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盛小紅代表縣委縣政府在縣委招待所宴請雲菡煙一行,高老不耐煩應付。想拉王者風單獨找個地方吃飯。王者風想走,卻被雲菡煙叫住,她的樣子既象埋怨又象玩笑:“王縣長,我可是看你的面子纔來桐縣考察,你扔下我去和高老密談,不太合適吧?”
王者風一見就雲菡煙不高興了,也不知道哪裡惹了她,只好陪笑:“雲總說笑了,高老盛情難卻,我可不砌巨絕。不過既然雲總開口了,高老,我們就留下?”
王者風將球踢給了高老。
高老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雲菡煙是不想王者風離開她的視線。就笑:“好,我們就不搞特殊化了,就聽雲總的吩咐。留下來吧。”
王者風和高老分別坐在雲菡煙的兩側作陪,按說不合規矩,但遠大集團愕罪不起,盛小紅又和王者風要好,也就不在意太多。楊副縣長坐在下首,心中有氣,憑什麼讓王者風坐在上前?到底是年輕,一點規矩都不
盛小紅將楊副縣長的不滿的神情看在眼中,心想還真是一個老糊塗,都看不出來雲總對王者風的重視,也看不出來雲總是着在王者風的面子上纔來桐縣考察的,如果沒王者風,你楊漢寶別說和雲總坐在一起,就是見也見不上她一面。
遠大集團是什麼公司?是開發森林公園,投資上億可以幾年不求回報的大公司,是連程市長都要陪着笑臉說着好話的京城投資商!如果沒有王者風的關係。明州十幾個縣,比桐縣條件好的縣比比皆是,別說遠大集團不會到縣裡投資,就算投,也輪不到桐縣的頭上。
老糊塗了,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自重!盛小紅越看楊漢寶越不順眼。
還好大家都是場面人,一頓飯吃得還算熱鬧,達到了盛小紅想要的效果。飯後,盛小紅藉口有事提出告辭,就說:“王縣長和雲總是老相識了,多陪陪雲總。
我中午要開個會。就不能陪雲總了,雲總多擔待。”
開什麼會,你有會我還能不知道?王者風就對盛小紅的謊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也不點破他。楊漢寶卻沒有眼色,非要留下來和高老談談他關於度假村如何利用風景區的優勢,充分將資源最大化,高老應付幾句,他也知道遠大集團並沒有真正要投資度假村的打算,同時對於楊漢寶這樣一個純粹的官僚,他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料楊漢寶非纏着不放,高老就不高興了:“楊縣長,中午我有午休的習慣,準備休息一下,麻煩你了。”
楊漢寶老臉一臉尷尬,忙說:“是我大意了,對不起高老,那我先告辭了”他走就走吧,偏偏又多嘴說了一句,“王縣長,一起回去。”
“我和小王是忘年交,我有點個人的事情要和談一談。”高老一臉慍怒,簡直對楊漢寶無語了。
楊漢寶悻悻地離開,到了樓下還不滿地說道:“什麼事情都和王縣長密談,哪還要我這個分管副縣長有什麼用?純粹是擺設。”
盛夫從旁邊的角落裡閃了出來,冷不丁扔下一句:“老楊,你現在要是主動退下,說不定還能撈一點好處,否則”嘿嘿。”
盛小紅說完就走,楊漢寶愣在當場半天,最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老了,算了,不爭了。”
高老說是有午休的習慣也不是騙人,楊漢寶一走,他就耐不住因意,到旁邊的房間睡下。
招待所一共給遠蘭集團開了四五個房間,讓他們臨時休息。王者風自然就留在了雲菡煙的房間,他知道,雲菡煙肯定有話要說。
果然,等所有人離開,雲菡煙突然就撲入王者風懷中,溫柔地說道:“抱緊我!”
溫香軟玉撲滿懷,王者風緊緊抱住她的細腰,用力與自己貼在一起,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我知道你的情緒有點不多,告訴我,是不是家裡又逼你什麼了?”
雲菡煙點頭,剃、雞吃米一樣。頭一下一下撞在王者風的胸膛,撞得他有點隱隱作疼。她的聲音有點傷感,但更多的是決絕:“他們又要逼我嫁人,讓我當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一想要擺佈我,休想。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遠大集團是我個人的公司,和家族沒有任何關係,不屬於家族的財產。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要過家族的利益。不過集團的一些員工有的是家族的人,有的則是家族派人,暗中監管我的。還有,高省長來折江省,爲遠大集團鋪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給我施加壓力,讓我知道。我永遠也脫離不了家族的控制和勢力範圍。而且高老,”
“高老名義上是總設計師,實際上也是要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負責向家族彙報,對不對?”雲菡煙一說,王者風就立刻猜到了高老的兩重身份。
“是的,高老是家族的□□成員之一,雖然他不在決策層,但他的意見很受重視。”
“那高老有沒有向家族彙報你的所作所爲?”王者風關心的是和藹可親的高老,如果真是一個間諜一樣的存在,就太讓人失望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我的猜測,高老應該是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沒說。”雲菡煙突然臉色微微一變小臉一臉堅毅,“我一向尊重高老,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打小報告的人,我也會對他不留情面。”
王者風嘆了一口氣:“事情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我會親口向高老證實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也無悄可說,只好和他一刀兩斷。和他再是一見如故。再聊得投機,只要是對你不利的人。就是我必須防範的人。”
雲菡煙輕輕地“嗯”了一聲。語氣溫柔得甘甜如蜜:“反正我跟定你了,誰也別想拆散我們。”她又歪着頭看着王者風,忽然又笑了。
“你知道他們讓我和誰訂親嗎?”
王者風心中一直煩悶一直莫名其妙的不安,突然就找到了一個發泄口:“邱衛紅?你們京城吳家,到底是什麼樣一個恐怖的家族?”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家族,是因爲我一是對他們沒有好感,二是對他們的勢力也真的不太清楚。我爸排行老二,我上面大伯下有叔叔,還有一個姑姑,但我和他們的關係都很疏遠,包括我爸爸!爸爸、大伯和叔叔都是省部級官員,也不算多了不起,家族中最有權威的是我的爺爺,他”還是不說他了。”雲菡煙終於打開心扉,向王者風談起了她的家事,“我三歲的時候,媽媽就和爸爸離了婚,去了國外,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而爸爸再婚後。一直在南方和西北當官,回京城很少,因爲繼母的原因,他一直以工作忙爲由,不把我帶在身邊。我一個人在京城,在堂兄堂妹中,孤零零地長大,每次看到別人和爸爸媽媽享受天倫之樂,就心中格外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