暗慶幸看到了一出好戲,又爲自己能進一步瞭解到王者風的爲人而感到高興。
王者風見柳雲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七了,也知道推脫不了,就又先幹了一杯:“謝謝柳省長!”
石鐵軍想到在他扳倒林森的過程中,在他認識王者風之後,他就感覺他的機遇來臨。只要是王者風插手的事情,基本上都朝着有利他的方向發展,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王者風費盡心機揪出周□□案件,如果沒有王者風套出林遠,如果沒有王者風在明處和徐國民、陳濟棠周旋,他就不可能在幕後從容佈局,將林森的材料一份份送到京城。
從根本上講,如果沒有王者風一開始勸說丁亥從政,史老也不會念他的情,在關鍵時刻出手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坐穩了省委常務、副省長的位置。自始至終,王者風的影子無處不在。
而王者風,從來沒有居功自傲。向他提過任何要求!而在王者風被崔達泉調進省委辦公廳。有意打壓並且閒置時,他從來沒有向自己抱怨過一句。石鐵軍就覺的其實有時候。對王者風來說,他做得真的不夠。
王者風對於丁亥和柳雲易的擡愛確實有點誠惶誠恐,畢竟當着衆多領導的面,讓他多少有點覺得不自在。好在石鐵軍替他解了圍,石鐵軍站起來說道:“大家一起敬小王一杯,新郎官就是今天最大的官兒!我們能夠坐在一起,一是因爲小王的婚禮。二是也是因爲他的爲人,他值的我們爲他捧場!”
衆人一起起立,敬了王者風一杯。王者風第一次被如此多重量級官員敬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再說哪個領導的酒他敢不喝?最後就真的醉倒在了酒桌之上。
第二天一早起來,發現梅里躺在他的身邊,瞪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她穿着睡衣。身段起伏,側臥在王者風半米遠的□□,臉上掛着甜甜的笑。
“笑什麼?”王者風揉揉頭,感覺頭疼欲裂。宿醉未醒最頭疼,誰喝醉誰知道!他一翻身,還沒哼哼所動作。丫頭已經遞了一杯水到他的手中。
王者風一口喝乾,忽然沮喪地說道:“太可惜了,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燭夜,我竟然大醉不醒,太失敗了。”
小丫頭知道王者風想說什麼,咯咯一笑:“正好。我逃過一劫,省得被你騷擾。”
王者風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八點多,就猛然一個餓虎撲食撲了上去。將小丫頭壓在身下,獰笑說道:“天色還早,現在將你就地正法也來得及”。
小丫頭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抱胸小聲喊道:“饒命!”
王者風還沒有來得及再進一步礙手。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起牀了,新人不能賴牀。”
得,又沒有機會了,王者風從小丫頭身上下來,意猶未盡地看了她幾眼。小丫頭怯生生地安慰他道:“別看了,早晚是你的,又跑不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終於有了一句略懂風情的話了。王者風差點一點熱淚盈眶。真不容易。一年多來想方設法地向她傳授某方面…只開發她對兩性關係的蒼白的認知,努力提高她在風某些面的欠缺。儘管王者風也知道,一個女人不經歷過男人,是不會懂得如何擁有吸引和挑逗男人的萬種風情。但王者風也想提前讓小丫頭有一些常識性的認識和提高,作爲他朝夕相處的妻子,也要有某些方面的情調纔會更好。
因爲喝醉酒,王者風和梅里昨晚沒回新房,就住在了梅家。早上一家人一起吃過早飯,就打算去麒龍小區看望王金根夫婦和王哲文、許寧。
王者風昨天在婚禮上已經改口叫梅伯伯和王阿姨爸爸和媽媽,不過剛開口還是有點不習慣,總叫錯。梅之禮沒說什麼,李玉芬有點不情願地說道:“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都嫁給你了,叫一聲媽都不情不願。小王,不要太過份了。”
“媽,你口氣太嚴厲了,說話可不可以溫柔點?”梅里不樂意了。說了一句。
李玉芬氣得不行,才結婚就忘了媽。閨女真是白養了,正要再批評梅里兩句,梅家飛陰陽怪氣地說道:“媽,你的態度有點問題。自古以來,一個女婿相當於半個兒子,半個兒子的意思懂不懂?就是你對他好一點,他可能會孝敬你幾分。你對他不好,他就對你的女兒不好。所以歷來聰明的丈母孃都會對女婿溫柔體貼,說話要客氣一些,要不女婿一生氣,受傷的可是你的寶貴女兒。”
“你從哪裡學來的歪門刑道?”李玉芬更生氣了,不過怒火轉移到了梅家飛身上,“我就是隨口跟小王一說,開個玩笑,你們姐弟兩個到好。一唱一和,幫着外人說你媽,真是白養活你們了。”
梅家飛衝王者風眨眨眼睛,又衝李玉芬翻了個白眼:“還用學?一點小事,自個琢磨就能琢磨出來。媽,你又說錯話了,我和姐姐向着姐夫。證明姐夫深得人心。姐夫是外人嗎?既然你把姐夫當成外人,還非要人家叫你媽,這是什麼道理?”
“你,”李玉芬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者風忙打圓場:“媽,別生氣了小飛能想通這個道理,以後他在他丈母孃面前,不會吃虧。”
李玉芬醒悟過來,說道:“也是。現在的丈母孃太刁了,養一個閨女好象多有理一樣,百般刁難女婿。小飛以後可以注意一點,不要找一個,不好說話的丈母孃。”
李玉芬說完話,忽然發現連梅之禮在內,四個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直看得她不知所措,心虛地說道:“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隨即一想,剛剛站在女兒的立場上挑了王者風的理,轉眼又站在兒子的立場。大肆攻擊別人的丈母孃,卻忘了自己也同樣是丈母孃的身份。
王手芬尷尬地一笑:“立場不同。發言不同,可以理解。”
“哈哈。”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梅家和王家兩家人聚在一起,中午吃了一頓飯,然後下午的時候。王者風就和梅里一起隨王金根返去巨州市,要在巨州市也擺上幾桌酒席,宴請親朋好友。
本來王者風一開始徵求父母的意見,如果在巨州市舉行結婚儀式也可以。王金根卻沒有那麼多講究,考慮到梅之禮家在明州,王者風也一直在明州工作,也覺得在明州舉辦最好不過。不過爲了照顧父母願意在親朋好友面前露露面子的心理,他也就主動提出再去巨州市擺擺酒席。王金根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