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倆兒是傻瓜也就罷了,還當大家是傻瓜?誰不知道你們是剛從外地回來,是不是京城人還得兩說。裝什麼大瓣蒜?他們要是有雅間。我們也得有。要不。都別想落了好。”捲髮女孩也十分氣勢地說道。
“就是,憑什麼?憑他們比我們有錢?老子有的是錢,不信比比誰的車好?憑他們比老子有勢力。媽的,京城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老子也是跺一腳就得顫三顫的主兒。誰怕誰!”黃毛小子罵罵咧咧地嚷了起來,還滿嘴髒話。
蘆軍苗眉頭皺了起來,她皺眉的時候,帶動鼻子也微微皺起,十分好看,不過她的眼中卻流露出一股狠絕之色,轉身冷冷地說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別在這裡亂叫亂喊,影響客人用飯的心情。”
黃毛小子勃然大怒,有人敢當着他女朋友的面教他,而且話說得非常不好聽,讓他顏面掃地,頓時火冒三丈,一下跳到蘆軍苗面前,用手指着蘆軍苗的鼻子說道:“臭娘們兒。還撫橫,有種你再說一遍讓老子聽聽,看老子不削你!老女人了,還敢囂張,是不是內分泌失調了?”
他的手指離蘆軍苗的鼻子不到一尺,可以說無禮之極。
王者風輕輕一揮手,將黃手小子的推到一邊:“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黃毛小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一伸手抓住了王者風的衣領。雙眼圓睜,怒氣衝衝地說道:“怎麼着小子,想動手?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告訴你,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打趴下。這樣,你給老子認個錯,把雅間讓給我,今天的事情就算完,否則的話。”
王者風一伸手按住了他的大拇指,然後輕輕向下一壓黃毛小子吃疼,身子立刻躬了起來,還嘴硬地嚷道:“小子,快鬆手,快鬆手,別惹老子發怒,信不信我滅了你”。
旁邊的捲髮女孩見狀,一伸手從旁邊櫃檯上拿起一瓶酒,一下摔碎。然後手舉半截瓶子,惡狠狠地衝王者風嚷道:“快放開他,要不我給你放血!”
王者風知道,碰到的恐怕是有點小背景的混混,就將身子一橫,擋在蘆軍苗身前,扭頭對她說道:“你離遠一點兒,別讓她傷了你。”
蘆軍苗反而小有興奮地向前邁進一步。以一副看熱鬧的姿態笑道:“不怕,打,打得越大越好。不信我回到了京城,還敢有人欺負我,真當是我軟柿子!”她又看了手拿瓶子的捲髮女孩一眼,挑釁地說道,“別以拿個半截瓶子就了不起。有本事過來打我,不信你那幾下子還敢動手?。
沒看出來,蘆軍苗竟然也是喜歡危於生非的人。王者風微一遲疑,捲髮女孩發瘋一樣衝了過來嘿丁小瓶子亂揮,直衝蘆軍苗刺來!
王者風嚇了一跳,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玩命的主兒,一瓶子扎中了。非得出人命不可?家裡再有錢有勢,出了人命也保不住你!現在的教育真是失敗,還真以爲什麼都能兜得住?就算你家手眼通天,出了人命也得償命!
他順勢將黃毛小子向前一推,還不忘補上一腳,將他一腳踢倒在地,保證讓他一時半會爬不起來。然後又一腳飛起,正中捲髮女孩的手腕。王者風腳上的力度並不大,正好將她手中的瓶子踢飛,又不至於傷人。
捲髮女孩收勢不住,一下撲倒在的,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下,發出了“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光聽聲音就知道,一定很疼。
果然捲髮女孩一摔倒在地,就哇哇大哭起來:“爸,媽,快來看看。你們的寶貝女兒被人打了,你們再不過來幫忙,你們的女兒就要被人打死了!”
王者風大汗,什麼人都有,剛纔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架勢,現在又撒潑耍賴,反咬一口,真是現世寶。活見鬼了。
倒在地上的黃毛小子也是滿地打滾:“爹呀,娘呀,快來見兒子最後一面,要不你們兒子就不行了。”
王者風回頭看了蘆軍苗一眼,無奈地說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到了京城天子腳下,果然藏龍臥虎,算是大開眼界了。”
蘆軍苗卻饒有興趣看着地下現眼的二位,也不走,還故意問王者風:“怕不怕?怕的話,你就先跑。”
王者風心想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現在倒好,又來激將自己,只好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惹事的是你。擔責任的是我,好,我認了,誰讓你是領導。”
蘆軍苗得意地一笑:“要走到了京城我還讓你吃虧,那我就別說自己是梅家人了
話音剛落,只見四個人從外面急匆匆跑來。前面兩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後面兩個中年女人,塗脂抹粉,一身珠光寶氣。四人來到倒在地上的黃毛小子和捲髮女孩面前,頓時大呼小叫起來:“怎麼啦了小貴,誰把你打成這樣?”
“哎呀我的寶兒呀,你怎麼摔成這樣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惹了你。說出來,老孃我剮了他的皮!”
連剮皮的話都說出來了,當真是口氣不王者風冷眼旁觀,看得出來四人是倒在地上的一對小年輕的家長。
心想好戲連臺,全家齊動員。有熱鬧看了。
又見蘆軍苗鎮靜自若的樣子。不由暗暗嘆息,也不知道她走出於什麼心理,一回京城就鬧出這一檔子事情,好象自己就愛和人打架一樣。
“你是哪個單位的?你是什麼級別?你領導是誰?”金絲眼鏡中年男人,應該是黃毛小子的父親,一邊用手絹擦汗,一邊兇狠地眼着一雙三角眼看着王者風,氣勢洶洶地問道。
還算有點清醒的頭腦,知道京城的人不定誰就是誰的親戚。都說京城隨便一個騎自行的人說不定就是處長,看來金絲眼鏡還怕惹了惹不起的人,所以一開口就讓王者風自報家門。
王者風是老實孩子,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是京城人,在縣政府上班”。
“什麼?不是京城人還敢在京城囂張。不知道京城是什麼地方?還以爲是你們縣城的一畝八分地?金絲眼鏡立刻就換了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輕蔑地對王者風說道:“你打了我兒子,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賠償十萬元醫藥費,再賠禮道歉。二是被抓進局子,好好收拾一頓,關上十天八天再出來,你自己選擇,我們是文明人,不會和你動架。”
金絲眼鏡說完,還摘下眼鏡哈了哈氣,又拿出眼鏡皮擦了擦,再十分文明地幕上,整個動作果然十分文明。
王者風不由自主笑了:“對不起。這位先生,是你兒子先罵人,又是他先動的手,至於他倒在地上,也是他不小心摔倒的,和我真的沒有什麼關係。還有那個女孩,就是頭髮不直的女孩,她好象喝醉了,拿着酒瓶到處亂跑,一不小心也摔了一跤。我只是旁觀者,哪裡打過你兒子?簡直是開玩笑,你說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動手了?”
“我呸,敬酒不吃罰酒,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打電話報警,讓老於派左來抓他進去,讓他嚐嚐被人打的滋味!”旁邊的珠光寶氣的女人說道,她厚厚的脂粉掩飾不住眼角的皺紋,眼中露出的狠毒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連王者風了吃了一驚,不過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打架事件,用不着以殺人的眼光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