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風無奈笑了笑,杜衡是個聰明的女人,非常善於談心她最大的優勢。嬌媚而不失禮儀,讓人無話可說。有火也發不出,就說:“杜總既然知道繞了彎子,就有話不妨直說,我們也是不錯的朋友,交友交心,還是直接一點好。”
杜衡用手捂着胸口,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我還以爲王縣長會狠狠地我一頓,沒想到,就這麼輕描淡寫就讓我過關了,真是好人,其實我想你也猜到了,就是關於開發二期工程的事情,想請你出面幫幫忙。”
王者風讓他們開發別墅可不是想幫助他們大筆賺錢。而是給他們設計了一個連環計,讓他們最後一敗塗地的。杜衡現在又提讓他爲二期工程出謀刮策,他就有些爲難地說:“我現在不在改造小組了,對明州的規刮劃缺少了解,所以就很難再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其實地皮我們已經找好了。”杜衡原來還賣了個關子。她嫣然一笑。“就建在西水山上,名字也起好了。叫西水別墅,一個西山,一個西水,相映成趣,肯定可以成爲明州的風水寶地。”
王者風一時愕然,愣在當場,半天才反應過來,努力忍了半天,才忍住沒有當場失笑出聲。
在西水山建別墅,虧得他們想得出來。還真是一個大大的好主意。
西水山離西山別墅有一段距離,位於明州的西南,西山別墅卻是西北。對於西水山王者風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因爲後來西水山也建成了極爲高檔的住宅區,遠遠望去,猶如連成一片的白房子,蔚爲壯觀一不過卻不是給活人住的別墅,而是給死人住的陰宅,高檔陰宅!據說價格不菲,一處上好的地點,不過幾平米的墓地。就賣十幾萬元,算起來。每平米三四萬,價格比京城的房價也不低。
沒想到,今世因爲偶然的原因。竟然被意外涉足房地產的林遠看中,要開發成給活人住的別墅,王者風感到啼笑皆非,真是世事難料,西水山因爲意外出現的變故,算是死裡逃生,由陰宅變成陽宅了。
後來的西水山的陰宅倒是生意興隆,也不知道被林遠開發成別墅後。會不會大賣特賣?
“我們想請王縣長幫我們做兩件事情,一走出設計思路,當然好處費不能少,朋友歸朋友,生意是生意。二是省裡要舉辦一個工商界人士的聚會。參加的人都是省裡商界頗有影響的人物,也是最有實力購買別墅的潛在客戶,我們想邀請王縣長參加。到聚會上替我們推廣一下西水別墅。當然好處也是有的,因爲都是省裡的商界名流。你去認識幾個投資人。說不定能爲桐縣拉來不少投資,可是可以在履歷上重重地寫下一筆。”
王者風心中一動,他心動不是能不能拉來投資,而是對省內的工商界人士的聚會大感興趣:“這個聚會應該是省政府舉辦的吧?發起者是範省長?”
“不錯。還有幾個副省長參加,楚副省長”杜衡也和梅里一樣。喜歡扳着手指數數,和梅里的可愛相比,她數數的時候神情專注,少了一絲乖巧多了一些正式,“對了,還有柳副省長!”
王者風的眼睛亮了,機會來了,在聚會這樣的半正式場合,讓柳昌隆和柳雲易意外見面再好不過。聽到這個好消息,今天陪杜衡跑來跑去,總算沒有白廢。
“既然是幫林兄,我出面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帶一個朋友去見見市面,讓他藉機結交一些工商界人士,或許對他以後的生意會有好處。”王者風知道現在他提什麼要求,林遠都會盡量滿足他。因爲一直以來他對林遠是有求必應,卻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
杜衡微蹙眉頭:“這一次聚會對導會人員的資格審查非常嚴格,一般都是政協和商聯推薦名單,經省政府辦公廳嚴加考查,通過後才核發通知,”她故意停了一停,見王者風面不改色,就不再故意拿捏,忙說,“既然王縣長說了,難度再大也要克服,我回頭給範曾說一聲,交給他去辦,你記得把你朋友的姓名和詳細資料報我。”
王者風笑了,杜衡要是再不識趣,還故意提高價碼,把事情說得越難越能顯出她的誠心,他就會提出後退一步。還好,她還是非常聰明地及時閉了嘴。
至於幫林遠推銷別墅。王者風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不過是寒喧時說一些場面話,適當地提一提西水山如何是風水寶地就可以了,在工商人士的聚會上,本來大家都是生意人,談生意也無傷大雅。不過關於設計的問題,王者風還是委婉地推託了,杜衡也沒有勉強。
既然一切都已經談好,王者風就提出告辭。杜衡猶豫一下,還是微帶一絲羞澀地說道:“長夜漫漫,天色還早,王縣長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又怕王者風誤會,忙又解釋,“在南方生活養成的習慣,不到晚上十一點一般難以入睡,來到北方後,很不適應這麼早就上牀。”
南方人夜生活豐富,因爲天熱睡不着的原因,一到晚上就格外躁動。從急可以理解他們躁動不安的心,也對杜衡的要求報,“杜總遠來是客,不過縣城沒有什麼夜景好逛的。”
杜衡就說:”那就麻煩你到樓下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下來,,我們就隨便走走。”
不一會兒,杜衡換了一身休閒裝下來。穿裙子時的杜衡精緻如畫,現在她卸了妝,換了有居家味道的休閒裝,顯得如小烏依人一般。一雙眸子在夕陽的照映之下,柔情似水,再加上她的皮膚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細膩和水靈,整個人都煥發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女人都是水做的,此話在杜衡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
桐縣的縣委招待所遠不如蘭谷縣的縣委招待所佔地廣,綠化好,實際上可以說乏善可陳,沒有入眼的景觀。不過二人的心思都不在觀景之上,一邊散步。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此時夕陽西下,周圍一片寧靜,可以依稀聽到遠處的雞鳴犬吠,甚至極目遠望,還可以看到嫋嫋的炊煙。
杜衡就感慨說道:“我從小生長在一個江南小鎮,長大後四處求學,最後又來到北方工作,很久沒有回過小鎮了。奔波越久,就越懷念在小鎮時的悠閒時光,尤其走向晚時的小鎮,炊煙四起,處處都是喊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想起來就讓人心醉,”
她的聲音婉轉如夢,雙眼如霧,營造出一種讓人沉迷的意境,王者風也不免感嘆,嚴扛時爲人如何也不好評價,但她也有真情實感,也有一個普通女孩回憶家鄉的思鄉之情。現在在他面前的杜衡,已經褪下了範曾表妹的身份和林遠代言人的光環,才漸漸地真實起來。
“你是一個人在明州?家人都沒在?”杜衡的感慨也勾起了王者風的思緒,他就隨意問起了她的家事。
“父母還在南方,他們年紀大了,適應不了北方的氣候和飯菜,就不過來了。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要來北方,是範曾非耍我過來幫他,父母也覺得因爲舅舅是副省長的關係,在折江省發展肯定可以更好一些,也堅持讓我過來。”杜衡迎着夕陽。金黃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更襯托她的皮膚吹彈可破她是王者風認識的女孩之中皮膚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