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要制止她。還是晚了一步,只好尷尬地一指她的杯子“不好意思蘆書記。給你倒的水在後面,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蘆軍苗沒有醒悟過來,右手一揮,大度地說道:“沒關係,我不嫌棄你。”忽然又想到王者風的意思可能是嫌棄她。不由不快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不是嫌我弄髒了你的杯子?那把杯子送我好了,我給你買個新的。”
壞毛病又來了。王者風一伸手從她手中搶過杯子,急忙又喝了一口,以表示他一點也不嫌棄蘆軍苗用過,說道:“沒有。蘆書記可別多想,我怎麼會嫌棄您?象您這樣的淑女,我高興還來不及”
蘆軍苗一臉愕然,指着王者風手中的杯子說道:“你怎麼用得這麼準,正好用在我用過的地方?”
“那怎麼了?”
“沒怎麼。不過是你剛剛吃了我的口水而已。”蘆軍苗的話顯然也沒過腦子,脫口而出。一說完,才意識到二人的對話有點曖昧,不由紅了臉。
王者風好久不撓頭了,眼下不得不又撓了撓了頭。嘿嘿一笑:“這個”純屬意外。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我還真得不是故意的,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
蘆軍苗也笑了:“這個我倒是相信,象你這樣的男人,壞心眼多的是,肯定可以騙到好多個女孩子,身邊不會缺女朋友說着,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幾聲,又意識到不妥,急忙捂住嘴,“不好意思,從小到大的淑女教育,在我身上幾乎完全失敗,除了笑不露齒這一條。
可惜的是。剛纔被你一逗,連笑不露齒也失敗了,家裡人知道後,肯定會氣個半死。”
蘆軍苗還是忍不住笑,索性也就鬆開了手:“算了,反正也露了,露就露吧,要時亥保持着笑不露齒實在太累了,還是自然一點好。”
蘆書記也有可愛的一面,王者風就多看了她的牙齒一眼,誇道:“其實蘆書記的牙齒又白又整潔,非常漂亮,露一露也無所謂。”
蘆軍苗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臉微微一紅:“不和你說了,我要走了,我們分開行動。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到時我們再商量。”
讓王者風意想不到的是,遊永的DNA還沒有弄到。蘆軍苗下手挺快,已經弄到了周□□的DNA樣本。王者風正和方寸在辦公室說話,蘆軍苗突然就來到王者風的辦公室,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來,一進門才發現有人在,她臉上的笑容立亥收了回來,換了一副臉孔說道:“王縣長有客人?我有事找你。要不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方寸一臉狐疑地看了王者風一眼,又看了看蘆軍苗。陪着笑臉說道:“既然蘆書記有正事,王縣長,我先走了,等有時間再說。”
蘆軍苗衝方寸的笑臉矜持地點點頭,等他一走,就從身上拿出一個用紙巾包裹的東西。用兩根手指捏着,扔到王者風的桌子上,一臉厭惡的表情說道:“快給你,噁心死我了!”
王者風見她誇張的表情,也嚇了一跳:“是什麼?不會是一口痰吧
“呸,你真噁心,說什麼呢!”蘆軍苗惱了,將東西一扔,又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想了一想,又起身拉開門朝外面看了看,見一切正常,才又關上門。坐了回來,又說,“是指甲!虧你想得出來,說出這麼噁心的東西”
她揮揮手。好象要驅散心中的惡氣一樣,又用手一指門外:“王者風,你說實話。方寸上一次和我們在飯店裡偶遇。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壞了,被她看出來端倪了,王者風就若無其事地笑了幾聲:“沒有,沒有的事。上次確實是偶遇,縣城就這麼大,飯點的時候遇上太正常了。”
“不對,還是不對。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方寸他對我有意思,有想法。你替我轉告他,別想了,沒用,對於他這樣的還沒有脫離學生氣息的小男生來說,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蘆軍苗的思緒跳躍性挺快,前面正在說方寸,一下卻又跳到了周□□身上,“免費體檢活動進展得怎麼樣了?怎麼還沒有拿到遊永的剛樣本?”
“樣本也快了。就這兩三天的事情。”王者風既然已經知道了遊永在哪個小學哪個班級上學,事情就簡單多了,他準備在遊永班級體檢的時候,專門去一趟。到時親自過問一下,趁人不注意取一點血樣,還不算一件難事,“問題在於,我們請哪家醫院做鑑定?”
“交給我。我寄到京城去做,不但保險,而且還安全。”蘆軍苗想得還挺周到。“如果匹配成功的話,是不是我們直接把證據交給紀檢部門?”
