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曾經的一夜白髮生,到現在滿頭白髮蒼蒼,哦呢陳曾經最引以爲豪的一頭黑髮,現今花白如80歲老翁,全部拜王者風所賜
他怎能不對王者風恨之入骨
郎市的根基搖搖欲墜,京城的產業風雨飄搖,眼見他辛苦大半輩子建立的龐大帝國,大廈將傾,他再堅強也終於感覺到了心力交瘁,幾乎撐不住了
所以乍聽到古向國還有後手,他幾乎要欣喜若狂了。
古向國卻是一臉鎮靜:“先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的計劃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也只是以退爲進的法子,對王者風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對你,更沒有一丁點兒幫助。”
哦呢陳頓時一臉灰白:“怎麼……”他喃喃自語,“難道說真要我到京城去求首長?”
“我不是聽說你已經想好了對付王者風的辦法?”
“是想好了,但還沒有下定決心……”哦呢陳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對女兒的照片上,神色複雜。
古向國猜到了哦呢陳的心思:“與其將金茉銀莉送給王者風享用,還不如送到京城,聽說首長的兒子對金茉莉很感興趣,我還聽說,也有一位□□對銀茉莉有想法,老陳,一對女兒換來兩個重量級人物的支持,只要他們開口,王者風想不收手都不可能。而且如果你的女兒得寵的話,王者風被兩大人物出手整治都不是沒有可能,他們一出手,誰也保不了王者風……”
“……”哦呢陳一臉通紅,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在內心的糾結之中,確實是想讓一對女兒出面拉王者風下水。他相信女兒的魅力,只要真心勾引王者風,王者風絕對抵擋不了誘惑。
雖然不捨得讓一對女兒便宜了王者風,卻又承受不了王者風繼續打擊下去之後的巨大損失。打黃掃非行動,不但動搖了他在郎市的經濟根基,許多手下也作鳥獸散,再有京城的產業也是風雨飄搖,再持續下去,終究難逃被收購被吞併的命運。經濟基礎被完全摧毀的話,他失去了安身立命之本,如何保護一雙如花似玉的女兒不被摧殘?
bsp;相比許多骯髒污濁的男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讓王者風得手至少王者風比他們乾淨,比他們有擔待,比他們更能在以後善待金銀茉莉。
古向國的提議,讓哦呢陳也是大爲心動,就說:“如果能娶她們的話……”
“哈哈,別想好事了,老陳。”古向國直接打斷了哦呢陳的話,“他們是什麼身份,會娶一個商人的女兒?他們的婚姻只會爲政治服務,是政治聯姻。不過如果陳茉陳莉有手腕能服侍好他們的話,當一個外室也不錯,至少能現在保住你的性命和家業,還有你的產業,以後也能爲她們換來一生的富貴。”
哦呢陳臉色青紅不定,死死地盯了古向國一眼:“殺了王者風,怎麼樣?”
“我會當你沒說過這句話。”古向國很聰明地撇清了自己,“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其實言外之意是默許,也是讓哦呢陳自己承擔後果。
哦呢陳很不解:“那您怎麼過眼前的關口?”
古向國諱莫如深,不肯明說:“你就不用問這麼多了,反正王者風不會得逞,別看他現在跳得挺歡,最後還會灰溜溜地收場。他就是別人的一杆槍,自以爲聰明,其實不知道只是一杆只能打一發子彈的槍……”又看了桌子上的金銀茉莉的照片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老陳,你可要想好了下一步,如花似玉的女兒不一定有多少人眼饞。還有一點我得說明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各自爲戰,各憑本事,我不指望你,你也別指望我幫你在郎市出頭了,我們誰能挺過去,就全看自己是不是捨得下血本了。還有,我可以稍微透露一點,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可想了,就硬撐,撐得越久越好。撐上一兩個月,也許就時來運轉了。”
古向國走後,哦呢陳陷入了深思之中,古向國明明已經無路可退了,怎麼還是一副篤定的樣子,難道他又有什麼新的花招?
尤其是他最後一句話,大有深意,又有什麼暗示?哦呢陳心中來氣,都什麼時候了,古向國還故弄玄虛,打官腔,就是不肯說出實情,不夠意思。
再罵古向國什麼也沒用了,哦呢陳還是一籌莫展,到底要怎麼辦?擺在他面前有四條路可走,第一條路最簡單,殺了王者風。但他也知道,殺死王者風的話,是解氣了,但他的命肯定也保不住了,國家不允許任何黑惡勢力猖狂到殺害國家幹部的地步,尤其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殺人,只能是下下之策。
第二條路就是送女上門。先不說銀茉莉是不是同意,就是兩個女兒都同意,哦呢陳心中也是憋屈之極,難以接受女兒被王者風糟塌的屈辱。
第三條路就是古向國剛剛提議送女兒到京城,投入到某個□□的懷抱。但實質上還和上王者風的牀沒有區別,甚至不客氣地說,也許還不如上王者風的牀來得直接。而且哦呢陳對□□沒有什麼好印象,他們玩女人和換汽車一樣,也許女兒獻身之後還是一無所獲,等於是賠了女兒又丟了面子。
第四條路也是最消極的一條,也是古向國的提議,就是死撐,但問題是,古向國的話又有幾分可信?等到最後如果成了坐以待斃,到時豈不是連哭都不來及了?
四條路,似乎選擇可多,但掂量來掂量去,卻又沒有一條路暢通?哦呢陳鬱積難安。
怎麼辦?
他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問怎麼辦了,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京城。
“首長,現在的形勢很不樂觀,您再不出手,基業就不保了……”哦呢陳先前也向首長打過電話求過救,當時首長只是讓他稍安勿躁,說是王者風不會折騰起風浪。
但現在的形勢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哦呢陳知道請首長出手代價太高,但現在生死攸關,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郎市的情況比較複雜,我不方便說話的……”首長的腔調一如既往的慢語速,每一句話之間都有停頓,似乎唯恐說錯一個字一樣,“小陳,那麼多大風大浪你都經過了,現在的風浪也不算太大嘛,慌什麼?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就是低調,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嘛,這才叫大將風度。好了,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屁
放下電話,哦呢陳平生第一次朝電話吐了一口,心中鄙夷剛纔首長的官腔打得真是沒有營養,但也說明了一點,沒有人肯真正出手幫他了。
事態真的嚴重到這種程度,就連和他有經濟利益糾葛的首長也不肯出面?到底是中央高層之間達成了什麼默契?
哦呢陳並不清楚的是,作爲附庸於高官權貴的不法商人,在緊要關頭被人拋棄是共識,當替罪羊也是正常。官*商*勾*結,商人永遠處於從屬的被支配的地位。
哦呢陳很少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現在他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一時腦子發熱就策劃了襲擊警車的事件,雖然確切地講襲擊警車事件的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京城的首長,是爲了保住古向國而採取的下策。
他也後悔向崔建投毒,投毒是他爲了保護自己而不得已而爲之。
現在哦呢陳多少明白了什麼,在襲擊警車的事件上,他被古向國和首長聯手利用了。
突然,電話鈴聲一響,哦呢陳受驚一樣跳了起來,以爲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一看來電號碼竟然是銀茉莉的電話,心中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急忙接聽了電話。
“爸爸,我和姐姐請王市長吃飯,王市長喝醉了,我們……扶他去開房”