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梅里打了一個電話。說出他有可能要到京城一趟,辦點事情。梅里聽了也沒問他具體做什麼。只是告訴他,她想早點讓他的爸媽過來,反正年前都沒有什麼事情,她想多陪他們在明州轉一轉。
王者風一想也是,現在是梅里一人在家,梅家飛最近找了個女朋友。天天不着家,梅伯伯他們又暫時回不來,她一個人也挺悶,就答應了她,說是他回頭給家裡打電話說一說。
王者風就又給家裡打電話,商量了一下。王金根說王哲文明天放假,最晚後天就可以到明州,王者風高興了,就交待幾天注意事項,就又將情況轉告了梅里,又惹得梅里高興地驚叫了幾聲。
安排好一些家事,已經到了晚上。王者風正要找盛小紅一起吃飯忽然邱衛紅推門進來,笑容滿面地說道:“王縣長,還沒去吃飯?一起去?”
邱縣長主動相邀,王者風不好拒絕,就點頭答應。
二人邊走邊說,就到了常山飯莊。劉基一見王縣長陪同邱縣長前來。急忙迎了出來,親自安排二人入座。王者風知道邱衛紅有事要談,也不願意讓劉基伺候他們,就說:“劉叔叔去忙,我和邱縣長又不是外人。不用管我們。”
劉基走後,邱衛紅也不繞彎,直接說道:“蘆軍弋要來折江省當省委組織部部長,王縣長應該已經知道了消息,不過你可能還不太清楚蘆軍弋的爲人。”
王者風也清楚邱衛紅肯定另有目的。就說:“邱縣長和蘆家打過交道。肯定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妨說來聽聽。”
邱衛紅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說道:“我們現在合作得還算順利,有些話說出來,王縣長你別產生誤會纔好。我也不是對蘆家的有什麼偏見,也不是因爲以前和蘆軍苗有過什麼糾葛,而是想實事求是地告訴你一個真實的蘆軍弋。”
雖然說迄今爲止邱衛紅沒有對王者風透露過任何他和蘆軍苗之間的關係。不過王者風也能想到,想必邱衛紅也心裡清楚,自己是知道他和蘆軍苗之間有過婚約,也知道梅家和邱家的恩怨。所以邱衛紅話說得雖然隱晦,但大家都心裡有數,知道他話裡所指的是什麼。
王者風就點點頭,不管邱衛紅走出於什麼目的,能側面瞭解一下接軍弋的爲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蘆軍弋是蘆家老二,自小飛揚跋扈,是京城有名的□□。
早年曾經爲了和人爭風吃醋。把一個人打成了殘廢。此事在京城轟動一時,也成就了梅升羊的威名。大家都在背後叫他:沒水平。一因爲他爭風吃醋的女人,是一個□□!”
王者風正在喝茶,差點兒一口茶吐出來,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中的震驚無法形容堂堂四大家族的□□,爲了一個□□和別人大打出手,也太丟份了。
邱衛紅滿意地笑了,顯然是對王者風的震驚表示贊同:“我當時聽了也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我還聽說,那個□□還並不愛他,而她愛的那個男人,只是一個修鞋匠。這件事情當時在京城幾大家族之中,流傳一時。蘆家的臉面被蘆軍弋差點丟淨,惹得蘆家老爺子對他又打又罵。最後關了半個月小黑屋才放出來。當時蘆軍弋22歲。”
邱衛紅笑了笑,和王者風碰了一下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自嘲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年輕的時候,也很荒唐,但比起蘆軍弋,還是差了太多。如果他22歲時做的事情,可以用年少輕狂來掩蓋,那麼他31歲那年,又在京城做出一件讓人大跌眼鏡的糗事。”
王者風饒有興趣地問道:“什麼事?”他得配合一下邱衛紅,也要讓邱縣長感受到他的好棄,要不就顯的太沒有誠心了。
邱衛紅就是等王者風發問,王者風一問,他才又樂呵呵地說道:“31歲時,蘆軍弋已經是正處了,在農業部一全部門當處長。有一次上級領導視察,他陪同了一半的時候。忽然不打招呼轉身走了,當場把領導扔到一邊。領導大怒,要求嚴肅處理蘆軍弋目無領導的狂妄行爲。不一會兒蘆軍弋返回,聽到領導對他的指責,當着許多人的面反駁領導,說他拉肚子要急着去廁所。說出來。是對領導的不尊重,所以他纔不告而別,也是爲了尊重領導的表現。”
說到一半,邱衛紅再也忍不住。自己先呵呵笑了起來:“蘆軍弋爲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說他尊重領導吧,連句話都沒有,轉身扔下人就走。說他不尊重領導吧,上廁所的事情也說得理直氣壯,好象錯的是領導,而不是他。如果就是這點事情。也不至於顯出他的與衆不同出來,”
王者風笑笑沒有說話,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邱衛紅就繼續講了下去。
“領導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又因爲他是蘆家的人,也就壓下了心頭火。暫時算是不再提起此事。不想又過了一會兒,領導正要開始講話時。蘆軍弋站在領導身後,突然向前一步,俯在領導耳邊說了一句話。結果頓時惹得領導臉色大變,對他怒罵一聲:滾!因爲當時開着話筒。結果大家都聽到了領導的怒吼,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者風也是有點不敢相信,好歹蘆軍弋也是正經八百的□□再囂張。場面上的事情也是知道分寸的,他怎麼可能讓領導當場下不來臺?就算上頭也人,一個刺頭也不可能在官場混下去,蘆軍弋做得有點太過份了,除非他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兒。
到底他又對領導說了什麼,王者風還是十分好奇蘆軍弋是怎麼激怒了頂頭上司,就問:“他到底說了一句什麼話?”
邱衛紅搖搖頭:“流傳出來的版本很多,有人說蘆軍弋說的是“領導。我又想上廁所,請領導批准”又有人說其實梅升率是故意搗亂,他對領導說的是“報告領導,我想放屁,請領導指示”甚至還有一個。版本更可笑,說的是“領導,剛纔的屁是您親自放的吧?真臭!,
“哈哈!”王者風開懷大笑,這個蘆軍弋還真是一個活寶,他不是二百五,就是故意丟人現眼,給領導添亂添堵。
邱衛紅也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才搖頭說道:“因爲這件事情。蘆軍弋在處級呆了很久沒有升上去,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是一個典型的混帳類型的□□,沒有一個人看好他的前景。認爲他不適合官場,最適合的還是商場。就算他去經商,也是靠坑蒙拐騙,因爲沒有人認爲他有什麼真本事。”
“蘆軍弋今年42歲了,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擔任折江省的組織部長。對他來說是好事,對摺江省來說,就未必是好事了。他在京城,雖然從處級到副廳,然後再到正廳,一直還算順利。也沒有再鬧出什麼天大的笑話出來,不過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旦他離開京城,脫離了蘆家老爺子的視線,不一定又會折騰出什麼花樣出來。”邱衛紅緒無奈笑了笑,終於說到了正題上,“我們邱家和蘆家不算和睦,同時我也有理由相信,蘆軍弋來到折江省之後,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因爲他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少年得志的人。王縣長,你年紀輕輕就是縣委常委、副縣長,正是蘆軍弋最想打擊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