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聲音急切地傳來!,“王縣長,你沒事了吧?”怎麼會把你抓了起來?我聽林遠說,是因爲你女朋友的事情。”
林遠還好意思說?王者風不由暗暗冷笑,恐怕現在林遠還在懊惱不已,爲不能把自己置於死地而大爲不滿,同時雲菡煙也遠離明州,恐怕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杜衡的關心到有點出乎王者風意外。他微微一愣,笑道:“我沒事。多謝小衡的關心。”不稱呼杜總而直接叫小衡,也是顯示關係親近的表現。
杜衡稍微沉默片刻,忽然問道:“我想見你,可以嗎?”
王者風想了一想,正好可以從杜衡口中打探一些林遠的消息,現在他和林遠基本上已經形同陌路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心裡有數。
而範曾現在遠離燕甲,去了京城。可以說,領先房產現在基本上一片混亂,處於倒閉的邊緣。
趁機推下一把也好,不能算是落井下石,就當成火上澆油也成。王者風下定了決心。
沒想到,杜衡約柚在森林公園見面。想了一想,王者風還是答應了。也沒有多想爲什麼杜衡會挑選森林公園。
趕到森林公園的時候。杜衡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她一身長裙,亭亭玉立,褐色束腰淑女裙襯托愕人比花嬌,再加上苗條的身材和白暫的膚色,讓她當前一站,就如一株美不勝收的嬌豔之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杜衡之美,就如江南水鄉的雋永,接觸越久,越讓人覺得沉迷而精緻。
杜衡迎上前來:“王縣長,”
“叫我王者風就行了,縣長只是一個官稱,隨時會變,王者風卻是永久的名字。”王者風笑道,見杜衡站在陽光下,不象其他女孩一樣打着傘防曬,就又說,“小時也應該打把傘。省得曬黑了。”
杜衡以爲王者風會多落魄多狼狽,沒想到他神采奕奕,而且好象還胖了一點,不由驚訝:“呀,你怎麼一點也不憔悴?被關了這麼多天,難道一點事兒也沒有?”
“本來就沒有事情,是被人誣陷。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連鬼都不怕,還怕壞人嗎?”王者風打趣說道,見杜衡臉上浮現一層紅潤,格外喜人,不由笑她,“不想小時霞飛雙頰,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我本來就不大,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老了?”杜衡白了王者風一眼,嗔怪道,“讓太陽曬的。你不是說我沒打傘嗎?我的皮膚曬不黑,不過一曬,就容易泛紅,以前大學時,我的室友就常笑我,說我身上的皮膚是白裡透紅,與衆不同。”
王者風說的是她的臉,她回答的卻是全身,讓人難免不浮想聯翩。杜衡也意識到了嘴誤,不由粉臉一紅,王者風就看得真切,果然如她所說。白裡透紅,與衆不同,心想還真是不假,南方女子果然皮膚好。
杜衡輕輕推了王者風一把:“別再在這裡傻站着,很多人在看。
王者風驚醒,見周圍果然有人對他和杜衡指點,就帶領杜衡從側門進去。王者風是森林公園的常客。遠大集團的人幾乎都認識他,誰敢衝他要票?
現在的森林公園是一年之中最美的時刻,鬱鬱蔥蔥的樹木,繁榮昌盛的花草,鮮花怒放,處處飄香。儘管不是節假日,園內也遊人不少,不過多是成雙結對的戀人。
杜衡似乎在想什麼心事,走在王者風的右側,半天不說話,一雙眼睛眨動不停,也不看周圍的風景,只是低着頭想事,慢慢地走路。
走了十幾分鍾後,二人來到一處假山前,山前有一處長椅,二人就坐在長椅上,休息一下。
還是王者風先開口:“你找我有什麼事?當了半天的悶幕蘆了,也該說一說了吧?”
杜衡欲言又止,雖後還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你和林遠。是不是決裂了?”
“談不上決裂吧?”王者風輕描淡寫地搖搖頭,“我和林公子本來就不是一路人,而且身份懸殊太大,我高攀不上。我也清楚,他一直也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只是當成一個眼光不錯可以加以利用的商業夥伴罷了。”
杜衡嘆了一口氣:“你對自己的定位還真準確,也對林遠看得非常透徹。別說是你,就是我,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商業夥伴,甚至連範曾,他也沒有當成真正的朋友。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朋友。他表面光鮮,頗有伸士風度,其實骨子裡還是一個高傲而自負的人,認爲別人都不如他聰明,都可以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王者風吃了一驚。
他第一反應是杜衡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以他的理解,剛“林遠就算不是關係特別密切。系少也是應該有很多山存信百,怎麼突然之間,她就對他橫加指責?難道杜衡是林遠特意派來打探他的口風?所以杜衡纔有如此一說?
轉念一想又不對,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王者風瞭解到杜衡還算一個聰明的女子,不過因爲年齡的原因,她的聰明不足以讓她有如此深沉的心機,讓她可以充當林遠的奸細,而且她剛纔說話的神情,也不象有假。王者風自認識人無數,他從杜衡的神情和眼神可以斷定,她沒有說謊。
難道說,杜衡和林遠之間,也發生了矛盾?