現在蘆軍苗都會問王者風一下步要如何做,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完全被王者風牽着鼻子走了,當然也是王者風的許多主意確實比她更勝一籌。
“交給紀檢部門是要交,但不是我們直接當面來交,而是要寄匿名信,把詳細證據和加結果分別寄給縣、市兩級紀檢部門。如果真的石沉大海的話。我們再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動。”王者風的意思是,如果寄到縣、市兩級部門之後,沒有一點波浪的話,就證明他背後站着一個厲害的人物。他到時不得不到明州試試,查一查周□□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當然,蘆軍苗在明州和折江省肯定也有後臺,也可以動用上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務必將周□□這樣的敗類撫殺在搖籃之中。一旦等他成長之後,升到廳級以上,再動他就難上加難。他行事又非常隱蔽,手腕又比一般人高明。只要他坐到高位之上,後果可想而知。
一個可以從老百姓樹苗身上賺錢的□□,只要他手中的權力足夠大,他的貪心就會越來越膨脹。
只是讓王者風沒有想到的是,周□□案件竟然引發了一場明州乃至折江省的官場地震。直接導致許多高官紛紛落馬,從而讓歷史進程大變。
兩天後,王者風在刁光斗的陪同下,參觀了城關小學的免費體檢。王者風親切地和爲小學生作免費的醫生一一握手”丁囑他們要認真檢查,細心耐心地對待每一個祖國的花朵,然後他又一個個檢查存放學生血液的試管,在關鍵時刻趁人不備,用棉籤取走了遊永的血液樣本。
回去後,王者風就將周□□和遊永的樣本,一分爲二,一份交給蘆軍苗寄到京城,一份他自己親自拿在手中,準備找人委託明州的醫院做鑑定,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交給柳昌隆最放心,就給柳昌隆打了一個電話。
柳昌隆也不問王者風要查什麼,一口答應:“你嫂子在醫院有熟人,認識二院的副院長。這事交給她辦,準成。你趕緊的,正好趁送樣本的機會過來一趟,我們全家大團聚,不能少了你這個功臣。”
原來柳昌隆的父親柳化成專門從青衿縣來到明州,要和柳雲易見面。親人團聚自然是好事,不過是人家一家人的事情,王者風就有點不想參加,柳昌隆卻不幹:“我叔叔也說了,讓你也一起過來。要不是你,也就沒有我們一家人團聚的可能。你不來,他說會親自給你打電話,那算了,還是乖乖去吧,別讓柳省長打電話給他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了,王者風妥協了:“我下午回去,明天再找你。”
今天正好是週末。王者風就早點回明州,去找梅里。說來也有一段時間沒和小丫頭見面了,心裡實在有些想念。
收拾完東西剛想走。方寸鬼頭鬼腦地出現了。
“王哥,不對。有些不太對。”方寸搖頭晃腦地說道。
“什麼不對?我看是你不對方對。”王者風沒好氣地說道。
方寸嘆了口氣。又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發現蘆書記和你越走越近,有危險的趨勢。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可要注意不要再沾花惹草。好不好?只要你不招惹蘆書記,我就還有機會。”
“少胡說了。”王者風毫不猶豫地點醒方寸,“我和蘆書記是有工作要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還有你方寸,以後多把心思用到正途上,別總想着談戀愛行麼的。這是黨政機關,是縣委縣政府所在地,別給別人留下輕浮的印象。”
方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王哥你別這麼嚴厲地批評我,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放鬆一點。在別的領導面前,老實得很。就是在丁書記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你說你,我好不容易恢復本來面目,你還非得讓我時刻戴上面具?”
別說,方寸的話還有點哲理味道,王者風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方部長讓你下來是鍛練的,不是泡妞來了。聽我一句話,蘆書記不適合你。當然。也不適合我,我和她也只是工作來往。大家背景都很複雜,你和她之間沒有可能。我建議你收心,好好工作。真想談戀愛,我領你到大學裡找一個。”
方寸一臉沮喪:“蘆書記真不適合我?那集了,我聽王哥的,先工作再說。暫時先不想戀愛的事情了,學生妹就算了吧,太幼稚了。
王者風笑笑。心想方寸也有意思,他本身也不成熟多少。還嫌學生妹幼稚,算了,不管他了。
一路開車回明州。到了梅家的時候,又是梅里給王者風開的門,她穿着一件短褲,渾圓的臀部被緊緊包裹,呼之欲出,她一轉身,嬉笑着說道:“王者風來了。快進來,外面熱”
恍惚間,王者風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他第一次來到梅家時的情景,也是梅里給他開的時,她穿的是一樣的短褲,說的也是一樣的話,猶如時光流轉,昔日重現。
進門之後,家中只有李玉芬和梅里母女二人,梅之禮出去應酬,梅家飛住校沒有回來。
李玉芬忙給王者風端了一盤水果,是幾個白裡透紅的桃子,說道:“老梅弄了一箱真正的蜜桃,快嚐嚐,確實好吃。”
梅里也知道蜜桃的來歷,忙拿起一個,用手捏開桃尖,遞到王者風嘴前:“這種蜜桃特別好吃,裡面全是桃汁,可以一口吸淨。聽說這種蜜桃專供京城,全國就幾畝地中出產的蜜桃最好吃,有專門的武警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