“林遠可是你的合作伙伴,這樣說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王者風還是不放心,又試探着問了一句。
“無所謂,反正已經不再是合作伙伴了。”杜衡的神情有點無奈。又有點悲傷,“範曾去了京城,領先房產我一個人也撐不起來,正準備找林遠商議一下對策,卻發現領先房產帳面上所有的錢都被轉移到了國外的一個帳戶上,還包括一些客產的預付款,未結的工程款,等等款項,也就是說,現在的領先房產已經是一個空殼了,別說翻身。連工人的工資就發不出來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杜衡一臉哀傷,雙眼噙滿淚水,直直地看着王者風。
杜衡是法人代表,如果領先房產破產,必須要由她出面應付一系列的查賬、審覈。如果還有範曾和林遠作爲後臺給她應付,這些問題就都不成問題。但眼下,範曾逃到了京城,林遠及時轉移了資產,顯然是打算出走國外,做好了隨意出逃的準備。
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有擔待,把一個爛攤子扔給杜衡,而她又並非明州人,除了直接找範建華之外。她和林森又說不上話。而且現在估計範建華也不願意插手領先房產的事情,畢竟領先房產是林遠的手筆。現在林遠撒手不管,範曾又不在明州,他何必再做無用功?
範建華是聰明人,也能噢到不同尋常的氣息,說不定還正要努力和林森發清界限,怎麼可能還要把手伸出來,讓別人看見?估計領先房產的命運已經註定是無人過問的下場。
想想杜衡也真夠可憐,本來挺風光的領先房產老總的身份,現在竟然成了燙手山芋,而且還債務纏身,麻煩事一大堆,如果不能順利解決債務問題和成功申請破產,杜衡將會成爲衆矢之的,成爲許多人追債的對象。
杜衡雖然幫助林遠和範曾,也有助紂爲虐的嫌疑,但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沒有太多心機和社會經驗,儘管也算是體制內的既的利益者,不過嚴格說起來,她也沒有從中得到多少好處。王者風對她是既可惜又覺得可憐。
心中就更痛恨林遠此人,是真正的人面獸心,不但翻臉不認人,還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居然扔下領先房產的攤子不管,自己只想着拿錢走人,真不是個東西。
林遠想跑?沒那麼容易,得想辦法留下他,不能讓他在給國家和人民造成十幾億的損失之後,還能捲款逃走,就太便宜他了。
要怎麼留住林遠呢?王者風冷靜一想,心中有了主意。
對林遠來說,林家倒臺的威脅顯然還沒有那麼迫切,估計就連林森也不會意識到,他會有被查處的一天。或許在他的心目中,他存有幻想,認爲就算動了他的人,也不會傷筋動骨,他還是他,沒有人能拿他怎樣,畢竟他是一省的大員。幾十年來,還沒有聽說過有省委書記在臺上被突然拿下的。
林遠想捲款到國外,應該是在明州接連受到了打擊,讓他對自己的信心產生了動搖,沒有勇氣面對他創業的失敗,遠離明州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想要留住林遠,只需要一個消息即可,就是可以讓西水別墅起死,回生的消息。
西水別墅寄託了林遠太多的希望。如果他聽到西水別墅項目還有前景,他還會走嗎?王者風認爲林遠肯定會留下。一個人最大的滿足感來源於他從自己失敗的地方重新爬起來,誰也不能例外。
而且,只要林遠留下,還可以解決杜衡眼前的燃眉之急。
王者風就問杜衡:“小衡,你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了王者風的手。“申請破產,處理債務糾紛。我根本應付不過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是法人代表,不可能象範曾和林遠一樣,可以拍拍手就走。”
王者風被她溼熱的小手抓住,不躲不閃,一臉堅定地說道:“我也不是神仙,不可能一個。主意就能讓西水別墅起死回生,不過作爲以剛習友。又不能不見死不救。這樣好不好。我有個主意知輒咒戲一家房地產公司和領先房產聯合,或許可以有新的突。”
“這個主意可行嗎?現在這種情況,還有哪家房地產公司敢和我們合作,不是送死嗎?”杜衡還緊緊的抓住了王者風的手,不鬆開。顯然。她已經失去了分寸,沒有了方向。
王者風沒想到杜衡看上去瘦弱。力氣卻不抓得他的手有點生疼。
他輕輕掙脫她的手,笑道:“你緊張沒關係,不過別拿我的享用力。好不好?男人的手雖然粗大,不過好歹也是手,一捏也會疼。”
杜衡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還是被王者風逗笑了:“什麼叫好歹也是手?你是誠心氣人是不匙;看我都成這樣子了,一點幫忙的意思也沒有,還取笑人。”
口氣中已經有了埋怨的意味。
王者風就叫屈:“我已經給你出了主意了,可不是隨口一說,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籠統的方案,等我再好好完善一下,再聯繫幾家熟悉的房地產商,看看誰更合適。不敢說一定能讓西水別墅項目前景大好,但應對目前的危機應該沒有問題,至於以後能不能火起來,全看操作了。不過你得轉告林遠一聲,想要說服別人和領先房產合作,愕有強有力的人出面才行他用手指了指杜衡,“你不行,別人不會相信你。”
言外之意是,必須讓林遠出面。他相信,只要林遠出面,就一定能把他留下。只要暫時在國內,一旦林家事發,他就得被抓獲歸案。
杜衡還不剁日信王者風真有翻雲覆雨的本領:“領先房產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王者風,你可不能拿我的身家性命開玩笑。我要是相信了你。最後還是失敗的話,我就把爛攤子交給你,讓你來收拾,反正我不管。”
不成想,杜衡也會要賴。
王者風就給她鼓氣:“我說西山別墅會暢銷,結果如何?我沒說西水別墅會有前景,結果又是如何?你可以回想一下所有我參預的項目,有一個失敗的項目沒有?”
王者風不是說大話,也不是自吹自擂,而是要告訴杜衡一個事實,他的眼光就是這麼準,只要他看準的方向,就是市場的方向!
杜衡相信了:“我相信你,我回去後就和林遠說,讓他再考慮一下。別急着放棄說完,她忽然臉紅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幫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你想讓我怎麼回報你?”
杜衡一臉期待的神情,有一絲羞澀有一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